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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毛自己点头不说,还踩着阿图的脑袋让它也点头,它乖巧地点了点头,于是这事儿就定了。
四叔出现在识海中是四叔自己努力的结果,那时候陶昕来的灵感还很微弱,对识海的控制力和感受力都不强,所以四叔飘到识海中扎根,她懵懵懂懂混混沌沌着是完全没有察觉的。等她意识到识海之中住了一个魂,四叔已经在里面待了很久,且彼此都很适应对方了,所以对陶昕来的影响也不大。
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识海的存在,这种清晰的灵感使得她对任何要进入她识海的东西都十分敏感和本能地排斥。好在两只小灵兽是她的契约灵兽,所以理论上说只要她与它们心意相通,精神相通,便也不会有太大的痛苦。然而即便是这样,在阿图和红毛进入她识海的瞬间他,她还是觉得精神上有一种胀痛感和侵入感,于是本能地起了排斥的念头,然后识海就一阵波动,红毛和阿图的影子似要被那个空间无形的力量扭曲掉。她吓得连忙定住心神,这才有惊无险地让红毛和阿图顺利进入识海并安营扎寨起来。
这种经历让她事后抹了一把冷汗,真是心惊后怕。孤独的修真岁月里,她早把红毛和阿图当做亲人,这种感情已经不能用“灵宠”两个字来概括,她觉得要是阿图和红毛出了什么事,她真是怎么都无法接受的。从这次事件也可以看出,契约灵兽尚且如此,若是其他什么强行入侵道者的识海,那果真是要生不如死的节奏。
不过四叔表示这种感觉是因为她初次试行,还不能完全放开心境,心中紧张担忧的原因,若真是不被接受的外物入侵识海,比她现在的感觉只会强百倍千倍。陶昕来深以为然地点头,心想一定要好好修炼,保护好自己的识海。尼玛这感觉光想就觉得比神话传说中的下地狱还要难受有木有?
陶昕来照例巩固了一下结丹初期的成果,想着这些天也算将之前几年三灵峰的情况摸熟了理顺了,便准备邀大小苏和慧衣下山去看看三灵峰的几间铺子如何。
大小苏自然愿意陪伴陶昕来,慧衣则被董覃唤去,一时找不到人。
于是,陶昕来准备了一下便与大小苏一起出了山门,心想还要去探望陶阿婆和桑梓。
山下人事物与几年前并未有什么不同,大小苏修炼遇滞,当是出来散心的,见陶昕来一个铺子一个铺子查看,便很有闲心地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想着看铺子里有什么新进的珍品。
等到了陶阿婆帮忙的药铺时,本想着能见到陶阿婆和桑梓,然而那明显萧条下来的药铺却基本见不到几个人,掌柜的不在,只一个小伙计靠在那里呼呼大睡,这哪像是做生意?
陶昕来脸色一沉,联想到这药铺的账目明细,心道按照账目上的数据来说,这药铺虽小,没什么大买卖,但也不会萧条至此,难道账目有误?
大小苏脸色也不太好看。苏子全上去往那小伙计脑壳上敲了敲,道:“王继!你小子不好好干活儿,在这儿干嘛呢?刘掌柜呢?”
那王继被人骤然敲醒,本来要发怒,一见是苏子全,顿时软了腿跪地磕头道:“不知苏师兄来,得罪得罪。”
苏子周走过来,指了指四周,道:“这怎么回事?刘掌柜呢?”
王继顿时目光闪烁,不敢抬头,身子躬得更厉害了。
陶昕来目光幽暗,一间小小的药铺难道竟暗藏了玄机?
“问你话你!”苏子全性急,一脚踢了过去。
王继仰倒在地,一骨碌又爬起来跪好,抖着腿道:“刘……刘掌柜已经……已经三日不……不见了。”
“去哪儿了?”苏子全继续问。
王继顿时猛地磕头,道:“这事儿我们都不知道的,刘掌柜是猪油蒙了心,跟我们没关系的。那陶阿婆倒是看出端倪,可是……可是刘掌柜铁了心……陶阿婆年纪大了……那……那桑梓……”
陶昕来一听便知出了事,再按捺不住走上来道:“陶阿婆在哪里?你带我们去,边走边说。”
那王继见此状况,再不敢拖沓隐瞒,利利索索地收了东西将店铺落锁,便带着陶昕来等人一路往陶阿婆住的地方走,一路断断续续逻辑混乱地描述着近来发生的事情。
这事儿发生也不过三五天的功夫,正好便在陶昕来出关之后,简单地说,就是刘掌柜卷了铺子里的收益跑了。他跑得悄无声息,等大家察觉到他真的跑了,然后警惕地去看药铺仓库时,发现仓库里的各种上好药材都不翼而飞,剩下的即便是一般的药材也被以次充好存放在里面。大家有心想找看守仓库的人,可看守仓库的人也不见了。
看仓库的是谁呢?竟是桑梓。
于是这事儿又扯上了陶阿婆。
小伙计王继显然也不太明白事情是怎么进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铺中伙计怕担责任,基本都走光了,只剩王继和另外一个叫做刘蒙的伙计。那刘蒙说去三灵峰报信,这都两天了,别说三灵峰没收到消息,便是刘蒙人都不知道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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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来者不善
整个药铺中现如今也就只剩下一个王继,还有那已经无人看管,大门紧锁的仓库。前面铺子里能摆出来的药材也不多了,一层一层的药匣子里都是空空荡荡的,这情况下就算想做生意都没办法做下去。
王继自己也说不清楚怎么铺子里的人就能一个接一个走得这么快,他其实也是想走的,不过因为反应慢了一些,最后变成了留下来的人了。这总共发生也就三五天的功夫,他才刚想着要不就不等刘蒙了,直接把铺子锁了自己也去寻找生路去,可就是他刚动这念头不久,陶昕来等人就来了。
王继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都说了,说着说着就到了陶阿婆住的地方。
陶昕来皱了下眉头,四处看了看,这是个独立的小院,看起来年岁不少了,不止如此,这个地方面北,周围居民相对密集,这个小院地方就偏了一点,一靠近就一股子阴暗潮湿的气息,叫人打心里不舒爽。
陶阿婆年纪大了,住在这个地方怎么行?而且,她记得闭关之前来找陶阿婆和桑梓时他们分明不住在这里的。是什么原因让陶阿婆搬家了呢?
“陶阿婆什么时候搬过来的?”陶昕来问。
王继抖抖索索道:“好……好几个月……月的……的事情了……不……不太记……得了……”
苏子全不耐烦地道:“抖什么抖,好好说话。为什么搬过来?”
王继道:“这……这我也不……太清楚……好……好像桑梓和掌柜的吵……了一架。”王继在铺子里资历最浅,又因为平时脑子不太灵光,不怎么合群,所以基本是被忽略的人物,很多消息都不灵通,所以这会儿更是窘迫。
苏子周一眼扫过来,王继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于是连忙道:“对了,那……那段日子小的好像……听到其他伙计说……说桑梓私拿仓库的……东西被刘掌柜……发现了……”
陶昕来不耐烦再听王继如此有限的信息,她抬手敲门,喊道:“阿婆,快开开门啊,我是昕来啊!”
可是她连喊了三遍,小院中一点动静都没有。
陶昕来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她身法一轻从墙上飞了过去,直接拍开屋门,不由得惊叫道:“阿婆!”
屋里的摆设极其简单,除了必须用的那些家具,桌上连个茶壶都没有。散发着霉味潮湿气息的屋中光线暗淡,陶阿婆整个人蜷缩着躺在床板硬结被褥单薄的床上,整个面孔也都埋在枕头与被褥之间,好在还有微弱的呼吸。
大小苏急忙抓着王继进去,便看见陶昕来已经坐在床边给陶阿婆查看情况,并喂了一颗丹药。
“陶阿婆怎么样了?”苏子周扫了一眼现下的情形,心里就很内疚。将陶阿婆安置在这里是自己提议的,本来陶昕来闭关,他该多关照陶阿婆这边的,可是也正因为陶昕来闭关,这些年他们大多时间专注于修行,峰中庶务都丢给慧衣,加上又得知桑梓在看管仓库,他们日子越过越好,所以也就疏忽了。没想到再下山,居然看到这种情形,他就觉得很对不起陶昕来。
双胞胎一般都心有灵犀,苏子全感受到了苏子周的情绪,本来不好受的心更是沉了几分。
陶昕来摸了摸已经潮气很重的被子,忍着怒气道:“老人家身体熬不住,这地方不能待了。”她的目光利剑一样射向王继,王继立马跪下去,吓得差点尿裤子。
“你们平时就是这么照顾老人家的?”陶昕来也知道这事儿不能全怪在王继头上,但是这会儿一股子火在胸中奔腾,于是便控制不住了。
陶阿婆只是个普通人,本来身体素质就比不得店里那些多少有些修仙基础的伙计们,而且年纪又大了,便是陶昕来平日里多次提醒桑梓注意给陶阿婆提高身体素质,效果还是很有限的。她现在住在这种鬼地方,病了都没人照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的烧,估计也没吃东西,能维持到现在已经很困难了。陶昕来看着难受,便很后悔没有一出关就下山来找她。
王继抖着身子头磕在地上,死咬着牙道:“我……我……”铺子里的伙计未散之前来找过陶阿婆,那时候他被留下来看店,所以不知道真实情况如何,那些伙计回来后气愤地说什么不知道是刘掌柜私吞还是桑梓作怪还是两人合谋什么的,总之是工钱没有了,便商量着要回报妙真,找三灵峰要工钱,可是转眼不知怎的商量的结果就是他们都一副晦气的表情走了,只留下他和刘蒙。刘蒙说要赶紧回报山门,于是便去了,一去……就不见了。
陶昕来手中出现一张温和的火网覆盖在被子上,然后那网便精确地布满被子的每一个角落,以温和的火力将那潮湿气去了,整个床铺都暖暖和和的。
金丹期的修士对法术的控制比筑基期要精确许多,大小苏看在眼里,心里自是羡慕,但这场合不对,他们那不同庶务的脑袋有点理不清这事儿的头绪。
过了一刻钟,陶阿婆醒了。她有些迷茫地睁眼看着前方,发现屋子里好像亮堂了许多。她眨眨眼,身上好像也舒服多了。她的思绪慢慢往回飘,飘到了几天前的日子。
那日,铺子里的伙计们找到陶阿婆这里来问桑梓的下落,说桑梓可能私吞了仓库的药材,刘掌柜又跑了,他们已经几个月没有工钱,一定要找到这两个人云云,她再三保证桑梓不是那样的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他们才离开。
可是没过多久,又有几个人来理论哭诉,说的多是有关工钱的事。陶阿婆心善,见他们可怜巴巴,心也不忍,加上自己和桑梓这些年相依为命日子越过越好,还有些积蓄,便将这些积蓄分给了他们一些,好叫他们度过难关,结果竟个个来找她讨要工钱,说桑梓一定私吞了仓库,这事儿一定跟她有关什么的。陶阿婆百口莫辩,气得差点要抡拐杖打人,结果她一时气上来,人就晕了。
后来,后来呢?
陶阿婆赶紧爬起来,这时才听到旁边陶昕来和大小苏焦急地喊了她好几声。
“昕来?”陶阿婆惊讶地看着她,“丫头,你不是闭关了,怎么在这里?”做梦吗?至于大小苏和王继,她看到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