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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从头到脚都包在黑布里,只露出眼睛那一条皮肤,浑身充满肃杀之气,显然手上没少沾鲜血。
“真是不好意思,突生变故,我也是为了能成此事。”轮椅上的人语带歉意地说,把姿态摆得略低。
说话间,苏清凤被两人驾着胳膊拖过来,虽然形容狼狈,但目光平静,甚至那带着一道血渍微微扬起略显讥诮的嘴角都带着常人难及的风采。
轮椅上的人嫉恨地盯着他,目光冰冷。
“苏清凤,你也有今天!”轮椅上的人咬牙切齿,眸光嗜血兴奋,拇指和食指的指骨不断摩擦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苏清凤讥讽地看着他,淡淡道:“你也就只配躲在阴暗的角落耍耍这些上不了台面的阴招,难怪当年肯自断双腿,苟延残喘。哦,现在更出息了,还会勾结外人自灭宗族了。”
掌风凌厉地挥在了苏清凤的脸颊上,他被那力道打得脑袋歪向一边,差点把脖子都扭折了。不过,他没有破口大骂,只是很平静地转过来,冷冷看着面前的人,仿佛对方是个死人。
轮椅上的人本是怒火滔天,不过,这时呗苏清凤的眼神取悦,顿时大笑起来。
“随你怎么说,苏清凤,你该庆幸现在你还有点作用,不然,我会让我的那些宠物们一口一口吃掉你的肉,把你变成一具活着的骨头,然后让它们一口一口吃掉你的骨头,让你生不如死!”
那领头的黑衣人皱皱眉,道:“废话少说,说好的条件,把人给我们。”
轮椅上的人谄笑着点头,假惺惺地“啧啧”几声,劝道:“苏清凤,我知道你骨头硬,不过骨头再硬也会断的。我奉劝你,好好发挥你的作用,说不定还能有个全尸。你放心,你那两个宝贝儿子很快就会去陪你了,不会很久的……”他表情似乎疯癫了。
那领头的黑衣人不耐烦听他们的情仇纠葛,手一挥,便有一黑衣人上前接手了苏清凤,先给他塞了一颗丹丸,然后把人扛在肩膀上回到他们头儿身后。
看到轮椅上人愤恨嫉妒心潮难平的样子,那黑衣人不耐烦地警告道:“他两个儿子如何我管不着,但是苏清凤,今后你想都不要想动一根指头!”
轮椅上的人勉强笑了笑,道:“自然。人都给了你了。不过,他最有骨气的,恐怕不会帮你们做事啊。”
“这是我们的事情,你只记好我刚才的话就行了。”说完,一众黑衣人悄然离去,跟来时一样迅速。
轮椅上的人脸色扭曲了半晌,才勉力平静下来,咬牙道:“放心,那两杂种我会好好招待的!”
有人上前,嗫嗫嚅嚅道:“主上……”
“什么事?”轮椅上的人看过来,目光中的阴狠凶恶还没褪去,将来人吓得脚直哆嗦。
“三……三老爷……跑……跑了……还……还有……十……十几个人……人没……没找到……”
旋风化刃缠上了他的脖子,他都没来得及惨叫一声,就悄无声息地没了小命,切口完整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几圈,血都没溅出来。
众人惊惧怔愣几秒钟后,那脖子上的断口血流如注,可怕极了。
“废物!还不快去找!我要知道,到底是哪些人!”
他的手下一窝蜂散去,竟然没有一个人留下来。
等周围都安静下来,轮椅上的人忧伤地望了望天,喃喃道:“柔仪,我会为你报仇的……”
在山谷外,假装昏迷的苏清凤心内冷冷一笑,脑子里已经转了九曲十八弯。
哼,以为他是傻子么?要不是为了在走之前把族中这些阴暗肮脏的玩意儿彻底拔除,他哪里需要费这么大的功夫?
尼玛还敢打我,让你宠物咬我,等老子回来让你的宠物揍你万千八百遍儿,最后一口一口吃掉你没商量!
啊呸!还妄想动我儿子,活该你天煞孤星命,作死!
苏清凤在心里暗暗骂了一万遍,意识已经调整到无比敏感的程度。
黑衣,是不想叫人认出他们的身份。指名要他,是想他为他们做事情——还很可能是只有他能做到的事情。他们行动整齐,训练有素,看气质像是大家族培养的死士……
苏清凤想得越多,心便也清明,也越来越沉下去。
开蒙不宁啊。
………………………………
第212章 意外故人
焦良的家在开蒙大陆的西疆,一个叫做云梦的地方。焦良离家的时候不过十一岁,在妙真待了近十年,这次回去,却是浑身的落魄和狼狈。
焦良离家时,家里的至亲只剩下他的亲爷爷。焦家在云梦是小有名气的修仙家族,焦良的爷爷便是焦家现在的家主。
因为是焦家独孙,又是从小被爷爷一手带大,焦良与他爷爷的感情十分之好。焦良心大,不过十岁就想要在外闯荡出一番成就,然后回家继承家业,所以才会独自去了妙真,想要在这个在开蒙盛誉已久的修仙门派中寻找到自己的追求。
而其实,即便他不离开焦家,焦家的家业也必定是由他在继承的,谁叫他是焦家直系唯一的孙子呢。
至于焦家的家业,说简单点就两个字——算命。
焦家历代子孙对于命理的研究和追求简直到了如痴如狂的地步。焦良的父亲当年就是云梦有名的算命师,无论是在命理方面的天赋,还是对命理的用心那都是个中翘楚。可惜的是,焦良的父亲能算得清别人的命,却算不了自己的命。也许是他在命理方面的才华和执着太过,所以命运在其他方面耍弄了他。
听说焦良的父亲和母亲原本伉俪情深,叫人钦羡。可是有一日,焦良的父亲出门为人算命时遭遇了意外,不幸身亡,那时候焦良的母亲还抱着八个月大的肚子,一听这噩耗,顿时伤了心神,孩子都差点保不住,等好不容易生下焦良,不多久也随了他父亲去了,于是焦良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了。
好在,他还有个亲爷爷。
焦良自从被妙真逐出师门这段时间来,过得那真是各种潦倒,各种不如意——修为没有了,灵脉被摧毁了,再无法修仙了,还要忍受与他心爱之人分离之苦,让悲痛、嫉妒、愤恨等等纠缠折磨,他把这些都记在了陶昕来的身上。
他想回到焦家,一方面是为了白子莲和陶昕来的命相,而另一方面,则是急于在焦家找到自己的位置和价值,找到重新开始的机会。
近乡情怯。焦良在云梦城外顿了顿,过往如云烟在他脑中一一涌动。最后,他伸出双手抹了把脸,抬头挺胸地进城了。
这位焦家的小少爷长相和小时候几乎没怎么变,他进城之后不久,便有人发出“咦”的声音,然后走到他面前,问道:“少爷?”那人问得犹犹豫豫,主要是焦良的气质变得更加忧郁阴沉,满身都是风尘,头发枯黄凌乱,双颊凹陷,衣服破破烂烂,显然经过了长途跋涉,且生活状态并不如意。
想当年,焦良在焦家虽然没有父母照顾,但也是家族中人人宠爱的掌中宝,哪里会有今天这种形容。
焦良一惊,察觉到对方眼中的质疑,便涨红了脸,觉得羞愤难当。他咬咬牙,心里再一次把陶家上数十八辈都骂了个遍,然后才勉强平静下心情,理也不理那人,直接越过他往焦家走去。
那人将信将疑,跟在焦良后面走了十来步,见他是往焦家的方向走,于是又惊又喜地奔上去,道:“少爷!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焦福啊!”
焦良一愣,看了看他的眉眼,这才认出来这个中年发福,白白胖胖的男人是家中管家的儿子焦福。
“焦福……”他眨眨眼,样子有点傻。
焦福顿时把他抱了满怀,眼泪说来就来了。“呜呜呜呜,少爷!您走了这么多年,怎么也不回来看一看啊!小少爷!您……您……您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焦良就算有再多关于焦福的回忆,此刻也不想继续了。他满脸尴尬焦虑地推开他,道:“成……成何体统!回去再说!”说着便不再管他,径直往近在眼前的焦家大门走去。
焦福用袖子擦擦眼泪,正想将焦良迎进去,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少爷……”
“大少爷……”门开了,里面有个人和焦福同时开口。而在那个人身边,还站着一个身形瘦削,眉如刀裁的青年。
“吴用?”焦良惊叫起来。
吴用却是想了想,才恍然道:“焦良?”
门口立着四个人,焦良瞪着吴用,而吴用身边的人则瞪着焦福。
“那……那个……父亲……”焦福挠挠头,脖子缩了缩。
焦福的父亲焦寿看了看焦良,目光如炬地行礼道:“二少爷,您回来了。”语气虽然恭敬,但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淡漠。
焦良脸一黑,意识到那声“大少爷”是在叫吴用。
吴用见焦良表情不对,略有些尴尬。不过,他还要出门办事,没时间和焦良多说。于是,他开口道:“焦弟,我有点事要出门一趟,就先走了。”他点点头,便想往外走。
焦寿立马道:“大少爷,老太爷吩咐了要小的跟着您的……”说着便对焦良行了礼告辞,又不落痕迹地轻飘飘瞪了自己儿子一眼,便飞快地跟了过去。
“都说了不要叫我大少爷了,我是外姓人,这样叫会让人误会的……”吴用实在是无奈。
“大少爷,这些话您和老太爷说吧……”焦寿不为所动。
焦良的脸阴沉得简直没法儿看了。他猛地瞪向焦福,道:“这是怎么回事?!”
焦福立马弯下腰,道:“此事说来话长,二……那个,少爷,还是先见过老太爷吧。”
焦良心里暗潮汹涌,但是也没办法就这幅模样去见自己爷爷,于是冷哼一声,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不少焦家下人都在暗暗打量焦良,焦良心里气得要死,但却冷着一张脸,没出声喝骂过一个字。
焦家老太爷很快就得到消息说离家的焦良少爷回来了。回来时是什么模样他也都知道了。
焦老太爷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好半天后才轻轻叹了一声,挥挥手,让人退下了。
焦良将自己清洗整理了一番,本想选那件贵气的米黄色绣着云纹的衣衫,可是穿到身上才发现,那显得他脸色太黄,太憔悴了。
他一生气,将衣服撕扯成碎片丢在地上,还狠狠踩了好几脚,然后便木愣愣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很久,他感觉到身上有些冷了,才又重新走到衣柜前,挑了一件深蓝色的外衫套在身上,缓缓将袖口压平了,这才出了门,去见他的爷爷。
他要问问他爷爷,为什么吴用在他的家里,还被叫做“大少爷”!
焦老太爷修为已是金丹期,不过,寿元也将尽了。他保持着五十多岁的模样,但最近,明显显老了。
焦良见到焦老太爷的时候,一时有些怔愣,然后,自然而然的亲情涌上心头、喉头,让他不由自主红了眼圈扑上去,哽咽地道:“爷爷,我想你了!”
慈祥的老人摸了摸焦良的头发,一下又一下,任他扑在自己膝盖上越哭越大声,泪水湿了衣衫,好半天才道:“你吃苦了。”
爷孙俩在一处好好说了会儿话,期间焦良提到自己灵脉尽毁的事情,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