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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墨抿了下嘴唇,“是有些勉强,不过,我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也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这样很危险。”红蝉顿了顿,“无论是对于她来说,还是对于你来说。”
玉墨沉默了许久,才道:“是的,我知道。”他看着遥远的极光,“我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我没想到,她将这些留给了我。”
红蝉也沉默了许久,叹息道:“玉墨,你该相信她的,她从未骗过你。”
“是啊,她只是不说,只是不说而已……难道,这不是另外一种欺骗?”
“玉墨,你太执着了。”
玉墨怅然地勾了一下嘴唇,似笑非笑。“不,我不够执着,实际上,她比我要执着得多。绯衣,你该知道的,不然,怎么会用那种方式……做出那些事情……”
红蝉一时无言以对,半晌没有话说。
玉墨自己“呵呵”笑了一声,道:“不过,我今天真的很高兴。真的。”他顿了顿,“绯衣,那个孩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我可是亲眼看见,在没有绯衣帮助的时候,她将魔龙收进了自己的神识之中。绯衣,她不需要你的魔火,但是,你需要她激发你沉寂这么多年的魔火之心。现在是最好的机会,琅奉自身难保,无暇顾及我们,我们有时间准备。”
“不,不是我们,是你。”红蝉纠正道。
玉墨诧异地看着它,“绯衣,你都忘了吗?”
红蝉挪动身子,道:“玉墨,我不是忘了,而是真相并非你想的那样。琅奉并没有错……”
“那是谁的错?是什么错了?难道你要告诉我,错的是天道?”玉墨突然激动起来。
红蝉知道,在这个时候,它再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了,于是展展翅膀,道:“玉墨,不要对付琅奉。”想了想,它仍然加了一句:“这是她的遗愿。”
玉墨自顾自笑了一下,对着红蝉离去的背影,轻声道:“怎么办呢,已经没有人可以约束我,玉墨了。”
黑丝陡然张扬飞舞,玉墨仰头望天,目中一片深沉的仇恨,以及莫名的执念。
陶昕来不知道在那个世界里煎熬了多久,一次又一次,醒了便忍受疼痛,睡了便休养生息。她反反复复重复着同样的过程,终于有一天,她睁开眼,不再觉得疼痛,也不再会不受控制地失去意识。
红蝉长长松了口气,道:“你撑过来了。”
陶昕来觉得浑身上下很轻松,不止是轻松,而且每一滴血液,每一根血脉仿佛都充盈着烈火的力量,这让她有一种冲动,一种欲望,而她很快将这冲动和欲望表现了出来。
她张开五指,掌心突然生出一股烈火,这火不再是纯然的红色,它的中心位置仿佛开着一朵幽蓝的花,让整个火焰更加绚丽。
这不是她的力量。
陶昕来看向红蝉,发现红蝉也正在看着她的掌心。
“这是你的力量吗?”陶昕来问道。
红蝉点点头,“是的,不过,现在还不够强大。我在鼎盛之时,火焰是与这树上的花一样红的。我受了伤,沉睡了太久,所以恢复得很慢。”
陶昕来好奇地看着那火,“这火,我可以用吗?”
红蝉笑了。“自然可以。玉墨没有与你说过吗,他让你帮他寄养我,我的力量在这个期间都是你的。不过,很抱歉,我无法一直陪着你,我有我的使命。”
陶昕来收了火焰,问道:“你的使命,是不是在等玉墨?”
红蝉沉默了片刻,道:“是的,不过昕来,我是魔蝉,我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是对于你来说是福是祸却说不清楚。你不是魔族中人,你有许多选择,可以走其他的路……”红蝉说得很隐晦,但是陶昕来很快就懂了。
红蝉的意思是如果她依赖红蝉的力量,会变成魔修,而显然红蝉不希望她走上魔修的道路。
作为一只魔蝉,陶昕来觉得它实在太热心以及太有良心了。
“我明白,不过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充满了力量的感觉没有一个修行者会舍得拒绝,陶昕来忍不住又玩起火焰,觉得那种色泽真的很美。
红蝉忧虑地看了一眼陶昕来,道:“是的,很好。不过昕来,世上好的东西太多了,好的不一定是适合的。”
陶昕来挥散掌中火焰,道:“是的,蝉,你说的对。”她已经有了四叔,有了四叔所教授的心法,有了上古灵玉。贪多嚼不烂,她能把自己现有的完全消化掉就已经很足够了,她的精力和心力也是有限的。
红蝉见陶昕来表情自然,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也知道她是个心思纯善的人,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耍些不入流的心机,于是满意地点点头,想着只要陶昕来没有走歪路,那当年那位做的那些事情也不算白费。
红蝉和陶昕来继续说了会儿话,无非是红蝉要继续休养,嘱咐陶昕来万事小心,不要透露它的存在等等事情。
之后陶昕来再次沉睡,不,这一次,也许不叫沉睡,而是真正的醒来。
而这一次,她看到了玉墨。
树还是那颗枯树,没有长高长壮,也没有满树的翠叶,更没有那妖娆神秘的红花。
玉墨站在树下对她笑了笑,道:“你做得不错。”
那一笑,便是以枯树为背景,也灿烂如斯。
陶昕来定了定心神,道:“你也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玉墨点点头,道:“放心,五十年是底限,我能给你的时间只会比这个更长,而不会更短。不过从现在起,我要跟在你的身边。”
玉墨向陶昕来伸出手,“昕来,让我看看你的成果。”
陶昕来知道他要的是火。
一股火心幽蓝的红色火焰被送到了玉墨的掌中。
玉墨静静感受了一会儿,内心难掩激动。
是了,就是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又回来了。
瑶承,这就是你弃若敝履的,却是我渴望已久的。那么多年,你知我甚深,却要用这种迂回的方式,让我发现真相。
不,还是像绯衣所说,这也还不是真相。
“你怎么了?”陶昕来古怪地看着玉墨湿润了的眼眶。
玉墨收紧五指藏在袖中,任那火焰在掌中渐渐熄灭。
“走吧。”他转过身去。
………………………………
第222章 命星在逃
云梦城城东的枯井里,吴用没有等到焦寿,他等到的是枯井中横放着的一个布面卷轴,卷轴上还沾着血迹。
吴用知道,自己之前那些不好的预感都实现了。而焦寿再也不会出现了。
他心里隐隐有些莫名的感觉,绝对是不太好的那种。而这种感觉,他知道在他随着焦老太爷学命理之术之后,已经出现过好几次了。他说不清具体是什么,也说不清具体是指向什么事情,但是这种感觉是相同的。
他静静看着地上静静躺着的卷轴,突然有种急鼓重锤的紧张感,隐约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神秘的使命感。
他想,这或许是因为他有另外一个名字,叫焦晨。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听起来有十来个,像是焦家的人。他心头一紧,赶紧收了卷轴往枯井深处走,那里有一条地道,直通云梦外面。
神奇的事情出现了。他一拿起那卷轴,指尖便如触电一般。他下意识地松开手掌,可是那卷轴并没有随着他的动作掉落在地,而是“嗖”地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他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什么都没有,连一道浅小的口子都不曾有。
不过,现在也不是追查这些事情的时候了。吴用当机立断抬脚走人——先走掉也是正常的。
焦福带着人不多时就赶到了枯井,可是,这里却没有焦寿的影子。焦福身上带着伤,腿脚不利索,但是他十分想亲自下枯井去,这是唯一的线索了。
旁边有个惯常在他手下做事的下人挡住他道:“大管事,这种事情还是派个人来做吧。万一里面有什么……”
这个人也是出于谨慎考虑,怕有什么让人猝不及防的事情。
但是焦福却不想让人代替。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才找到这么一个线索,他很确定他的父亲就在这里面,而这里面一定还有他父亲这么多年来深深隐藏起来的有关焦家的秘密。现在他是效忠焦良少爷的,只要找到这些秘密,只要将这些秘密告诉焦良少爷,他就能飞黄腾达,成为焦家下人里的第一人。
这个时候的焦福,只有这么一个愿望而已。
并且,在里面的是他的父亲,他虽然汲汲名利,但并非那种全然不顾情义的人。他被压着多年,太渴望成功,太渴望认同了。但他并不想要父亲的命。
如果是他自己下去,他只要想办法让父亲讲出一切就可以了,可是如果是别人下去,别人不会顾忌手段的,他的老父最后小命大约就保不住了。
是以,他拒绝道:“不了,我自己下去。”
那个下人又拦住他,道:“大管事,少爷曾经吩咐过,大管事若是单独行动……”说着往两边看了看,焦福顿时变了脸色。
焦良这是在防着他,怕他放走自己老父呢。
焦福沉吟片刻,道:“少爷考虑得有理,这样吧,你挑两个身手敏捷,头脑灵活的人随我一同下去,左右也好有个照应。
那人连忙应下,喜滋滋地又挑了一人,连同自己一起随着焦福下去。他为自己能一起下去而高兴,这这件事情最本质的还是他得到了焦良少爷的另眼相待。他幻想着自己在焦良的扶持下与焦福分庭抗礼,可是他不知道,他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他的表现已经让焦福心中生了嫌隙。
焦福心内冷冷看着这一幕,很快就想好了后路。
而枯井并非焦福和吴用看到的那么简单。
枯井中其实有两个空间,进去的方式和人不同,进入的空间不同。
焦福自由穿梭在两个空间之中,先把神秘卷轴放在了吴用会进入的那个空间,然后便到焦福会进入的那个空间等待,他要做的事尽力拖延时间,给吴用创造生机。
吴用逃脱了,焦家才会有救,才会有未来。
可是,这一夜血月高挂,吴用和焦寿谁也没能逃脱那场灾难。
吴用从古井下密道的传送阵出城后,便一路疾奔往妙真方向走。本来这枯井、密道和传送阵是不会有人知道的,所以焦良也无法得知吴用已经出城的消息,更没办法追踪到吴用的行迹。
可是焦良的运气太好了。或者也可以说,吴用的运气太背了。
焦良是个心思深沉的人。焦老太爷故去,星盘失踪,吴用和焦寿双双失踪,焦良即便对焦福都保持着相当的警惕和防备之心。他故意派焦福追查焦寿的踪迹,自己却带着焦家一干好手守在云梦城外各大通道,以防吴用窜逃出城的万一。
焦良的布置没有白费,最终他等到了吴用。
看着围过来的一干焦家好手,吴用知道,这一战是在所难免了。
焦良冷冷笑着,道:”吴用,爷爷对你这么好,你居然恩将仇报,你都不会觉得愧疚吗?”
焦良先声夺人,但吴用并没有因此发怒,失去理智。
吴用同样冷冷地看着他,道:“爷爷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清楚得很。爷爷尸骨未寒,你不想着为爷爷办理后事,却带着焦家人明里对我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