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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同样冷冷地看着他,道:“爷爷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清楚得很。爷爷尸骨未寒,你不想着为爷爷办理后事,却带着焦家人明里对我围追堵截,暗里排除异己,收揽大权,你以为你做的这一切,没有人知道吗?”
焦良脸色不变,心里恨得牙痒痒。“吴用,你不过是外姓人,我姓焦,焦家直系的少爷也只有我一个人而已,我便是什么都不做,焦家也是我的,又怎么会做你说的那些事情。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吴用冷笑,他本就不善言辞,更不善于争辩。他知道自己与他争论不出什么来,两人对视了片刻,只见焦良一边打着手势一边退后一步,围着吴用的人便同时向吴用发动了攻击。
卑鄙!
而与此同时,焦福带着的人与焦寿对上了。
焦福对焦寿手下留情,可焦寿显然并不领情。他执行着他一生中最后一条命令,也是他整个人生的使命。
当焦寿倒下去的时候,焦福终于忍耐不住抱起老父的身体,眼泪纵横道:“父亲,这是为什么?”
焦寿看看天色,有些解脱地动了动手,似乎试图摸一摸焦福的脸庞。他想起焦福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一边背命理诗一边努力查阅典籍,想要把那命理诗理解清楚的样子。他这个儿子天资不差,聪慧不差,差的是那份心。
焦寿向来严厉的目光终于柔和下来。他此刻心中才涌动着亲情。他心里有千言万语,可是到最后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他用眼神告诉自己的儿子——保重。
天蒙蒙亮的时候,两方人马皆大获全胜,凯旋而归。
焦寿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焦福带着自己老父的尸体回去,准备好好安葬。
而焦良,提着吴用的人头,还有焦老太爷惯常随身用的星盘,心里的大石这才落定下来。
焦良知道,只要星盘在手,焦家就会承认他。
云梦城中的向家很快得到了消息。
向家主事的是上一任家主寡居的夫人。
向夫人虽然是外姓人,但是自从在向家代死去的夫君掌管向家事务之后,向夫人便言明只以向家利益为重,以向家姓为姓,这才打消了很大一部分人的疑虑。
向家得到消息后,向夫人长叹一口气,吩咐左右心腹自己要闭关,于是自己进了向家密室,谁来了也不出门去见客。
焦家原先还派人来等待向夫人出关,可是向夫人从未出现过一次。久而久之,焦良也就不再派人去向家了。
当一切尘埃落定,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向家密室中一盏烛火忽地蹿出火苗,照亮了密室上空如有实质的浩瀚星空。
那里面其中有一颗星陡然爆射出耀眼的光芒,然后带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在星空中骤然划过。
向夫人苍白着脸往后靠去,然后闭上眼睛闭目养神,心中这才安定下来。
如此才叫做尘埃落定,她也算不负重托。
云梦城外吴用被割下头颅的地方亮光一现,一个拇指盖大小的光点不知从哪个地方钻出来,然后晃晃悠悠地朝着远离云梦的方向而去。它要走上一条艰难而波折的道路,而这条路,是吴用自己选择的。
明目张胆带着魔族少主玉墨往妙真势力范围而赶的陶昕来还不知道,很快,她就会遇到一位挂念已久的故人。
只得到星盘,却没有得到神秘转轴的焦良一门心思在命理术上不断钻研,企图改变白子莲的像焦老太爷所说的“暗星蔽日”的命格。
焦良到底没有焦老太爷的本事,钻研了许多日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办法。
焦良想了想,决定带着星盘回妙真山下,把这一切告诉白子莲,让她早作准备,早早防御。
临走前他百无聊奈地用吴用的八字练了下手,结果,却得到一个星相——命星在逃。
焦良陡然站直了身体,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煞是好看。
焦良是要去帮助他的莲姐姐,不是去为她带来麻烦。他发现自己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很多。
血月接连三个多月挂在云梦上空,坐落在这个城中古老的焦家,转过一个大大的弯折,往着毁灭的道路深入进去。
而被认定是焦家命星的吴用,以灵魂的姿态,小心翼翼地朝着自己既定的命运走了下去。
谁也不知道,对于焦家而言,对于吴用而言,那最神秘的命运到底会不会有所改变。
………………………………
第223章 重金悬赏
陶昕来带着玉墨走在去往妙真的路上。
本来,陶昕来还担心身为魔族少主的玉墨会被人认出来,或者被发现是魔修,从而惹来麻烦。但是事实却是,玉墨又变成默默无闻的符篆师田远,很不起眼,很方便隐匿。
玉墨显然很适应正道人类修士的生活,陶昕来猜测他是不是常年在开蒙大陆生活,所以才会这么熟悉这里的一切。
玉墨不需要人照顾他,他需要陶昕来做的只是每天提供给他足够的火焰,而随着每日这样的火焰的修炼和调用,陶昕来发现她越来越习惯和熟悉这种力量的使用。与此同时,因为不断地适应着红蝉,适应着对红蝉力量的使用,陶昕来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在不断进化。这对她的修行无疑是极为有利的。
因为一开始陶昕来就把心态摆得很正,并没有想把魔火收为己用,所以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执念。而红蝉因为放心陶昕来,也能够安心休养,自身的力量也在逐步增强。
玉墨发现,将绯衣寄养在陶昕来的体内真是明智的决定。
两人进入妙真地界的时候,玉墨提出他要休整一下。
这个时候还没有进入妙真山脉,也没有进入妙真门,陶昕来表示同意,因为她同样发愁怎么把玉墨带进妙真门去。
玉墨本来是魔族中人,身份还不简单,他被不被发现是一回事,她带不带他进妙真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要是有个万一,万一被发现,她是不用在妙真混的了。
她有心像玉墨提出能不能将他安置在山下,却被他洞悉想法,一早明确要跟在她身边,并很欠扁地反问道:“妙真门不是有客卿的吗?”这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玉墨可不管陶昕来的忧愁,他在为进入妙真门做最后的准备。
不要说陶昕来不想他被发现,他自己就十分清楚,他绝对不能被妙真那些正道人士发现的。一路走来,他们尽走些偏僻无人的地方,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可不能到这最后一步前功尽弃。
玉墨专心休整,陶昕来便一个人独自到外面闲逛。最近她过得实在紧迫,她现在要放松一下。
可是这回,她是很难放松下来了。
很快,她发现有人偷偷看她,而当她将目光投向他们的时候,他们又赶紧转开视线,假装在看别的东西。更有甚者,陶昕来发现有人从袖子里偷偷抽出什么东西在看,她暗中观察那人的眼神身形,穿着气质,猜想他可能是散修联盟的赏金猎人。她可以进一步猜想一下,他袖中的会不会是她的画像?那画了她画像的会不会是一张悬赏令?!
有什么情况下,她会引起赏金猎人的注意?陶昕来一面不动声色地往人迹罕至的地方走,将那赏金猎人引到偏僻处好与对方好好沟通一番,一面则往回回想,想想自己有什么是能得到赏金猎人关注的地方。
很快,陶昕来成功将赏金猎人引到了方便杀人越货逼供藏尸的地方。
那赏金猎人正心喜这绝佳的好地方方便他完成任务领取悬赏的物资灵石,却不料前方的陶昕来突然身形一闪,失去了踪影。
那赏金猎人也是金丹初期的修为,事先已经得到有关陶昕来的相对详细的资料,知道陶昕来擅长画符,且能画一种隐身的符篆。这时候他才想到,他能这么恰到好处地跟过来或许不是偶然,或许是陶昕来一开始就算计好的。
那赏金猎人立马手持双锤,心里是十二万分的警惕。他想,陶昕来此人果然是如资料所说的心思狡诈,看来这个任务不好完成啊。
他摆出随时战斗的姿态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就为了防止陶昕来从哪个方位突然冒出来。不过,他忘了还有上面。
陶昕来坐在一颗树的树枝上晃了晃腿,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是在找我吗?”
那赏金猎人大惊,连忙望向声音的来源处,发现高高的树上坐着一个红衣女子,那女子眉目张扬,薄唇微抿,虽然年纪不大,但也可见日后该是如何风采。
他目光中闪过惊艳,不过是一晃神的功夫,突然又发现那个红衣女子不见了。
赏金猎人吓得慌了神,这一慌,瞬而又发现袖中一动,那张悬赏令凭空飞了出去,而他惊惧之下,居然不能动了。
他面前走来一个两根指头捏着悬赏令的红衣女子,这正是方才坐在树上的那个。
是陶昕来!
陶昕来歪着脖子看看手中的悬赏令,嗯,画得挺像,悬赏人落款是妙真门和镜花门两大门派。
陶昕来心下一沉,单看落款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一定是玉墨将整个镜花城冻住的事情!
玉墨啊玉墨,你说你是为什么非要来那么一出,这下好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都被悬赏了!
真有够郁闷。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呵呵……”陶昕来随意看了看那悬赏令,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又把目光投向了那可怜的赏金猎人,未说完的话带着无限意味。
赏金猎人真是哭死的心都有了。
资料上明明说陶昕来也是金丹初期的修为,而且陶昕来还是个符篆师。玩儿符篆的那帮人他不是没接触过,一个个要是没法使用符篆,那就是个弱鸡,不足为惧。谁知道眼前这位居然这么快就制住了她,还威胁他,这是个奇葩吧?早知道他打死也不会因为悬赏丰厚而接下这等任务,比起悬赏,他的小命更加珍贵好不好!他可是有志成为元婴道者的人啊!
爱惜小命的赏金猎人很有原则第道:“我说,我全说,只是,我要是说了,仙姑能不能放小人一条生路?小人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会暴露仙姑的行踪,也不会对任何人提起见过仙姑。我可以发心魔誓,还请仙姑能速速离开这里,躲避一些时日。小人虽然力微,但有的是比小人本是大的道者接了悬赏,仙姑虽然本事高,不惧这些,但蚂蚁多了也能咬死象不是?”
这赏金猎人把姿态摆得极低,听起来全是为了陶昕来着想,一张不算丑的脸配合着这种恰到好处的表情,显得格外真挚。
陶昕来点点头,“嗯,不错,挺能说。不过我的时间不多,耐心也有限。如果在我耐心耗完之前没有得到我想知道的消息,我看你也不用继续说下去了。你也说了,不是只有你接了悬赏,不是吗。”
见陶昕来不吃这套,那人再不敢油嘴滑舌耍花枪,赶紧以最快的速度,最简洁易懂的表述,将自己得到的所有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有人看见陶昕来和玉墨离开,镜花门也不是吃干饭的,由此线索追查下去,发现了陶昕来的身份,也推断出造成镜花城冰封满城的是玉墨。原因很简单,因为谁都知道陶昕来“食用了洗灵丹洗去了水灵根,只保留了一条火灵根”的传闻。再说,即便她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