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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莲见他提到白一鹤,心中不愿、毕竟白一鹤与她有师徒情分,她能掌三灵峰还是白一鹤的功劳,她若真杀了陶昕来,又推到白一鹤身上,那成什么了,岂不显得她无情无义?
镜见她又犹豫,心里腻歪,于是不耐烦地又道:“你看着吧,白一鹤那老贼必不会被擒于聂元静之手,真若到那地步,他不是自爆元丹,就是元神出离,断不会坐以待毙,如此一来,你推到他头上也没什么。”
白子莲一惊,问道:“你如何知道?”又道:“他是我师父,怎可那般说他。”
镜哼声道:“你们这些正道人士自己不做好事,却偏要定些条条框框,言说如果怎样怎样,就要怎样怎样,没多大的事儿也要罚得人哭爹喊娘。那时你的小跟班焦良不就是个例子?这白一鹤老谋深算,现在这地步他不死就必身败名裂,他若死又于心不甘,我猜他必留有后手,这也不是没有先例。”它说的是原来见过的那些先例,其实也并不一定适用白一鹤,但差不离也是这么个理。
白子莲心思一转,正想理清一些,忽听得那边白一鹤惨叫一声,道了声:“贼子!”顿没了声息。
白子莲心中惊跳,一时各种思绪纷繁复杂,陶昕来已追到眼前。
“此刻就是机会,不要再犹豫误事!”镜连忙道。
白子莲心中如有急鼓,脑中思绪经过内外压力的不断挤压扭曲,汇集成一个可怕的念头。
“你……”陶昕来还没开始说什么呢,就听见白子莲道:“你看这是什么。”
再往她手中一看,顿时不解起来。她心说你拿个水晶球出来干嘛,送她的礼物?这是干嘛?贿赂她?什么意思啊……
白子莲见陶昕来的表情,讽笑道:“都说韩凤仪对你如何亲近信任,看来也不过如此。”
陶昕来脸色一变,道:“你什么意思?”
“呵,这是你师父韩灵光的本命根。”
陶昕来心中惊疑不定,立马道:“胡说!”
白子莲哈哈一笑,道:“韩灵光在灵光宝殿有一间密室,这个,你知道吗?我便是从那密室中取出的这个。你想要验证,我也可以带你去,只是……”她讲水晶球倒悬三指之下,看得人心惊肉跳。“现在我没这个时间。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陶昕来脸色变了又变,心里恨极,却又怕白子莲所说的都是真的,于是咬牙问道:“你想怎么样?”
“告诉他们,是你毁了这里,如果金光真人身死,你也要说是你杀了他,我要你让他们相信,这一切都是你做下的。”她看了看已是满目苍夷的土地,再看陶昕来震惊的眼神,咬牙切齿的表情,从那些挣扎的心思里突然生出一种矛盾的快感来。
“无耻!”陶昕来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却见白子莲随手像要捏碎水晶球。她连忙想去抢,白子莲却倒捏着水晶球避开她,道:“你的决定呢?”
“我傻吗?让我这样说,把白一鹤和你做的事情说成我自己做的,我还有好结果?”她真没心思与她周旋,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已经全被那水晶球吸引住了。“而且,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她心里乱糟糟的,无计可施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我说了,你可以不相信,而且,反正这是韩灵光的本命根,又不是你的,你也无需为这个拼命。”
陶昕来道:“我以为你只是虚伪,没想到还这么卑鄙!”
“随你怎么说。不过你放心,我素来尊重韩灵光,如果你照我说的做了,待你定罪之日,我必把此物交于你,或者你想把它托付给谁,我也可以替你给她。”她笑了笑,“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当然,你大概也不会相信我了。”说着,竟抓住陶昕来的手往白一鹤方才出声的方向赶去。
“为什么要这么做?”陶昕来无法可想,开始祈祷聂元静可千万不要杀了白一鹤,否则她这么揽下事儿,要死人的!
“因为命,命里注定。”白子莲张皇的心思渐渐尘埃落定。她可以想见陶昕来的下场。
没错,她不但要陶昕来死,还要她身败名裂!
镜微微笑了,看吧,这就是所为的正道修士们,嘴里说得冠冕堂皇,心里却放任自己的阴暗包裹着心脏。话说回来,谁心里没有点阴暗呢,放任它不是比克制它要快乐得多,也自由得多?镜得意地笑了。
白子莲惊惶地叫着:“师父!”然后拉着陶昕来扑了过去。
白一鹤果真倒地,没了气息,聂元静在一旁皱眉,似在懊恼。
聂元静本不想杀白一鹤,杀了白一鹤,那就很难说清楚了。而且,这事情有蹊跷,白一鹤绝对舍不得就这么死,杀了白一鹤的也绝不是他!
所以,他只想到一种可能——有人暗中伺机,杀了白一鹤,也坏了他整个布局。
“莲儿?”闻人熙也在这时候赶了过来。
是闻人熙?聂元静惊疑地看着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白子莲?可是他已经保证不会将白子莲牵扯进来了。难道他不信任他?可是这么去做又有什么用?他想做什么?
如果不是他,那么又会是谁?
聂元静心思不定,却在这时候,董覃等人也进来了,不止如此,来人中还有清玄真君!
慧衣一见情况不像初时安排的那样,心里便有不好的预感。果见怒气冲冲的清玄真君道:“这是怎么回事!”
元婴真君之怒不是谁都承受得了的,修为低的,胆子小的早就扑倒在地,瑟瑟发抖。
白子莲趁此机会哭喊道:“师父!你怎么了?你起来啊……”
陶昕来脑袋里轰轰轰直响,从她的角度看到白子莲一只藏在袖中的手中捏着的水晶球。
她在元婴真君的威压下不得不低下头、她看看周围的人,突然爆发出不合时宜的大笑声。
聂元静惊讶地看着她,突然想到了吴用所说的话。
………………………………
第239章 老贼身死
“你笑什么!”清玄真君怒道。
董覃顿觉头大,心说你没事儿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都什么场合了你还笑得出来?
陶昕来冷冷环顾四周,真觉得整个像是一个笑话,闹剧。
“你笑什么?”白子莲含着泪,悲切又愤怒地问道。
陶昕来也不看她,只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缓缓问道:“这无耻老贼死了吗?”
“陶昕来!”不同的声音同时喝道,其中还有惊讶的抽泣声,不解的疑惑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同时看向陶昕来。
聂元静心里砰砰直跳,他不明白为什么陶昕来要问这个,问什么不好,要问这个。
而且,清玄真君还在场。清玄真君是董覃和白一鹤的师父,当年董覃就是清玄座下的首席大师兄。别看现在董覃和白一鹤两看两相厌,互不对付,但在学道时代,同为清玄真君的弟子之时,关系可还不错的。
果然,清玄真君道:“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清玄素来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但是收的徒弟都不像他。在他看来,董覃是个面团子,白一鹤是个丹痴,性格方面他还真说不上满意。不过好在,两个人都尊师重道,平时修行也用心,他也认真教导着。
若是一定要比较的话,清玄是喜欢董覃胜过白一鹤的。白一鹤和董覃渐行渐远,其中原因之一便是如此。
本来聂元静想得很好,清玄真君在场,将白一鹤捉个现行,正是爱之深责之切,清玄定不会轻饶了白一鹤。但是现在白一鹤性命都丢了,还说什么偏爱,当然是要追究真凶,为他徒弟报仇啊。陶昕来是正撞枪口。
“无耻老贼该死,不枉我费这番心思。”陶昕来全身怒火乱窜,与此同时,还有难以排解的憋闷和悲痛,她现在说话几乎已经不计较后果,不考虑理智了。
“大胆!”清玄大怒,地面土块翻起,化作攻击扑向不知死活的陶昕来。
“师尊,不可!”聂元静听陶昕来说的话,已是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再见清玄发怒,连忙飞身去挡,将陶昕来牢牢护在身后,不过片刻功夫就口吐鲜血倒退几步,难以支撑地跪下身来。
自己弟子受伤,董覃哪能袖手旁观,忙道:“师父息怒,此事事关重大,需好好审问,不如……”
“哼,人是我杀的,有什么好审的!”陶昕来别过脸不看跪倒在她身边的聂元静,硬着头皮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冷声道。
“陶昕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聂元静喘着气道。
白子莲非常适时地惊道:“你杀的?你为什么要杀师父?为什么会在这里杀了他?方才我走来的时候,看到许多珍贵的灵植被连株拔起,还有一些珍贵的灵兽命丧路边,难道……难道这些也是你做的?”
陶昕来咬牙,“是又怎样?你凭什么质问我,哼,轮得到你吗?”
白子莲顿时悲痛地哭出来。
清玄气得胡子都颤起来,“真是岂有此理!还不把这孽障拖下去!本君要亲自审讯!”说着还瞪了包庇陶昕来的聂元静一眼,看在他是董覃徒弟的份儿上,也没说重话就是了。
于是又是一阵动作,陶昕来被带走了,白子莲被闻人熙扶走了,董覃狠狠瞪了聂元静一眼,老老实实跟在清玄后面走了。
白一鹤的尸体也很快被装椁抬走,去了丹鼎峰。
聂元静一瞬间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也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他到现在脑子里还是混乱一片,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慧衣磨磨蹭蹭地走过来,犹豫了半天,道:“师兄,人真是陶师姐杀的吗?”
聂元静猛地瞪他一眼,道:“不是。”
“可是……”
“没有可是,”聂元静咬牙,“真是打鹰被鹰啄了眼!”这才振作起来,起身歪歪斜斜离开已经被毁得差不多的禁地,往妙灵峰去了。
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要搞清楚为什么陶昕来会这么说。他不能让陶昕来这样糊里糊涂地自寻死路。但首先,他要确定闻人熙有没有从中作怪。
而在妙灵峰,白子莲哭得两眼像是核桃,几乎要哭死过去。
闻人熙拥着她,温柔地轻拍着她的背部,低声安慰着她,眼底却藏着叫人难懂的暗光。
他掬起白子莲一缕秀发,放在手心细细揉着,感受着手心细腻柔顺的感觉,无意识地道:“莲儿,你哭得我心都疼了,”他顿了顿,“很疼……”他闭上眼,将白子莲搂紧,越来越紧。
白子莲抽噎道:“熙,对不起,我太难过了,师父……师父待我如亲女,一直教导我……”
“我知道,我知道,别说话,让我抱一下,嘘……”他强硬地搂住她,然后低下唇,覆了上去。
没过多久,闻人熙收到聂元静的秘密传讯。
他皱皱眉,让白子莲好好休息,然后独自一人出去了。
白子莲不知道闻人熙去干什么,心里放心不下陶昕来的结局,于是也没多待,而是去了丹鼎峰。她想到命理师焦焚在丹鼎峰中,所以想去找焦焚算一算。
这时候,聂元静正质问闻人熙,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闻人熙也没好脸色给他。
“当时在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