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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昕来简直觉得像是做梦。
这就是狱森的中心?他们居然这么容易就进来了?那之前经历的那些惊险逃难都算什么?
玉墨看了她一眼,哼笑一声,道:“怎么,觉得亏了?狱森本就是魔族的地盘,你们妙真那个入口不过是魔族有意放任的一个出口而已。这块地方原本就是琅奉的领地,不过现在,应该算是他的领地了。”说着看了眼韩北望。
陶昕来却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出口?你的意思,魔族人可以通过这里自由进入妙真?”这可不太妙啊。而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当年魔族围攻妙真,为什么没有魔修从这里出来?如果有魔修通过这个出口从内部捣毁妙真,来个里应外合的攻击,现在妙真是什么结局都不知道。
玉墨挑挑眉,“自然可以,不过因为是琅奉的私人领地,除非琅奉同意,哪怕是魔族的王也不能随意通过这里。会触动禁制的。”他顿了顿,“你以为之前我带你逃命逃得那么辛苦都是闹着玩儿的?”他们可是私闯好吗。
陶昕来顿时没话说了。
韩北望道:“不要引开话题。你都隐瞒了我什么,都说出来吧。”说着就地盘坐下来。
玉墨随意地靠着一棵树坐下来,还要刺激他道:“现在你可不是什么妙真的大师兄了,坐得那么端正有什么用。”
韩北望气得真想骂他,不过看陶昕来在一旁,也只冷哼一声,道:“魔王要是知道他亲儿子,堂堂魔族少主不顾魔族安危,一心脱离魔族,不知道还会不会让你坐在这里。”
玉墨倒是不生气,只看了眼陶昕来,道:“随便坐,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讲得完的。”转而又道:“绯衣,出来吧。”
于是绯衣便从玉墨的袖子里爬了出来。
魔蛛见了绯衣,在韩北望的胸腔中激动起来。韩北望一手捂了捂心口,眉头皱了起来。
玉墨见了,又道:“放它出来吧,都是老熟人了。”
韩北望脸一绷,手下又是一紧,存心不让魔蛛出来。魔蛛在他胸口挣扎了一阵,终于平静下来。
玉墨挑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也没再说什么了。
陶昕来却是多看了两眼,心想若是原来,大师兄一定不会这样强硬的,所以,大师兄还是变了吗?
韩北望注意到陶昕来在看他,顿时一怔,微微别过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通体红如烈火的绯衣飞到陶昕来的肩膀上,道:“昕来,我是你母亲瑶承的本命蝉。如今琅奉已死,许多事情都超出了当年瑶承的预想,所以,我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们,该怎么做还需要你们自己决定。”
玉墨微微昂着头靠在树干上,一只腿屈起,一只手臂就懒懒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则垂在身侧,眼神慢慢放远,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明明是面无表情的,陶昕来却不知为何看到了他浑身挥散不去的忧伤。
关于瑶承,这还真的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瑶承是魔王的亲妹妹,是魔族的圣女。魔族每一代圣女几乎都没有好结局,她们的职责便是以一生来维护魔族的安定和荣耀,她们终其一生都不能有爱人,更不能有后代。瑶承很小的时候就通过了族中的试炼,被选定为圣女,圣女一旦产生,便有了裁刀的存在。而裁刀,便是毕生监视圣女的监察者。魔族的历代圣女中有很大一部分至死都不知道裁刀的存在,也不知道裁刀是谁——只要她们履行自己的职责,安分守己。而瑶承,最后还是知道了裁刀便是琅奉,琅奉从接近她就已经知道自己是裁刀了。
琅奉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在瑶承面前公开这个身份。可是,再深的情义在一族的兴亡面前那都是狗屁。
瑶承将要逃出魔族的骷髅之地时,先遇到了玉墨。玉墨就算再多的忧伤不舍和愤怒,也都放她走了,最后拦截瑶承的却是琅奉。两人大战一场,琅奉以为她亲手杀了瑶承,可是没有,瑶承还是被玉墨所救,偷偷送到了开蒙大陆。
再之后,直至瑶承身死,玉墨都没出现在瑶承面前过,一面也没有。
瑶承以为,玉墨是恨她所以才不来找她,因为她为了自己的爱情和自由抛弃了这个早就失去了母亲的孩子。
是的,玉墨自然是恨的,但是更重要的原因是玉墨已经压制不住鲛人王族血脉里天生的“惩”的力量了。有很长一段时间里,玉墨都是被寒冰封裹,毫无意识的。
即便后来玉墨已经能将寒冰的“惩”转变为可为他所用的冰封的力量,他仍然常常受到寒冰的困扰,这是他曾经预想过或许终其一生都无法解决的难题。
等到玉墨再次到开蒙大陆的时候,瑶承已经死了。而瑶承为之耗尽精气和心力,甚至为他留下血脉的男人却好好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这就是瑶承的爱情,她的爱在没有她的世界里活得太好。
这就是瑶承的自由,她的自由都还来不及在天地间挥霍就如泡沫般破灭了。
多么讽刺。
如果玉墨知道是这么个窝囊的结果,他想他一定不会放瑶承离开。
可是,说什么都完了。
因为瑶承没有尽到圣女的责任,下一代圣女迟迟不能选出,而魔族圣女一族已经通过独有的方式知道了瑶承留下了血脉。他们只是不知道瑶承留下的孩子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他们更是无从得知,瑶承几乎用了绯衣全部的力量隐藏起了那个女孩,不但延缓了她的生长,还人为断绝了她修行的可能,将她的灵魂远远送到了无法预知的时空。
瑶承害怕如果让魔族发现了这个女孩的存在,将会把她带走,让她延续自己未竟的使命,禁锢着她的一生,让她做个终生不得自由的圣女。
瑶承恐怕做梦也想不到,被她送走的灵魂居然因缘巧合回到了这个世界,生生变化了生命的轨道。她恐怕更是想不到,韩北望也无法按照她的预期成为一个光明正大的正道修士,他为了隐瞒陶昕来的存在,为了保护她,自己成为了魔族的圣子。
瑶承死在了海里,见证了她的死亡的是那只化形的海兽。当年陶昕来以为那只化形海兽所说的贪心的魔族宝物是那个什么迈米牙,其实不是的,海兽所指的是瑶承。
瑶承安排好一切,就安静地等死。她把绯衣的线索交给了那只海兽,本意是将线索留给玉墨的,可是,琅奉的出现打乱了这一切。最终知道瑶承非但没死,还在开蒙大陆留下血脉的琅奉以为是那只化形海兽杀了瑶承,这才有了后来那些事情。她觉得自己最幸运的是找到了韩北望,她却不知道,正是因为找到了韩北望,才加速了她生命的终结。
………………………………
第262章 兄妹难言
所有这些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并冷眼旁观的是玉墨。但是玉墨的心是矛盾的。
获许是受到瑶承的影响,玉墨越来越厌烦在魔族的身份和责任,也越来越不耐烦待在骷髅之地。如果不是寒冰所限,玉墨或许早跳脚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不过,她的愿望也快达成了。
玉墨到开蒙大陆,一是找瑶承,二则是为了杀琅奉。
瑶承和琅奉原本是感情极好得好姐妹,后来却因为玉墨母亲的事情以及瑶承一心脱离骷髅之地得举动而渐渐生了嫌隙,这些在要成看来都是情有可原的实情,在与墨的眼里却是不可饶恕的罪。
谁叫玉墨在骷髅之地唯二在乎的人便只有母亲和姑姑瑶承。
现在玉墨如愿杀了琅奉,心里却没有多么高兴。他觉得整个心空空荡荡,无所安置,所以他便不耐烦了,存心让陶昕来夜知道这些事情。
绯衣想,或许,正是他内心深处的遗憾和愤恨实在无法排解,所以才报复在了韩北望喝陶昕来的身上,要让他们面临痛苦的巨变喝选择。
“琅奉已死,很快骷髅之地的圣女一族就会知道这一代的裁刀已死。而因为圣子得存在,很快就会有新的裁刀通过各种你想像得到和想象不到的方式接近圣子,行使监督圣子的职责。”绯衣意味深长地说着,看向陶昕来和韩北望的眼神便变得幽深许多。
“所以,心里绝不能根我在一起。”韩北望抓住了重点。
绯衣点点头,道:“不错。千万不要小看圣女一族的力量,圣女一族一旦发现了昕来的存在,一定就会知道她才是这一代最恰当的圣女。而一旦他们发现这个,圣子就会被毁灭的。”
与培养最强悍的魔龙的思维一样,圣女一族也只需要一个圣女而已。圣子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替代品,如果有选择,他们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抛弃圣子,只留下圣女而已。无论是圣女还是圣子,他们都只践行两个字——唯一。
陶昕来还沉静在她的身世之谜中无法自拔。她是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并不是穿越到了书中这个现实。不,英国说,她不相信自己在那个世界真是生活的那多年,相处的那些人其实不过是这个世界里安排好的故事。如果他的母亲事瑶承,不是陶家得陶夫人,不是地球上的那个妈妈……陶昕来怎么想怎么难以接受。
她偏头看了看适应良好的韩北望,很显然他一早就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且还做了相当多的安排。否则,他现在就不该是什么圣子,更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所以,韩北望事她得哥哥,亲哥哥?那么她真实得父亲是谁?是陶家现任家主?
旁听的吴用突然问道:“未死的傀儡在哪里?”他考虑的是焦老太爷推演星盘时所说的“死星不死,伴星难伴”的预言。
玉墨挑眉,道:“不知道。”
这个答案让人愕然。
韩北望紧张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如果塔不死,会不会对昕来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绯衣倒:“会的,傀儡一日不死,昕来就一日无法真正掌控这个躯壳。现在或许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一旦出了什么事儿,狗急还跳墙呢,疯狂反扑的傀儡一定会危及昕来的灵魂。”
对此,绯衣表示忧心。
“那现在该怎么办?”韩北望急切地问道。
“既不能让骷髅之地发现昕来和傀儡的存在,又要先一步找到傀儡,解除它对昕来的威胁。”绯衣毫不犹豫地答道。
吴用想到自己拿到的神秘卷轴,“我或许能知道傀儡在哪里。”只是他的力量还不够。他想,他需要回一趟云梦城。他很清楚,陶昕来的命运对焦家存亡的影响,所以无论是从交情还是从宗族来说,他都必须要尽一切努力保障陶昕来的安全。
“在哪里?”韩北望问道。
玉墨却看着一直一言不发的陶昕来。
“时机未到,我需要先去一个地方。”吴用答道,“但在这之前,我还需修炼一段时间。”至少也要达到元婴,要能感悟神秘卷轴才行。
“那……”韩北望心中急切。
“大师兄,这些以后再说吧,圣子是要做什么?”
韩北望一愣,虽然知道陶昕来问这个问题是在关心他,但是一听到她还叫他“大师兄”,心里就一阵无法克制的失落和难过。
韩北望自小与家中兄弟姐妹不亲,自从受赠了琅奉的魔蛛,因琅奉之故冲破了瑶承在他身上设下的封印,知道了自己有个亲妹妹便是陶昕来后,便是一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