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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大很多。她眼角的余光扫到前方那一堆人里极力试图将自己的身躯掩埋在人群之后的三个人,嘴角边勾起一丝冷笑。
方琪片刻就奔到了她面前,可是她也只是开口说了一个“你……”字而已。她刚开口,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从四面八方扑将过来,像一块很大很沉的铁板“哐当”一声压在她的脊背上,迫使她不得不跪趴在地,紧接着那铁板又“哐当”狠狠拍了她一下,她便不由自主地趴伏下来,整个脸贴在土里,恐惧和压迫让她泪流满面,花容失色。
这整个过程也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太短,但太震撼。
这时,陶昕来才慢悠悠地伸手捋了捋微有些乱的袖口,扫了一眼那群缩在后面不敢上前来的弟子们,直到方琪在那里不自觉地颤抖了许久才又慢慢悠悠地走了。她没说一句话,她也不想说什么,一眼,足以。
这种感觉真心挺爽。
这回,即便陶昕来没有带吴用一起离开,却没有人再来欺负吴用了。吴用独自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躲闪的眼神,再一次感叹力量真是个好东西。你们一直隐忍,不也是为了得到更多的资源,快一点获得力量吗?不过,陶昕来给了他新的启示。
陶昕来走了没多久,闻人熙和白子莲就分别回来了。白子莲很快知道这个消息,心中的震惊简直要掩饰不住。这是怎么回事,她不过离开了半天的时间,陶昕来竟然连冲三级筑基了?!她不知道陶昕来本来就是在炼气巅峰,不过是掩饰了修为而已。不过即便她知道,心里也不会觉得多么安慰。
“莲姐姐,你看她呀,才筑基了就这么嚣张,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跪在她面前那么久!太欺负人了!亏得之前你还那么照顾她,她真是忘恩负义!”方琪对着白子莲诉苦,俨然把白子莲照顾陶昕来的功劳算到了自己头上,或者是觉得自己跟白子莲合体了,所以陶昕来这么对她就是忘恩负义。
白子莲听她反反复复来来去去说着这些话,心里烦乱不已,只好寻了个由头离开,自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镜阴魂不散地笑道:“看见了吗,本来现在该是你筑基的,可是实际上呢?她现在所得的都该是你的,是你的气运,是你的命运,可是都被她抢走了。你……还要继续为她找借口,继续躲避下去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白子莲心头大乱,这一乱就给了镜可趁之机。
“你以为我是在骗你吗?你以为我是在破坏你们的姐妹感情吗?哈哈,真是可笑!你敢说你自己没有这样想过吗?什么姐妹感情,是你对她有感情,还是她对你有感情?白子莲,你可以表现得单纯幼稚,但可不可以不要真的这么单纯幼稚?”镜继续说着。
“你在说什么!你在胡说什么!”白子莲愤怒地喝道,“我根本不是这样想的!你说谁单纯幼稚!你在胡说!”
“你怕什么?如果不是,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白子莲,你的想法是对的,顺应你的**吧,这些本来也该是你得到的,只要你听我的,我一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所有,一切!”
“你知道我要什么吗?可笑!”
镜笑了,“你们这样的人,谁不爱成大道?谁不爱长生不老?还有那个小白脸,你很喜欢他吧?他对你笑一笑,你就忍不住心都酥了吧?来,看这里……”
那是一片森林,林木粗壮,树冠参天。林木中光线暗淡,斑驳的光影从树叶的缝隙里投射下来,照在一颗大树纠缠错节的树根上,那里躺着一个熟睡的女子,她的衣服有多处被勾破,脸上也有几道伤口,虽然形容狼狈,但是看起来并不窘迫,相反即便在熟睡之中也带着一种叫人无法忽视的飒然淡定。这个女子的面孔和陶昕来很像,但是比此时的陶昕来更加娇艳美丽。
白子莲忍不住又走过去一点想要看仔细一点,这时候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一个高大的男人不知从哪里走出来,然后停在了那个女子的身旁。他低着头静静看着那个女子,然后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盖在了那个女子的身上。
白子莲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那个男人的背影如此熟悉,几乎就刻在她的心上。一个名字在她舌尖呼之欲出,她的心狂跳着,然后她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
“闻人熙。”
“闻人熙!”
镜和白子莲同时出口,区别在于一个淡定中带着恶作剧的诡异,另一个则是震惊中带着不确定的惶恐。
“你想这个男人也被她抢走吗?”镜很恶意地问道。
“不……”白子莲上前,一切影像烟消云散,她站在原地,甚至没有挪动一步的痕迹。
“听我的,这一切都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白子莲沉默,她胸口起伏着,眼中的情绪不断变幻。
“你到底是谁,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呵呵,我就是镜,镜就是我。我想要……一个人……”镜的声音模糊下去,叫人分辨不出那是男人的声音还是女人的声音,它最后几个字说得很轻,但白子莲确定自己听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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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完成愿望
“说吧,怎么才能让吴用不结巴。”陶昕来坐在一棵高高的树上,一只脚吊在树枝下,另一只脚在身前的树枝上屈起。她背靠着树干,嘴里含着一片小小的树叶,红毛则在树枝上上蹿下跳,时不时摸两片叶子塞进嘴里。
托陶昕来的福,她的修为也涨了不少,不过还没有突破二阶就是了。虽然它是非战斗型的灵宠,修为提升了战斗力也还是很不够看,但嗅觉和感应力都灵敏了不少,交流能力也大大增强,这让它非常高兴,仿佛现在就看到了不久的将来被自己喜欢的“食物”包围的幸福画面。
“嘿嘿,你不是不稀罕吗?”玉中魂得意了。
“现在稀罕了,前辈,大仙?能否指点一二?”
“哎哟,早说了不要叫前辈嘛,其实我还很年轻的,你这样会把我叫老的哦……”
陶昕来脑门一汗,道:“那我叫啥?你又没有名字,总不能让我叫喂吧?”
“叫哥哥?”
……
“你觉得合适吗?”
“吾排行第四,你叫一声四叔吧。”
“四叔?”排行第四?哪里的排行?陶昕来心里想着,不过也没打算问。像他这样以一魂寄托在古玉之上这么多年的人必定有一段不凡的经历,按照规律,这些经历必定都是不能轻易与人提起的。既然对方没主动说,她何必主动问。还是保留一些空间的好。
“呵呵,要想那个小子不结巴其实也不是难事。、形声、色、味、触乃人之五感,五脏六腑、血脉骨肉乃人之躯壳,精、气、神乃人之灵魂,人之躯壳和灵魂健全,则五感健全,反之则五感必有所亏。结巴嘛,不是啥大问题,必是那小子或躯壳火灵魂有凝滞之处,只要疏通一二便可,只是手法上有些讲究。”玉中魂顿了顿,“其实若是不急的话,随着他修为的增长,经脉陆续打通,结巴的现象慢慢就会消失了,凡人说医通道,道通医,倒是有些道理的。”它将两种方法都摆在陶昕来的面前,让她选择,心里已经有了一番计较。
陶昕来想了想,吴用来修仙的最初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不再结巴,虽然这个目的在很多人看来不那么高远,但在她看来,十分真实。因为结巴的关系,吴用很少与人交流,他尽量避免开口说话,即便是说话也很少完整地表达出意思,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别人因为不耐烦而打断他的话,或者直接剥夺他说话的权力。他虽然在在她面前没有表现出什么,或者说是极力掩饰着什么,但是她知道,他其实是很在意的。她相信,这个影响他的并非这一点而已。
那么现在,既然有办法快点让他不结巴,她为什么不做呢?去了他的心结,他大概会更加自信,更加硬气一点吧。这样以后遇到别人欺负他的情况,他应该不会一味地想着隐忍,而不知道表达和反击。
想到这里,陶昕来道:“四叔教我手法吧。”
“你要帮他治?”玉中魂微微有点失望。
“四叔好像不怎么赞同?”陶昕来听出玉中魂的语气不太一样。
“也不能算是不赞同,只是,有时候好心可是会起反作用的。”
“比如?”
“你帮他治好了,他会不会觉得得来太过轻易,日后变得不思进取,会不会变得依赖他人,最终一事无成?”玉中魂淡淡道。
陶昕来眨眨眼,“四叔,你想的是不是太多了?”
“最后他会不会怪你‘一念之善’毁了他的大好前途?”
陶昕来没想到玉中魂还有这样的顾虑,一时觉得很奇怪,他该不会是原来遭遇过这种事情,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触的吧?
“四叔,他不是这样的人。”陶昕来道。
“你怎么知道?人都是会变的。”
陶昕来沉默了片刻,道:“即便是变了,那又有什么什么关系呢。我做我想做的事情,本来也没想要让他感谢我什么的,他的未来我无法预知,即便是他后来真的这么想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可以帮他,可是并没有义务背负他的一生。”她顿了顿,“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和人生负责,不是吗?”
玉中魂心头一震,突然觉得这个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在陶昕来的嘴里竟然如此简单。而他这个修为不知道比陶昕来高了多少的人竟然一直看不透,看不穿,作茧自缚,固步自封,甚至用自己因噎废食的想法作为标准来判断他人。
陶昕来见玉中魂没说话,忍不住又道:“修仙人都讲究缘分,缘分有因果,有始终,有聚散。今日我与他交好,为他分忧,他日也有可能他与我陌路,对我生怨,我又不求他什么,也从未想过掌控他什么,何必给自己戴上那么重的枷锁呢。”
陶昕来这段时间看书可不是白看的。览经阁的藏书很多,她看的杂,看的多,悟性便一天比一天好起来,悟性好便可触类旁通,她有自己独特的经历,也有自己独立的想法,很多想法甚至与这个修仙世界人的普遍想法不同,不过她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或者不好。
她开始把人生看做RPG游戏,后来真的对修仙有了兴趣,对这个世界有了真实感,修仙便是为了自由自在。人活在世上本就是个累活儿,论人生讲生老病死,论情感讲喜怒哀惧爱恶欲,没有哪一样不是耗费心神的苦事。她要修得长生跳出轮回,她要潇潇洒洒自由自在,每次想到这个,她连白子莲都忽略过去了。
“丫头,为了你这番话,四叔决定无偿帮你一回。那手法也没什么稀奇的,不过是要注意几个穴位,几条经脉,几个步骤,以及几个动作而已。你且听好了……”
陶昕来还在神游天外,猛然听见玉中魂这么说,急忙收心敛神,仔细倾听起来。
于是,当吴用完整而连续地说出“谢谢你”的时候,已经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虽然陶昕来觉得吴用有些过于激动了,但仍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修炼,修行的好处绝不只你想象的那么一点。”她想了想,加了一句,“叫那些孙子再不敢欺负你。见着你就跟老鼠见着猫一样。”
吴用闻言破涕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