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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隔绝成了两个独立的空间。
纳兰夫人礼貌又客气的招呼了姬玉落座,杨家因为也是纳兰家自小的朋友了,所以对于杨肃卿这个子侄,纳兰夫人倒是不见外,因此交代他好好招呼姬玉,就因赶着去学校上课先走了,客厅里顿时只剩下杨肃卿和她两个人。
杨肃卿刚刚搬过重物,浑身汗味浓重,沙发就那么大,他往身边一坐,那身上浓烈的男人味就直冲姬玉的鼻子里,怎么都躲不过。
这个男人喜欢上她的心思女人之前不是不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本以为救回杨肃文后就不会再有交集了,谁料到又在武汉这般狭路相逢。
姬玉嘴角扯出一个有些敷衍的笑容看向杨肃卿:“怎么样?你大哥完全康复了吗?”
杨肃卿点点头,琥珀色的猫儿眼就正正的看着她,一瞬不瞬:“嗯,他好多了!”
“你跟纳兰家也很熟哟,你们以前都认识吗?这次来武汉做什么?待多久?”为了不冷场,姬玉没话也找话说。这要放在她刚苏醒的那一个月,对杨肃卿这般客气那是绝不可能,不把他当奴隶使唤已经不错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刚刚才和徐画确认过某种交易后,让她在面对这个男人的眼光时,总有种说不出的不自在。
他看她的目光太直接,太肆无忌惮,似乎已经抛却了以前身为“哥哥”时的青涩和害羞,现在他的目光就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目光,让姬玉如坐针毡。
杨肃卿是她在这个时代认识的第一个,也是她认下的第一个“亲人”,当初自己那般调戏他,利用他,将他当作人肉血袋,也毫无内疚,因为知道无论犯下什么样的错,只要用迷魂术改变这个男人的记忆就好了,他不会留下任何痛苦。
可是施加在这个男人身上的迷魂术被徐画破掉了,再面对时,多少有些尴尬。眼下更甚,被那样灼灼的目光紧盯着,竟让她莫名有种心虚之感。
姬玉并不知道杨肃卿这英俊而壮硕的身体里已经换了“芯”,真正的杨肃卿在身体中沉睡,如今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变成了宁心和尚。
宁心不可能主动提及此事,他真正想要的是她能主动认出自己,不论在什么情况下,不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他来到她的身边,她就应该能认出自己。
然而女人的反应和表现很明显让宁心失望了。
其实宁心是个很偏执的人,如果不是偏执的人,也不会数千年都执着于同一个女人,甚至为了她疯狂的制造出那种天地不容的极恶符咒,将自己弄得不人不鬼,却没有回头想想,这个女人是否真的值得他付出全部?
她到底是不是真心爱过他?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没有想要去确认过,他只是一厢情愿的认定了姬玉是自己的女人,而自己的女人,没有在他来到她身边的第一时间认出自己,宁心有些生气,生气的后果就是,他也不想看她好过。
想起刚才进门时看到徐画和姬玉的十指紧扣,那么那个男人应该多少在她心中占了一席之地,所以接下来宣布那个男人死刑的话,他也很乐意亲口告诉她。
杨肃卿目中透出一丝沉沉的光:“姬玉,我这次来,全都是为了徐画,你也知道他身中了那怪异符咒的事情吧?”
“是呀,怎么,又出了什么事情吗?那符文纳兰老师明明说过可以解的,他不是正在努力中吗?”
杨肃卿半天没开口,这沉默的时间,让姬玉的神色也不禁越来越沉,极度糟糕的直觉,因为男人的表情太过沉痛,她一颗心瞬间荡到了谷底。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就像菲尔德在梵蒂冈听到的故事那样,宁心和尚只不过当着姬玉的面将那个故事再次重复了一遍,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因为就算他不说,她也会在他带来的那本大佛寺主持密札的古稿中看到具体的记载。
而如今在她面前侃侃而谈,所说的全都是当年的那些事情,宁心和尚不免更加身临其境,其中的酸楚和所受的那些痛苦,全是不堪回味的伤痕。然而他就这样坦然的,借杨肃卿之口平淡的道出所有那黑色符文的前因后果,就仿佛在说一个真正千年前无关痛痒的故事。
然后满意的看到,身旁女人的脸色随着他的讲述,一点点变得越来越白……
作者有话要说:又一个男人回归到身边了,好复杂呀,越来越复杂鸟,哈哈,宁心会做些什么?猜猜看?
杨肃卿本人的魂魄还要在身体里沉睡多久呢?会不会时不时出来洗个澡,打个晃哟?
第五十一章 一线生机
同一时间;在纳兰家的书房内,徐画同样沉着脸将有关符咒的故事听了一遍。
“真的,没救了吗?”他平静的听完纳兰教授的话,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道。一旁一直沉着的雪珂刹那没有忍住,一下眼泪就飚出来,捂住眼睛转过身双肩止不住颤抖。
徐画瞬间就明白了!
“那;我的身体还能支撑多久?”原本还以为只是太古老的符咒;到了纳兰教授这里绝对能够解决;谁料身中的竟是天底下最绝最毒的催命符!这么万分之一的概率都被他碰到,还真是天妒英才。
没有伤心;也没有崩溃;事到临头男人的嘴角只是泛起一丝苦笑,他甚至还反过来安慰一脸不忍的纳兰教授:“老师,不要为我难过,你只告诉我我还剩多少时间。我本来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蒙师傅看中收入师门已经是天大的幸事,该享受的福我都已享受过,就算你告诉我明天就会死,其实作为我本人而言也并没有多少遗憾。只是师傅临终的遗言尚未完成,我不能带着这件未尽的事下去见师傅和师兄,所以还请您告诉我,我到底还能活多久?”
“画哥哥!呜呜呜。。。。。。”一旁的雪珂听到徐画之言更加泪涌如潮:“我不信,爸爸,你再想想办法,也许还有别的办法,画哥哥不能死,他还这么年轻,这么优秀,天底下多少人该死,他却是最不应该死的那个人!一定还有办法的,呜呜。。。。。。”
雪珂哭的快要喘不过气了,纳兰澈也是满面神伤之色,他取下眼睛用手指揉了揉眼角,有些哽咽着开口道:“据大佛寺的这本手札记载,中此符咒的活人,熬的最长的一个是第四十五代主持,他熬了。。。。。。三个月!”
“三个月吗?”这么说他还剩下两个多月的时间,徐画在脑子里又仔细算了算,应该是两个月零十五天,他应该会死在十一月,但是天道盟的斗法大会却是在腊月召开。这样看来,想要正式在斗法大会上打败宁已无可能,除非——提前召开大会!
瞬间在脑中计议已定,徐画已经顾不上任何的伤春秋悲。天道盟成立之初曾有过规定,如遇特殊状况可以更改盟主挑战大会的时间,只不过自从十多年前那个名叫宁的男人斗垮明月道人登上盟主之位后,就再也没有小门派的弟子会去挑战他了。
那个人自从突然上位后就几乎震慑了所有的玄门中人,包括九大盟中护法在内的天道盟高层,全都承认他是当今道法最高深莫测之人。他上任之初其实是还有不服的声音,因为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宁太神秘,不知来历,不知底细,甚至连面目都总是隐藏在一顶鸭舌帽下模糊不清。
这样的盟主,就算法术再高,若是心术不正之徒,岂非会将原本宗旨是匡扶正道的天道盟带向毁灭的深渊?因此当初就宁是否有资格继任天道盟盟主之位是有过激烈争论的,其中反对的最厉害的就是徐画的师傅,当时还健在的太温真人。
太温真人当初不仅仅是强烈反对,而且还极度怀疑宁的真实身份,虽然他满目疮痍看不出本来面目,可是太温真人总觉得宁不论从身材和样貌都让他有种极其熟悉之感。
一次偶然的机会,太温真人在整理老照片时突然发现,这个宁的身体和二十年前已死于批斗大会的师傅宁觉非有着七分相似。于是继续顺藤摸瓜,他竟发现原本师傅的坟茔内竟已是空空如也,这发现太让人心惊了,如果宁用的身体是已死的宁绝非的,那么就说明,这个借尸还魂的宁根本就是一缕邪恶的亡魂。
他借别人的尸体还魂混进玄门正道的最高组织成为首领,这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惊骇又恐惧的事情,何况他用的尸身不是别人的,竟是为了保全门派而一力承担所有罪名最后死在批斗中的师傅宁觉非的身体,这本身就已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甩在天师道所有门人的脸上!
盛怒之下的太温真人立刻启程去找宁当面对峙,然而一场斗法下来,太温真人一夜间便暴毙而亡。宁以雷霆手段血洗了所有反对的声音,天道盟从此成为了他的天下,拥护他的门派越来越兴旺,而反对他的门派,譬如徐画所在的天师道,则一日日衰败,凋敝!
那个男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已经控制了天道盟整整十五年多,在他所管辖的九大门派,十三大小派之中,十几年来早已没有了任何反对的声音。而每年举办一届的天道盟斗法大会原本是为了通过斗法选取最厉害的新人盟主这件事情,也早已被所有的门派遗忘了。
这些年来,斗法大会反倒成了追求门派法术排名,各大门派年轻人们扬名立万的场所,竟没有一个人敢真正向那个站在最高的模糊身影挑战,一次也没有。
然而徐画却已是为了这一天,准备多年。
当年太温真人临去前,他是在师傅身边眼睁睁看着他去的,他还记得师傅死时有多么痛苦,他大口大口的吐着黑血,吐出的秽物中竟然还有颤颤蠕动的毒虫和蜈蚣等毒物,他的五脏六腑全被击碎了,每说一句遗言,都像是要把整个内脏全都呕出来一般,他那么辛苦的说完了所有要说的话,临死却还是睁着眼一幅死不瞑目的模样。
可能太温也觉得宁实在是太强大,这个天师道唯一仅存的徒儿在他手下绝没有机会,因此不甘,不舍,不忍,所以死时都是带着遗憾而逝。
而徐画,绝不要让这遗憾再重复一次,他要完成师傅的遗愿,击败宁,夺回太师傅的遗体,这是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确定的人生目标!
“如果我想要提前举办斗法大会,有什么办法?”事到如今,斗法大会必须提前,而自己,也只有这一次机会去击败那个人。
纳兰教授并不了解天师道门派起落的前因后果,也不明白徐画为何如此执着于在斗法大会上击败现任盟主,他眼中满是不解和忧伤,然而在对上徐画坚定的目光时,他还是抛开了所有的疑问,尽全力来帮他解决难题:“虽然从天道盟成立的那天就有过规定,若遇特殊状况可以提前或推迟大会,但是自从宁当上盟主后,这十几年来大家都是循规蹈矩,大部分人早就忘了还有这个规定。但只要能联系上其他的九大护法,超过半数以上的人同意更改大会时间,那么就算是盟主,应该也没法反对!”
“九大护法?”徐画眯起眼睛想了想,结果发现自己和除了纳兰外其余护法并不十分熟识,因此只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纳兰教授。
纳兰教授朝他点点头:“小画,我知道你的心愿,你放心,提前举办斗法大会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两个月之内,必叫你如愿以偿!”
徐画朝纳兰教授点点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