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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了江辞已经死了呢?
裴晗没来得及阻止裴文茵,她就已经推开了棺材盖,这满堂的惊叫声让他很无奈。表妹此次可以说是非常任性了,偏生他说不出什么规劝她的话。
江辞的脸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可以见得他当时会有多疼,他的身上是崭新的寿衣,遮住了身上的伤口,可他裸露出来的首部皮肤上也有许多大小不一的伤痕。
他死前一定被狠狠折磨过了。
这个认知让裴文茵感觉无法呼吸。
这个场景仿佛跟十九年前重叠了一般,一样的英年早逝,一样的死状凄惨,二人的身影交替着在她的脑海中轰炸着她,让她大脑缺氧呼吸困难,血液仿佛也停止了流淌。
正文 第175章
裴文茵觉得自己很不中用,江辞死了,她有义务调查出来到底是谁做的,不管是江辞父亲的政敌也好,还是什么其他人也好,她都应该亲自找出那个人,然后与他的家人一起手刃那个人。
可她自打知道江辞去世之后,就整日浑浑噩噩的,每日也睡不着觉,神识非常脆弱。
神兽的神识就是声明的根本,一般情况下只要打坐吸收一些灵气神识就可以很好的运转,可世界灵气稀薄根本没办法打算,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这里也是要睡觉休息的,只不过不用日日休息罢了。
可裴文茵睡不着,她又不愿意回神界,经过这么近一个月的不眠不休,加上她在心理上对自己施加的折磨,裴文茵终于病倒了。
她最终被裴晗压回了青丘。
这次她没办法反抗,她没有力气了。
到了青丘裴文茵又被重症监护,族里长老轮番探望想对策让她痊愈。
江辞去世的事族里早就知道了,也派了很多人去世界进行调查,这件事情无比还是要查清楚,免得裴文茵又觉得是自己的错然后又钻牛角尖出不来。
激进派长老裴坚过来探望裴文茵之时,裴文茵还躺在床上,他走近了床边,捋着自己的胡子道:“你说说你,何必非要找人类谈恋爱呢,自讨苦吃,人类的生命太脆弱了。”
裴坚绝对是在说风凉话,可裴文茵根本没时间跟他计较,说句肉麻的,她的世界已经失去了颜色,一片灰白。有个词叫生无可恋,裴文茵已经体会到了这个词的含义了。
裴文茵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家族里派了很多能力超群的长老来给她输送灵气,才让她又重新生龙活虎了。这没办法,裴文茵不睡觉,也不打坐,谁劝都没用,只能用这种像输液一样的方式来治疗她了。
裴文茵刚恢复了健康,就想前往世界,却被裴晗拦住了。
裴文茵冷着脸:“表哥这是作甚?难不成我还不能亲自寻找凶手了?”
裴晗无奈道:“表妹还是莫去了,去了岂不是要勾起你的伤心事?”
“既然你知道是我的伤心事,那我自然是要亲手去解决的。”裴文茵的声音坚定。
“你还是别去了,没必要了,”裴晗摇了摇头,“凶手已经找到了,确实是江辞父亲朝堂上的政敌,那个政敌早就算计着这么做了,跟你没有关系。”
裴文茵愣了愣,脸色开始泛白:“所以你们查到之后把那个人杀了?”
裴晗摇了摇头:“我们没有杀了他,只是把这事传达给了江辞的父亲,想必他很想亲手结果了杀他儿子的凶手。”
裴文茵沉默了半晌,咬着牙道:“我要去看那个人是怎么死的。”
“你若是非要去,我陪你。”裴晗无奈妥协。
到了南诏,裴文茵发现江辞的父亲已经开始着手报复他的政敌了,她眼睁睁的见证了江辞的父亲是怎样一步步的将那个政敌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可裴文茵就是觉得不痛快。
即使那个男人一家老小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裴文茵依然觉得如鲠在喉。并且她心中始终有疑虑,族里人到底有没有骗自己?
裴文茵假意心满意足的跟裴晗一起回了青丘,并且强迫自己每日正常生活作息,该吃吃该喝喝,该笑笑该玩玩,就这么坚持了半年,族里监视她的人——裴晗——才终于不是日日出现在她身边了。
这半年来,裴文茵心中疑虑更盛。若不是江辞的死有隐情,族里为何要派表哥监视自己?
可别说没有,裴晗以前虽然也爱跟她玩,可也不是这种除了睡觉,都要让她在眼皮子底下的状态。若是说怕她情绪崩溃,何至于要查看半年之久?
裴文茵的心中仿佛有团火苗在燃烧,她迫切的想知道,半年前到底是谁杀死了江辞。
于是在又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裴文茵偷溜出青丘跑到了世界。
她没去别的地方,直接来到了墓地,挖开了江辞的坟头,手一挥就打开了棺材。
裴文茵可不是要让江辞死后不得安宁,她是要找出杀害江辞的真正凶手。
青丘涂山一族有一秘法,拿到横死之人的什么东西,可以用秘法寻找到到底是何人出手,这秘法简直就是为了此时而量身定做的,但裴文茵觉得她的族人定然是没有使用此法的,那是因为此秘法对使用之人的神识有很大的损耗,若是神识不够强横,这秘法甚至可以致命。
这秘法青丘人人都知道,可从来没有人用过。谁会拿自己的只有一次的生命开玩笑呢?对于他人来说,这方法简直是得不偿失。
裴文茵也顾不得想自己的神识到底够不够强横了,她迫切的想知道真想。
她将棺材打开后,只见曾经鲜嫩的容颜现如今只剩一堆白骨,瞬间悲从中来,眼泪止不住的从脸颊滚落。
裴文茵顾不得擦眼泪,边哭边下了棺材从江辞的身上扯下了一小块寿衣,抽噎着轻轻抚了抚白骨的脸颊,轻声道:“我会为你报仇的。”
将坟墓恢复了原状,裴文茵来到了跟江辞同住的山脉的背阴处,正值子时,阴气最重,她将寿衣布料放在掌心,默念法诀,周身黑气聚拢环绕着她。
裴文茵感觉到神识刺痛,开始只是针扎一般的微痛,渐渐的越来越痛,到最后已经变得如被一把大锤子直接捶打神识一般的疼痛了。随着神识痛疼的加剧,脑海中一个人的身影也从模糊到清晰。
裴文茵昏倒之前,脑海中终于清晰的出现了那个人的身影。那张脸,不熟悉,却也有一些印象。
白芥子。
裴文茵再一次醒来之时,是躺在她青丘房间的床上的,睁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裴晗。
裴晗发现裴文茵醒了,喜出望外的凑近,关切道:“表妹醒了?可有不适?”
裴文茵清醒了一些,意识到自己是在哪,对着裴晗冷了脸:“呵,这不是我的亲亲表哥吗?”
正文 第176章
裴晗显然是明白裴文茵为何是这副态度,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尾巴:“族里长老已经帮你疗过伤了,你可还有哪里觉得不适?”
裴文茵直直的看着裴晗,眼神幽幽:“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
裴晗无奈的叹了口气,抚上裴文茵的头,却被裴文茵躲开了:“这种事情怎么告诉你?你又会觉得是因为你才造成他的死亡。表妹,这不怪你,这是族里埋下的祸根。”
“到底怎么回事?”
裴晗没再隐藏,一股脑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裴文茵。
当年为了寻找裴文茵,涂山一族曾许诺要让昆仑派掌门白芥子进入神界,本来这也就是一件随手可以做到的小事,涂山一族也没当回事。
后来到昆仑山接裴文茵,当时裴文茵很不喜欢白芥子,认为他不管是用了自己族里的东西来寻找自己,更是跟自己故作神秘,明明答应了验证自己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之后就告诉她是怎么回事,后来也不知道白芥子是怎么想的,可能是觉得裴文茵身份低位,懒得与她解释,所以什么也没说就打发裴文茵离开了。
为此裴文茵跟烛泽还忐忑了好几天。
裴文茵觉得白芥子这老头子太把自己当盘菜了,把这事儿跟裴晗说了,裴晗当时就觉得这有何难?转身就把这事儿告诉族内长老了,长老们觉得这白芥子确实没什么礼貌,于是决定耍弄他一把,逗他玩几年,当然,也不可能实现诺言,将他带到神界了。
要裴晗说,就算青丘族人愿意帮他,那也得他自己争气,白芥子身为人类,虽然神识强大,可到没到达可以穿过时空节点的程度?这谁都不知道。
白芥子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在人界当他的老大,安享千万年的寿命,何必非要冒险尝试去到神界呢?
退一步说,就算他这能如愿到了神界,他这副小身板,还有那副自傲的脾气,不定就得罪了哪个神兽被一爪子拍死了。
总的来说,裴晗觉得自己族里的决定没什么错处。对一个人类出尔反尔,他们也丝毫没有愧疚之心。
于是耍弄了白芥子玩了几年,白芥子才意识到涂山一族根本就是背信弃义,没打算真的帮他进入神界。
怒不可遏的白芥子想找裴文茵报仇,可彼时裴文茵早已回到青丘了,他也就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后来也不知道白芥子是怎么发现裴文茵又出现在了人界,本想给裴文茵这个小弱者点教训,可记忆中的弱者如今却换了一副皮囊,实力也与曾经的肉身有了天壤之别,白芥子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办法对裴文茵下手。
于是,他盯上了江辞。
他盯上江辞之时,裴文茵跟江辞整天黏糊在一块,他根本没办法下手。等他们回了南诏,他发现裴文茵每隔几日就会半夜出去一趟,可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虽然出去的时间短,可还是个机会,可裴文茵在竹屋周围下了结界,他尝试了许多次都还没成功进入竹屋,裴文茵就回来了。
裴文茵为了折磨姬颢,离开了许多天,就是那一次,给了白芥子机会。
裴晗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裴文茵的表情:“其实表妹你不必自责,这事儿不怪你,都是族里的过失,族里怕你接受不了,才一直没告诉你。”
裴文茵面无表情,过了半晌才凉凉道:“那白芥子现在在哪?”
“在……在族内的地牢里,还没让他死呢。”
裴文茵突然就笑了:“你们竟然还让他活着?江辞都死了半年了,你们竟然还让他活着?”
裴晗急忙解释:“主要是我们怕若真是有一天你发现了,不能手刃白芥子,你会不开心,只不过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发现……”
“你们可真是我的好族人,都这么会为我着想。”
裴文茵没心思跟裴晗过多纠缠,起身就准备去地牢。可她神识损耗颇大,即使有了族里长老疗伤,却依然没有缓过来。刚下了床,她就险些摔倒,还是裴文茵及时扶住了她。
裴文茵也没矫情的耍脾气推开裴晗,这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要将白芥子置于死地,也顾不得其他了。
到了地牢,裴文茵发现白芥子还好好的坐在地上打坐。虽然身上的衣衫已经破破烂烂了,可他的身体却没什么伤痕。裴文茵怒火更盛。
裴晗忙解释:“表妹莫急,听我说,不是我们没有折磨他,实在是这个老头子来了这里跟疯了一样不停的修炼,前一刻刚伤了他,下一刻他就用功力修复了,加之我们一直没有下死手,才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