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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茵看着王蝉一会给董婉儿夹个菜,一会儿又给她盛个汤,心中五味杂陈。
直到这顿饭结束,王蝉还拿着手帕给董婉儿擦嘴,裴文茵是彻底受不住了,笑都笑不出来的直接站了起来:“在下家中还有事,改日再与王公子相聚吧。”
王蝉似是还想留他一留,却见裴文茵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无奈的耸了耸肩,继续跟董婉儿卿卿我我了。
裴文茵其实也没走远,躲在稍远处偷摸观察着王蝉跟董婉儿的一举一动,悲剧的发现王蝉是真的对这个表妹有意,并不是在骗她。
裴文茵捂着碎掉的心无精打采的回家了。也是,王蝉为何要骗她呢?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的裴文茵,显然引起了白泽的注视,他凑上前揽住裴文茵的肩膀关切的询问她怎么了。
裴文茵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看着地板眼神空洞:“我发现王蝉有喜欢的人了。”
白泽一惊,赶紧询问怎么回事。
裴文茵忍着心里的难受,倒豆子似的一股脑的将今天发生的事给白泽说了一边,末了委屈的拉着白泽的衣袖问他:“你说烛阴这是怎么回事呀,他怎么可能喜欢别人呢?”
白泽可没觉得裴文茵是真不明白怎么回事,其实听到王蝉有喜欢的人,白泽开始是十分欣喜的,但看裴文茵这幅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他也实在心疼不已。
白泽将裴文茵带到桌边坐下,递了杯热茶给她:“烛阴转世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喜欢上别人,也是着实不易了。毕竟他不记得你,也不记得要等你,又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很容易就受到了其他人的诱惑。”
裴文茵扁着嘴委屈得不说话。道理她都懂,可真的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甜甜蜜蜜,心里还是很难受。
白泽揉了揉裴文茵的头发,温柔的给予她安慰。
裴文茵抬起眼望着他,眼中闪着泪光,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的人心疼,她却没再诉苦,只是望着白泽许久,轻声道:“白泽,这些年来,你是不是很难过?”
白泽放在裴文茵头上的手顿了顿,轻轻点了点头:“恩,我很难过。”
“那你回神界吧。”
她从来没有考虑过白泽的感受,明明知道白泽跟着自己一起寻找烛阴的转世和神识碎片,又要看着自己跟烛阴亲密,心里到底有多难过,可却一直选择性的忽略。
所以她跟白泽两个人,根本不是半斤八两,而是她更自私吧。用白泽对自己的爱挟持他帮助自己,却刻意忽略他的感受不想为他的付出给予任何代价。
白泽沉默了良久才温声道:“没关系,再难过都会有习惯的一天。”
裴文茵将头搭在白泽的胸前,望着窗外仿佛能吞噬人的夜色,不知道白泽是在说自己不想走,还是在变相安慰她。
她似是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自私,柔声道:“你走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白泽抚着裴文茵的头发没说话,夜凉如水,人心却渐渐回暖。
正文 第216章
白泽最终还是没有回到神界,即使裴文茵多次提出让他离开,甚至还直言“已经不需要他了”,但白泽知道,裴文茵说这种话不过是觉得愧疚,不想让他再这么被迫的付出不求回报了。
白泽又怎么会走呢?在这种时候?徒留裴文茵一个人面对爱人爱上了别人的绝望境地?他做不到。
虽说裴文茵无法接受王蝉爱上了别人,可她依然锲而不舍的每日跑到竹屋,在王蝉面前刷存在感。
这么做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她与王蝉越来越熟悉,王蝉俨然已经将她当成自己的知己对待了,坏处就是裴文茵要时不时的看王蝉与董婉儿秀恩爱。
裴文茵这一世来的太晚了,王蝉与董婉儿青梅竹马的长大,据王蝉的说法,现在他跟董婉儿已经定情了,等明年董婉儿及笄就要成亲了。
这日有些下雨,淅淅沥沥的将土地浇得有些潮湿,裴文茵踩着滑腻的土地上了蒙山,果然见到王蝉跟董婉儿在竹屋内。
这俩人好像是日日都住在这里一般,几乎每天都在这里,看着两人的相处,不禁让裴文茵想起曾经跟江辞形影不离的生活在南诏山上的竹屋内,也是这般的恩爱。
裴文茵站在雨中望着王蝉跟董婉儿相拥在一处的身影,内心的酸涩压都压不住,雨水顺着脸庞滑落,她觉得甚是奇怪,为何这雨水竟是温热的。
竹屋内的董婉儿好像看到了裴文茵,附在王蝉耳边说了些什么,王蝉这才扭过头看向裴文茵,瞬间眉开眼笑,开心的举了把伞跑出竹屋接裴文茵进了竹屋。
王蝉收了伞递给董婉儿,拿了条毛巾递给裴文茵让她擦拭身上的雨水。
裴文茵接过毛巾,耳边是王蝉喋喋不休的关怀,胡乱的用毛巾在脸上擦了擦,擦得脸颊都有些泛红了才停下来。
裴文茵心想,就这样也好,虽然他不是我的,但他还是在乎我的。
王蝉又递给裴文茵一条毛巾:“裴公子快擦擦头发吧,若是不擦干怕是会头痛。”
裴文茵斜了王蝉一眼,笑着点了点头。看吧,他还是关心她的。
裴文茵这边解着头发,那边王蝉跟董婉儿却开始磨墨了,裴文茵好奇的凑近:“王公子这是要练字?”
董婉儿笑着解释:“表哥这是要画画了,也不知今日怎的就来了兴致,起床看到外面下了小雨,就吵着要我拿出许久没用的笔墨纸砚说要画一幅呢。”
王蝉瞪了董婉儿一眼:“就你惯会揭我短。”
董婉儿却不怕他,歪着脑袋数落他:“表哥怎的还不让人说了?这笔墨纸砚放在柜子里都盖上一层灰了,我拿出来的时候还呛到了呢。”
裴文茵感觉心塞塞的。
王蝉点了点董婉儿的额头笑道:“偏你是个没良心的,我今日要画画能画什么?可不就是要画你。”
董婉儿可没有得到什么殊荣的样子,甚至还白了王蝉一眼道:“表哥画得一向不怎么样,若是你不画我我倒是更开心。”
王蝉笑道:“没良心。”
二人说说笑笑的就开始画画了。
王蝉让董婉儿举了一把油纸伞站在不远处,裴文茵站在王蝉身后,看他将董婉儿与雨水画在一处,当真是有些烟雨江南的气质了。
王蝉画画的样子非常专注,望向董婉儿的眼神也透着眷恋,这些都不是装出来的,王蝉是真的很在乎董婉儿。
恍惚间裴文茵想到曾经,也是这么一个少年郎,他拿出笔墨给自己画了一幅画像,好像画的还很好,可少年郎的字实在难看,裴文茵当时有没有嘲笑他?连她自己都忘了。
原本以为不过是百年之前的事,原来现在回想起来,竟然已经记得不甚真切了。
王蝉终于画完了董婉儿的画像,兴奋的叫董婉儿过来一同欣赏。
与董婉儿一同欣赏了一会儿,王蝉似是终于想起裴文茵的存在,扭过头来想叫她一同欣赏,回过头看到裴文茵却愣住了。
此时的裴文茵乌发湿漉漉的散落在肩上,神情落寞的眺望着屋外的细雨,白嫩的小脸美得惊心动魄,双眸似氤氲着水汽般惹人怜惜。
倒是董婉儿先缓过神来,笑道:“裴公子相貌果真非常人可比。”
王蝉跟裴文茵被她这一语惊醒。
裴文茵意识到自己陷入追忆往事的漩涡,半天没搭理这俩人了,歉意的笑了笑,心情还是有些低落:“董姑娘刚才说什么?在下方才有些出神,没听到。”
没等董婉儿说话,王蝉先道:“裴公子果真相貌超凡,在下瞧着竟是比女子更好看许多。”
裴文茵瞥了他一眼,不明白为什么又要夸赞自己的外貌,俩人之前花了一天时间相互吹捧,裴文茵以为已经让他很好的意识到自己的美貌了?
“王公子过奖了。”
董婉儿走近了裴文茵,认认真真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中透着羡慕:“王公子真是处处都精致,我身为一个女子都有些羡慕了呢,果真是肤如凝脂呢。”
裴文茵觉得若不是男女授受不亲,董婉儿估计都想直接上手摸摸她的脸了。
她敷衍的笑了笑,没什么心情跟他俩讨论容貌的问题,直接走到桌边看王蝉画的画。
画中有个温婉的女子,举着油纸伞立于雨中,眉目含情的望着纸外之人,似是在撒娇,似是在嗔怪,想必这就是董婉儿在王蝉心中的形象吧。
王蝉也跟着走到桌边,笑着跟她吐槽董婉儿:“你平日里总是这么看着我,活像是我欺负了她似的,如今就算她笑着看着我,我画出来的也是这幅样子了,真真难看。”
董婉儿也不恼,笑嘻嘻道:“与裴公子相必,我必然是丑的,但若是与你相必,”说着还戳了戳王蝉的胳膊,“我可当真事国色天香了。”
王蝉点了点董婉儿的额头:“不知羞。”
裴文茵望着二人之间颇为甜蜜的互动,又陷入了沉默。王蝉是真的很喜欢这个表妹了,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父母之命,也不是什么指腹为婚,完全就是情投意合,自己再搅和就有些没意思了。
正文 第217章
看着王蝉宠溺的点着董婉儿的额头,又温柔的揽住她的肩膀,看着二人就这幅画讨论董婉儿到底是不是个温柔的女人。
身为一个旁观者,裴文茵觉得甚为羡慕。
而甚为一个“前女友”,裴文茵突然就没感觉了。
裴文茵认真的望着王蝉,他的眉眼分明还与之前一样,分毫不差,可裴文茵突然就觉得,她好像不爱他了。
他的眼睛还是一样的,望着裴文茵的眼神却不再相同了,让裴文茵再没了曾经的感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仔细想想自打看到王蝉跟董婉儿在一起之后,她就光顾着心酸吃醋了,却一直忽略了自己好像对烛阴的感觉也突然就变了。
裴文茵望着这二人,突然就释然了,这一世就让这两个人好好过日子吧,下一世她再来寻找烛阴,爱自己的烛阴。
那日裴文茵很早就告辞了,回到家裴文茵找到白泽,他依然在喝茶,好像永远都是这样,枯燥的生活没有其他,只有茶,塑料水杯,遛弯,和她。
裴文茵一直嘲笑他是老年人生活,却现在才体味到,除了这些,可能没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趣了。
裴文茵也拿起了一杯茶细细品了起来,待到茶香盈满口腔才悠悠叹了口气:“白泽,我们走吧。”
白泽端着茶盏的手顿住了,疑惑的望向裴文茵,她说的是“我们”?而不是让他一个人走?
裴文茵放下茶盏定定望着白泽:“我好像不爱烛阴了,我不知道是这一世他不爱我的原因还是我就真的不爱他了,反正我现在是不想再看到他了,我们走吧,等他这一世结束,我们再寻找下一世看看。”
白泽不可置信的望着裴文茵:“你不爱他了?”
裴文茵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面对白泽的不理解,裴文茵给他讲述了自己这段时间的感受,面对王蝉,她突然就没了心动的感觉,王蝉的眼睛好像变了,不能再给她触电一般的感觉了。
白泽也没能说出什么反对的话,第二日就跟着裴文茵离开了晋阳城前往京城。
裴文茵跟白泽在京城里四处瞎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