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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与东夷人混战的并非是我大商之兵,心中更是惊慌失措,在东夷的战场上。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后来我看见你……坦白说,一开始我很生气,生气你竟然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跑到这里来,可当你突然看向我这里的时候,我却觉得很高兴,很感动,谢谢你能到这里来,妲己……谢谢……”
我被他拥在怀中,可是我的姿势有些特别,侧着身,缩着肚子,生怕碰到他的伤口,这时候我也忘了方才问他什么问题了,满心被温暖的甜迷所占据,嘴中故意道:“现在,你不怀疑我和伯邑考了?现在你相信我了吗?如果你眼睛看到的与我口中说的不同,你愿意相信我所说的吗?”
他没有说话,却用吻来回答我。他多日未刮胡子,下巴上的胡渣硌的我脸生疼……我生怕两人一时控制不住,在这战场山洞里欢好起来,赶紧离开了他的唇,喘着气道:“你……你得用嘴回答我。”
他眨眨眼:“我可不就用‘嘴’来回答你吗?!”
我恨不得去咬自己这条笨拙的舌头,“我说的是……”
“妲己,我相信你,只要你说不是,你说没有,即使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会相信你!”我咀嚼着他这话的意思,明明是顺着我的话说的,怎么还有那种我和伯邑考似乎确实有点什么而他可以不在乎的意思?我刚要反驳,可是想了想又算了。
帝辛终于决定撤军,不过在撤走之前,他还准备送一个大礼,给东夷现存的唯一一个首领木古。
第二天,帝辛派了约八百士兵,做出要回朔同的样子,他说以木古的性格,现在以消灭我们的兵力为首要任务,昨天帝辛刚刚救了我们这一队看上去并不像商军的队伍,今日派出这么一队人向朔同走,木古必定会带人追上吃下这八百人。而这八百人都是商军中的精锐,八百的数量使得他们既能够承受得住东夷的第一波攻击等待帝辛率领大军与他们前后夹击东夷人,又对木古有足够的吸引力,让他掂量一下后觉得自己能够吃得下。
这一计果然成功,不过最后结果也像帝辛的预知的那样,让木古逃拖了。“他打仗的本事不怎么样,但是逃跑的本事非常了得,否则也不会打到现在那么多夷人首领就剩他一个了!”话是这么说,不过我看的出来,帝辛对于没有能够抓住木古有些失落,毕竟,若是能够擒得住他,这次东征才能算是完胜了,而眼下,虽然木古手中兵力不多,并且东夷大片土地落入商军之手,可他人越少便越容易奔逃,要真是在东夷跟他打起游击战来,必定是我方吃亏。
好在木古吃了亏后在我们撤离时没有掩后追杀,他并不知道现在我方缺粮缺药,因为带着大量伤兵的缘故而不适宜再战,这也是帝辛为什么要在走之前再打他一次的另一个原因。
“娘娘,方才月卫出去猎了两只野兔,拿给娘娘和帝炖肉吃。”金术不是拎着野兔而是双手捧着野兔,像是捧着什么山珍海味一般。我们带着伤兵,所以行程极为缓慢,照这个速度,据说还要有三天才能到达朔同城。我看着金术那个样子就知道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肉了,更是心疼。
没想到帝辛却道:“这样的情况下,月卫竟然还能猎到野兔,不知是翻找了多少洞穴才抓到的吧,你把兔子拿下去炖了,端给伤兵们喝吧!”
金术的脸上顿现失望之色,“帝……”一脸的不情愿,但他并不是嘴馋为自己,因为在听我说“给我们留一碗”时,又喜笑颜开的应了。
“妲己,你的月卫……回到朝歌我一定要好好奖赏他们!”帝辛道。
我摇摇头:“他们不需要什么奖赏……”脑中突然一道灵光闪过,“不过帝要是真的觉得他们该赏的话不如赏给他们一个身份吧?”
“身份?”
我点头道:“是的,身份,一个能让他们在家乡父老面前荣耀的身份!”其实月卫没什么家乡父老,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他们以后娶媳妇打算。月卫中的人身份较低,大部分是平民,还有一小部分是奴隶,他们很少有人有自己的姓氏,跟着月煌姓月。宿卫军里的普通士兵也不是贵族身份,可是因为他们是帝辛的亲卫军,所以地位很高,我想来想去,做不出买一堆女奴回来一个萝卜一个坑地塞给我的兄弟们,还是希望他们能够自由恋爱,所以一个令人羡慕的身份便显得尤为重要。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许多资源并不是平均分配的,不公平之处十之八九,既然我改变不了,只能尽力往上走,去做那天平倾向的一边了。
帝辛想了想,道:“好,我知道了。”
兔肉汤做的很快,虽然只放了一丁点的盐巴,尝起来似乎都没什么味道,可是难得的肉味儿还是让我和帝辛心情舒畅,但是帝辛看到那只破陶碗里的兔肉时还是皱了眉头,“一共两只兔子要分给那么多伤兵食用,你还给孤盛来这么多肉?”
金术苦着脸小声道:“已经倒出去一小半了,是熬汤的师傅……”
我笑道:“好了不要解释了,你不要听他的,下去吧!”转头对帝辛道:“他们知道你将肉汤分给他们吃已经很感动了,你又何必非要在乎个肉多肉少的形式呢,你是他们的帝,你就是一个人吃了,他们觉得也是理所当然的。”瞧他消瘦的样子,其实我跟金术一样也希望他多吃一些。
帝辛面色悲戚地道:“孤将他们带出朝歌,就有责任将他们带回去……只可惜,孤从来没有真正做到过……”
(新书驯妖,将会是一个很美的故事,希望大家喜欢,不过……开头得修修……)
【……第一百七十六章 战场共苦 ……】
第一百 七十七章 帝辛河陌
有时候我会想,我们谁也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那些叫嚣着改变命运的人——比如我,改变的到底是真实的命运还是想象中的命运。三千年前的故事,已经蒙上了太多烟尘,就像是一层一层的化石岩层,你已经无法确认最初的那一层面上,曾经爬过的,是一只蜗牛还是一只蚂蚁,而那些留下印迹的东西即使有再高科技的仪器和技术能够复原,你能保证所还原出来的一定是数十万年前它真实的样貌,分毫不差?
自然界尚且如此,由人类记述或者没有记述的历史,到底有多少真髓留到了三千年后?
“在想什么?”身后的声音让我身体一震,我回过头去,带着笑意道:“方才我去找你,说你寻营去了。”
“嗯。”他淡淡哼了一声,抬头望了望我方才盯着的天空,“那里有什么?”
曾经单纯而执着的少年,如今已比我高半个头,身材健硕,黝黑的面庞平添了几分成熟男子的内敛之气,他一只手扶着腰间的剑。另一只手背在身后,非常认真的观察着。
“你……身上有没有受伤?”我问。与帝辛会面后,我一直没有机会单独和他在一起,现在我相信帝辛不会再误会我与河陌,也不会吃醋,才专门出来寻他。
“他救了我一命。”
“嗯?”我一时没有听懂,然后突然僵了一下,无法置信地望着河陌。
他依然仰望着天空,尽管那里黑漆漆的,连半颗星辰都没有。“他说他欠我一命,如今还了我了。我知道,他是为了你。”
“河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河陌像是根本没有在意我的反应,他好像是在对自己说话:“我曾经想,不管怎样,我都会守在你身边,或许有一天,或许你会想回钟闾了,就像你当初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一样地想回去……所以我不去岐山,我要待在你身边,我绝不会劝你离开,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你在乎她,我便在乎他,你希望我能过上好日子,我便努力过上好日子……我说希望你留在朝歌,其实只是在等。在等你自己厌烦的那天,我觉得那样你才不会后悔……可是现在,我想你永远不会厌烦了……朝歌,你知道吗?我这次随他出征,我以为等我回去,你一定会立刻来找我,跟我说,‘河陌,咱们走,我要离开这里’,可是在你出现之前,他对我说,‘孤欠你一命总算还了’,我就知道,你永远不会离开朝歌,因为……”他转过头,深深地看进我的眼睛里,“你离不开他。”
是啊,我离不开他,无论是血脉的联系还是历史的牵绊,苏妲己怎么会离得了纣王?此刻。我想笑,可嘴角刚刚扯了扯,我又想哭,这样又哭又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地变幻了几次,我双手捂着脸蹲下来,不哭不笑的哼哼了几声。
河陌也蹲了下来,在我身旁道:“你这是哭还是笑?”
这里的雪已经被铲除干净,夜晚的土地冰冷而坚硬,我往地下一坐,道:“河陌,如果,那天你没有遇见我,现在你在做什么?”
河陌也坐了下来,弓起腿,一手托腮,好半天才道:“也许跟阿妹也在门口这么坐着?”他这也是在问自己。
“阿妹?”河陌有妹妹?我怎么一直不知道?
河陌却笑了:“如果我没有离开钟闾,阿妹就会成为我的妻子,兴许,现在我也有了孩子。”
我却蓦地一僵,我真的从来没听河陌说过阿妹,更没见过,河陌忽然转过脸来道:“其实我也只是十岁那年见过她一次,爹娘去世后,或许阿妹的爹娘也不会再把她许配给我。”河陌说起这事情来清清淡淡的,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河陌,你该为你自己活。”我低声道,带着无限的歉意。
“嗯……”他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
“河……”
“你跟他……还会联系吗?”河陌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跟谁?”他今天说话都是他他他的,我不知道这个他是谁了。
“岐山的那个人。”从河陌的语气上我突然得到一个认识。他显然不怎么喜欢伯邑考,至少,相比较帝辛而言,他更不喜欢伯邑考。
我无奈道:“你也相信……你也觉得我喜欢他?”这话说出来有些心虚,因为我曾经有那么短暂的一小段时间是喜欢伯邑考的,而到现在,我也不算讨厌他。他潇洒俊逸,会弹琴谱曲,会“作画”,对于时事有精准的认识,历史上的姜子牙,哪里是周文王发现的,根本是伯邑考先重视的,他有野心,有抱负,又有尊贵的身份,如果不是莫名其妙的死了,他才会是周武王。史书上说,伯邑考能力不及姬发,可在我看来,伯邑考才更像是会带领周人颠覆大商的武王。
我以为河陌会说“不是”结果他道:“是不是你不用给我解释,你应该跟那个人解释。”河陌以前提起帝辛多是称“帝”,可是今天用的是“他”和“那个人”。看似无礼,但我却觉得从他的口气中听说出来他与帝辛的距离似乎近了很多。同样是“那个人”,他指伯邑考的时候,味道就完全不对。
“我看现在不用跟他解释了,反倒是需要跟你解释一下。”我道。
河陌摇摇头,道:“你还会希望我去岐山吗?”
他这话让我一怔,让河陌去岐山?感性上绝不会,理智上也不会,可是理智再理智之后,我道:“如果可能,我还是希望你去。”我当然没有放弃改变历史。然而我也不得不承认,改变历史一定比顺应历史要难得多,现在看来,似乎是商朝的赢面要大些,可是谁也不知道,这样的优势能够延续到什么时候。
河陌突然站了起来,道:“外面很冷,河陌送娘娘回去。”
我突然意识到,河陌生气了。他为什么生气,我大概能明白个一二,可是我却说不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