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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陌突然站了起来,道:“外面很冷,河陌送娘娘回去。”
我突然意识到,河陌生气了。他为什么生气,我大概能明白个一二,可是我却说不出让他不生气的话来。只好站起了身,让他送我回去。
在回朔同城的路上,陆续遇到了几股东夷散兵,人数不多,全被歼灭。到达朔同的前一天晚上,遇到了那方派出来寻找帝辛的小分队,据领头的头目说,他们已经在这附近转悠了好几天了,那方让他们不要深入,带着药材、食物在靠近朔同的地方原地等待,这一做法,得到了帝辛的赞赏。
回到朔同之后,所有将士终于得到了休息,许多人刚刚扎好营便倒地和衣而睡,这几天的路程中,大家一直高度警惕,生怕东夷人不怕死的追过来,因为其他人能抵抗能逃掉,伤兵却一定会成为东夷人的手下亡魂,全军上下存了跟帝辛一样的信念,一起出征的兄弟,也要一起回去。也正是因为如此,那几波以奇袭为战术的散兵刚来到我军近前,便发现商军早已严正以待,给了他们当头一棒,致命地一棒。
在外“lou营”了这么多天,总算能洗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钻进暖和的被褥之中。我舒舒服服地支着头看着帝辛在灯下研究那幅东夷地图。
“都要回朝歌了,你怎么还没放下?”我问。
“这次在东夷转了这么大一圈,我发现这地图上有诸多不详尽之处,趁我现在记得清楚把它补好,日后还是要用的。”他头也不抬的道。
“飞廉他们不也跟你走了一圈?为什么不让他们弄?”我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可是他却只顾着地图。
帝辛依然没抬头,似乎也没发现我的语气有些不同,道:“他们补完了我还得看一遍,不如我自己来做……”聪明的帝王终于反应过来了,抬头道,“妲己,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我趴了下去,缩了缩头:“没有,你先忙吧!”
他居然,真的低头继续“忙”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我突然感到一阵寒气,还有冷冰冰的东西贴着自己,一睁眼,发现帝辛也爬进被窝了,他见我醒了,原本轻手轻脚的样子也不见了,大手一揽,将我抱在怀中,道:“好了,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
我沉吟了一会儿,终于道:“河陌说……你救了他一命?”
“嗯。”听不出喜怒。
“你为什么救他?”我抬起头,望着他的脸。
他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道:“他救过我。”
“你的士兵为你牺牲了性命,都救过你,怎么没听说你一一去还?”
他斜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低了头,伏在他胸前,道:“河陌说,你是为了我……可是我以为,你出征东夷的时候一定恨死我了……你以为我和伯邑考有染……你以为我设计陷害姜王后……你说我变了……你甚至不顾生死在东夷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在乎我了……”
“我怎么会不在乎……我当时只是想,我不回去便罢了,若回去了,却没有带上河陌,后果会很严重。”他前面一句说的还挺凝重,最后一句却是笑了起来。
我放了心,帝辛对河陌,是真的从我的角度来关爱他了,于是我又问:“回到朝歌之后,如果……如果再有什么事情,你是相信姜王后还是我?”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因为我坚信,越儿的死姜王后拖不了干系。
帝辛沉默了下来,半晌后才道:“你们之间,一定要选择一个吗?妲己,她与我完婚,已经有二十年了……”
“真相只有一个,不是吗?”
又是一阵沉默……
“妲己,有时候,并非所有的真相都那么重要……”我刚要说话,他的食指点上我的唇,又听他道,“我不会对不起你,也不会对不起越儿……只是在这之外,我希望,你不要与她多做计较,实际上,她除了王后的位置,什么都没有,孤能给她的,也只有这一样。”
这下子轮到我沉默了,我竟忘了,二十年没有爱情也会有感情,上次鬼侯谋反之事,我甚至怀疑姜王后和比干要谋害帝辛,我想帝辛对此事也应该多多少少有些感觉,不过,对于姜王后是否确实参加了,我们谁都不知道,而帝辛也没有追究这件事,我不知道姜王后是不是一个好妻子,但是至少表面上,她是一个称职的王后,帝辛对她有怜悯,也有一些敬重,是人之常情。如果,帝辛只因为我的几句话而立马将姜王后下狱审讯,这样的帝辛,不就成了历史上被美色所迷的残暴纣王?我指证姜王后,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
我离开朝歌的时候,姜王后给我的罪名是私通外敌,本来我以为跟着帝辛回到朝歌,这罪名不攻自破,所有人都会看到,已经“失宠”的苏妃又重新站在了帝辛的身边,却没想到,那罪名却是一惊被坐实了——姬昌,不见了!
【……第一百 七十七章 帝辛河陌 ……】
第一百七十八章 准备出巡
我想,当姜王后一见帝辛便告诉他姬昌逃走时。我那张脸一定很好看。姜王后真的是变聪明了,看来她以前确实是没把我放在心上。她只字不提我的“私通外敌”还有搜出来的那封信,因为自然有人会把这些事告诉帝辛,那个人便是比干。
有好长时间没有和比干打交道了,他“告我状”的时候我还感觉挺亲切,帝辛倒是没说什么,淡淡地把话都听了,然后道:“孤一路赶回朝歌甚为辛苦,你们都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议。”赶走了诸位大臣,又深深看了一眼姜王后,“王后也回去吧。”姜王后非常得体的应了,嘱咐宫人们好好侍奉帝辛,甚至还稍带着问候了我两句。
等回到了钟鼎宫,我才有时间静下心来想这件事,姬昌逃了,姬昌竟然逃了!这跟历史记载的不一样,跟我计划的也完全不一样!他逃回西周以后,休养生息,然后再举伐纣大旗,上次反商并没有提到纣王这个词。难道现在真正的伐纣战争就要开始了?可是,姬昌是如何从羑里逃出去的?是伯邑考回来救他的吗?郑蓄呢?郑蓄和我的苏卫都在做什么?
晚上帝辛来到钟鼎宫,我刚刚把话题引到姬昌身上,他却道:“此事先略过不提……”然后抱着洛儿,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洛儿快一年没有见他,竟一点不生疏,帝辛一来,便从我的怀里钻到帝辛怀中,还奶声奶气地说“洛儿好想父王,父王很久很久都不来看洛儿了……”我怀疑根本是阿左阿右教她说的,否则为什么我回来的时候就叫了我一声妈妈,跟我亲昵了一小会儿就跑去玩木马了?
洛儿一直缠着帝辛,根本不给我和帝辛谈话的机会,原本该是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共享天伦,我却偏偏融入不进去,姬昌的失踪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是我总觉得跟我拖不了干系,至少,姬昌是关押在我的封地之上、我的府邸之中的!
帝辛见我一直愁眉苦脸的欲言又止,终于叹了一口气,喊了阿左进来,对洛儿道:“洛儿乖,去睡觉了好不好?”洛儿还要撒娇,帝辛微微将脸一沉:“怎么,洛儿现在不听父王的话了?”小马屁精立刻应了,还凑上去亲了帝辛一下。笑嘻嘻地跟我招了招手:“妈妈,洛儿乖乖了!”任由阿左抱走了。
“你该跟洛儿多亲近亲近……”帝辛道,我也正沉静在她方才给帝辛的那个goodbyekiss里,她竟然不来亲我?可是天地良心,自从越儿走后,除了帝辛将他抱走的那几天以及我去羑里、还有这次出去,我几乎跟她形影不离,可不知道为什么,洛儿就是跟帝辛更为亲近,尤其是她越长大这样的情形越明显。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正了脸色,正要提起姬昌的事情,帝辛忽然道:“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一愣,他接着道,“我说相信你,你以为我说着玩的吗?你救姬昌?那你又跑到东夷做什么?”
“子辛……”
“孤可不是一个昏庸的能够轻易被人蒙蔽的帝君。”他道,脸上带着一丝不可一世的笑。
“那……姬昌怎么办?”
帝辛沉吟了一会儿,道:“抓,孤亲自去西周抓。”
“什么?你亲自去,不可以!”帝辛要是去了朝歌不就等于自投罗网么!
“为何不可?你不是说我真正的敌人是姬发吗?那么我就趁这个机会亲自解决了他!”
“子辛……如果……如果你们……真的成了敌人……就在战场上……分胜负……你们不要……不要……”姬发明明就是武王,可不知为什么他在我看来无辜的很。比姬昌,比伯邑考要无辜太多,当我听帝辛说要杀了姬发的时候,我是真的觉得心惊胆战。
帝辛笑着拍了拍我的背:“我只是说说而已。”帝辛说要去杀了姬发,确实只是说说,不过,他要去西岐却是真的。
我派人将郑蓄叫回朝歌,询问姬昌的事情。
“娘娘,确实是对方太过狡猾,他们穿着王宫侍卫的衣服,说是奉娘娘之命带姬昌回朝歌,我见他手中确实有进出王宫的令牌,哪里想到是假的,便将姬昌交给他们了……后来我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后悔没有多追问几句,可是再出城去追,根本找不到影儿了……”郑蓄,说完,耷拉着脑袋,一副听凭我处置的样子。
我虽然气他,只要多问几句,以我在这个时代那么多与人不同的行事方法与光荣事迹,没准就不会上当,可是如今姬昌已经丢了,处罚郑蓄重了我有些舍不得,轻了又根本不解气,只好另找地方出这口气了。不过郑蓄所说却提醒了我,帝辛需要能够代表他的信物,我也应该弄些信物。于是我便想到了后市的虎符。这个时代调兵遣将的信物,通常是一种石头,最常用的便是仅仅粗略雕琢过的原玉石,只有帝辛用的才会精致些,但上面最多也就刻了两条纹路,我便嘱咐郑蓄,也去找一种特殊的石料来制作信物。
另外,他总算给我带来一个好消息,葛树那里研制的金属配方终于略有小成,制造出的兵器,比我上次看到的他炼成的那把还要坚硬奈砍,已经用那种特殊的配方锻造成十把剑,给苏卫中的十个武艺最好的青年配上。
其实我原本打算把苏卫与月卫合并,就都叫月卫,在我心里,虽然苏卫跟我姓,但显然没有月卫亲,毕竟月卫跟我一起出生入死过,而且在我看来,苏卫的能力也一定比不上月卫,但是当我刚刚跟郑蓄开了这个头,瞧见他那副十分不情愿的样子,我便也心软了。这苏卫是郑蓄一手组建起来的,我还没有见识过便要把他们直接并到月卫中去,而我又不可能让郑蓄这个外人来领导月襄月洪他们,这样把郑蓄变成一个光杆司令显然是对他的一种不尊重,再者月卫有自己的一套体系和制度,甚至他们也有自己的“集体文化”,苏卫能不能与他们融合倒在其次,他们愿不愿意接受苏卫也还很难说。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暂时先分着算了。
不过当郑蓄知道帝辛要出巡,并且出巡的其中一项任务就是要抓回姬昌,他倒是不想放过将功赎罪的机会。立马申请要将苏卫都带过来随我们一同出去,但他们毕竟并非正规军,跟着我出去自然还要得到帝辛的同意。没想到跟帝辛一开口,他便答应了下来,并且道:“我还有要用得着郑蓄的地方。”我将此话转给郑蓄听,他高兴的摩拳擦掌,像是时刻准备着大干一场。
我既然改变不了帝辛出巡的决定,便只能想着如何保护好我们自己不出意外,虽然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