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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四爷回来了。”宝珠从外面进来,对荀卿染禀报道。
……
总督府门外,齐攸从马上跳下来。
“你说赦令上有两个是在我家里?”齐攸边往门里走边问道。
郭开远早已经下了马,跟在齐攸身边,听齐攸问起,忙答道:“是,昨个赦令发到属下营中,属下这么一查,才想起有两个是送到大人府里。”
郭开远说着话,将手中的卷宗递到齐攸手里。
齐攸并没有即时打开,而是直接进了书房。两人分宾主落座,小厮端上茶来。齐攸这才打开手里的卷宗,卷宗上有两个名字下面做了标记。
“大人,就是这两个。”
齐攸打量了郭开远一眼,“我都快忘了我府里还有这两个人。你倒是勤勉,这种事,打发个人过来就是了。”
齐攸打量郭开远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在大人这里,恐别人来了,不恭敬。况且,这人如何处置,还要听大人的示下。”
虽然有赦令赦免了案卷上的两个女人,但是只是赦免,并没有别的恩旨,这两个人只是从罪妇成为庶民。如果齐攸对这两个有别的安排,谁也不敢说什么。
“去告诉夫人。”齐攸向旁边伺候的小厮吩咐,又低头看了眼卷宗,“告诉夫人,松涛院叫玉娘和叫绿芙的,两家已经得了赦免。”
齐攸打发了小厮进去报信。
一会功夫小厮回来,凑到齐攸跟前,低声说了几句。
齐攸霍然站起,“夫人怎么样,可伤到了夫人?”
“夫人无恙,多亏夫人带着海东青。”小厮忙回话道。
“大人,府里这是出了什么事?”郭开远忙站起来。
齐攸并未回答,迈步出了书房,“你先在这里等等。”
“大人请便。”郭开远躬身道。
……
“他生的艰难,安排人精心照料着。”荀卿染正在屋里向许嬷嬷嘱咐,“叫人牙子来,挑个健壮的奶妈。”
“卿染!”齐攸人还没进屋,声音先传了进来。
许嬷嬷忙退到门边,打起帘子,齐攸急匆匆地迈步进来。
“怎么样,你没事吧?”齐攸径直走到荀卿染跟前,抱住了人上下打量。
“四爷,我没事。”荀卿染笑道,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许嬷嬷和屋内伺候的丫头忙都退了出去。
齐攸见荀卿染神色自然,并不像假装,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荀卿染亲自端了热茶来,递给齐攸。
“方才听小厮说的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齐攸这才问道。
荀卿染就将善喜如何要害她,绿芙和善喜如何合谋,害死了玉娘的事情都跟齐攸讲了一遍,故意将野猫发疯的场景只略略带过,免得齐攸再次担心。
齐攸听得面色发黑。
“不自量力,胆大包天的奴才,敢谋害主母,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齐攸怒道。
善喜的前景很不美妙,不过荀卿染想到另外一件事。方才小厮进来回禀,说是绿芙和玉娘都获得赦免。如果绿芙不是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那么她和玉娘现在就是个自由的人了。可是,现在虽然有赦令,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却又背了件人命案在身上,又要重入牢笼。
“出了这样的事,怎么不派人去叫我回来?”齐攸故意沉下脸。
“当时事情紧急,我忙着处理。后来想着四爷也快回来了,就没特意打发人去叫四爷。免得让人家笑话,说咱们家里有点事,就叫四爷回来,让人说四爷因私废公。”
“你几时因私事妨碍过我的公事。”齐攸拉着荀卿染坐到身边,“下次有事,记得派人叫我,再不可如此,让我担心。”
荀卿染点头,“我记下了,四爷。”又问:“四爷,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会处理好。你好生歇着,我去去就来。”齐攸安顿好荀卿染,转身又到外院来。
外院书房
“你和金御史家是世交……”齐攸对郭开远道。
郭开远一听齐攸提到金御史,就明白齐攸已经知道了玉娘的身份。这件事,是他直接办理,只有两个心腹的手下知道,如何被齐攸知道了?
“大人,属下有罪。”郭开远单膝跪地,惊疑不定。
齐攸便知是郭开远为玉娘改换了身份。
“一起送进来的那个叫绿芙的,她的身世,你也该知道了?”
绿芙和玉娘都曾在他营中,他自然是知道的。(文*人-书-屋-W-R-S-H-U)
“大人,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齐攸点头,就将玉娘将身份暴露给绿芙,绿芙设计杀害了玉娘的事简略地说了出来。
“竟然还想要暗害夫人!”齐攸将案卷摔在桌上。
郭开远听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忙双膝跪地,“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在平西镇,郭开远也算他的臂膀。齐攸看了郭开远半响,抬手让他起来。
“你和金家的关系,你就是想照顾她,自去照顾,我可会说什么?”
郭开远也是世家子弟,与齐攸自小相识,没有外放之前,还曾是同僚。齐攸这样说话,是将他引为心腹,不打算追究他帮玉娘假造身份的事情。
“大人,属下。”郭开远磕磕巴巴,脸色微红,“属下家眷最爱疑神疑鬼,夫人、夫人心胸宽广……”
齐攸哼了一声。
“你倒是打的好算盘。”齐攸道,“如今玉娘产下一子,你不会也打算仍在我府上不管吧。”
“啊……”郭开远张大嘴巴,愣在那里。半天才回过神来,“孩子?”
“是个小子。”齐攸道,“被夫人救了下来,就要足月了,还挺结实。”
“大人,我,我和玉娘并没有苟且。”郭开远脸色通红,指天发誓。
齐攸扫了郭开远一眼,皱了皱眉,“玉娘在你营中,是你一直照看她,这孩子,你不要说你不知道。”
郭开远额头冒出了冷汗。快足月的孩子,那就是在他营里的时候有的,怪不得齐攸会怀疑他。他将人送到齐攸这来,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又不承认,他在齐攸眼中成了什么人了。可是若是认下,甄氏刚刚生了个女儿,这时候带回去个男孩,还是玉娘生的,可想而知会出现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郭开远站在那汗如雨下。
齐攸自然看在眼里,摆摆手,“你先回去,好好想想。”
打发了郭开远出去。这边齐攸早派人收拾了玉娘的尸首,又将绿芙和善喜两个锁拿了。
绿芙已经知道她父亲的案子平反,她自家也获得了赦免,低垂着头,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
齐攸再次回到主院,荀卿染正弯着腰,笑眯眯地打量炕上的婴儿。
“放心,我一定让郭开远认下他。”齐攸走过去,见荀卿染一脸的怜惜,说道。
“郭开远,为什么让郭开远认下孩子?”荀卿染诧异地抬起头问道。
第二百五十三章 福生
“这个孩子是郭开远的,自然要他认下。”齐攸理所当然道。玉娘家和郭开远家是世交,玉娘一直在郭开远营中,受郭开远照顾,这个孩子当然是郭开远的。郭开远害怕甄氏,因此借机会送玉娘到他这来,事先又不和他打招呼,仗着他不好女色,还有荀卿染的大度宽厚,现在这个孩子,一定要郭开远认下。
荀卿染听了齐攸的解释,有些囧。
当初唐佑年明明说这几个都是刑李园送的,可现在才知道玉娘和绿芙都是郭开远送的。是了,当初她也是先有了成见,唐佑年不过是顺着她的话说罢了。
唐佑年果然滑头,死道友不死贫道。
“四爷,也许孩子的父亲并不是郭开远。“荀卿染直起身,“绿芙和我说,玉娘总是念叼一个名字。”
她方才忘了跟齐攸说,玉娘心心念念着一个人的事,因为她觉得那个名字似乎在哪听过,一时又没想起来。
“哦?”齐攸挑了挑眉,心中打定了主意,如果不能找到这个孩子的父亲,那么就让郭开远认下来,管他家里是不是醋海翻波。
“阿泽。”荀卿染道,“玉娘总是念叼阿泽。”一个女人,在知道自己怀孕后,以失身未明的境况下,依然甘之如饴,还心心念念的人,十有八九是孩子的父亲,而且玉娘是爱这个孩子的父亲的。
“阿泽?“齐伙似乎吃了一惊,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莫测。
“阿泽。”荀卿染也在想这个名字,突然心中一动,“我就觉得似乎在哪听过这个名字。现在才想起来。”
荀卿染拉着齐攸到旁边坐下,“四爷,你还记得咱们去梅园见康郡王和王妃,王妃说起你们小时侯在一起习文练武的事,说到学习茶道,就提到了阿泽这个名字。我想多问问,她却不肯和我说了。”荀卿染打量着齐攸的脸色,“难不成这个孩子的父亲,是那个阿泽?”人有重名,何况还不知道姓氏,“又或者,郭开远小名叫阿泽?”
齐攸没有回答荀卿染的话,而是回到婴儿身边,俯下身去,盯着婴儿的小脸打量。
那婴儿紧闭着眼,通红的脸还有些皱皱的。齐攸伸出手,似乎想把婴儿弄醒。
“他怎么不睁眼睛?”齐攸问。
荀卿染看着齐攸的动作,忙将齐攸的手档开,护住婴孩。
“才出生,哪有那么快,还得过些时候才能睁眼那。”荀卿染道,“四爷,这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荀卿染盯着齐攸的脸,怎么齐攸对这婴孩突然之间兴趣大增。
“这个,我还得去查一查。”
齐攸又将婴孩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说道。
咦,不再坚持一定是郭开远了,荀卿染怀疑地看着齐攸。
“放心吧,一定查得到。”齐攸道。
荀卿染将婴孩抱起来,也许是因为这孩子是在她的见证下诞生的,是她亲手救下的小生命,又或者因为她也正怀着身孕的缘故,她对这个婴孩有种莫名的情愫。齐攸说一定会找到他的父亲,她有些高兴,没有了母亲,还有父亲,就不算来历不明。可是如果找到了他的父亲,只怕这孩子就会被接走,荀卿染心中有些舍不得。
“你舍不得他?”齐攸看出了荀卿染的心思。
荀卿染点点头。
“吕太医来了。“外面小丫头禀报道。
吕太医带着药箱从外面进来,先是查看了婴孩。
“恩,是个命大的。”吕太医对婴孩的状态比较满意。
小丫头送上茶来,三人分宾主落座。
“这孩子能活下来,多亏了夫人当机立断,又救治得法。”吕太医说道。
“不过是侥幸罢了。吕老您经验丰富,手快而稳,如果没有您,这孩子才难见天日那。”荀卿染笑道。
这是真的,她虽然知道那个时候应该尽快剖腹取出孩子,可让她亲自动手,她还没那个本事。
“夫人太过自谦了。”吕太医道,“老夫当时只是吸出这孩子嘴内的粘液,本以为已经没救了,还是夫人那呼气、按压的法子,才真的救活了他。老夫能不能问问,夫人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个法子?”
齐攸不由得多看了荀卿染几眼。方才荀卿染和他只是讲述事情的大致经过,现在他才知道这些细节。他这个妻子时常有惊人之举,让他惊喜、刮目相看。他也想知道,荀卿染是从哪里学到的本事。
“原来在颖川老家的时候,三叔家有藏书阁,收藏了许多图书。我在闲暇的时侯.最喜欢待在那里,很是读了几本书。这个法子,我在一本书里见过的。今天事情紧急,为了救人,就拿出来试一试。”
吕太医连连点头。
“老朽看夫人的手法,有所触动,回去又翻了翻书。夫人这法子,确实早有记载。东汉张仲景所着《金匮要略》中“杂疗方”中记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