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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台飞猖狂的哈哈大笑,落到了他的身前,手中长笛翻转,得意的说道:
“萧寒,大家都是仙道中人,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弄得不好收拾,今日我便略施惩戒,免得你日后行走,再不知分寸,惹祸上身!”
他双目闪过一丝阴狠,手中长笛爆出一阵青光,斩向了萧寒手中的长剑,这柄剑虽是下品神器,但是没了萧寒的真气注入,哪里还能和销魂神笛这等中品神器相拼,只怕是一下子就会被拦腰斩成两截。
好狠毒!
这詹台飞嘴上说的好听,好像他很是大量,却是要毁掉对方的本命飞剑!这样比杀了那萧寒还要残忍,萧寒此后修为定然大退,一蹶不振都是轻的,依他这偏激的性子,甚至可能直接来个剑毁人亡,而这事情传出去,詹台飞又占了道理,银羽宫也无法计较。
凌水天看见他那副虚伪的嘴脸,突然觉得一阵厌恶,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林千颜,大衍宗这群人,如出一辙的虚伪!
相比之下,这萧寒虽然偏激暴戾,倒是个真性情,不拐弯抹角之人。
她手指一弹,一条白线射出,击在了那销魂神笛之上,笛身嗡嗡一阵震颤,被这一击之下偏离了轨迹,詹台飞虎口一阵剧痛,居然把持不住笛身,脱手飞出,插入了那滚滚黄沙之中。
詹台飞大骇,五指微拢,瞬息间便伸手将销魂神笛抓入手中,周身撑起了一道音幕,如临大敌的戒备着。
凌水天御剑飞出,易雪似乎知道她会看不过去,要管这个闲事,早在她出手之时,就使了个障眼法,将她的容貌改变,看起来只是一名略带英气的普通少女。
詹台飞见到一名白衣少女脚踏飞剑,自远处浮现,似乎也是一名剑修,居高临下的看着二人,她身边还站着一名只有四五岁大的小孩,看起来居然也是穿云境初期的修为!
这小孩子怎么会有如此高的修为!难道他们也是银羽宫中人,可是银羽宫最为杰出的首席弟子,便是这萧寒了,年纪轻轻,以剑入道,便至穿云初期,在整个西仙涧州都很有名气。
而这少女居然隐隐约约有将至穿云境中期的修为!
可是二人看起来却朴实无华,所御使的飞剑是一把中品圣器,很是一般。
若她是仙道七门中的杰出人物,他不会不知道,她是谁?
詹台飞冷声问道:“何人多管闲事?”自从林千颜六十多年前外出遇袭,被天元宗那掌门之女打击的一蹶不振,修炼很是低迷,于是他抓住机会迅速崛起,如今已经是大衍宗中最为杰出的第一弟子,更是被师门赏下神级法宝,重点培养,他有所依仗,底气也足。
凌水天见这詹台飞双目阴沉,似是在琢磨着什么,她答非所问:
“你是大衍宗的弟子,林千颜你可认识?我和她有些渊源,是她一位故人,她现在在哪里。”
詹台飞听见她的语气,不敢怠慢,拱手道:“仙子认识千颜小姐?她在教中闭关已近一年了,并未出世行走,却不知仙子刚才为何出手拦截我?”
凌水天心中暗骂,不出世行走?那当时出现在东池魔州的女子是谁,林千颜那副样子化成了灰她都会认得:
“胡言乱语!我看你根本就不是大衍宗的人,半年前我在东池魔州还曾见到过她,怎么会一直在教中闭关!”
詹台飞有些无语,他发现这少女思维很具跳跃性,根本就是答非所问,先是出手坏了他的好事,又纠缠起了林千颜闭关不闭关的事情,实在是莫名其妙。
他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正色道:“千颜小姐确实在教中圣地闭死关,要三年才能出来,怎么会跑到东池魔州。”
凌水天这一打岔,萧寒得到了缓冲,连忙扔嘴里一颗丹药,运功平息了纷乱的真气,神情狠厉,居然不顾伤重未愈,又强行运起全身真气,双目如野兽般的血红,剑气激荡,飞身斩向了詹台飞!
凌水天正要说话,却被萧寒的行为震住了。
这萧寒真是个疯子!
修道者讲究凡事都留一线生机,她还是头一次看见如此偏执,如此疯魔的人!
詹台飞本就早有防备,这一剑相对之前来说,又气势微薄,成不了大气候,他长笛一挡,一挑!便将这凌空一剑格挡开来,笛身狠狠的击打在了萧寒的胸口之上,萧寒身子向后跌去,重重的摔进了黄沙之中,激起漫天黄尘,灰头土脸,口涌鲜血,昏死了过去!
凌水天见状也懵了,她只不过是看不过去詹台飞的行为,出手相救,根本没有经过大脑,乃是随性而为,但是却并没有想掺和进他们的纠纷,只想将二人劝住,便离开。可是想不到居然发展成了这样,她若是此时离去,这萧寒定是性命堪忧啊。
易雪本来一直冷眼旁观,此时却突然暗中传音给凌水天:“救下萧寒,装作是路见不平的散修,找借口将这詹台飞押去银羽宫,挑起大衍宗和银羽宫的纷争。”
她一个激灵,这二人在外面就算是打的你死我活,也只属于弟子间的争斗,个人行为而已,而将詹台飞这第一弟子押去银羽宫,牵扯到了门派行为,那可就闹得大了,到时候银羽宫和大衍宗可就不好收场了。
凌水天本就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性,越好玩越冒险的事情,她越喜欢做,听到他这么说,想到可以装作散修进银羽宫玩玩,顿时兴奋不已,眼中露出精光,坏坏的笑了起来,看向了那詹台飞。
第五十五章 我叫天灵
“居然胆敢冒充大衍宗,打伤银羽宫弟子,居心剖侧,罪不可恕!我本想替天行道,直接将你这卑鄙小人斩于剑下,不过今天你运气好,我刚刚才立誓不再杀生,不能破了杀戒,便费点事将你押去银羽宫服罪吧。”
易雪听到她这离谱的言语,顿时哭笑不得,无奈的揉了揉头。
詹台飞也有些恼火:“好狂妄的语气!你又是银羽宫的什么人?我看你是女子,才一再的忍让,不和你一般计较,趁我还没发怒,速速退去,饶你一命。”
凌水天嘴角扬起一丝嚣张的微笑,刚要动手擒拿他,却突然想起自己不能使天元宗的功法,不然被发现了身份就完了,于是她口中低喃咒语,双手微翻,使了个最为普通的天雷咒,道道神雷轰鸣而下,轰向了詹台飞。
这穿云境初期的修士,还不被她放在眼中,就算不借助天雷妙音鞭的威力,照样可以秒杀他,只不过对方手中有神器,却是有点棘手了。
詹台飞冷笑,吹响了销魂神笛,仙音渺渺,音符汇聚,如天女散花,空中弥漫着一层飘渺的白芒,将这从天劈下的神雷悉数挡住,但是神雷依旧无穷无尽的劈下,连连轰击着,双方僵持不下!
本来初期和中期是无法对抗的,天差地壤之别,但是他借助手中神器威能,居然和凌水天可以僵持不下!
易雪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他手指微动,一道细微的白芒闪过,轻易便破掉了这层音幕,刺入了詹台飞的身体之中,詹台飞扑通一下子,便倒在了地上,他痛的呲牙咧嘴,却无法动弹,连话都无法说出口。
凌水天指向了詹台飞,五指微拢,便将其凌空摄住,扔到了巨剑后方。
她又将昏死过去的萧寒也抓了起来,一并扔到了后方。
“可是银羽宫在哪里,我找不到。”
易雪指向了西南方:“顺着这个方向走。”
凌水天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看来这魔头以前来过西仙涧州,对这里很是了解呢。
“但是去了银羽宫,你没问题吧。”她有些担忧,这魔头重伤未愈,万一被发现了身份,又是在银羽宫这种巨头门派中,一旦发动阵法围攻,那可就危险了。
“而且我被你变幻了外貌,万一被银羽宫的高人看出这障眼法,暴露了真身,就完蛋了。”
易雪微微点了点头:“放心,我没事。而且天下间除了你那师叔祖,还没有人能看破我设的障眼法。”
凌水天语塞,御使飞剑急速奔向了银羽宫,两人心态各异,一个觉得新奇好玩,跃跃欲试,另一个却是老谋深算,运筹帷幄。
。。。。。。
她越往西南方向走,景色越荒凉,花草树木都越来越稀少。
突然在远方的雾气中,她依稀见到有一柄巨剑耸立在天地之间!这柄剑似乎比扶摇峰还要高上几分!剑尖插入大地之中,剑柄没入云中,肃杀之气弥漫,让人一眼望去,就想要不自觉的膜拜下去。
“快到了,想想一会怎么说,看你表现。”易雪有些慵懒的缓缓说道。
凌水天神情骄傲,一副这点小事,简单得很的样子,她又加速御剑冲去,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剑影。
离那耸立在天地间的巨剑越近,这肃杀之前便越浓厚,让人都不自觉的提起精神,心情沉重下来。
地面开始出现许多的断剑,残剑,皆是插在地上,一望无际,仿佛一片巨大的剑冢。
凌水天心中感叹,真是好变态的门派,弄得这么吓人,死气沉沉的,相比之下,战昙教倒是很像仙道门派了。
不过这也是她没有见过血炼族的血霖海,当时她一直关在锁心牢,若是能见到外面的景象,更会震惊的无以复加。
一座广大的山门浮现,上书有银羽宫三个大字,字体苍劲而锋利,杀意凛然。
山门内的情况,任她怎么看,都看不清,白蒙蒙的一片,飘渺极了。
她停了下来,朗声说道:“晚辈天灵,偶遇贵派弟子受到暗算,秉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精神!便将其救下,和凶手一齐送了过来。”
易雪听见她这江湖味十足的言语,分明是那天在天道宫中,世俗戏子唱的那几出戏的戏词,他看向她那装模作样的神情,说道:“那天在天道宫中看的戏,这就学会用上了。”
凌水天得意,很是自豪的刚要吹嘘一下,便见到山门之内“嗖嗖”的飞出几道剑光,却是一名留着长胡须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倒是不老,下巴上却留着长长的一绺胡子,而且末梢还编成了三股辫,看起来十分搞笑,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名年轻人,皆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一副正道弟子的风派。
为首的胡须男看见他们,神色威严而冷漠,心中却是有些疑惑,居然是一名少女,和一个小孩子,年纪轻轻的居然是穿云境的修为!
这时哪个巨头门派的杰出弟子?
但是当他见到剑身上躺着的两个人时,便不能淡定了,惊得胡子都跟着舞动了起来:
“萧寒!”
他连忙将萧寒抓了过来,见他深受重伤,气色虚浮,昏迷不醒,顿时恼怒不已,恨声道:
“是何人!居然敢伤我银羽宫的精英弟子!”
凌水天指了指身后的詹台飞,纯良无害的说道:“是他,好像是抢了这萧寒的东西,然后两人打了起来,他偷袭了萧寒,还要断他的剑,我看不过去,便出手阻拦了一下。”
易雪见她演得像模像样的,嘴角吟起了一丝笑意,不过她说的倒确实是实话。
这胡须男瞄了一眼躺在剑上,动弹不得昏死过去的詹台飞,似乎是并不认识他。
他压下了怒火,将一股元气打入了萧寒的体内。随即便挥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客气的说道:
“苍启在此谢过天灵仙子的仗义之举,想来一路奔波也是辛苦了,不如进我教中休息一下,说一说详细事宜。”
凌水天故作深沉的点头,御使飞剑随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