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从另一个任务赶回来的彼岸说:“基因定位不到,应该是组织的人从内部加密了。也就是说,这个人,应该也是破能者。”
实验室的门紧闭,李笑分析:“这个人我们都没有见过,这根本不合情理,而且他通过出口的时候我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也就是说,这个人用的是更高的权限,连我都触碰不到的权限。”
彼岸接话:“组织顶楼?”
林无弃说:“顶楼只有三个人,都是组织高层,号称金三角,这会是谁呢?”
三人皱眉思索,各有心思,樊衍插不上话,默默站在一旁没有打扰。
李笑打破沉默:“谁都有可能,没法定论。这件事只能我们几个知道,千万不能让对方知道他手底下的人在这里,否则一定会猜到我们怀疑上他了,到时候对我们会很不利。”
“你们这内部有点乱啊!”樊衍说:“破能者不是守护能量的人吗,这样的组织怎么会在高层出现政治问题?”
彼岸说:“任何利益都是诱惑,这是人的本性,任何地方都不会有例外,更何况能量这种无所不能的宝贝!身在高位,要受到的诱惑自然更多。”
李笑问樊衍:“那个梦,你还能回忆到什么吗?”
“上次你已经问过了,那个梦莫名其妙,很长,但内容就这么多。”
“奇了怪了……林无弃,洗手去!”
林无弃无故躺枪,不平道:“你这个月已经超额了,找别人去!”
“让别人也来参观一下尸体?”李笑凉凉地说。
林无弃无话可说,蔫儿得像霜打了的茄子,乖乖去洗手。
李笑转向樊衍说:“待会儿我给你脊椎神经植入一个共情还原,下次你再做这个梦,我们就能看到。”
樊衍警惕地问:“所有梦都能看到?”
“别担心,我会加筛选设置,你那点隐私对我来说不值钱,浪费时间增加成本!”
樊衍抓住了报仇的机会,斜眼看着李笑:“疯子,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李笑低骂一声,转眼就满脸谄媚:“樊哥哥,求求你配合一下嘛!你也不希望会有下一个杜康害人,下一个婴儿像你侄女一样遭遇不测吧?”
彼岸站在一旁看两个幼稚的人演来演去,无声地摇摇头,轻轻扯起嘴角笑了笑。
樊衍只考虑到他家开门可以逃,没想到对方可以开门进来,直接瓮中捉鳖,几人的根据地无奈挪到了杜康的别墅。
樊衍和林无弃站在监控室里,看着十几个屏幕把四周的蚊虫都拍得无所遁形,臊得无话可说——人家这安保系统,别说敌人,就连一只野猫都不可能悄无声息地闯进来,感情杜康答应和他们住,完全是给他们面子啊!难怪还要拽个保镖在身边。
现在这监控里看不到的地方,不知还有多少个像欧文一样的人守在暗处。
杜康说:“所有门窗都有红外线探测,夜里所有入口处都有电击防盗,你们晚上就安心睡吧。”
这杜康还真是够惜命的啊……樊衍干笑一声:“之前还大言不惭地让杜先生住我家,让您陷入危险,真是惭愧。”
杜康连忙摆手:“不不不,樊先生可别这样说,你家有特殊之处,你这样做也是为我考虑,我已经很感激了。”
林无弃说:“那杜先生,客套的话我们也不说了,就麻烦你这两天一定要加强安保,同时……昨晚的事情还希望您能帮我们保密,毕竟在常人看来,这些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而且知道的人多了,组织也有暴露的风险。”
林无弃说得隐晦,但当晚在场的人中,也只有欧文可以称之为正常人了,杜康自然明了,很配合地表示他一定会转告欧文。
樊衍听着,在一旁心里呵呵——就李疯子那作风,连监控底下凭空消失都不在乎,这组织恐怕已经暴露千百次了吧。
“那我带两位去看一下你们的房间吧。”
杜康引他们来到二楼,最深处是一个书房兼会客室,此时这个房间大门敞开,可以看到墙上挂着一副龙飞凤舞的字画。
林无弃偶然间瞟了一眼,感兴趣地问:“杜先生,您书房那个,应该是大诗人李白的真迹吧?”
杜康呵呵一笑:“不错,这幅字画,是太白兄所书。”
“您和李白认识?”
“我们算得上是知己了,太白兄潇洒气魄,和我很是投缘,他是为数不多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杜康自从知道小姚已去之后,整日郁郁寡欢,此刻对着字画说起老友,脸上明快了许多。
“我们都是皇族,只不过和我不同,他一生追求仙道,不为天下和权贵所负累。”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樊衍念字画上的诗,然后对杜康说:“人这一生,没有顺风顺水的。万古愁……或许李白修仙,未尝不是对世俗的逃避。”
林无弃倒是看得挺开:“喜怒哀乐本就是世间的道,如果不尝哀苦,没有遗憾,这一辈子的味道你就体会不全。人生在世,活得太|安稳,那点心灵不受创伤,全须全尾的从娘胎带进坟墓,倒反而像是没活过一样。我更欣赏李白这样敢爱敢恨,敢痴敢怒,起码他这一辈子很精彩。”
樊衍调侃:“老林你被上身啦?就这境界,和小拳拳捶胸口差距有点大啊!”
林无弃双手捂脸,娇羞道:“樊樊你讨厌,我本来就是有内涵的人。”
本性暴露无遗。
杜康没有理会二人不着调的胡侃,而是看着字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同一时间,组织总部。
李笑表情严肃,却坐在实验室的桌上,翘着二郎腿。
彼岸背靠窗台,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这是李笑的专用实验室,堆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仪器,一堆演算纸散落在桌上,显得有些杂乱。
“三层的任务结束了?”
彼岸轻轻点头。
“昨天……你有没有去祭拜伯父?”
彼岸眼神微微动了动,抿嘴没有说话。
“我说他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你也该……”
这时候,李笑的个人终端忽然弹进一个对话请求,是她的手下。她不得不停下没有说完的话,接通对方。
“头儿,你最好过来看一下。”
李笑断开对话,说:“樊衍的基因同体有情况,我们过去看一看。”
两人赶到一个地下实验室,那是组织的秘密研究处,没有实验室管理者,也就是李笑的允许,这里没人能进得来,组织所有不为人知的试验,都在这里进行。
这里的仪器比李笑实验室多得多,但却要更加整洁,其中一个培养皿中,一条毫不起眼的小蛇在不明液体中游来游去,小蛇只有不到四十公分长,外表和一般的黑蛇无异。
除了李笑,没人知道这是禾列真那条雏龙的基因克隆体。
而在实验室的东南侧,一个基因跟踪仪上,五层三维地图依次分层明晰地向上排列,像一栋缩小的楼。
这和樊衍杜康看到的基因追踪不同,杜康的基因追踪只出现一个定位,说明在七层时空中,杜康这个基因只存在他一个生命体。而在正常的基因追踪中,一个基因会追踪到七个位置坐标,分布七层排列,这些三维图的红点,代表着拥有同一基因链的七个生命体的位置。
而此刻,这一份基因追踪只有五层三维图。
李笑看到这一幕,眼皮一跳,问:“刚刚死亡?”
研究员调出一个黑白成色的三维地图,说:“六层的基因同体九分钟前死亡。”他又调出一个监控画面——在画面中,樊衍通过一条马路,一辆大货车忽然冲出来,将樊衍碾压在车轮下,一个完整的人瞬间变成一团模糊的血肉,而大货车的司机似乎是受到了惊吓,猛打方向盘,撞上了一旁的人行道上。
研究员说:“车祸,目前没有发现任何谋杀的迹象,应该是意外死亡。”
彼岸看着这一切,眉头却越皱越深。
李笑说:“追踪亡灵能量。”
研究员立刻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监控画面中那团血肉的边上,站着一个凝实的人形白雾。
“他还在尸体身边,没有离开现场。”
李笑和彼岸死死盯着屏幕,就看到这个白雾似乎迷茫地左看右看,然后像是被定格一样,站在原地。
彼岸疑惑地问:“他在干什么?”
李笑盯着那团白雾,说:“马上就会知道了。”
如果樊衍在现场,那他一定会爆发,因为李笑和彼岸居然背着他,监控他所有基因同体的一举一动。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作者群里有小伙伴说凌晨两点手动更新会出奇迹~
等我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我就多码一章,试试玄学哈哈哈!
还有,我好像写小拳拳捶胸口上瘾了·····
这是什么病?求破啊!
☆、梦境
人形白雾的樊衍定定站了好一会儿,随后抬头去看漆黑的夜空。
在他的眼中,夜空无云,星光璀璨,给人无限的遐想。
残存的意识能量忽然让他思考:星空的另一边是什么?我们看到的星空,真的如我们所见?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天幕顶端贯穿而下的声音,直击他的意识:“孩子,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吧。”
那是一种指引!人形白雾的樊衍看都不看地上那一滩血肉,急切地追寻这这份指引,升空而去,恍如一颗流星,自下而上划过。
这一切,看着监控画面的彼岸和李笑都不知道,她们只看到意识能量定了好一会儿之后,忽然抬头看夜空,然后,直直冲着天空尽头而去。
能量追踪的画面闪了闪,再次恢复正常的时候,只剩下一片虚无的夜空,她们失去了意识能量的踪迹。
正在控制追踪端的研究员不停增加探测强度,然而毫无所获:“头儿,他……他消失了。”
彼岸不可思议地盯着屏幕,李笑沉默不语,陷入沉思。
“他的六层亡灵能量居然没有去找新的能量体,没有投胎……他去哪儿了?”
李笑说:“我见到樊衍的时候,他的七层基因同体已经死亡,偶尔有一个基因同体死亡,这种情况很正常,而且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我没法追踪这个能量,当时也没在意,暗中监测他的基因能量也只是做研究的一个常规的项。但是现在看来,七层的亡灵能量,应该也没去投胎,而是和他的六号一样。”
彼岸问:“你怎么肯定六号不是一个特例?”
李笑咬了咬自己的手,说道:“七号的死亡时间,和庄艳香是同一天。你想到了什么?”
“那个梦?”
“对!樊衍的基因同体死亡时间是在凌晨,同一天,他做了那个奇怪的梦。庄艳香的死或许是赶巧了,但这,绝不是意外。说起非特例,你还想到什么?”
彼岸自然知道,她说:“这个我也早就想提醒你了,禾列真和无名内鬼都是自尽的,而且死之前,都说了一些和樊衍有关的奇奇怪怪的话。”
李笑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快了……”
然后她转头对研究员说:“继续严密监测他的所有基因同体,任何异常直接向我汇报。”
她拉上彼岸,往自己的实验室走去,彼岸忽然想通了什么,问:“你是说,他今天还会做那个梦?你要去看共情画面?”
李笑感叹:“要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知道我要干什么,我能省多少事啊!”
北京又进入了周而复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