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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霄、欧文和谭彦围着他,欧文看到樊衍醒了,连忙说:“李笑,老大醒了!”
李笑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樊衍犹豫了一下,想到梦境的事情之前已经和谭彦说过了,于是他开口:“那个人,他来梦里找我了。”
李笑一怔:“这么说……”
樊衍点点头。
肖霄和欧文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动神色地看着两人,谭彦出声问道:“就做了个梦?李笑,樊衍没什么事吧?”
樊衍心中疑惑:他怎么不问我梦到了什么?难道他不想知道吗?还是……他不需要知道?
樊衍开口问:“我睡了多久?”
李笑取下他身上东西说:“没多久,还不到十分钟。”
樊衍苦笑:“效率还真是高啊。”然后他想起什么,说:“疯子我跟你说,那虚拟训练场给我改了!你这么捣腾我怎么拿给彼岸啊!”
疯子撇撇嘴:“我对这东西倒是很满意,难道你不觉得在从没有见过的地方冒险很刺激吗?”
“刺激个屁!别说完成任务,活着都是问题。每次进去都得死一遍,那还训练个鬼啊!”
两人说话含含糊糊,又扯皮了一会儿,樊衍借口要回去看彼岸,离开了别墅。他才开车出去没多久,李笑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安全了,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疯子,你说的真实度百分之九十三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建模的时候,直接导入了所有和陷落区有关的视频文字还有卫星监控资料,那里的很多情况都是实时的,所有变异生物的反应都是模拟他们的真实反应。”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庄庄就是三层的巴蒂?”
不对!如果李笑知道所有,那樊衍从系统出来的时候,李笑怎么会是那副样子。
李笑沉默了一阵,说:“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人类对陷落区的探索和了解是有限的,所以虚拟禁地在开启的时候,还会接收体验者的记忆,从而完善模拟。打个比方,彼岸进入过陷落区,那么她开启的虚拟禁地,会和你的所有不同,毕竟她了解一些资料中没有记录的东西。”
听到彼岸去过那个人间地狱,心里一紧,更加心疼这姑娘:“你们组织到底是什么狗屁啊!让一个小姑娘去那种……”
他话还没说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是说……我记忆里也有东西完善了这个模拟系统?”
“是的。”
樊衍把车开进一家酒店的停车场,他现在实在无法专心开车。酒店的保安走过来,他直接递出去三张百元大钞,关起车窗问:“哪些?”
李笑说:“之前有过记录,庄艳香是基因同体确实在陷落区,但我们并不知道她就是巴蒂,还有,那些神创子,之前我们从来没有过记录。”
樊衍深呼吸,说道:“我想,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来给大家加餐了,下饭菜送上!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篇幅让小分队真正进入三层,到时候看剧情发展~
说得好像······这东西不是我写的一样hhhhhhhhh
我是真的掌握不了剧情啊!
☆、倾覆
李笑一愣:“什么情况?”
樊衍说:“刚才我梦见那个人,他提到了神创子,而且他说,神创子算是破能者,但也不算。我猜,我会见到这些,是因为他想让我知道。而且,之前我们遇到的那群神秘队伍,很可能就是这个所谓的神创子。”樊衍一五一十把两人的对话和他的猜想跟李笑说了一遍。
“可是他是怎么让我知道的?按照你的说法,难道他能控制我的记忆,或者直接影响虚拟链接舱?”
李笑咬唇:“不一定,我在导入陷落区资料的时候,并不会逐一去检查,数据太庞大了。如果他知道我们要建模,在里边加入点东西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能保证的是,这些东西必须是真实的,比如视频、记忆,虚假的东西会被我的系统直接过滤掉……你等等,我现在就让欧文进去试验一下,他也是试验者。”
谭彦!在他的人当中,只有谭彦知道他们在建模。
樊衍握紧手机:“恩,你让欧文小心。但是……那个人想让我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李笑说:“游戏。”
樊衍还在沉思,没有理解李笑说的意思,她解释:“他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在和你,和我们玩一场游戏,他就是那个游戏外的操控者,还记不记得他之前说过的话?”
樊衍喃喃道:“他说……要让我体验精彩人生……给我……准备了惊喜。”
樊衍才说完,忽然感觉整辆车剧烈地晃动起来。
“我们必须……”
“喂,疯子?喂?”李笑那边话还没说完,电话忽然断了,只留下一片忙音。
樊衍的第一反应是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攻击他,他刚想发车转移,忽然间,就看到不远处的酒店大楼剧烈地抖动起来,房屋外层的窗户、空调外机、盆栽和一些杂物一股脑地掉下来,砸到了藏在房子背阴处的车子上,一瞬间,惊叫声、汽车警报声响成一片。
一个抱着婴儿往外跑的女人冲进停车场,就在这时,她的头顶上一根铁棍直直掉下来,樊衍急忙开门大声提醒:“小心!”
他的声音淹没在喧闹慌乱中,樊衍眼睁睁看着那根铁棍刺进了女人的后腰,把她整个人钉在了地面上。那个女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只来得及紧紧搂住她的孩子。
樊衍看着眼前的一切,双目欲裂,嘴唇颤抖。
他的脑海里出现两个字——地震。
就在这时,地面上出现了一条裂缝,那裂痕穿过女子的身下,冲着他的方向而来,还在不断扩大。
樊衍来不及多想,冲下车跑过去掰开女人已经汗湿的双手,把小小的婴儿抱出来,护在怀里就跑。他刚刚才离开原地,又是一块巨大的玻璃砸下来,砸在女人后腰插着的铁棍上,碎裂飞溅。而地面上的裂缝越来越大,伴随着四处飞溅的玻璃块,那女人掉进裂缝之中,紧接着,整栋大楼发出一声沉重的呻|吟,像是被刀劈了一样从中间裂开,然后由上至下整栋大楼坍塌。
“轰隆!”仿佛天地都要塌陷了,樊衍抱着孩子没命地往前跑,轰塌的大楼在他身后腾起几十米高的尘土,他跑得犹如孤胆英雄。
然而在天灾面前没人能够镇定,“孤胆英雄”浑身冷汗,怀里的小婴孩哭得撕心裂肺。
地上的裂缝越来越多,街上到处是慌不择路的人,街道上车人相撞、连环追尾,场面一片慌乱。然而樊衍连慌不择路的余地都没有,他是从裂缝中心跑出来的,脚下不断蔓延着或粗或细的裂痕,他边跑边躲,一会儿横跨,一会儿转向,感觉眼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
而街边,一个高压电箱忽然劈啪作响,火花四射,接着樊衍头顶上的电线齐齐发出炸裂的声音。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与樊衍隔了半条街的前方,整条马路忽然陷落,停在马路上的几十辆车跟随着下落的地面一起消失在樊衍眼前。
不止眼前,远处也有大楼不断坍塌,遥遥可见的国贸三期像是被拦腰截断,从空中砸下来,赫赫有名的“大裤衩”中央电视台总部则被斩断了内里的腿一般,轰然坍塌。
此情此景其实并不陌生,在无数的科幻片灾难片中,国际大都市不知覆灭了多少次,自由女神像经受了无数摧残。但是当这一切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边,自己眼前时,人所有的理智都会被摧毁,再没有人觉得那些大片惊险刺激,有的,只是命悬一线的恐慌。
忽然,梦中人的话在他耳边回响——很多人都会死去……
倾斜的大楼里,有人从高空掉落下来;拥挤的街道上,又一辆飞驰而来的汽车撞到一个人,压过他的身体掉进了塌陷的地底深处;晃动的地面让人脚下不稳,倒地的人被后来的逃命者踩踏至死;天上不断有东西砸下来,不时砸到人身上,倒地的人越来越多。
顿时,整座城市防空警报大作,可是没响几声,便戛然而止。
很多人都会死去……
樊衍两眼通红,心中涌上恐惧。
彼岸!他现在只想回到彼岸身边,如此恐怖的地震,他居然不在彼岸身边!为了一个设计荒唐的礼物,他居然把彼岸一个人留在了28层高楼的卧室中!
如果彼岸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眼前又是一栋大楼倒塌,樊衍急忙止住脚步,他浑身猛然一震——现在的北京一片混乱,这样胡乱地跑等于送死!
他记得附近有一个公园,周围没有高楼大厦,应该相对安全。樊衍还没有见到彼岸,他不甘心就这么去死,于是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毫不犹豫地朝那个方向跑去。
大地还在不断颤抖,无数高楼像是被一只只看不见的手拔地而起,无情倒下。
樊衍跑进公园大门,惊讶地发现公园里的小湖泊已经干涸,潭下有观赏鱼在淤泥中跳动挣扎。公园里几乎没人,但远处的喧嚣声没有停止。
樊衍灰头土脸地站在一片绿荫之中,思绪万千却说不出一句话。也没人听他说话,十米之内,除了挣扎的几条鱼,就只有婴儿的啼哭声。
婴儿哭得整张脸通红,樊衍一个大男人,根本不会带孩子,他试着把孩子抱在怀里颠了颠,小婴儿哭声更大了,看上去哭得有点气短,一抽一抽的。
樊衍还在发愁,忽然地面震动加剧,地面出现裂痕,身边几棵二三十米的大树骤然倒地,樊衍只来得及重新抱紧孩子,往满是淤泥的湖里一跃。
双脚插进淤泥中动弹不得,腿边有一条鱼扑腾着身体,做最后的挣扎。樊衍尽可能往下蹲,埋下头把孩子往怀里又收了收,最近的那棵倒地的大树“吱呀”地一声,惊险地停在了他的头顶。樊衍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到大半根树干都横在湖边的草地上,堪堪被撑着。
他艰难地弯腰挪动,一脚深一脚浅地离开树冠的范围。
等了一会儿,周围的动静小了很多,大概是这一波震动已经结束的样子。樊衍把自己的脚从泥潭里拔|出来,再踩进去,一步一步往岸边挪。
好在跳下来的距离不是很远,樊衍折腾着上岸,分毫不敢耽搁就朝家的方向赶去,心里祈祷着彼岸能安然无恙。
但是他的一颗心总是悬着的,买房子的时候,根本没有了解过防震系数如何,他不敢保证那房子经得住这么大的地震,更不敢想象大楼塌陷的话,在28楼的彼岸和林无弃该如何生还。
樊衍按下自己的万千思绪,拖着满是淤泥的两条腿出了公园。这片绿荫仿佛隔绝了外边的世界,樊衍才走出公园,就看到四处奔跑的人群,燃烧着的汽车,陷落的地面。眼前到处兵荒马乱,北京城俨然成了一片废墟。
樊衍怕勒死孩子,手劲稍稍放松,孩子的哭声小了一点,大概是哭得没有力气了。樊衍大概算了一下,正常从这里走回家,没有三四个小时是不可能的,他的车早在刚刚地震的时候就掉进裂缝葬在了地下,而且现在这交通瘫痪的情况,开车还不如走路,因为没有一条马路的通畅的,也没有一块地面是好的。
三四个小时,樊衍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如果彼岸真有什么不测,能等他这么久吗?
正在发愁,樊衍忽然看到远处的路边倒着一辆电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