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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这断龙山脉是如何挖断的?”
“你又可知这断龙山脉下,埋藏着如何毁天灭地的存在?”
鲁九明觉得这一个个问题给他的信息量太大了。
家传石斧都不知道多少年代了,那些记载许许多多都是模糊不全的。
断龙山脉如果真的是石斧亲手所劈断的,那么当时持有石斧的人,就算不是鲁家的人,也多半跟鲁家有些渊缘。
至于这地下埋着的东西,他还真是猜不到。
“你要说就说清楚,不说拉到!”
“爷没有空跟你磨叽!”
鲁九明破罐子破摔道,他现在脑袋很晕,有点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感觉。
“恶龙之怨!”
“龙脉横行,聚灵宝地可保天下太平安定,可恶龙之怨,却可以让硝烟四起,战火纷飞。”
“恶龙之怨一出,天下必定乱成一团,血流成河!”
恶煞漠然道,这恶龙之怨是落凌耗尽心血才封印起来的。
她就算再不甘心,可落凌终究耗尽灵力超度了她。
这个人情,她得还上。
“绕了半天,我到底要怎么做?”鲁九明直接问道。
他不是张谨言,对玄术了解透彻。
什么龙怨的他不是很清楚!
他现在只想跟他们汇合。
“他们进入了恶龙之眼,明天天亮的时候,如果出不来就永远都出不来了!”
“你出去以后,等到明天晨曦,天空之中金光大盛之时,用劈山石斧将整个山脉劈开。金光遏制龙怨,让他们三个有机会逃出来!”
恶煞出声道,她其实并没有抱太多的希望。
因为鲁九明的能力太弱了。
劈山石斧的威力根本发挥不出来!
这个龙怨的威力到底有多大,连她在夹缝之中,受到火磷日夜焦烤的恶煞都会增长修为,嗅入一丝龙怨的煞气便可以魂识出洞。
这样大的力量,比黑化的魔鬼更加可怕!
鲁九明愕然地看着恶煞,眼前的缝隙之路已经被堵死了。
他能不能出去还两说,就他这点能力,怎么可能劈开山脉?
“还是让他们三个死在一起作伴吧!”鲁九明抽搐道,一双黝黑有神的眼目显得有些黯淡!
他握紧手里的石斧,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没用。
明知道救人的办法,可是他却救不了!
恶煞看着还没用开始就准备放弃的鲁九明,冷冷一哼,随即彻底消失了。
鲁九明看着眼前的巨石,内心压抑的激愤倾泻而出。只见他扬着石斧用力劈下,眼前便出现了一条刚好够他通过的狭窄缝隙。
两边的崖壁一层又一层都是石体,像是河床堆积起来的砂石一样。
鲁九明一边往前走,一边细细地打量。
层次分明的缝隙之中,有着一滴一滴的水珠往下坠落,那些石层在水珠的浸湿下,显得漆黑而耀眼。
像是会有反光,黑黑的,像是磁石一样。
鲁九明沿着眼前的缝隙和路径走了许久,他脚都已经磨破了,口干舌燥的。
渐渐的,鲁九明发现那些缝隙的宽度基本一致,虽然蜿蜒而上,却不是地震震出来的。
地震震出来的缝隙,有大有小,规则不一,因为震源有远有近。
可是眼前这条缝隙长到千米以上的距离,由下而上,却显得规则而整齐。
鲁九明不得不再去回想那个恶煞的话,这里的断龙山脉,曾经就是他手中的石斧所劈出来的。
如今再劈断一次,他自认为还没有那个能力。
岩石缝隙之中,那穿行的身影渐渐单薄。
鲁九明渐渐的,连眼前的视线都恍惚了。
他感觉眼皮很重,身体很重。又倦又困的感觉来袭,他像是吃了安眠药一样,身体渐渐有些不受控制。
有还几次他迷迷糊糊闭着眼睛,都走撞到岩壁之上,脸上和手上都被岩壁的尖锐石头给磨伤了。
“嘭”的一声,只见鲁九明应声倒地。
与此同时,他手背上划破的伤口慢慢流出大片鲜血,直到那鲜血浸湿了石斧。
一阵刺眼的白光将鲁九明给包裹起来,然后瞬间消失在原地当中。
暗中跟随鲁九明的恶煞看到鲁九明消失的身影,顿时翩然现身。
只见她蹙着眉头,神情深思,一副疑惑又震惊的样子。
“落凌啊落凌,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恶煞呢喃道,她被困在这里几千年,没有人比她更加了解龙怨的黑暗力量到底有多强。
“那三个人,真的能够扭转乾坤吗?”
恶煞的目光穿透层层岩壁,企图看进那黑暗深渊里的状况。
一股如波涛一般的力量横扫过来,恶煞躲避不及,被震得连虚体都维持不了,化作一股烟雾便消失在缝隙里。
碧绿的溪流涓涓而动,两岸的春芽迎风招展。
雪白的瀑布直泻而下,一圈一圈的水波在白色水花的冲击下,周而复始,美不胜收。
张谨言看着这漫山遍野的绿,仿佛从山水之中穿插而来,铺满了她触目可及的地方。
她看着身后一直跟着她的男人,有着墨天佑的面容,却又不是墨天佑。
他叫墨含,是神女落凌的影卫,为她而生,为她而死。
两个人从出生开始,便命里相连,姻缘天定。
张谨言自从发现自己入了这个幻境,便知道落凌是想让她清楚,关于宿命轮回的始末。
可这个时候的墨含涉世未深,眼里,心里,都只有落凌的身影,旁人一概跟他无关。
而濪墨天真散漫,正是少年英姿勃发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可以豁出所有。
“墨含,你有没有什么心愿?”
张谨言问道,落凌欠墨含的太多。
她想还上。
墨含英挺的眉眼闪过一丝疑惑,刀削般的轮廓俊逸非凡,红唇紧抿着,一双漆黑如墨的眼里闪过一丝晦暗。
“成亲!”
墨含看着遥远地天际,蓝天白云,孤山高远。
他总是嘴笨,说不来好听的,做不来好吃的。
他害怕濪墨把落凌的心给抢走了,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张谨言回头看着墨含,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年纪,整天绷着一张脸装老成。
因为心里惶恐不安,所以企图让落凌给予他真正的名分。
这样的墨含,隐忍坚韧,像是磐石,很容易让人心疼。
“那就让人准备婚礼吧,给你一个圆满!”
张谨言轻笑道,看着墨含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宠溺和纵容。
墨含受宠若惊地看着张谨言,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说出的那些话根本没有指望会被重视和理会,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像是见了光才会出现的影子,根本不会受到任何的关注。
可是他没有想到,会从神女的嘴里,听到认可他的话语。
“那濪墨呢?”墨含问道,皱着的眉眼闪过一丝复杂。
张谨言摇了摇头,随即认真道:“没有别人!”
“只有我们!”
“办一场婚礼吧!”
给予落凌曾经给不了的圆满,也是她也给不了的圆满了!
张谨言的目光飘忽起来,迎着霞光,微眯着,透出一丝淡淡的惆怅。
溪流两岸都是山陵丘壑,成片成片的芦苇随风荡漾,像是绿色的柔波,正随着湖面轻抚。
“你是我的妻子!”
墨含忽然在背后说道,声音有些忐忑,然而却显得坚定。
那声音仿佛润物细无声的春雨,忽然就落在了张谨言的心里。
只见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然后肯定道:“你说的对,我是你的妻子!”
至少现在是!
正文 第183章噬心之痛
张谨言不记得,那些婚礼是怎么筹办的,就像是一场梦,她恍惚之中已经眼前的画面已经跳转到了喜堂。
鲜艳的红绸迎风招展,飘香的花瓣堆积成毯,她从那花香肆意的芬芳走走来,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仿佛风中翩然落地的花瓣,摇曳的身姿曼妙无比。
没有盖头,凤冠之下点缀着一串串小小的珍珠。
张谨言就感觉眼前的视线好模糊,那些珍珠晃啊晃,她怎么都看不清楚!
周围祝福的声音到是挺清晰的,然后便是孩童欢呼的声音。
那种从甜糯嗓音里喊出来的愉悦,总是让人心情舒畅,仿佛那幸福已经到了眼前,触手可及的地方!
张谨言闭着眼睛,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痛。
突然,一阵狂风吹来,张谨言便感觉头上的凤冠被吹落了,带动她的发丝,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张谨言就听到一片哀嚎的声音,然后一场诡异的龙卷风就卷走了她。
“落凌!”
张谨言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喊,仿佛撕心裂肺。
是墨含的声音,因为那焦急的语气,终究还是太稚嫩了一些!
那龙卷风的速度好快,像腾云驾雾一样。
急速的掠过高山河流之后,张谨言被狠狠地扔在地上。
“砰”的一声,吃痛的感觉让她的神智稍微清醒一点,身上诡异的风速消失了,张谨言抬首,忽然就看到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
猿臂蜂腰,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周身冰冷深寒的气息如深海一般倾覆过来!
“你是谁?”
张谨言问道,她皱着眉头,心里猜测着。
结果对方忽然回头,邪肆的笑容噙着一抹血腥,一双深黑如墨的眼目浩瀚如海,犀利之中带着冷寒。
“谨行?”张谨言下意识就惊呼出声。
结果对方看到她开心的目光,像是看到天大的笑话,忽然就冷嘲起来!
“很好,你总算不叫我濪墨了!”
“谨行?落凌,不管是五千年前,还是五千年后,你想嫁的人,都是墨含!”
“怎么现在又多了一个谨行吗?”
“哈哈哈哈哈”男人癫狂地笑了起来,那声音冰冷至极,仿佛带着无法压制的怨气。
张谨言聚拢眉峰,收敛神色。
她看着眼前这个跟前生镜里面那个魔障的阴影那么相似,连气息和口味都如出一辙。
张谨言忽然就猜到了什么!
只见她微眯着眼,目光聚焦在男人妖冶邪魅的面容之上,然后冷笑道:“竟然是你!”
“你知道我是谁?”男人挑眉,深色的眼目里闪过一丝意外。
张谨言没有回答,而是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说说你把我抓来的目的吧,我还等着拜堂呢?”
张谨言懒懒地整理了一下衣裙,不想废话
男人仿佛一下子就被激怒了,只见他深黑的眼里掠过几缕寒光,嘴角扯着一抹冷笑道:“有我在,你休想嫁给他!”
“你以为我打不过你?”张谨言挑了挑眉,一副准备出手架势。
然而男人只不过是冷冷地斜倪了她一眼,随即走向一边。
清澈的河岸倒映着蓝天和高山的影子,澄澈的水波上面更是绿影簇簇,仿佛像极了人间仙境之景。
远处是山顶坐落着一些熟悉的峰峦,张谨言飞快地往前掠去,速度之快,比飞鸟都还要快上几分。
终于,熟悉的古寨映入眼帘。
然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