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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看来是不可能了。
残忍吗?当然不。
当初的萧家,所有的人都是被折磨死的,燃烧的房子里全部都是肉块状的尸体,连出生一个月的婴儿都被钉在墙上。相对于唐家,萧家一刀一个痛快的做法可谓是仁至义尽。在动手的弟子,谁没有亲人被如此残忍地弄死在萧家。
一报还一报。
容难走到简繁身边,侧出肩膀微微让简繁依靠。他挥了挥手,受到消息紧急赶来的牛头马面没想到刚到现场就被他们地君和夫人的狗粮泼个正着。
“马面,我们到这里来是……要不要架个摄影机给咱们爷和夫人拍一张纪念照?”牛头被狗粮砸得有点晕乎,那迷茫的小眼神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马面已经连翻白眼的机会都不想要了,他手上的狗尾巴草直接插到了牛头的鼻孔里,惹得牛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马面你干什么,怎么这样坑兄弟啊!”不爽的牛头擦了擦鼻涕,就要和马面撕起来。
马面淡定地伸出一只手,挡在牛头面前,“兄弟,打住。我们是来赚加班工资的,如果你不想要了,麻烦直走,去把黑白无常给找过来,他们最近可穷着呢。”说着马面手上就变出一条锁链,第一个就套上了唐建才的脖子。
“加班工资!”牛头一个激灵,他的锁链朝着唐尧的脖子扑了过去。他好像忽略了什么。
“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一个小鬼好几百呐。”牛头掰着手指算着,他感觉锁链一轻,本能地听从金钱的召唤抬头去看,却发现唐尧的灵魂已经飘飘荡荡地要离开了,他惨叫一声,“是谁那么缺德啊,给我了一个断脖子鬼!”
马面的锁链后头已经是长长的一队,他飞起一脚,把牛头踹到了唐尧身边,“还不动作快点,爷可说了,要我们把唐家的灵魂全都带回去从重审判呐,你还有空在这儿唱歌啊!”
牛头那一脸“你是地藏菩萨派来的奸细”的表情,让马面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继续投入到捉小鬼换赏钱的工作中去了。有钱不赚,牛头同志你才是地藏菩萨派来的逗逼吧。
简繁不理解萧毁心为什么总是要阻止自己做一些事情,她阻拦不让杀掉唐建才,这是为什么?
“阿难,我是不是又多余了?”在这里的人每个人都有事做,程远道“报仇”,萧毁心问话,弟子们宰杀,百姓们跪拜,萧未寒指挥,好像只有她和容难是多余的。
简繁的问题让容难心里一痛。他捋了捋简繁额间因打斗而凌乱的碎发,温柔地注视着简繁的眼睛,“繁繁,不要这么想,你很重要。”
简繁的心稍稍安定。有了容难在侧,她还用得着忧郁么?真是矫情。
萧毁心仿佛感受到了简繁对她的信任危机,她抹着自己脸上的泪水,一步一步向着简繁走来。刚才,她从唐建才的嘴里得到了一个答案,现在,她要把这个结果和简繁一起分享。
萧毁心的曾经并不如简繁想象的那样一帆风顺,她亲眼经历了萧家的鼎盛和萧家的惨案,并且在此之后又过了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在军队里,她也是受尽了苦楚才达到的今天这样的高度。好不容易见到了失踪的女儿又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和之相处而又纠结到死。
可以说,萧毁心这半生,过得比别人的一生都要跌宕起伏。
“繁繁,我错了。”
听得简繁一头雾水。
“我说,萧毁心同志,你又怎么了?”萧毁心的态度一直在变,从“爱理不理”到“死缠烂打”,简繁好无奈地在空无一物的大脑里搜索对萧毁心的记忆,结果一无所获。她到底哪里对不起自己了?不对,是她到底哪里对得起自己了啊?
“曾经,在你四岁的时候,我带你出去,结果不小心把你弄丢了。我其实是不知道的,是和我一起出去的小厮说会照顾好你,我才会去找道清的。我不知道你怎么就丢了,最后还是未寒把你找回来的。他说我故意丢了你,因为你身边没有我说的小厮。
我怎么可能会丢了你呢?
我是真的不知道。
后来,萧家被灭门的时候,你再失踪,我根本就是慌了神。繁繁,你相信我。
我以为是道清屠了我萧家满门,直到刚才我才知道,这是个误会,是唐家和妖界弄成茅山的样子做的。那时候,道清不是中了黄泉水么。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又在一起了。”
萧毁心笑得很乱,还好她脸上没有上妆,否则这番眼泪冲刷下,哪里还有一张清丽的脸庞。
梵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萧毁心的旁边,他注视着萧毁心,一张嘴就是萧毁心以前的名字,“小棠。”
“你别叫我,梵深,你骗了我!”
萧毁心反手就给了梵深一个巴掌,这个巴掌很重,梵深的脸都猛地抽到了一边,一边的脸高高肿起,嘴角都被牙齿磕破,渗出血来。
梵深的实力简繁不敢小觑,至少在他表现出来的能力里,他们两个半斤八两,但是没有表现出来的能力上,简繁是斗不过梵深的。她暗暗握紧了拳头,萧毁心这般冲动地动手打人,一个普通人被生气的梵深一掌,碎成肉渣渣了吧。
梵深的反应让简繁疑惑。谜团一个接一个,她觉得自己的记忆如果不回来,她根本没办法再掺和进这帮人的事情里了。
梵深没有动手,甚至连愤怒都没有,他沉默着把自己的头扭回来,骨骼的嘎嘣声清脆响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拗断了自己的脖子。
这时候血奴回来了,站在梵深的身后,梵深动一次,她就抖一次,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恐惧。血奴万分恐惧萧未寒和梵深。然而这一次,她的目光毫不收敛地在萧毁心和梵深之间打量,虽然发抖,但是没有收回目光。
“小棠,我只是顺势而已。道清他的心里小矛山比你重,你知道吗?他最爱的是小矛山,他爱他的掌门之位,你懂么?”梵深沉痛着语气说,他的虎目里都含着哀伤,“我不懂,我明明更爱你,为什么你的一颗心总是放在一个道士的身上!”
“你不懂,我早就说过你不懂。梵深你不是人,你不懂感情,你不懂。爱情不是谁更爱谁就有理由的。我和道清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萧毁心抱着头,看起来痛苦万分。
天气晴朗,站在早已结束的擂台上的众人,却上演了一出更加精彩的戏码。
“那么梵骨呢?你还记得梵骨么?”这仿佛是梵深最后的筹码,他把梵骨甩了出来,说完话,一字三叹。“我不懂爱,你懂么?”
一听到梵骨的名字,简繁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她与梵骨之间的纠葛从好友变为“假想情敌”,直到最后的掏心仇人。剪不断,理还乱。不管怎么样,在沉寂了这么久之后,再次听到梵骨的消息,简繁还是集中了注意力。
“别说了,那就是个不该存在的东西!”萧毁心对着梵深拳打脚踢,当初是梵深强迫她的,不是她自愿的。梵骨的到来谁都不想见到。“她就是一块反骨,本不该存在的反骨!我当初怎么没有掐死她!”
什么鬼!简繁瞪大了眼睛,她是听到了什么啊,梵骨怎么没被萧毁心掐死?梵骨和萧毁心有什么关系?
“阿难?”她去看容难,不知道说什么,心里的猜测让她震惊。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梵骨应该是你的妹妹。看来,你们两个是姐妹相残了。”容难感觉到简繁扯着他的手的力道越来越大,他心疼,但是这件事必须她自己去接受,他也帮不了她什么。
本来就情同姐妹,没想到梵骨竟是她简繁的同母异父的亲妹妹,和自己流着一样的血,却要把她亲手了结。简繁永远忘不了梵骨那一声声的痛恨和那嫉妒到疯狂的眼神。
这就是亲人?
萧毁心还在那里发疯,说什么掐死梵骨的鬼话。梵深在一边第一次情感如此的外露,他试着伸手去拥抱萧毁心,却被打了回来。而血奴捂住自己的胸口,呛出一口血来,她平静地把血咽下去,从腰间取出一只管子,仰头就把管子里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萧毁心,萧棠。”混乱中萧未寒镇静的嗓音明显鹤立鸡群,他还端坐在椅子上,台下的观众已经被他暴力遣散。萧未寒瞅了站着的容难一眼,那一眼的挑衅无比的尖锐。
“说什么爱繁繁,说什么爱道清,说什么恨梵深,说什么掐死梵骨,呵呵。说到底,你最爱的还是你自己。萧棠,你只有一件事情做对了,就是出了修真界改名萧毁心。因为你没有心!”
萧未寒举起自己手里的透明水晶酒杯,依旧是红酒陪绿茶,奇怪的搭配,奇怪的味道,但是他喝得不亦乐乎。
“现在这里的事情结束了,萧家重新登上了第一家族的宝座,日不落还储存着萧家的精锐,萧家不会再败了。萧毁心,我对你的帮忙,到此为止。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了。
梵深,你还是你么,还不速速归来,在这里丢人现眼,好看么?还是,要我说一句,成何体统!”
萧未寒话音未落,梵深就跪了下去,膝盖与地面沉重地亲吻,那一跪,连结实的擂台地面都出现了裂痕。
“梵深知错,请主人责罚。”是他,在一个女人面前低声下气;是他,为了这个女人所生的孩子,多次隐瞒萧未寒;是他,没了骨气,失了尊严,丢了战王的面子,丢了萧未寒的面子。他不悔,但是他认错。
不管怎么说,萧未寒是他的主子,梵深什么都认了。
“你啊你,你叫我怎么说你好。东西都收拾好了?”萧未寒的语气透着无奈。人世间,情这一字,最为伤人,不仅伤自五脏六腑,更是连精神都被蚕食。他自己都对简繁求而不得,也没什么立场要求梵深。这可是他难得的一次善解人意啊。
“都收拾好了,主人,我们随时可以离开。”梵深低下头。萧未寒本来就没打算留在萧家,随身物品不多,收拾都不必收拾,他们就可以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你呢?”这一次,梵深本不必来,但是他一定要来,萧未寒也由了他。现在呢?萧毁心在这里,他还会走吗?这本来就是一道选择题,在萧未寒这个主人和萧毁心这个情人之间,选谁?
梵深闭上眼睛,随后他睁开眼睛,坚定地仰视萧未寒,“梵深追随了主人一千年,自然会一直追随下去。”这已经成为了一种执念。他本来想说追随主人上万年,但是想到萧未寒的身份,还是咽了口唾沫,慢慢地修改了自己的用词。
“好。我们走吧。”萧未寒手中的水晶杯一松,砸在地上溅起血色的水花,一地的水晶闪耀着,在阳光下反射着美好的光泽。他走了几步,忽然止住脚步,扭头看向失神的简繁,“对了,小繁,我很期待我们下次的见面。我会告诉你,真正的我。”
“呵呵,萧未寒。”简繁苍白无力地笑笑,她扯了扯容难的手臂,挡住自己的视线,记忆中那个带给她温暖的萧未寒已经越走越远,眼前的这个……到底谁才是伪装。“萧未寒,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她不想连那最后的温暖背影都被现实抹去。
“这可由不得你。”了然了什么的萧未寒指着简繁的眉心,“你的这里,注定有我。”
他转头去盯着容难,同样的动作,对着简繁是势在必得,对着容难就是绝对的嚣张,“你这里,也会留下我的影子。哈哈哈!”
他们三人,走着走着就消失了。
简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