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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不可能是回声,哪有回声隔着几秒再出现的。简繁的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手里的铜钱剑划出一个个漂亮的剑花。
“是谁!”这一次,停顿的声息更长了,返回过来的声音也更加高亢和尖锐,少了刻意的模仿。与此同时,简繁的耳边猛地出现了自己刚刚挥舞剑花的一道道声响,一道不多,一道不少。剑声停下,简繁的左耳边已然划出了三道血痕,却无鲜血流出。
“咦?”奇怪的疑惑,如同孩童一般,却听着叫人作呕。“你的血,真好喝,呵呵呵呵,真好喝,怎么不再流一点?”非男非女的尖锐叫声忽远忽近,像是愤怒,又像是贪婪。
简繁摸了摸自己的耳边,“嘶。”她的身体本就脆弱,脸颊就像是被人抹过,流出来的血液一滴不剩地被夺走,邪寒的气息顺着她的伤口在她的体内肆意游走,她根本动弹不得。
☆、第三十五章 异兽
“哇,哇。哇……”
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不断地叫着,婴儿一般的啼哭声撕扯着简繁的神经。渐渐地近了,简繁睁开眼睛。
那东西走得很慢,伴随着哗哗的水声。明明声音是从走道里传来,可动静却是在简繁背后的后室里。
论谁都知道,绝对不能让这种东西近身。简繁的眼珠子四处乱转,往前冲就是回了主墓室,容难在那里的附近,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前边弥漫起的薄雾就表示她最轻的结果就是碰到鬼打墙。左右两边皆是墙壁,她修行不够,还不能在土里石头里自由穿行。后边?开玩笑,听听动静就知道后头的危险。
“哇,我来了;哇……”
叫声越来越近,不能再在原地坐以待毙了。
简繁握住铜钱剑,取出水晶瓶,动作很迅速地将瓶子里的血液倒在了剑面上,血色很自觉地封在了每一枚铜钱的中心。而血液的味道,让靠近的东西疯狂了。
就是现在!
简繁的双眼瞬间爆射出金光,一条清晰的小路被看得一清二楚。她向身后猛地甩上十多张爆裂符,整个人都弓了起来,向下一扑。
“咦,没了,没了,怎么没了?”一道身影站在了简繁原先站着的地方,对那几张来势汹汹的爆裂符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念叨着。而简繁却早就不见了踪影。
——
“阿难,阿难,后室有妖怪!”秉承着打不过叫家长的良好品德,简繁刚才趴下的同时就给自己贴了两张敛息符,彻底把自己的气息压住。手中吃饱了的铜钱剑很快变大,驮着简繁隐匿好的娇小身子就往简繁所指的通道上一路疾驰,眨眼间就停在了耳室里。
“怎么,没有宝贝。”话说容难这个欠揍的表情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如果忽略他那简繁一出现就如同探照灯一般扫遍了简繁全身的眼神的话。不过即使这样还是让感觉找到依靠的简繁泛起了白眼。
“阿难你是知道的吧,那边有个异兽。”瞧着容难的微笑,简繁大概是知道这家伙是耍她的了。“它欺负我了,你去把场子给我找回来。”
容难挑眉,“你不是不想躲在我身后么。”
哟,容大爷,那副高冷傲娇的模样摆给谁看啊,话里的酸味都够简繁吃上几碗不加调料的饺子了。
“你不知道我是善变的么!身为一个男人,不对,男鬼,竟然那么小心眼,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阿难。”简繁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下巴一仰一仰的,有多神气就有多神气,把一个女人的善变演绎到了极致。什么事情都说开了就好了嘛,谁都痛快。
“啧,真拿你没办法。”明明心里都乐开花了,容难的脸上还是一副高级禁欲系的表情,一向稳重的嗓音悄悄尖了一个八度他自己都没发现。“小繁繁你还愣着干什么,走啊,干完活好分赃。”
分赃!真是个悲伤的故事。明明都是给我的。简繁好悲伤地想着,脚步却一刻不停地原路返回。果然每个人都是身体比嘴巴诚实。
这回走近,没想到那个怪物还在那里,一双绿豆一样的小眼正瞪着简繁之前不小心洒在地上的小血珠。一动不动的倒是让简繁看清楚了它的模样。豹子的身躯,却比豹子更加强壮,大雕的喙,看上去尖锐无比,而它头顶的那根奇特的独角上长着许多细小的倒刺,上头粘着稀稀拉拉的粘稠液体,恶心极了。
“这东西,长得好生熟悉啊。”容难已经飘飘荡荡地杀过去了,简繁正大光明地坐在一旁的碎岩石上看戏,却意外想起了这异兽是个什么东西。
“《山海经》里记载,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水有兽焉,名曰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音,是食人。难道这家伙是传说中的蛊雕?”简繁猛地站起来,传说中的东西哎,她又好奇地看看,正好容难的一道气劲斩断了它的独角,怪异而难闻的恶臭简直就是在挑战简繁忍耐力的极限。
她皱了皱眉头,主动地远离了几步,原本想着上古异兽的身上一定有一些可以利用的宝贝,可偏偏墓里的东西都那么恶心巴拉的,让人连捡起来的欲望都没有。算了算了,得到了金子银子,这臭烘烘的异兽,她还是大发善心,不解剖了吧。
“哇,哇,你为什么要烧我!”那张狰狞的脸配上婴儿的哭声般的尖叫,实在违和得很。容难看起来也是被恶心到了,手里的冥火骤然加大,异兽连哭声都没再发出一个音调,就直接化为了灰烬。它的能量,成为了容难手上冥火的养料。
见一切都结束了,简繁有些嫉妒却更加得意地撇撇嘴,“阿难,你怎么不留点宝贝下来?”
容难的眼睛对着后室,平静地开口,“你不就想让它灰飞烟灭么,小繁繁。还是说你以为这是蛊雕。切,杂种而已,永远是条虫,成不了真龙。”他语气里的骄傲与鄙夷根本不需要隐藏。
“既然你那么厉害,这后室就一并闯了吧,我就不拖您老人家的后腿了。”简繁指指门口积着一滩水的后室大门,“冲啊,阿难。”
------题外话------
阿难:小繁繁你这是在叫谁家狗的名字
小繁繁:呃……阿难你看作者君今天字数没有满两千,揍她
作者君(可怜巴巴):你想干什么!
阿难:这个不急,少了多少让她明天加倍补回来,小繁繁,夫人,我要跟你谈谈人生
小繁繁:不要啊……
☆、第三十六章 出墓
面对着一副你行你上咯的面孔的简繁,容难白瓷般的双手毫不犹豫地抚上了她的头顶,虚虚地拍了拍。咳,他才不承认自己被夫人萌到了呐。
我靠,好羞耻是怎么回事,我连阿难的衣服都碰不到啊!简繁二话不说,提起铜钱剑就蒙头往后室里头冲,努力在现实和脑子里都把容难这种生物甩出脑子。
“和吃了兴奋剂一样,啧,小繁繁,你对我的爱意能不能别这么明显啊。”容难清清冷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道里竟传来了回音,变得温柔缱眷得不要不要的。套用一句话,你的声音美好到让我的耳朵怀孕了都。
简繁脚下一个趔趄,正好踩在了杂种异兽留下的粘稠液体上,一时间腿被粘住,而身子因为急匆匆的关系惯性极大,依旧猛力向前。简姑娘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人肉皮球,“咕噜噜”地撞开大门闯了进去,闯得太潇洒。
在这个过程中,简繁是全程懵逼的,我靠,倒霉成这样也是没谁了,队友老是间接伤害我怎么办?
在这个过程中,容难是全程微笑的,其实是看愣了没来得及换表情。小繁繁,你倒是圆润地滚回来啊,大不了我下次不挑明了。
然后,在大家的沉默中,“哗啦!”简繁成功地滚进了后室的大水池子里。
“哇,我不想活啦!”简繁忽然高亢起来的尖叫把容难的魂儿叫了回来。
他匆匆往里头瞟了一眼,危险么,小意思。整个后室是主墓室的十倍左右大,一半的空间注了水,是一个极大的池子。由于水是死水,又是腥臭异兽的老巢,水本身绿惨惨的,绿中还透着点儿黑色,散发着一股子比异兽血液还要奇怪的怪味儿。简繁靠着灵力浮在水面上,头顶着几根指骨,眼睛都快翻白了。
水池子紧靠着大门,另外一边,满满当当的全是蹦蹦跳跳的无脑行尸,套着笨拙的盔甲,大概是怕水,挤在一堆,几乎上千人死在这里。简繁的出现让这帮没见过血腥气的行尸暴动,他们却也没敢越水池一步。
行尸们不敢,气头上的简繁倒是看不出来,她闻着自己满身的恶臭,烦躁得绿水被她的气劲荡起一个个波浪。“靠,连你们这帮没脑子都嫌弃我,看我不弄死你们!”她下意识地掏出符来,符纸沾了污秽的脏水,早就废了,这让简繁更加地心痛和气急。
她在水中捏了手诀,铜钱剑从门外飞进来,直直地冲进了行尸堆里。霎时间就和砍萝卜一样,残肢满天飞。唯一飘着空闲着的鬼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好像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
“哗!”简繁一个空翻,稳稳地踩在了地面上。铜钱剑自动回归,见简繁没有用它的意思,便自己乖乖地弄干净了学着腰带的模样缠在了简繁的腰上,勾勒出了她美好的腰线。
道袍是防水的,可是穿在身上还是难受的紧。简繁转身拿着自己的桃花眼瞅了一眼容难,“大爷,借个火儿。”
哎呀,年龄真是永恒的代沟。容难的指间跳跃起一抹蓝色的火焰,他性感的嘴唇往掌心轻巧地送了一口气,火焰便一股脑儿地飞到了简繁的铜钱剑剑尖,嗞嗞嗞的,把铜钱方孔的血气全部燃烧了。
“我靠,阿难你家小火又任性了!”嘴上喊着,简繁的手里同样不安静。铜钱剑划出一个个漂亮的剑花,蓝幽幽的冥火在空气里留下一道道灼伤的痕迹,这些痕迹都没有消失,反而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焰网,绚烂着朝着行尸群就毫不客气地扑了过去。
火焰一口气吞下了所有的行尸,人性化地打了个饱嗝,自己消失不见了。整个后室里全是阴冷的气息。
“阿难,你把它弄了吧,这地方怪讨厌的。阿嚏!”一个剧烈的喷嚏打破了一室静谧。简繁嘟了嘟嘴,浑身臭臭的黏黏的还打喷嚏简直是太丢人,她僵硬地转移话题。“阿难你看这个墓,穷,穷成这样了也好意思搭个墓,连点机关都没有。随随便便一土包埋了多好,还得让我们来干这活儿。真没天理!无名活该!团灭活该!”
容难把简繁那湿漉漉的头发和袖口滴出的水全部看在眼里,一块白布从天而降,裹在了简繁的身上,她还能感觉到合适的温度。
简繁那简单的头脑里塞了多少稻草,作为丈夫的容难,还是能估算出来的。她的牢骚叫容难嘴角抽搐。
他是爷,见过大世面,这点金银确实不够他塞牙缝,怎么简繁大小姐如蝗虫过境一般扫荡了人家,连血人身上的盔甲都偷偷捡回来了(别以为他看不见),还嫌弃。况且血人和怨猴守门,有蛊雕血脉的异兽和行尸驻后,一般人还真进不去,就算进去了也出不来,何必设机关。没设机关你简繁都这样狼狈了,设了机关……
“被你挖过的墓还真是倒霉,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连人家花了大价钱的墓都不复存在了。小繁繁,你还真是古墓终结者。”容难飘在简繁身边,半晌没有动作。
“终结就终结,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