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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秦渊有点茫然，“我头上什么都没有啊……”
楚渺道：“你低头。”
秦渊乖乖地低下了头，然后就猝不及防地在镜头里看到了自己的龙角。
楚渺：“……”
秦渊：“……”
他脸色一瞬间尴尬，然后仓促解释道：“这是……我买的头饰。”
楚渺心照不宣：“嗯，我懂我懂。”
她已经习惯了这个二傻子的各种中二操作了，不就是在家里搞个splay吗，正常爱好而已。
她还十分关心地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材质的，看起来好逼真。”
没有影视剧中的劣质硅胶感，反而有种骨骼一般的坚硬锐利。
“我也不知道，”秦渊眼睛也不眨道，“随便买的。”
“哦……”楚渺有点遗憾，随口道，“感觉做工挺好的，好想摸一下。”
秦渊莫名脸红了：“那我给你摸。”
楚渺：……？？？
明明挺正常一话，怎么这人说出来就这么奇怪。
楚渺莫名其妙也脸红了：“咳……你端午节有时间吗？”
“有啊，”秦渊双眸发亮地望着她，“只要你找我，都有时间。”
楚渺笑了：“那我们去看龙舟赛？听说那天会祭龙神，还有一场端午文化祭，应该会很热闹。”
祭龙神？龙舟赛？
他年年都能看到，那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楚渺开口了，就算楚渺拉着他去扫大街他都开心。秦渊欢欢喜喜地应下：“好！”
二人约定好时间，又说了一会儿话，楚渺挂了视频，秦渊恋恋不舍地望着屏幕傻笑。
诸葛危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了他的身边：“王，你就这样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他皱起眉，觉得十分不妥：“你现在处于换鳞期，控制不住身体……”
“没关系，”秦渊摆摆手，“现在的凡人不是喜欢玩splay吗？你到时候找几个小妖混进去，我就不显眼了。”
秦渊懒洋洋地躺下：“办法是用脑子想出来的，丞相，多动脑。”
诸葛危：“……”
从来只是暴力动武的龙王说出这种话，还真是不习惯啊。
……
周一，端午节。
楚渺拒绝了秦渊来接她的请求，奢侈地打了一把车，从家里来到了黄金海滩。
黄金海滩是今天滨海市端午节的主场，有一片合适的海域，用来举办龙舟赛；还有一个露天的广场用来举办文化祭。
节假日的游览胜地堵成长龙，楚渺庆幸没有让秦渊来接她，不然一来一回不知道多耗费时间。
楚渺赶到时，黄金海滩已经是人挤人。
本身这个景点就名头响亮，又赶上端午小长假，比以往都要热闹上许多。
楚渺与秦渊约好在南海酒店见面，楚渺下了出租车之后，便往南海酒店步行而去。
一路上，穿着汉服、Lolita、splay服的姑娘少年们纷纷与她擦肩而过，靓丽活泼，眉眼之间都是遮掩不住的雀跃。
楚渺还在路上看到一个s龙虾一个s螃蟹的，那螃蟹钳子别提有多逼真了，纷纷引得路人侧目。
楚渺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边看边笑。
她却不知，在她被别人吸引目光的同时，自己也被不少人悄悄关注着。
为了今天和秦渊的约会，楚渺十分勤快地给自己收拾了一番。头发两侧编了两条秀气的小辫，将一半的头发挽了起来，发圈上坠着两片俏嫩的绿叶子。剩下的一半头发披在肩上，柔顺飘逸，小巧白皙的耳垂在乌发中若隐若现，青白相间的齐胸襦裙也随着海风起伏，裙摆翩飞，整个人说不出的清新灵动。
有被她美色所吸引的人蠢蠢欲动，想要上前找她要个微信。
却见她眼眸一亮，朝着一个男人走去。
男人正巧穿的也不是普通的T恤衬衣，而是一身暗黑金纹的广袖长袍。
这颜色谁穿都显得老成，偏偏这男人一头张扬红发，红发上还有一对龙角，说不出来的肆意嚣张，仿佛这广袤海域，都由他主宰。
只可惜，他的脸上戴了半边面具，只露出了一双湛湛双目，带着一股高傲的凛冽。
路边的小姑娘们看到他都纷纷耳语：
“这是s的龙王吗？也太有气势了吧！”
“好可惜看不到正脸，要是能看到脸，这个s绝对血洗微博啊！”
“就是，好想把他的面具摘下来！”
成了灶神之后别的好处没有，听力倒是变得分外敏锐。
楚渺听着周围的议论，忽然就有些踌躇。
是了，秦渊是个明星。
或许是她丢失了两年的记忆，她始终对秦渊是个明星这件事情没有什么真实感，所以她才会贸然地把他约出来，出现在这人山人海的端午盛会。
她是不是……太冒失了？
要是秦渊和她被别人发现怎么办？
不过秦渊戴了面具，应该不会被人认出来，而且路上还有这么多s虾s蟹的，他s个龙也不是很奇怪吧……
她刚一犹豫，秦渊就已经看到了她，唇角勾起，朝她走来。
“渺渺，”秦渊定定看着她，“你今天真好看。”
楚渺抿了抿唇，心中有些复杂：“对不起，路上有点堵车。龙舟赛快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好！”
秦渊笑得十分灿烂，他伸手正要去拉楚渺的手，忽然又在半路顿住。
算了，渺渺最近和他有点生疏。
好不容易见到她，不要吓到她了……
他把手悄悄地缩了回去，楚渺余光瞥到，想了想，主动伸手去勾住他。
“咳……”楚渺脸色有些泛红，“人太多了，我们不要挤散了。”
秦渊看向她的眼眸更亮了：“好！”
两人在人群中穿行，不一会儿，走到了龙舟赛的场地。
海域中央五条龙舟蓄势待发，赛道的两侧都布满了渔船。胆小的人留在岸边，有喜欢看热闹的人就跳到了渔船上。秦渊牵着楚渺的手走下去，也站在了渔船上。
离龙舟近了，楚渺甚至都能看清楚船头鼓手手臂上那虬结的肌肉。
莫名就让人生起一股热血沸腾的战意。
见楚渺兴致勃勃盯着龙舟，秦渊低头问她：“渺渺，你想让哪支队赢？”
“啊？”
楚渺茫然地抬头，秦渊又道：“你想让哪支队赢，我就让他赢。”
楚渺：“……”
愁人。
男朋友中二病又犯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羿延波：老大，听说你玩了splay！
秦渊：嗯。
羿延波：s的啥啊？
秦渊：龙王。
羿延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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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辣条粽子（2）
楚渺心里犯愁，偏偏秦渊一无所觉，十分无辜地看着她。
楚渺低低问道：“你又想让你那个海龟小弟来帮忙？”
此时人声鼎沸，锣鼓喧天，龙舟赛似乎快要开始了，楚渺的声音淹没在当中几乎不可闻。
秦渊其实听得十分清楚，但是他摆出一脸迷茫：“渺渺，你刚才说什么？”
楚渺拽了拽他的手，拉低了他的身子，贴近他耳边：“你又想让你那个海龟小弟来帮忙？”
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耳畔，酥酥麻麻。
秦渊眼中却迅速闪过一丝笑意，没让楚渺发现。
他继续装傻充愣：“渺渺，你再说一遍，你想让哪支队赢？”
见秦渊还是一副中二模样，楚渺有些急了：“我说，不要让你那个海龟小弟出来捣乱了！”
楚渺气得拍了他一下：“人家辛辛苦苦训练划龙舟不容易，你别在这种时候闹。”
秦渊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我想让你高兴嘛。”
楚渺的心一下就软了。
她冲动地踮起脚在他侧脸亲了一下，等到退开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有些犯傻。
但她仍旧装作一副镇定的样子，转开眼神不看他：“高兴了吗？”
秦渊猝不及防感受到脸颊上柔软的触感，还没来得及回味就已经离开，整个人的脑子里都炸开了烟花。
渺渺主动亲他了……
像是有一层玻璃被主动打破，他这段时间以来在楚渺身上所感受到的种种生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一把抱住楚渺，用力将她揽入怀中，口中语无伦次，只会喊她的名字：“渺渺，渺渺……”
楚渺只感觉自己被他紧紧抱得透不过气来，仿佛抱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喧嚣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她的周身，只剩下秦渊炽烈干燥的体温。
过了好一会儿，楚渺才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龙舟赛要开始了，看比赛。”
比赛有什么好看的，不如看你。
秦渊心底嘟囔，没有说出来，依旧顺从地松开了她，只是从比赛开始到比赛结束，目光都没往龙舟上看一眼。
倒是楚渺，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氛围，眼神全程都放在龙舟上，不敢和秦渊对视。
却不知道，她那红透的耳垂已经出卖了她。
龙舟赛十分精彩，有两支队伍的实力不相上下，全程都是我超你一点，马上又追赶一点回来。第一的名次始终变幻，相当扣人心弦。
在楚渺周围的人喊加油喊破喉咙之后，一支穿红色赛服的队伍终于以微弱的优势获得了胜利。
龙舟赛过后是祭龙神，获奖的队伍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在起点设立的祭台上担当起祭龙神的的重任。
楚渺与秦渊已经站在了岸上，刚好就站在祭台处不远，正好能够看清楚这一队人的样貌。
领头的鼓手样貌十分清秀，偏偏有一股内敛的狠劲。无袖的上衣露出他结实的臂膀，汗珠滚落，荷尔蒙散发得让楚渺周边的小姑娘嗷嗷叫。
祭台上摆着一面大鼓，鼓手上前拿起鼓槌，缓慢而有节奏地敲击，与此同时，旁边站出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一句一句地领着龙舟队念祭文，声如洪钟。
祭文内容似乎流传已久，是文言文写成，楚渺听了个半懂，大约就是请龙王保佑风调雨顺，生活富足之类的内容。
等到祭文念完，龙舟队一人举着一炷半人高的香，齐齐对着海面鞠躬，然后将这香插到了巨大的香炉里。
香炉前摆着三牲，中间十分豪气地放了一头整猪，那叫一个不差钱。
等到上完香之后楚渺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想到那个念祭文的老人，又拿了一篓珍珠上来。
珍珠应该是上等的货品，即使隔得远了也能看出来色泽光亮，形态浑圆。
老人给龙舟队一人发了一颗珍珠，然后说，接下来你们可以把珍珠送给喜欢的姑娘了！
龙舟队呆呆愣愣地握着珍珠，红着脸从祭台上走下来。
有人明显有目标，早就朝着喜欢的人走去；有人就傻乎乎的，站在人群里像个木桩子，然后思来想去，朝人群里漂亮的姑娘走去。
人群有了短暂的一阵骚动，收到珍珠的人害羞，旁观之人起哄，青年人之间这种奔放热烈的小游戏实在是活跃气氛，本就炎热的气温在哄笑中急剧升温。
楚渺并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虽然从小在滨海市长大，却是第一次来看龙舟赛，觉得这个民俗还怪有意思的。
她看了一会儿，偏头朝秦渊说：“我看够了，我们走吧。”
人多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