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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萱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好,好啦,我就勉强帮你检查一下”呜呜呜,好可怕
林夏君看了看害怕的渔沅,又看了看明明不开心,却假装默然的渔萱,心中一动:也许,掩盖在冷漠外表下的,只是一颗温柔却不懂运用的心呢?明明喜欢渔沅这个朋友,却总是吓她;明明关心两位哥哥,却装得高高在上,其实,只是不好意思也说不定?
脑子里顿时就冒出了这个想法,林夏君越想越是觉得自己是对的,不由得微笑起来。
“你笑什么?”渔萱瞪她。
“哎,你别吓她呀”渔沅赶紧替林夏君说话,殊不知这却让渔萱的冷光发射越来越寒了。
可是林夏君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半点害怕,只剩下……
‘哎哟实在忍不住了,好可爱啊’这样的独白而已。
。
渔沅家。
其实渔沅和渔萱就住隔壁,不过渔萱似乎从来都不回她家。只有自家园丁偶尔鼓捣出什么奇花异草的时候,她才会兴致勃勃邀请渔沅去看热闹。
平时,不管渔沅怎么挣扎,渔萱就硬是留在她家,赶都赶不走。
当渔萱闹着要留下的时候,林夏君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个流氓样的女子会是曾经初见那般谪仙似的人物……唉,算了吧,第一印象什么的都是骗骗陌生人的她第一回见渔沅,不还以为她是男的么
林夏君倒是想得开,把晚上渔沅和渔萱的吵闹当成了八点档的喜剧看。
等到两人都闹得累了,她再回房间去,琢磨自己的事情。
至于琢磨什么,自然是圣地中心的大阵了一边回想自己对阵眼布置的记忆,经过不断地回忆和推算,林夏君终于在三天之后,画出了完整的阵眼图。果真,里面有许多细小的部分,是在以《无明永夜阵》为基础的情况下,将许多主要构成材料的摆放做出了各种细小的改变,如果不是林夏君用十分规范的尺度将图片画出来,这些改变,还真的难以察觉。
当然,要理解这个新的大阵的作用和弱点,林夏君还得要通过对材料的分析,和材料之间的联系来推断出这个新的阵法,各个安排的作用,这又是一项大工程,不是短时间可以完成的。可惜,林夏君如今最最缺少的,就是时间了。
实在是这魔域里消息传递得太快,就算是圣地,也管不住人八卦燃烧的心。
林夏君——曾经的准太子妃,现任神女,刚刚把魔域搅得天翻地覆的坏女人——成了这个时代的魔域,身份最复杂,名声最不好的女子。当然,她可不是那么在乎一个被放逐的区域的人民,对她是什么评价,可是,任谁一天到晚受到监视,被所有人时不时隔着墙头丢些垃圾进来,都会不爽吧?那些魔人也不晓得是不是透视眼,一旦她走到草坪上散步,垃圾袋立刻从天而降,跟约好了似的。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立刻把自己的决定通知给渔沅:我要再破阵
渔沅的回答是伸出一条芊芊胳膊,把手背探到她的额头上,感叹一声:“不烫啊”
第二十七章 恳求
第二十七章 恳求
“我没发烧更加没病”林夏君不爽地抓着渔沅的手,放下来,一字一顿地道,“我要是再不破阵,这魔域我就住不下去了”
“啊?”
“现在你理解了吧?总之,我希望你可以支持我。”林夏君认真的道。
然而渔沅却是伤心地看着她:“所以,你要走了吗?好吧……反正这里,你的确不是很受欢迎。”
“……我不是想听这个”林夏君无语地瘫倒在沙发上,看着渔沅道,“我不需要你为我去找谁说话,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帮我一个小小的忙。”
“没问题”渔沅向来慷慨,“你说吧,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林夏君看着天真的渔沅,有些无奈:“唉……我还没有说,你怎么就答应了?”
“你不是说是一个小小的忙吗?那我当然能帮你啊”渔沅比她还觉得奇怪。
嗯……这种极品到底是怎么平平安安长大的啊
林夏君一边感叹着,还是说起了正事:“我希望你能帮我联系那些在魔人中说得上话的,德高望重的人来,我自己说服他们。相信有他们支持,这一次圣地应该会为我敞开大门吧?”
渔沅却是很不信任地道:“真的吗?我怕他们揍你诶。”
“……所以说我不是很想听这个。”林夏君扶额,“你不能给我找一些温和的人来吗?不动手的那种?”
渔沅默默地看着她,然后默默地吐了一句:“哦……”
林夏君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七天后。
七天这个吉利的数字自然是林夏君自己选择的,不是其他缘故,只因这阵法的确有些难以推敲。直到有了大概的计较,她才通知渔沅,又过了一天,这才好不容易地将新的《无明永夜阵》阵法推算完毕。
不,到了这个时候,这个灵阵已经不再叫做《无明永夜阵》了,根据《度蛰言》中的记载,此阵应该叫做《虚无幻意阵》才是。虽无明,至少还有黑暗;当一切都虚无,便是什么都没有了,虽然如今魔域似乎平安,但正是那不知何时会坍塌的恐惧,才让魔域的人如此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便是长老会,也被这样的气氛所感染,失了准心,否则,林夏君也不至于差一点失去自由,甚至闹出了乱子后,还被亲近的人怀疑。
倒不怨他们……
林夏君想到魔域的未来处境,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对渔录和英邱和怨念,也在不知不觉间早已消散尽了。
为了慎重起见,即便已经胸怀笃定,林夏君还是用这里的纸笔起了一套腹稿,也将众人可能的怀疑都列举了出来,免得被人问到的时候,手忙脚乱的。“嗯,这样就差不多了”林夏君满意地扫了一眼手中的捧着的稿子,忽然开始期盼起即将到来的问询。
当然,知道会接受问询是一回事,不过真的面对那十几个咄咄逼人的几倍老狐狸,林夏君还是差一点丢盔弃甲,直接缴械投降了。
“那天的事情都是你搞出来的吧?哼这就是你们这些老是自以为是的年轻人干出来的事情也难怪,如果我有两位王子做后盾,或许我也会试试破阵来玩玩”有人明嘲。
“林大师,我听说您是阵法师?哈哈,我长到这么大,确实还没有见识过这么年轻的阵法师呢原来您的师父是这样教导您的?”有人暗讽。
“可恶可恶至极将我们魔域的人的性命都当成了玩物么破阵?见阵眼之前,有没有通知过我们?凭什么瞒着我们私自破阵,若不是你还技低一筹,也许我们现在早就死了,还不知道是为何死的”有人大骂。
有人,只是冷冰冰地盯着林夏君的脸庞,露出轻蔑的冷笑。
林夏君被十几位长着年轻面孔的老人家们围堵着,骂得头都抬不起来,最后干脆紧紧捏着拳头,眼睛也闭上,假装听不到,看不到。她知道,他们都气愤,更多是恐惧,所以需要用自己这个始作俑者来出气。无妨,想发泄就骂吧,等你们都骂完了,我再说话。
她一言不发,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众人终于渐渐地安静下来。
可安静并不代表冷静,一时的安静,为的也许只是下一刻更加猛烈的爆发。
于是林夏君开口了。
她知道,自己的时机很短,稍纵即逝,如果这个时候再不说话,她将又一次被唾沫星子湮没,下一回,可就不一定再能给她歇息的时候了——搞不好大家骂爽了就走人呢?
趁着众人骂得累了,还不想走的时候,林夏君立刻使了个眼色给门口的侍女。
于是大门轻轻地合上了。
“诸位,现在,可以听我一言了吗?”林夏君轻松地道。
众人连眼皮都没掀起来,虽然礼貌十足地没有打断林夏君的话,却也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哦,之所以“礼貌十足”地不打断林夏君,这和修养什么的没有半点关系。他们答应来这里,一分是因为想要骂骂林夏君这个祸水,第二也是因为渔沅公主亲口请他们来,这才屈尊到达此处,否则,谁想要搭理这个差点把整个魔域都毁了的古怪女子?
不过,也有几个人还是抬起头的,但是表情和眼神不是那么友善罢了。
唉……有人肯抬头,那已经不错了。反正对林夏君来说,只要这群人还愿意带上耳朵,对她就已经是恩赐了。所以林夏君并不计较这些人的态度,反而更加热络地道:“我这一次,之所以劳烦渔沅殿下邀请各位来到,只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征得诸位的同意。”
“说。”一个抬着头的人淡淡地道。
林夏君想到自己即将说出的话,紧张地捏住了自己的衣角。悄悄在心里拼命地为自己加油打气,又深深地呼吸了一通,才缓缓面对众人道:“我希望,诸位可以支持我,再一次去圣地阵眼破阵,这一次,我敢向各位打包票,绝对不会失败”
“什么?”那惟一接口的男人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冷厉,“还不够?你是真的希望我们整个魔域都来为你陪葬,你才觉得满意?林大师,您到底是哪里来的人,为什么偏偏对我们魔域,咄咄相逼,不肯放过呢?”
“是啊”不少人都附和起来,道,“我看,这女人就是故意她的目的,恐怕就是想要毁了我们魔域吧”
“没错这些阵法大师都是古古怪怪的,谁知道是不是拿我们魔域做实验呢”
气氛,瞬间凝固。
第二十八章 成否
第二十八章 成否
“诸位,难道你们连尝试都不敢么”
林夏君猛然拍响议会室的桌子,发出碰碰的澎湃声音,一边激昂地道:“难道你们真的相信,萧炎尧只是想要将魔域的人困住么?正如你们所说,阵法师都是古古怪怪的,难道你们真的相信,能够布置出十年劫难这般恶毒的阵势的人,会轻易地放过你们?或许你们认为一生只需要忍耐十年又十年,可是,我更相信,这只是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罢了,为的,就是要将你们全部放松,待以为一切结束的时候,猛然发难”
她说得铿锵有力,一时间,倒也镇住了许多人。
然而,还有几个顽固份子不肯低头,痛心疾首地拉着身边关系好的朋友道:“你们愿意相信她吗?不要忘记了,十天前那场可怕的灾难,是谁造成的萧炎尧?那不过是传说中的人物罢了,已经死掉不知道多久的人,还能够设计我们吗?倒是面前这个女子,才是真正不知深浅,狼子野心的祸患啊”
林夏君皱着眉头,怒声喝道:“少胡说了,你们真的以为我是故意闹出那件事的吗?萧炎尧当初布置这个阵法的时候,用的是另一个阵法的扭曲方式,改造而成,若不是存了戏弄你们的心,又怎么会布置如此环环相扣?”
“那是你一家之言”有人站起来,指着林夏君毫不客气。
林夏君怒极,道:“那么魔域如今的所在总不会是我的一家之言了吧?这里,你们都知道不属于昏图大陆,是另一个危险重重的可怕空间。维持你们生命的,不过是萧炎尧布置的一个阵法罢了如果这个阵法是有时间性的,或者因为什么外力而出现故障,那么整个魔域就会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