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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的事情……可是这么问他一定会嘲笑她的,那到底要怎样才好……
少女看着离自己已经不远的身影吸了口气终于开口:“喂,上官……”
剩下的话突然堵在喉头不能发声,就像是一根鱼刺深深刺进喉咙一般连呼吸都成为一种剧痛。
她看见一名同样身着清霜的白衣丽人在一片雨声中娴静的持着一把油纸伞站到了白衣男子身旁,随后她将伞撑到他身边替他遮住所有的雨水。
绝美男子侧首微笑着望着她,接着他接过女子手中的油纸伞替她遮雨,女子有些害羞的低下头说了什么,随即他的手轻柔的抚上了她的长发。
越来越大的雨水落在二人共同支撑的油纸伞上,女子的衣角已被雨水淋湿,白衣男子见状将油纸伞微微向她倾斜,随后他的衣衫再次被雨淋湿。
叶琳琅的眼瞳微微收缩,她的脚步不自觉的往后倒退着。
那名女子似乎有点担心的说了什么话,然后上官琴止摇了摇头示意无事。雪霁山庄的马车终于赶来,那名女子在璎珞和沧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随后上官琴止也收了伞登上了马车。
马车辘辘远去,卷起青石砖上一片厚厚的积水。
在空中积蓄已久的雨终于卷带起浩荡之势毫不留情的向地面砸去,孤零零站在无人街道上的少女的油纸伞自无力的手中掉落到地面,顿时倾盆大雨落在毫无遮挡的少女的身上将她的衣服和头发全部打湿。
冰冷的混杂着温热的雨水顺着她的额发沿着脸颊滑到唇瓣,无味又苦涩的水滴落在积水的地面上划出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少女捂着嘴站在磅礴的雨势中任由雨水将她浑身淋的湿透,冰冷的雨水渗进衣衫刺入皮肤,弄的周身上下一片冰凉,可是唯独这样她才能知道她看到的一切都是刚刚发生的。
眼前一片朦胧,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将视线模糊,鼻腔中泛起一股酸涩的感觉,牢牢的堵在喉咙里,好像随时能够让自己窒息。
只有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喜欢上一个人,只有到现在她才知道爱恋一个人的感觉,可是这一切在她察觉的时候却突然弃她而去,就好像一面铜镜狠狠的摔碎在了自己面前,碎片里的是虚妄的记忆,锋利的尖角割的双手鲜血淋漓。
混蛋……
这个永远慵懒魅惑的男子用和她说过的语气逗弄其他人,用爱怜过自己的眼神望向其他人,用牵过她的手为其他人持伞,或许还有更多的东西……
她已经不敢再想了,她害怕她会想到其他东西,从一开始她就不该相信他的话,什么一辈子只爱一个的事情对这样一个魅惑天下的男子而言怎么可能发生!
脑后的玉簪猛的从头上扯下,几根青丝无声无息的掉落在地上,混在雨水当中再也分不清楚。少女看着这根玉簪咬了咬牙狠狠的将它扔到了地上,可是过了不久她又重新走过去将它捡起死死拽在手里。
自己真是一点出息也没有!
温热的鲜血顺着手掌不停往下流淌,可她已经麻木到感受不到痛觉。
浑身都是冰冷的,只有心脏还有温度。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只是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一直等到有行人路过她身边为止。
已经在福禄家吃过晚饭的众人在大厅里等了叶琳琅半晌也不见她回来,大婶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有些担心,她刚准备叫名战出去找她时,就听见外面大门一阵响动,三婶将门一开就看见浑身都湿透的少女低着头一言不发的从大厅直接向院落里走去。
“哎,琳琅,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四婶一惊一乍。
“不小心被雨弄湿了。”少女头也没回。
大婶和三婶看着她背影觉得有点不对头,她们刚一路追到房间门口就看见少女猛的将门关上的情景。
“琳琅!”听着屋里响动极大,大婶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拼命捶着门惊慌道,“你在做什么啊,快开门呐!你到底怎么了?!”
大门微微张开一条小缝,一只小手从门缝中捎了一包裹东西出来:“大婶,这东西麻烦帮我丢掉。”
三婶将包裹接过来打开一看惊讶道:“这里面不都是你才买的胭脂?”
“所以不要了,三婶喜欢的话就拿走好了。”说罢,房门又要关上。
“别关!”大婶眼疾手快的将门缝撑开,她看着少女湿漉漉的模样心疼道,“丫头,你不是说有事会给大婶说的吗?乖丫头,把门开下来好不好?至少等你把衣服换完了我再走行不行?三婶,赶紧叫他们提点热水过来,不然丫头感冒了怎么办!”
“好,我先去了。”三婶一听赶紧去准备热水了。
房门终于开了下来,大婶一见少女的表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她小心道:“叶丫头,你是不是碰到什么让人误会的事情了?”
叶琳琅闻言摇了摇头:“亲眼看到的,我也不认为是误会。”这一抬头就让中年女子看见了她哭的红红的眼睛,于是她当下更加心疼:“眼睛都哭肿了,这几天怎么出去!这是哪家的负心郎君把一个大姑娘欺负成这样,真是作孽!”
“大婶别说了,我已经不想提这些事情了……”看着抬到屋里的木桶,少女喃喃道。“好好好,你先赶紧沐浴,干净衣服都放在这里了,等会你洗完了我们给你收拾。”三婶在一旁赶紧道。
沐浴之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少女看着放在梳妆台上的玉簪伸手将它放在了最下面的柜子里,将房间里湿漉漉的水迹打扫干净,三婶将她潮湿的衣服全部抱了出去:“大婶,你再陪她说说话吧?”
“可我已经没事了啊!”叶琳琅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道,“再说哭完了心里也不觉得堵得难受了,大婶和三婶放心,我已经没事了。”
大婶替她将头发擦干和蔼道:“丫头,大婶也是想陪你一会,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也行,我还记得你刚来那会还是个一点点大的小娃娃呢,一眨眼就是个大姑娘了,这时间过得真快啊。”她看着少女低头的模样又道,“时间是一个坎,不管你多难过它总会过去的,无论开始有多深刻到了最后总会淡忘,所以丫头,你别太难过,你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叶琳琅轻轻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只想说……肉肉不远了……望天……远目……
☆、姻缘上上签
大婶又劝了她一会然后才离开;少女将藏在枕头下仔细保存的那张信纸掏出,然后慢慢的将它放在蜡烛上。通红的火舌舔舐着清秀飘逸的字迹;将它们一点点化成青烟在空气中湮没。
都没有了……
不会再见了……
努力承受着心脏上传来的阵阵刺痛,每一次剧痛都像是在身体中不停共鸣般侵入自己的四肢百骸。
喉头堵的发涩,她快要窒息了。
冰凉的双手像是抓救命草一样胡乱拉过一边的被子,少女将被子拥到身前紧紧裹住,身形兀自颤抖。不可以再想了,也不能再想了……
自始至终;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明天醒了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透明的眼泪顺着眼角无声流淌,窗外的月光静静落在屋内暗自哭泣的少女身上。
七月初五,天色阴沉。
平时在这个时候都会叫她出去做点轻活的众人今日难得一致的保持了沉默;没有人叫她起来结果一直睡到中午的叶琳琅缩在被窝里拽了拽湿了大半的被面,昨天哭了一晚上,心情终于痛快点了,只要不在自己面前提那个人就行……啊呸怎么自己倒先又提了!
批了件外衣下来找铜镜,少女看着镜中眼睛只剩下一条缝的自己伸手将它稍微撑开一点,结果手这么一松,眼睛又弹回了原形。
“混蛋……”看着镜子里眼睛直接变成兔子眼的自己,叶琳琅气的直磨牙,原来是不想出去的,现在是想出去也不能出去了!
“琳……琳琅,你要吃饭吗?”门口福禄小心问她道。
“我不太饿,不想吃东西。”光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已经没有那么难过了。
福禄和名战对视一眼顿时放心,名战道:“不吃东西可不行,等会我和福禄去名满楼一趟给你带些东西,你要吃什么?”
“真的不是很饿,你们不用担心我啦,我这还有点零嘴。”
“你不是喜欢吃甜食吗?要不给你带蜜饯,糖饼,酥糖?”福禄努力回想着在武林大会上她吃的东西。
屋子里面突然没了动静。
名战听的一怔随即赶紧朝他使眼色,无奈没明白意思的福禄还在一个劲的说:“这几样我看你不是挺喜欢吃的,哦,光是零嘴也不够呢,我们再给你带几笼小包子好了!”
小,包,子。
“变态……”
听到这三个字杵在屋子里的叶琳琅一张小脸全部黑了,她的耳中不停回旋着男子的声音。
“那么你现在就应该了解一下我的喜好,首先,我不喜欢甜食,但是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勉强吃一点。其次,我也喜欢吃小包子,虽然的确小了一点……”
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会想到这个茬,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不管别人怎样小心的避开这个话题,可是她总是会联想到他的不是吗?
分明无药可救的只是她自己。
七月初七,七夕终于到来。
仍然趴在榻上提不起兴趣起床的叶琳琅这两天眼睛好歹消肿了一些,她将头枕在枕头上看向窗外晴空万里的天气不禁叹了口气:“今天天气真好……”
“知道天好就该出去走走,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四嫂一进来就在屋里到处转,被打扰了睡眠的小猪崽不满的抬头哼唧了一声。
“哟,你这猪还没长大呐!”颧骨高高的女子将小猪崽抱在手上好奇掂量道,“还是这么小!”
“是啊,好像已经长不大了。”趴在床上懒洋洋的少女继续望着窗外出神,“四婶,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四婶就不能找你了?我已经听她们说了,你这么好的条件将来可是要做大官夫人的,那些穷小子连给你提鞋都不配!”四婶不屑的哼声道,“我远方亲戚可是也在长安城里当官,你要是愿意我就去求他帮你说媒!”
“不用了……我还小嘛。”叶琳琅嘴角一抽。
四婶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拍在她后背,少女抽了口凉气赶紧从床上爬起一脸控诉道:“四婶你手劲怎么那么大?我差点没疼死!”
“不这么叫你你起的来吗?我先给你说正事,今天你是一定要出去的,这是我们几位婶子交代给你的任务!”四婶一句话说完,敞开的房门中立刻整齐划一的走出三位女子,为首的中年妇女手里捧了件衣服,叶琳琅仔细一看,那不就是她那天买的新衣嘛。
“今天小芸他们要去烧香拜佛求姻缘,你也得跟着去。”大婶刚说话,叶琳琅就叫了起来:“他们去关我什么事?我又不要去求那什么姻缘!”
“听我说完。”大婶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道,“刘青你认识吧,就是那个喜欢小芸的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