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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疑惑。
“对!”
萧子墨的眸子有些深沉。
“将头是一种很恐怖的巫术。通常被用在害人方面,借着法术的力量加害于人,一个精通降头的巫师,可以从千里之外杀人,而且来无影去无踪,甚至以置人于死地的方式,实施报复行为。”
听萧子墨这么一说,我整个人有些毛骨悚然的。
“你说的这个降头师,该不会是阴司吧?”
萧子墨看了看我,冷笑着说:“这个我不太确定,但是当时的情况之下,貌似是黑域和阴司在一起的。”
我简直无法想象。
一个蛊师,也可以做将头师吗?
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萧子墨说:“其实这些害人的巫术都是互通的。阴司本来练的就是写的巫术,会将头也不足为奇。”
“将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黑域那么灵巧的人,怎么也会中将头?”
我的问题让萧子墨叹息了一声说:“将头术分为药将,飞将,鬼将三种类型。其中药将是一切将头师必须学习的第一个步骤,它和苗疆的放蛊十分相似。”
“放蛊?”
“苗疆一带的苗女将毒蛇,蜈蚣,毒蜘蛛,蝎子,癞蛤蟆五种最毒的蛊类,同放入一个坛子中。任由他们在里面互相攻击,咬食惨杀,等到最后都死光了,而且糜烂干燥后,研制成粉末,这就是所谓的蛊毒。将蛊毒下在欲加害的人身上,可以使人神经错乱,癫狂,或者肉体疼痛难忍,以至于死亡。”
听着萧子墨这么说,我感觉和先前他对我讲的养蛊确实有异曲同工之处。
“那么这药将是什么人下的?”
我的问题让萧子墨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说:“药将和蛊一样,南洋地区的土著女子用的最多。她们常用药将来对付负心的情人,为了防止对方欺骗自己的感情,违背答应回来迎娶的承诺,浴室在对方离开之前,将要如落在食物里,让对方混着有药物的食物吃下。如果对方遵守约定回来了,土著女人会拿解药给他们服用。但是对方如果变心了而毁约,降头药就会发挥作用,使其浑身腐化,溃烂而死。也有人利用药将来威胁控制他人,是对方完全听命于他。”
“好可怕啊!真正的爱情怎么可能用药物控制呢?这样多让人伤心啊?”
我感叹不已,萧子墨却笑着摸着我的头说:“你当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傻么?土著女人对感情看待就和掠夺一样。他们一旦付出了感情,就会全力以赴的留住对方。慢慢的,这种药将就传到了苗疆,被苗疆的降头师给发扬开来。”
我感觉自己的世界完全被打开了。
这苗疆就是一个神奇的世界,让我不知不觉得被这些东西吸引着,却又恐惧着。
不知道是不是人的本性,我在恐惧的同时,又对这些神秘的东西产生了兴趣。
“子墨,那飞将是什么?”
萧子墨看着我,低声说:“飞将是一种比药将要来的高级的法术。飞将的种类有镜将,玻璃将,动物将,飞头降等十多种,其中就属飞头降最厉害。”
“飞头降?是可以让头颅飞起来的那种吗?”
我的话让萧子墨扑哧一声笑了。
“也可以这么理解。先说飞将,飞降和药将的不同在于,飞降只要取对方身上的任何一样东西,比如衣服,鞋袜,饰品,或者生辰八字就可以施法。有时候你在和什么人说话的时候,或者拿他给的东西时,就不知不觉中了将头。所以说在这个地方,不认识的人给你的东西你千万不要拿,很有可能会被下了将头。”
我听完,浑身一颤。
“不是吧?这么恐怖?难道都没有什么察觉吗?”
“没有,飞降下的无声无息的,很多人因为喜欢贪小便宜而中招。有的飞降和药将一起施展,那就更麻烦了。很多人觉得胃疼,送到医院治疗,居然发现他的胃里都是玻璃,才知道人在不知情中被人下了玻璃将,至于玻璃是如何进入胃部的,没人说得出个所以然。”
萧子墨的话把我给吓到了。
“那我在这里一直跟着你,谁都不搭理,免得中招。”
“好!”
萧子墨对我的话笑着回应着。
“不过飞将里面最厉害最阴毒的算式飞头降了。这飞头降是需要巫师到一定级别才能使用的。这种巫师只有在夜晚才会出来为害,白天和平常人没有什么两样,当夜晚来临的时候,降头师的头颅就与身体分家,四处给行,寻找胎儿和他人的鲜血吸允。传说胎儿是有阴阳精血所凝成,吸食越多,不但能延年益寿,而且法力会更加高强。”
“这么邪恶的法术居然还会有人练?”
我简直不敢相信。
对我而言,这些都是小说或者电视里才会出现的东西,怎么就出现在这里了呢?
萧子墨却冷笑着说:“这个世界上无奇不有,当然什么人也有。飞头降这种法术并不好练,练的人很容易丧生,大部分连飞头降的人,都是怀有很深的仇恨要报复,才会有这种不惧死亡的勇气和毅力的。连飞头降至少要练其次才能练成,每一次都要练齐齐死hi九天,在练功期间,每晚都要吸血,犹如西方的吸血鬼。若是那一天没有吸血,一切前功尽弃,而且没有再重连的机会。所以在三百多天的练功中,每天晚上头颅就飞出去,遇人吸人血,遇狗吸狗血,一切家禽动物都逃不过,当不胜防,非常恐怖。”
我听着萧子墨说这些,无端的感觉周围刮起了一阵阴风,吹得我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子墨,你说的我都不敢在这里待下去了。”
我左右观望者,想到黑域中了将头,也不知道是哪一种,我不自觉地开始担心起来。
正文 第259章 在原地打转
萧子墨的神色也多少有些凝重。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可是光有龙蕨草是不足以压制你身体里金盏蛊的暴戾之气的。我们必须尽快的找到生苗的寨子,否则错过了时间,一切都完了。”
“可是黑域怎么办?难道我们就不管他了吗?”
想到黑域跟我们这一路同行,要不是他,我和萧子墨也不会这么快的来到这里,找到龙蕨草。
现在黑域被吓了降头,难道我们就要把他弃之不顾了吗?
萧子墨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黑域的事情回头再说,如果对方希望黑域对付我们的话,暂时不会对黑域做什么。我们现在主要是先找到寨子。黑域只能等回头遇上了再说。”
“可是……”
“梦影!”
萧子墨看了我一眼,眼底的神色十分痛苦和复杂。
我突然想到黑域和萧子墨之间的感情。
黑域除了这样的事情,最难过的人应该就是萧子墨了吧?
可是我这是在做什么呢?
明知道他们兄弟情深,我还这样问,这不是往萧子墨心口上撒盐吗?
“子墨,对不起啊,我……”
“没事,你没事就好,黑域不会出事的,起码暂时不会。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必须赶紧出去,走不出这片原始森林,我们很有可能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萧子墨的话让我紧张起来。
“难道你也不可以吗?”
“梦影,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说一下。”
“什么?”
对萧子墨的严肃,我多多少少有些不安。
萧子墨叹了一口气说:“我是神,就算我灵力没有透支,我也不能杀人!”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神一旦杀了人,就会失去所有的灵力,短时期内是不可能恢复的。也就是说,如果我杀了人,在这个世界上,我可能就只能变成一个普通人了。”
萧子墨的话让我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如果那个人是坏人呢?”
“坏人也不行,这是神和人之间打成的契约。神不能杀人类,这是规矩。”
听萧子墨这么一说,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对,你不是杀了我的养父吗?”
“那不一样,他已经变成了僵尸,僵尸不属于人类!不管是鬼魅还是邪物,我都可以处理掉,唯独人类不行,你懂吗?阴司是人,虽然是巫蛊师,还是魔性的,但是他依然是人。在他没有练成不老之身的时候,没有成为魔蛊师的时候,我就不能杀他!”
萧子墨十分气愤,但是却也无奈。
“这是什么狗皮规矩啊?怎么有这样的规矩呢?那么如果阴司要杀我们呢?难道我们自卫反击也不行吗?”
萧子墨摇了摇头,眼底全是无奈。
“梦影,如果不是非要来这里找龙蕨草,我是不会来这里的。因为这里的降头师,巫蛊师太多。而我只能自卫,不能杀了他们。在这里,我受到的限制太多,所以我才让你收了玛雅。有玛雅在,好歹我不会担心你的安全问题。”
“可是你怎么办呀?”
我担心的是萧子墨。
这不是典型的让我们处于挨打的位置吗?
萧子墨摸着我的头说:“先不管这些了,我们先出去吧。有玛雅在,应该会 很快的走出这片林子的。”
我点了点头,暂时也只能如此了。
不怎么搭理我的玛雅,却好像很听萧子墨的话。
萧子墨让他托着我走,他就老老实实的趴在我面前,等我上去了才起身。
“子墨,你和我一起上来吧。”
我有点担心萧子墨。
“没事,我在下面走就好。”
萧子墨笑了笑,那好看的笑容让我多少有些心疼。
在玛雅的带领下,我们穿过了一些沼泽和湿地,终于在傍晚的时候走出了那片森林。
因为是热带雨林的关系,我们身上湿漉漉的。
离开了森林之后,我们看到了一条小土路。
这是唯一的一条路。
我们也不知道通往哪里,但是却不得不往前走。
我有些不太放心的问道:“子墨,我们如果走到头,什么也没有怎么办?”
“不会的!”
萧子墨安慰着我,我也只能听他的。
失去了黑域的探路,我们其实是黑瞎子过河,一切都是摸索着来的。
走了一会,我感觉到了不对劲。
“子墨,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在原地打转啊?你看这路口,我们分明走过。”
我的话让萧子墨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是啊,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
“难道我们遇到鬼打墙了?”
因为气候的关系,虽然天还有些亮,但是却雾茫茫的,让人觉得怎么样都不太安心的感觉。
我现在对着白雾好像有了一丝抵触的心里。
好像只要碰到白雾茫茫,就没什么好事。
萧子墨却摇了摇头说:“应该不是鬼打墙,是障眼法。”
“障眼法?”
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萧子墨点了点头说:“这里应该是可以找到寨子的,但是需要一些秘法才能进去。我记得以前听人说过,生苗的寨子是禁止外人进入的。他们也不怎么出来,所以很有可能这附近就有生苗的寨子,但是我们找不到可以进去的法子。”
“这里?你说这里有生苗的寨子?怎么可能呢?你看看这周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