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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给我报信的那位小哥看见我面色如常的进了门,伸出脑袋看我身后,我不明所以,也看向我身后,除了几个进门吃饭的食客,连根毛都没有。我又转回头去看那位小哥,小哥很诧异的问我,“你哥哥被抓走了?”
他这么关心我的事情,我倒有点不好意思,“县衙大人让他在牢里,待查明了真相自会放他出来。”
小二听了我的话,眼神闪了闪,颇有些动容道,“可怜姑娘一个人。。。。。。”
我:“。。。。。。”这是要跟我唠家常还是怎么的?我看着他略微红了耳后根的脸,整个人似乎都有点。。。。。。疑似害羞的情绪?我一见他这幅扭扭捏捏的模样,又时不时看我一眼,顿时心里有了一个了不得的猜想。。。。。。
“你不会是。。。。。。”暗恋我吧?!我挑着眉,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好在这位小哥十分理解我的意思,听了我的话,激动地握住我的手,冒着被老板娘扣工资的风险,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姑娘。。。。。。我,我。。。。。。我很早之前就想对你说了,我。。。。。。”
我惊悚的盯着他握着我手的那只手,这只手除了揍过三师弟,掐过尉迟翊之外,还没被别的人就这么娇羞的握住过,小哥无视我惊悚的表情,继续真情表白,“我其实。。。。。。喜欢你。。。。。”
我倒吸半口冷气,动都不敢动弹。
小哥很娇羞,“喜欢你。。。。。。哥哥,好久了。”
我剩下的半口冷气卡在喉咙里:“。。。。。。”
窝。。。。。。窝巢?!这什么鬼?!!原来你是在向我哥哥告白的么?万万没想到,现如今尉迟翊这款已经成了男女通吃的类型了,遇到这位狂热的粉丝,我觉得已经不是几百碗鸭血粉丝汤可以解决的事了。
“这位小哥。。。。。。”我艰难地微笑,“你听我说,他不是我哥哥。。。。。。”
小二眼神既娇羞又明亮,“嗯?”
我继续艰难的微笑,“是我。。。。。。身患顽疾的师兄,我师兄他纵使与病魔缠身,但是还是身残。。。。。。咳咳,志坚,他的病,治疗会花很多银子,你看的出来,他那身衣服还是我去年买给他的。。。。。他觉得自己会拖累到我,所以不惜不予辩驳被官府的人带走,他的意思,你懂得,对吗?”
小哥听得热泪盈眶,差点泪洒大厅,“姑娘,你们的生活,真是好凄惨。。。。。。我能理解,既然,你师兄不愿意拖累人,我只好。。。。。。做他隐形的翅膀。。。。。。”
我:“。。。。。。”
你懂吗?你懂什么,我自己都不造我在说什么好吗!万万没想到,现在连服务行业的小哥都有这么厉害的文字功底,还。。。。。。隐形的翅膀,你怎么不说你们不是约好了要做彼此的天使吗?我真是。。。。。。无言以对。
小哥还想再说些什么,奈何眼尖的老板娘窥到他在偷懒,一个鸡毛掸子差点没砸我头上,“还不拖地去?!磨叽什么?!”
我再次感叹,天下的老板娘一样的厉害。和上次林州遇见的那个总爱说“夭寿的”的那位,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小二接住鸡毛掸子,回头冲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意犹未尽道,“我先去忙了。”
我点头,“去吧去吧。”小二才刚一转身,我又想起一件事情,果断叫住他,“这位小哥,我师兄被抓的时候,你也在场是吗?”
提到“我师兄”三个字,小二显然很高兴,似乎和他对话的不是我,而是尉迟翊,“在啊在啊!”
这就好办了!我笑眯眯的,全然不在意他刚才才对尉迟翊告过白这件事,“那么,当时怎么会找到我师兄呢?”
闻言,小二愣了一下,低头回想了一会儿,皱着眉很认真的样子,慢吞吞的道,“当时,夜已经深了,守夜的只有我一个,我本来在柜台上打盹,隔壁添香楼的姑娘来了。”他说到这儿,顿了下,刻意解释道,“添香楼晚上是不休息的。”
我沉默:“。。。。。。”添香楼做的是晚上的生意,怎么可能晚上休息?
小二继续道,“那姑娘不是月吟,是玉翠,她跟我说了一会儿话,问了你师兄的房间号,我说是天字二号房,哦对了,她还问了你的房间号。然后她就上楼去了,因为不放心,她上楼之后我就悄悄跟在她身后。她敲门,没人开门,那个时候夜已经深了,你师兄可能睡下了,她就放了个什么东西,从门缝里塞进去了,就走了。”
“然后呢?”
“过了一会儿,你师兄就出来了,神色匆匆的,不过,”小二低了低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他还对我笑了笑,我当时惊喜的连招呼都忘了打,唉,真是。。。。。。”
我:“。。。。。。说重点好吗?然后呢?”
小二敛了敛神色,正色道,“然后他就出去了。”
“。。。。。。没了?”
“没了。”
旁边老板娘又在喊“还不做事去”,小二吓得一个激灵,转身连招呼都没打就跑了。我回想着他的话,慢吞吞的挪步上楼,走到天字二号房的门口,轻轻一推门,没有上锁,我走进去,关上门,一转头看见桌上放着的药箱。盖子还开着,纱布卷了一半,银针也没放入盒中。
这一切都表示,有人用过这个药箱。而会用这些东西的,只有一个——尉迟翊。他受伤了?我心底微微有些诧异,怎么会受伤?暗暗回想之前的事情,我们今日才到这里,又没有发生什么事,总不可能是今日受的伤。再往前推,可就是宋宅的事情了。电光火石之间,我忽的想起宋宅地室里,他为了救我,单手接了宋筠谨一掌,难道就是那一掌,让他受的伤?
极有可能。
想到这个事实,我不禁有些抱歉,毕竟他是为了我而受伤的。想到这一点,我不禁四处张望起来,就想找到那张店小二说的那张从门缝塞下去的那张纸,可是四处找了半天,甚至连浴桶这种鬼地方都找到了,可是依然没有什么收获。
尉迟翊这个人很精明,那张纸他看过应该会是随身带着的,可是他又说只有我才能找到真相,难道真相不在那张纸上?!想了想,我从屋内退出来,仔细关上门,往客栈外走去。
作为一个女子,我看着头顶大大的红字招牌“添香楼”三个字,又看着正无聊的在阁楼上涂丹蔻的妖娆姑娘们,我表示我的压力真大。月吟死了,添香楼出了事,老鸨坐在门口用凉扇扇蚊子,一边扇一边道,“啊呀这日子没法过了。。。。。。”
的确,日子没法过了。今日的添香楼比起昨日我见到的人声鼎沸,可清净了不少。门口几个官兵正在审问姑娘们,妈妈桑的女子站在一旁冷眼相对,看见我来了,瞪了我一眼,阴阳怪气道,“姑娘有事?”
我正奇怪为什么会是这么怪异的口气,就听见对面的红翠坊的姑娘们在楼阁上娇笑,“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让你猖狂。。。。。。”
有一人马上附和,“怎么就是凤凰呢?她们也配?!”
我抬头,只看见几层轻纱包裹的皓腕,正在楼阁上冲着楼下路过的男子娇笑,“你们添香楼不就是靠着月吟起家的吗?现在月吟死了,看你们还有什么用!”
老鸨哼了声,偏过头不理她们,那人却更加得意,“说不定月吟就是你们剥削而亡的呢!偏要赖到别人头上!”
我:“。。。。。。”
我听明白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添香楼落了下风,对面的红翠坊正冷嘲热讽着呢。看老鸨那架势,估计是把我当做看笑话的姑娘们了。
☆、第18章 食色性也
第十八章:劝君更尽一杯酒,师兄师妹好想你
我很认真,很诚恳的上前一步,跟她打招呼,“你好。”
老鸨听见我的话,扇蚊子的手一顿,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真是。。。。。。怎么说呢,带着满满的轻视以及,满满的不友好,连带着口气都是欠揍的,“谁啊?”
这找茬的语气,要是对面坐着的是三师弟,我肯定就挥手上去了,但是面前坐的不是三师弟这个傻蛋,我没办法,柿子还的挑软的捏不是?不然我为什么总是欺负三师弟,却不敢欺负尉迟翊呢?我语气好的不能再好,努力回想着之前店小二告诉我的名字,“请问,玉翠姑娘在吗?”
听了我这话,老鸨将我看了一眼,视线带着点微微的诧异。我心下一喜,想着是不是她知道我不是来看笑话的,态度改好一点了,就见老鸨扇蚊子的动作更大了,整个人也都气呼呼的,“不接受挖角啊!”
我:“。。。。。。”我竟然无言以对。
我在脑海中努力构建着我的措辞,想着怎么样说出“我就是杀死月吟的嫌犯的师妹”才能保证不被鸡毛掸子打出来,于是思考了好一阵,在老鸨看我的眼神从不耐烦改为惊悚的时候,终于慢吞吞的开口了,“您好。。。。。。我是尉迟翊的师妹。”
听见“师妹”这两个字,老鸨摇扇子的手一顿,上下打量我几眼,诧异道,“你是江湖中人?”
我忙不迭点头,心想老鸨果然不认识尉迟翊。老鸨大概是话本子看多了,眼神登时就变了,扇子也不扇了,上来就要跟我唠家常的意思,“你们江湖中人是不是都特仗义,行侠仗义,劫富济贫?。。。。。。”
看着老鸨瞬间变得温和的脸色,我竟然不好意思告诉她,其实我就是个采药的,行侠仗义倒是还不错,我对三师弟就挺好的,至于劫富济贫,神医谷从来不缺吃穿,我劫富济谁?何况就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救自己都费力气,还救别人。
老鸨越说越起劲,胸都快贴到我身上了,“我叫宝娇,这里的人都叫我宝娘。。。。。。”
我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胸前的景色,下意识低头看了看我的,哦,真是自信都被打击没了,“宝娘,你好。。。。。。其实我是来看看月吟的事情的。。。。。。”
听见我这么说,宝娘愣了一下,脸上的喜色消退下去,不自然的扯扯嘴角,声音也低了下来,“月吟?”
“啊,对,”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因为江湖中人听说了此事都觉得蹊跷,所以我们门主派我来看看。”
宝娘看着我,挑了挑眉毛,“你是哪个门派的?”
我心里暗叫一声惨,没想到宝娘在正经事上居然这么聪明!脑海里迅速搜寻了一下武林中人各门派的名称,有的只在武林大会上远远的看过一眼,我真是。。。。。。皱了皱眉,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正经,“我是九华门(1)门主的二弟子小九,门主觉得此事大有来头,所以派我来查查此事。”
对面楼阁上看戏的姑娘正侧着耳朵听我们说话,闻言又是一阵娇笑,“死了只山鸡,偏偏来了许多凤凰帮她平反,可真真是赚到了。”
我心想这月吟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人人都这么讨厌她吗?我没有吭声,倒是老板娘回头望了一眼上面的姑娘们,挥了挥扇子道,“进来说话。”
我心下一喜,若是能让我查到月吟是为什么而死的,我就能证明我师兄的清白了!进了脂粉气环绕的添香楼,浓郁的香气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浓香呛鼻,清香才宜人。宝娘站在楼梯口唤人,“小珏,领这位姑娘去月吟的房间看看。”
那位名唤小珏的姑娘下来,才十二三岁的模样,梳着两个包包头,讨喜又可爱。“姑娘,这边走。”
我跟着小珏走,不知道月吟的房间在哪里。小珏带着我走了一会儿,我才终于在楼梯尽头停下。尽头处只有一个房间,门上贴了封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