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我从月吟的荷包上缴下来的。”他答,收回手,将那块布料放在桌上,才道,“你看这手法,明显就是苏绣的手法,布料也是上好的三梭罗。可是宝娘说过,月吟没了爹娘,到青楼来的原因无非就是家境贫寒,她哪来的银子买这些?”
我不解,“也可能是她的恩客送她的啊,你知道的,月吟是花魁啊,戴个这个,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这个也有可能,只不过,这三梭罗是上好的布料,若是有钱的恩客送的,也不奇怪。可是你闻。”他说着,将那块布料递到我面前,我只轻轻的嗅了嗅,便闻到那股淡淡宜人的清香,正是芳华露的味道,刚才只顾观察样子,竟然没闻到这个熟悉的味道。我诧异的抬起眼看向尉迟翊,他显然早已知道这味道是什么来头了,淡淡道,“这布料里浸了芳华露,芳华露极为难得,哪位恩客会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特意去求这么难得的东西呢?”
我皱眉,也是,芳华露中的半夏极为难得,而且既然月吟自己用的是芳华露,断然不会将芳华露的事情讲给别人,因为芳华露毕竟有毒,若是讲了,她的生意可怎么做?但是既然不是她的恩客做的。。。。。。那会是谁呢?
“你的意思是?”
他视线里还是那块小小的五瓣荷花,并不告诉我他准备怎么做,只是淡淡道,“大理世子,似乎是苏州人。”
就算是这样,我也更加不能理解了,关大理世子什么事啊?人家祖籍苏州的也碍着你了吗?这感觉不要太酸爽,“大理世子好像一直没参与这件事情吧?”
闻言,他反而问了我一句,“你是不是忘了你刚才说过什么?你说,大理世子来了之后,陆子煦的性情就变了。而且,”说到这里,他刻意压重声音,“月吟之前都好好的,大理世子来了,她就死了,这两件事,你不要告诉我,都是巧合。”
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我还是觉得就这么下结论不太好,犹犹豫豫道,“可是万一真是巧合。。。。。。”
尉迟翊毫不客气的打断我,“是不是巧合,去一次不就知道了?”
说的也对,我是相信他的能力的。毕竟现在,除了相信他,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
尉迟翊是个说走就走的人,虽然他的生活是很放荡不羁爱自由,但是我的生活。。。。。。却不是这样的。然而他根本不顾天已经快黑的成锅底的天,眼神中隐隐透露出兴奋的样子,“走吧!”
“。。。。。。”见他如此兴致勃勃,我忍不住出言提醒他,“师兄,现在天色已晚。。。。。。”
他干脆利落的打断了我,洒脱到没朋友,说出的话却依旧是他的风格,“有些事,只有在晚上做,才更有感觉。”
我:“。。。。。。”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想歪!
☆、第25章 你情我愿
第二十五章:渭城朝雨浥轻尘,有钱就你情我愿
穿好夜行衣,揣好*散,将发束起,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入室抢/劫。。。。。。呸,是入室查案。看看我的装扮,再看看身旁尉迟翊的装扮,我觉得我们很像月黑风高杀人夜中的小偷。虽然尉迟翊穿上这身夜行衣一点也不难看,但我还是觉得现在的他,看起来贼眉鼠眼了许多。
思绪飘的远一点,飘到我们还在客栈的时候,当他一边说着某些事情只有晚上做才更有感觉,一边从我枕头下拿出了两套夜行衣的时候,我承认,我的内心竟然是崩溃的。
“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
我的话问的太直接,加上我惊讶的表情,他看起来有些不明所以,“就前几天。”
前几天?!他出大牢才几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早就打算这样做了吗?”你还能未卜先知不是?
他笑弯了眼,道,“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做两件好啊,以备不时之需。”
我:“。。。。。。”呵呵哒,由此证明你每天其实都在想着做偷偷摸摸的事情好吗?唉。。。。。。等等!两件?!“怎么做了两件?”
“你一件我一件,不是两件吗?”他伸出食指,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手上的夜行衣,答得很是理所当然。可是我却在听见这句话之后彻底凌乱了,夜行衣是什么?是什么?!是紧身的啊!就算不是太紧身,可是为了方便行动,当然也会是超薄贴身,行动时身轻如燕,不行动时存在感如薄纸的东西啊!
这些凌乱终止在我穿上那件夜行衣之后变成了暴走。为什么呢?因为那件夜行衣,很合身。
对,没错,很合身。这就代表了,某个人对我的尺寸,很!清!楚!我也真的是呵呵哒,所以一整路,我脸上的表情就跟吞了苍蝇似的难看。尉迟翊却没发现我的异样,一路走得甚是稳当。进大理世子的别院时,尉迟翊用轻功轻轻松松的就站在了墙头,我呢,苦逼的站在地下看着他,表示十分的纠结。
这种情况下,我除了爬上去好像也没什么办法了吧?但是问题是,我只会爬树啊,而且爬树的时候也是三师弟在地上将我撑上去的啊。现在这是要闹哪样?我扣着墙缝,不知道该怎么办。尉迟翊本来都要转身跳下去了,看着我还在地下,皱起眉头催促道,“你快些!”
我欲哭无泪,大哥,你以为我是你吗?就算是你我也不一定飞的上去啊!我窘迫的看着他,“我怎么上去?”
他看见我的表情,面容隐没在黑暗里,突然低低的笑了一声,“哦,想起来了,你不会轻功。”
我:“。。。。。。”怪我咯?
“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帮你一把。”他话音未落,人却已经到了我面前,伸手轻轻一带,我就稳稳地站在高墙的那边了。
我觉得这厮是故意的,就是等着我说这句话。但是这也只是我觉得,因为尉迟翊站定之后,便即为礼貌的收回手,表情满满的都是,“你看我真的只是帮你上来而已我是绝对不会占你便宜的”。
我没理他,戴好我的黑色面巾,非把我自己捂得我娘都认不出我了,心里才总算少了一些做坏事的忐忑。但是俗话说的好,一回生二回熟,在宋宅里做多了偷鸡摸狗的事,如今在别院来了,虽说有些心虚,但总归还是比上次在宋宅的时候好了很多。
原来心理素质是这么炼成的。
蹑手蹑脚跟在尉迟翊身后,一边寻着地方藏身,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虽说是别院,那也毕竟是大理世子的别院,视线所及之处虽然没有土财主宋家华丽,但是不管是屋子的样式,又或是亭内的石桌,都悠悠扬扬的表现了一种清雅。这别院也像是哪个有钱人家在外面的宅子呢,想起陆子煦温文尔雅的脸,我心想这说不定就是他送给大理世子的。
走了半晌,突然发现别院里连根毛都没有,要说起这宋家的下人因为都中了摄魂蛊所以晚上才这么清净,但是这大理世子别院的下人又没有中蛊,怎么会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呢?我心里犯嘀咕,走到凉亭里。石桌上还放了时令水果,看起来很是爽口,的确是有人在这里住着没错,那么,难道真的是下人们都去睡觉了?
尉迟翊在前面光明正大的转了一会儿,回身唤我,“玖儿。”
我放下手中拿着的苹果,小跑过去,“怎么了?”
他没说话,只是伸出右手,修长食指朝着某个方向一指。我转头顺着他指的方向去看,只见内院的几间相邻的厢房都灭了灯,黑灯瞎火的,只有中间那个最大的屋子还闪着微微的光亮。看那屋子装潢的最是大气,估计就是那个大理世子的房间了。
我抬头看天,这都几更天了?还不睡觉是在作死吗?我们轻轻缓缓的悄声走过去,待到了屋子外的薄纸窗面前,我正想学着上次尉迟翊偷看美人絮柔时的动作,将窗纸捅个洞出来,却见尉迟翊突然变了脸色,一把打掉我伸到窗台的手,声音低低的给我做了个“嘘”的动作。
我还以为是里面的人发现我们了,转头就想跑,却被他一把拉回来摁住蹲在地上,随即他也反应很快的蹲下身。我屏气凝神,呼吸都不敢大口呼吸,就怕突然从那窗户内飞出一支小刀什么的。然而等了许久,别说刀了,里面连根毛都没跑出来。
我把自己的声音压缩成一根羽毛的轻柔,不明就里的偏头看我旁边的尉迟翊,“怎么了?”
他看着我,低低的笑了,漾出浅浅两个梨涡,“你听。”
听?听什么?我侧耳细听,在这静谧的夜里,除了身旁那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以及屋里面几不可闻的,应该是两个人的呼吸声。。。。。。。等等!两个人?!里面不是应该只有大理世子吗?!听这轻柔中带着点急促的呼吸,还伴随着轻柔中带点急促的娇/喘。。。。。。我的娘哟!里面不仅有两个人,还是一男一女啊!!我睁圆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尉迟翊,却见他只但笑不语,仿佛早已看透一切。
这回是真的啊!不是在宋宅地室里听见的那种床板“咔咔”动的响声,床板动,只是宋筠谨在帮絮柔疗伤,可是这回这个娇/喘。。。。。。听着这个声音,我表示我也是醉了。反观唇角带笑的尉迟翊,我气得鼻子都歪了,压着怒气低低的道了声,“流/氓!”
他早已知道里面在干什么,还让我听!不是流氓是什么?!他听见我骂他也不恼,只是唇角笑意愈来愈深,声音在这静谧的夜中犹显突兀,“深更半夜,花钱买来的你情我愿,你骂我做什么?”
我:“。。。。。。”
我真是无言以对,更是万万没想到,大理世子居然还是个好色之徒。这下子我有点相信尉迟翊说的,凶手可能是他的话了。为什么呢,因为月吟她,也是青楼名妓。想象一下,一个是艳冠满楼的如花美眷,一个是倜傥风流的翩翩世子,这真是妥妥的王八对绿豆的节奏啊!要说他们不对上眼,我才觉得奇怪呢!
可是,这里面的女子是谁呢?我还正想着,却见尉迟翊却小心翼翼的弓起身子,猫着腰往墙边走,我想叫他,又怕惊动了屋里的人,便也只能猫着腰随着他去,几步赶上他,道,“你做什么?”
他扔给我简单的两个字,“看戏。”
我:“。。。。。。”这难道是。。。。。。是看活/春/宫的节奏吗!!我好惶恐,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好多次了。但是尉迟翊没有给我惊呆的机会,只是纵身翻到墙头,又一把将我带上来,嘱咐了一句“小心”便稳稳的走在墙面之上,不要太顺当。
我跟在他身后,龟速挪动我的步子,就怕一不小心掉下去摔个狗吃屎不说,要是再把屋子里的人惊动了,我可真的是要惊呆了。幸而他虽然走得快,却也是顾及到我的速度,走走停停,总算到了大理世子厢房的屋顶。
青灰色的瓦块有些都已经生了青苔,这东西滑的很,行走之间便困难了许多,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看稳了才敢踩下去。尉迟翊立在天窗旁,天窗没打开,透过窗纸只能看到雾蒙蒙一片,只有一个乌红色的轮廓,看上去似乎是床顶。
这。。。。。。好激动,我还是第一次看这种东西,内心除了惶恐,居然还有一点羞涩。尉迟翊伸手,动作像是要去掀天窗的一边,我急忙按住他的手,“真要看吗?”
他转头,视线对上我的,有点莫名其妙的问我,“不然呢?”
我想着他一向做事雷厉风行的风格,却又想到我们没事为什么要来看人家的你情我愿,刚准备缩回去的手又迅速的按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