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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玖玖,你听我说,如果我直接带你来,我是带不走你的。你要是知道了,绝对不会来的。”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才能问下去我的问题,“你说,那个秘密。。。。。。是什么?”
他看着我,在他平静的没有意思波澜的眼里,我看见有些凌乱的自己,狼狈,并不像他一样自如,“好,我告诉你。”
“二十年前,沧州之乱,你知不知道?”
沧州之乱,说的就是先帝还在时,北疆来犯,那边有个将军几场大战击退北疆,却因为不是淮阳王这头的支持者,便被满门暗杀。我点头,“。。。。。。知道。”
“当初夺嫡之争,淮阳王和平英王最有希望,两个人一直明争暗斗,就在这时候,北疆来犯,当时驻守沧州的是朝中能文能武的一名大将朱逊。他领旨出战,击退北疆,功劳甚高,一时间风生水起,在朝中颇得重视。”
“。。。。。。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与我无关,能挑重点吗?
他不恼,笑意渐收,眉眼之间一片严肃,好像真的再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要说的,就是击退北疆之后的事。朱逊得到皇上恩誉,年纪轻轻可率虎符,可是他为人正直,对于朝中的夺嫡之争不甚在意,没有明确表达自己是向着哪边的。”
“当时的淮阳王担心夜长梦多,如果朱家支持的是平英王,他便再无希望,所以他暗中请了百夜楼的杀手,连夜屠了朱家满门!”
他的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已经接近癫狂之色,眼神中迸发出凌厉的恨意,让我心里顿时有点懵了。我好像隐隐知道一些什么。。。。。。我不敢去想,迷怔着问他,“百夜楼。。。。。。这种密事,你为何。。。。。。会知道?”
他俯下头,慢慢逼近我,语气低沉阴狠,“朱家满门五十三口。。。。。。朱逊的夫人,是我阿姐!”
他的手扣住我的后脑,逼迫我不得不抬头直视他,直视他眸中所有的狠辣,“此等大仇。。。。。。何能不报?!”
我一时慌了心神,这样的他好吓人,“可是,与我无干。。。。。。”
“玖玖,”他唤我,“朱逊,是你父亲。你是我朱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若不是屠门那夜我恰好在府中,恐怕你也遭遇不测!”
“你说说,就算晋弈猜出我是谁,他怎么敢说?!他怎么敢?!所以他只能顺着我的意思走下去!”
☆、第112章 传国玉玺
第一百一十二章:可怜夜半虚前席,别拿朱家当幌子
我一时慌了心神,这样的他好吓人,“可是,与我无干。。。。。。”
“玖玖,”他唤我,“朱逊,是你父亲。你是我朱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若不是屠门那夜我恰好在府中,恐怕你也遭遇不测!”
“你说说,就算晋弈猜出我是谁,他怎么敢说?!他怎么敢?!所以他只能顺着我的意思走下去!”
这样说着,他的表情有一丝阴狠,更添三分得意,对牢牢掌控大局的得意。好像我们就是他戏里的人物,我是,尉迟翊是,无辜的公孙菲更是,所有所有死掉的人,都是他的战利品。明明是该骂他的,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居然如遭雷击般的,站在原地,找不到反驳的话。
他在说什么?什么叫朱逊是我父亲?这不就是在说,我是朱逊的女儿?!怎么可能?!不会的!我诸葛玖只是樟翠山上一个没心没肺的黄毛丫头,我父母是沧州之乱死在北疆人手下的普通老百姓,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根本不是什么将门之后!
我摇头,拼命的摇头,指着他道,“巧言令色!你说谎!我是我师父的二弟子!师父不会骗我!师父说我是普通人!我就是普通人!”
他一点也不生气,他说他是朱逊夫人的弟弟,如果他是朱逊夫人的弟弟,而我又是朱逊的女儿,那是不是证明,他是我舅舅?!可是我根本不认识他,一个舅舅怎么会任由自己的外甥女长到这么大,都不来看一眼?他肯定在说谎!他只是为了骗我!它就是为了拆散我和尉迟翊,对,一定是这样,他自己都说了,之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拆散我和尉迟翊!这次也是,这次肯定也是!
我不相信他!他在说谎!我闭上眼,狠狠吸一口气,“你死了那条心吧!我不会相信你的!”
那个男子却好像在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此时此刻我终于看清了他眼里的爱怜之意,半盏茶之前我认为他不是什么好人,他看我的眼神就像一个猎人,半盏茶之后,我却突然开始怀疑一切,这不是我。尉迟翊说要我相信他,我一定会,相信他的。
突兀的声音窜进我的耳旁,带着势在必得的笃定,“玖玖,你不相信?这可不好。当初就是我亲手将你送到神医谷的,淮阳王灭了朱家满门之后,撺掇外戚污蔑我朱家私通叛国,勾结敌人,昏君崇明帝居然也相信了,根本没有责怪之意,我朱家上上下下无一人生还,唯一的一个掌上明珠,是我拼了命抱出来的。”
“诸葛老儿知道沧州朱家绝不可能是背信弃义的叛贼,是顶好的功臣,玖玖,舅舅当时无能,没有办法,只能先将你的性命保住,所以任由你在神医谷长大,就连你的名字,都是我取的。为了隐藏你的身份,我要你姓诸葛,从那天开始,你就是诸葛玖,和我朱家没有一点关系。”
他说的很笃定,就好像早已经料到我会不相信一样,丝毫没有惊慌,语言所到之处,无一不是诚恳之意。他的意思我很清楚,他将自己比作越国勾践,将现在的皇帝比作吴王夫差,他忍辱负重许多年,就是为了等到今天,报仇雪恨。
可我还是固执的不愿意相信,我说,“没用的,你说什么我都不信,我不会因为你的一句话,就轻易改变我对这一切的看法。”
“玖玖,神医谷后面的小祠堂,是你师父给你设的吧?”
忽然的,他说出这样一句话。我的脚下好像连了钉子钉在原地,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那个小祠堂,全神医谷没有谁知道,除了我,师父,还有尉迟翊,根本没有人知道那是一个小祠堂。我的师弟师妹们都以为那是师父的密库,但是没有人知道那里面放着的,是我诸葛玖父母的牌位。
他怎么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明明只是你父母的灵位,为什么诸葛老儿从来不敢告诉你的师弟师妹们?百善孝为先,你尽孝道,又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呢?”他在说话,从他喉咙里冒出的每一个字,都好像是最痛苦的源头,我不想听,不想听!
“除非,那里面的灵位,根本就是见不得人的!你师父怕有人发现那里面祭拜的是沧州之乱的叛贼朱家的牌位!所以,他一直不敢告诉别人!”
“事到如今,你还不信?!”
我愣愣的看着他,我心里很清楚,眼前这个人知道这么多事,他说的话,虽说不能十分信,但是九分都是可信的。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我一点也不想相信他说的话,一点也不想,我甚至想起尉迟翊的脸,想起他带着固执对我说,相信他的时候。
可是尉迟翊好像已经早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尉迟翊近来的反常,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眼前这个男子说的话,没有人比我听得更清。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在做梦?是在做梦吧?一定是吧?会不会一睁眼醒来,我就在神医谷的树上,吃着香喷喷的烤鸡,和三师弟闹着玩?
“我。。。。。。不信。。。。。。”我慢吞吞的道,声音小的就像蚊蝇——密室里是没有蚊蝇的,所以我的话,眼前这个人应该是确确实实的听见了,“你说了,不算。我要听。。。。。。师父说。”
我不信,没有亲耳听见,我永远不信。一定是假的,我不信。
就在我摇头不想听的时候,男子的声音忽然传过来,带着淡淡的语气,像是一把云淡风轻刺过来的利箭,“当初送你去神医谷,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我在你的脖颈上,挂了一个琉璃佩。”
我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马上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他说的没错,在我的脖颈上,的确有一个琉璃佩。通体晶莹,黑夜里会有点点亮光的琉璃佩。这是我自小戴着的东西,除了师父和碰过我身子的尉迟翊,没有别人知道。
我终于绝望。
终于绝望的承认,他说的,是真的。当我心里这么想的时候,心底那点空落落的期盼,就好像突然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但其实这一切是跟我没什么关系的,为什么我要管这些?为什么?时隔十几年的沧州之乱,他现在旧事重提,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想我的视线是有一点变化的,所以他才会在看到我的脸的时候,立马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是一个不善于将情绪隐藏的人,他发现我的不对,立马为我解释,“玖玖,是舅舅无能,但是这许多年过去,舅舅每夜午夜梦回,都能看见阿姐的眼睛,阿姐的眼睛,就和玖玖一模一样。。。。。。”
他望着我的时候,好像真的像是看见他的阿姐,滔天的恨意勃然升起,“这些年舅舅韬光养晦,玖玖,我朱家虽说树倒猢狲散,但是当初沧州一战,百姓们和将士们都爱戴你的父亲,玖玖,现在我们手里只需两样东西,即可攻城!一夺天下!”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眸中居然泛起了憧憬之色,他!居然是憧憬的!我好像突然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他到底想干什么,“你。。。。。。你想造反!”
“昏君无能!我朱家鼎鼎大将,亡魂上百,难道就这样算了?”
他说的正义凛然,我却在听出他的决心之后,忽然反应过来,“不是的!不是为了朱家!你是为了你自己!你想做皇帝!”
我想推开他禁锢在我手上的大手,奈何他使了力气,我怎么也挣不开,眼睛里还未干的泪慢慢聚多,我知道,眼前这个人纵使是我的舅舅,他想叛国!他怎么能叛国!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怎么敢!
他抓住我挣扎的手,牢牢握在手心,语气强硬,“玖玖!你听舅舅说,你听舅舅说!”
“你想当皇帝!不要拿朱家来当幌子!”我歇斯底里的吼,为朱家报仇有很多种办法,他独独选这种办法,明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诸葛玖不是傻子,朱玖更不是!就算我是朱玖,我父亲是一代忠臣,我们朱家绝不会叛国!
就在这凌乱挣扎的电光火石之间,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一件我本来来这里应该找二皇子季渊,拜托的事,我停住挣扎,发髻在刚才的挣扎中有点凌乱的垂下,狼狈的好笑,我抓住他的手臂,就像抓住最后的希望,“你说,师父忽然被宣入京。。。。。。不对,是皇上忽然生病,是不是你从中作梗?!”
那个自称我舅舅的男子抓着我手的手臂僵了僵,这个轻微的举动更加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想,我慢慢直起身体,看着他的脸,他还是那么优雅,优雅的好看,可是我现在一定很狼狈,狼狈到可笑!
“你作怪,让皇上生病,传我师父,这样我和尉迟翊也会来京。。。。。。”我一字一顿的道,视线盯着他,固执的有点难受,“你是季渊,你偷了传国玉玺。。。。。。然后嫁祸给尉迟翊?!是不是?!”
男子本来正低着头看着我,闻言视线闪了闪,正好落在后面放着掌灯的梳妆台上,他的语气颇有一点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