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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清看了一眼那套法器，发现这套法器的品质并不算高，在所有的成套法器中也只能算是中等而已。
看来，姜昭这是在故意照顾他。
没想到姜昭年纪小实力高，心胸竟然也这么豁达。
果然是肥猫大爷看重的人，各方面简直都无懈可击啊！
两人都对对方的品行有了新的了解，又都有意想要结交对方，干脆就交换了联系方式。以后姜昭再想买法器的时候，也不必耽误时间逛什么风水街了，直接打电话给荀清就行。
第649章 捣乱
荀清的御古轩里法器品种并不齐全，不过他是做这一行的，路子多，也认识不少其他做法器生意的灵师。有些法器就算他的店里没有，他联系联系别人，总能淘换到合适的东西。
这种互帮互助在他们这些法器商人之中比较常见，只是各有各的圈子，也不轻易接纳外人。所以不常接触这一行的灵师，对此就不会太了解了。
买到了合意的成套法器，姜昭当即就急着要回研究部分部试验一下。
荀清也急着找专业人士再确认一下灵丹的药效，所以姜昭告别的时候，荀清只是客套性的挽留了一下，看神情却是比姜昭还像要走的人。
趁着两人道别说话的功夫，肥猫悄悄溜进了荀清的休息室，摸走了荀清一小罐的珍藏灵茶。而走神的荀清，竟然也半点都没有发现。
姜昭倒是发现了，她偷偷瞪了肥猫一眼，肥猫却是心虚的不敢看姜昭，一溜烟的就跑出去了。
“肥猫！”
姜昭吓了一跳，生怕肥猫就此跑不见了，忙匆匆跟了出去，自然也来不及和荀清说灵茶的事情。
且不说事后荀清回到休息室发现自己丢了灵茶是多么的“悲痛欲绝”，追出去的姜昭没跑多远，就发现肥猫正站在街头等她，一副乖巧得不得了的样子。
看见它这个样子，姜昭心里是好气又好笑。
干了坏事就知道装无辜扮无知，也不知道这一招到底是谁教给它的！
姜昭走了过去，站在肥猫面前，蹲了下来。
“你偷的东西呢？”姜昭一脸严肃的问道。
“喵～”肥猫的眼神更加无辜了。
“……”姜昭将心中的不忍心趴下，故作凶恶的瞪着它，“少给我耍赖！我不管你和荀掌柜是不是真的很熟，熟到可以随意拿对方的东西也无所谓。但这种行为本身是不对的，你不能把这当做是理所当然。”
“喵～”
肥猫委屈的耷拉下了脑袋。
姜昭也实在是不忍心苛责它，无奈的将它抱起，轻轻弹了弹它的耳朵道：“你现在不想把偷拿的东西还回去就算了。不过，下一次再让我看到你这么做，我是真的会生气的！等下回去之后，我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大萧。到时候，他要是说没问题的话，那我也就不管了。”
“喵～！”
肥猫的叫声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
看样子，它这是笃定萧衍青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教训它的了。
姜昭在心里叹了口气。
肥猫能有今天这么大的胆子，除了天生之外，萧衍青的纵容也必然要负上很大一部分责任！
回到了研究部分部，姜昭把自己在风水街遇到了荀清一事，告诉了萧衍青。
萧衍青对此有些意外：“说起来，我也有段时间没和他联系了。当初在曲州的时候，要不是有他这个地头蛇牵头，只怕我还没那么容易在曲州立足。没想到我离开曲州之后，他竟然悄悄跑到西京来了。”
要不是现在实在抽不开身，萧衍青都想要跑去风水街和荀清聚一聚了。
不过没关系，人去不了，电话还是能打的。
姜昭就把肥猫偷拿荀清东西的事情也说了。
萧衍青一言难尽的看了肥猫一眼：“你又拿荀掌柜什么东西了？”
肥猫不情不愿的，从肚子底下掏出一小罐灵茶来。
萧衍青捡起灵茶闻了闻，无奈的道：“这茶色虽然不错，但比家里自制的还是差远了。你连家里的灵茶都不怎么喝，还能看上这个？分明就是存心给人添堵去的。”
肥猫扭过头去，拿屁股对着萧衍青和姜昭，一言不吭。
萧衍青拿它没办法，只得道：“算了，这烂摊子还得我来给你收拾。荀掌柜那边我会打声招呼的，这灵茶我也会找人送回去。下一次，你再想给荀掌柜添堵，就当着人的面来，别老背地里作乱。你这作了乱也看不见荀掌柜的反应，不是白作了吗？”
“喵喵！”
肥猫嗖的一下又把脑袋转回来了，冲着萧衍青得意的直甩尾巴。
姜昭听萧衍青说前头的时候，还在不住点头，觉得萧衍青还挺有点儿教育家里孩子的范儿。没曾想萧衍青说着说着就跑题了，还教起肥猫怎么捣乱更有意思，顿时哑然无语。
“有你这么教的吗？”姜昭顺势就踹了萧衍青一脚，“我看，肥猫这性子，就是被你越教越小的！”
就肥猫那爱捣蛋的样儿，可不就是成了个小孩儿了吗？
萧衍青不闪不避，一脸无辜：“我只是教它怎么和朋友更好相处而已，也没教别的啊！”
这还狡辩呢！
姜昭无语的道：“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刚买了法器回来，现在得回房间做试验去。这几天要是没什么特殊的事儿的话，你就别来叫我了，我打算闭关几天。”
萧衍青会意，点头应下。
姜昭就把肥猫还给了萧衍青，自己带着法器回屋去了。
为了确保自己不会被打扰，她还刻意在自己的房间布下了一个小小的阵法。这阵法也没什么太大的防御能力，主要就是示警用的，以免她的试验正在关键时刻却被人打断，容易引发一些不太好的连锁反应。
布完了阵法，姜昭就把成套法器拿了出来。
这一套法器，足有十三件，摆在面前都是好大一堆。
虽然姜昭用不上这么多的法器，但这毕竟是一套，她也不想就这么把它们给分开了。
沉下心来想了想，姜昭很快就有了主意。
她从锦囊里取出了炼丹用的铜碗，又把自己从研究部得来的奖励大铁锤也拿了出来。
姜昭盯着铜碗看了一会儿，心里有些犹豫。
虽然这碗是用来炼丹的，不过都是炼东西嘛，这炼丹和炼器，差别应该不大吧？
算了，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就不想那么多了。
姜昭一咬牙，把十三件法器中造型接近的九件挑了出来放到一边，剩下的那四件则被她一起丟进了放大后的铜碗之中。
幸亏这铜碗能放大，不然的话，这么多的法器，只怕还放不进去。
安置好了法器之后，姜昭就把归阴钟也取了下来，将其置于铜碗的下方。
第650章 炼器！
归阴钟内的阴气在姜昭的引导下慢慢释放出来，最后竟然凝聚成了一团阴火，灼烧着铜碗的底部。
没办法，姜昭至今还没能炼出可以炼器的灵火来，天生地养的灵火更是千载难逢，她也就只能用阴火救救急了。
相比起灵火来，阴火自然显得差劲了许多。
好在，对姜昭来说，在这种时候，有阴火也就够用了。
若是有懂行的人在场，就会认出，姜昭这是在用阴火炼器！
阴火的温度是冰冷的，燃烧在铜碗底下，让铜碗内的四件法器也渐渐变得冷硬起来。
这燃烧速度也太慢了，天知道这四件法器什么时候才能被烧化了。
可若是不用阴火的话，那就更没有别的火可用了。
幸好，除了归阴钟内取之不尽的阴气之外，她还早有别的准备。
姜昭笑眯眯的拿起了旁边的大铁锤，握在手里试了一下分量。
感觉刚刚好。
姜昭不再犹豫，一边让阴火灼烧法器，一边挥舞着大铁锤就朝铜碗里的法器砸了下去！
这一锤下去，别说是被砸了个正着的法器了，就连装着法器的铜碗，也跟着颤了颤。
姜昭看了眼被自己砸中的法器，发现法器丝毫无损，之前什么样儿，现在就还是什么样儿。
这并不稀奇。
毕竟这些法器的品质还是不错的，她一锤子下去就想把人家给砸变形了，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是法器真的就这么轻易的变了形，她还得去找荀清赔偿损失呢！
不过，一锤不行，那就多砸几锤好了。
姜昭继续挥舞着大铁锤，一下一下的砸在了法器上。
准确的来说，这还是她重生以后第一次自己正式炼器。
许久没有自己亲自动手炼器了，姜昭挥舞起大铁锤来，总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一锤紧跟一锤，直到姜昭砸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她的衣服头发全都被汗湿了沾在身上，这才终于找到了点打铁匠的感觉，大铁锤砸下去也更有力道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铜碗内的法器终于开始有了变化。
看着铁锤底下的法器渐渐变软融化，姜昭的神情不见疲惫，反倒越发兴奋了起来。
她就像不知道疲累一样，手中的大铁锤始终不停，继续一锤又一锤的砸了下去。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姜昭挥出去的每一锤，力道都是一样的。
不止如此，就连她相连两锤之间的时间间隙，也都是一模一样的，没有半点区别。
她这哪里还是人啊，简直就是计算精密的机器！
不过，机器也不是万能的。
毕竟，机器可不能像人一样，根据法器的变化，改变砸锤的位置。
有时候，这些位置偏差非常细微，用肉眼根本就看不出来，只能靠炼器师的敏锐感知和超强判断才能做出改变。一旦在炼器中稍有失误，那就是前功尽弃。
若是萧衍青的二师兄张阳在场的话，看见姜昭炼器的场面，定会将姜昭引为凭生知己！
他的几个师兄弟各有爱好，愣是没有一个和他一样喜欢炼器的！现在好了，小师弟给他找了个会炼器的弟妹，这也行啊！
姜昭在房间里砸了一天一夜的铁锤，才终于将铜碗中的四件法器全给炼熔了。
看着一堆不知道原材料的液体在铜碗里流淌，姜昭汗湿通红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是时候了。
姜昭一口气吞了两颗小还丹补充体力，然后就将之前被选出来的九件法器也给拿了出来。
盯着面前的大铜碗看了看，姜昭伸手一甩，直接就把这九件法器全给扔进了铜碗里！
法器熔炼后化成的液体很快就将这九件法器给包围了，它们在器液里沉沉浮浮的，基本上已经看不见全貌了。
姜昭面色平静，取出了自己的碧玉符笔，将符笔一端放进了铜碗之中，开始搅拌起铜碗里的液体来。
这一幅画面看起来有些诡异，但实际上，碧玉符笔并不只是姜昭搅拌器液的工具，更是她此次炼器过程中不可缺少的一环！
一开始的时候，碧玉符笔的确只是在单纯的搅拌着铜碗内的器液，让这些器液分布更加均匀，九件法器沾染上的器液也会更加均衡。
几个小时之后，铜碗里的器液便渐渐消失不见，全都附着在九件法器上了。
姜昭眼眸一颤，手中的碧玉符笔突然就有了变化！
碧玉符笔看似还在搅拌着九件法器，让它们更加均匀的感受着铜碗底下的阴火。但认真看的话，就能发现，碧玉符笔的笔端底下，竟然粘着一件法器！
不，准确的来说，碧玉符笔并不是和法器沾上了，而是在法器上画符文！
姜昭虽然很久没有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