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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妙啊。
不过左右有祁笙在,七里想着,就算真的遇着了什么,祁笙也不可能真的见死不救。若是祁笙与千桃两个都不行,那他出了啥事儿也不亏,只能是自认倒霉了。
“好了好了,你们完了没有,完了就走吧。”七里晃了一下千桃的袖,成功引住了祁笙的注意力。
祁笙向前靠近一步,抓过千桃的手,步伐间轻易就将千桃带离七里,转为只在自己身旁。
接着对七里答非所问:“管好你的手。”
“我的手,好着呢!”七里怒目瞠着祁笙。心中明晓,肯定是自己刚刚扯了千桃袖惹来的。
千桃心里默默念叨一句,真像两个幼稚的孩。
不过再一想,却又不由勾起唇角。
人的开心其实很简单,也许就只是感受到对方不经意的细节间,透露出对自己在意的举动。
千桃回过神,不由将另一只尚还自由的手放在心口,眸光不定。
正文 第九十八章:闭眼走到底
她这样,不也是一种自以为是吗?
若是错了,可怎么办。
若是最后弄丢了自己,可怎么办呢。
抛去心中的复杂,千桃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路上,心底,却染上几分沉重。
难怪总,情害人。
因为,有情才生忧啊。
在千桃愣愣发呆的时候,祁笙视线垂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不知想着什么,手上力道又重了些,像是想要禁锢什么。
“哎,你们慢点儿……”
身后传来七里的声音,夹杂着烦乱的脚步声和喘气声,有些懊恼却骄横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他能一辈无忧下去。
叫人多生羡。
几日后,向来人影稀疏的通北道上,在这八月中旬却忽然有些热闹起来。只是彼此相距,互不自知,便也都以为只有自己了。
“少爷,陈家的人又追上来了。”一个厮急急忙忙的闯入,然后才有些意识到自己的不对,连忙跪下低着头。
车队正在休整,马车内男侧躺着,懒懒散散:“让他追呗。”
“可是……”
“可是什么?我是能够把别人一整个家族的人打回去,还是能让这么长的车队飞到林家大宅?既然都不能,以后就别丢这些问题给我。”林清慕蓦然睁眼,手一拂就是‘哗啦’一声震响,合上了原本铺开的折扇。
厮随着响声不自主稍微抬了头,看见林清慕的神情的下一刻,便又迅速低下头。
随后默默退开。
待到人走之后,林清慕才是长出一口气,肩膀一沉,再是躺到一旁,耳边响起母亲多年前的话语。
“慕儿,娘愿你喜乐无忧,也愿你出人头地,唯独希望你,不要参与进林家这张血盆大口中。”
“对不起。”
儿还是没能听您的话。
林家这种地方,想要生存下去,要么沉默,要么追随,反抗的异类只会被扼杀示众。
可选择了沉默,便是另一种追随了。他没有那么大无畏的英勇,也逃不开这疏而不漏的巨。
舟车劳顿,这是一件很乏味又让人疲惫的事。
林清慕整日做的最多的,大抵便是闭目养神了。然而后有虎狼相追,他的卧榻又岂能安稳。
“少爷,陈家这次下了血本,提刀就砍我们的人。”
林清慕倦意未消:“让兄弟们都护好自己。”
“但这不是长久对策啊,少爷您不能总是这样不作为……”
“那你给我一个长久对策?”男温润的公音渐渐重了些,含笑的口气却给人压迫感。
“这……”
“好了。”又一道声音响起,伴随着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
林清慕便又收回了视线,道一声:“林伯。”
“你也莫要为难他了。”林伯朝着厮招了招手,让他去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林清慕看着厮诺诺离开的身影,却是一声轻哼:“就许他整日的为难我?”
“哎……”林伯除了叹气,再无他话。
最后也只能是拍了拍林清慕的肩膀,道一句:“委屈你了。”
“我有什么委屈的?”林清慕嗤笑一声,面庞给人一种明媚的感觉,公如玉指的就是他这般的。
他有什么委屈的?
所有的对与错,都是他自己选的路。于是前方坎坷摧折,也都是他应得的果。
满意与否,选择了,便再无回头,只能闭眼走到底,走到黑。
正文 第九十九章:轻笑了一声
“笙笙,你瞧这里是不是尘土气息很重?”千桃习惯了冰天雪地的寒冷却清新后,一时觉得不适应。但又感觉,除却自己的不太习惯外,这里似乎还有别的地方也不对劲。
“我认同!外面环境未免也太差了吧……姑姑当初怎么会宁愿选择一直待在这样的地方,却不回极北呢?”七里声音闷闷的,因为一路上都在捏着鼻呼吸话。长此以往下来,脸都有些涨红了。
千桃看着,就不由痴痴地笑起来:“你还是少几句吧,脸都红成苹果了。”
“嗯。”祁笙认同的点点头。
“你你你,你也笑话我!”七里一气之下单手夹在腰间,另一只手指着祁笙一点一点的最后也没能有下一步动作。
倒是紧接着便翻着白眼咳了起来,然后连忙又捏住鼻。
“天啦,好的繁华呢?”
千桃又是失笑。
外面的世界就是这样,当你未曾见过它的面目时,总喜欢幻想它的美妙或是丑恶,但往往事实总不如你的意。
繁华不是没有,只是不在眼前。而目光总是有限的,短浅的。
“回正题,笙笙你有察觉这里那里有问题吗?”千桃将视线放在了祁笙身上,这让祁笙很受用。
于是便也不去计较千桃刚刚又多看了七里两眼,回道:“正常情况下,这里虽然萧条,却也是有所不同的。仔细感受空中的微粒,再细看地面的痕迹。有车辙印,也有各种脚印,还有一些利器留下的痕迹。车辙印和脚印都比较重,可以猜测这可能是一个商队,但似乎……遇上了匪类?”
“哇,祁你这么厉害啊,就凭这啥也看不清的一堆破土,都能分析出这么多……”
“闭嘴。”
祁笙一个挥手,七里就觉得一阵风力将他往后推了几步。果然下一瞬,他就远在祁笙三尺之外了。
七里磨了磨牙,觉得自己很是无辜。怎么夸他都夸错了?
千桃听了后食指敲着自己的下巴,不过片刻便放弃了往下思索,道:“左右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看这一堆车辙印有什么用?”
“没用。”祁笙双手一摊,很是诚实。他只是因为千桃问了,才回答而已。
然而这些,确实与他们无关,对他们毫无帮助,就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搞清楚了,那也是人家的事儿。
他连这车队如今在哪儿都寻不到。
然而祁笙这么想着,结果不出半日,就真的意外碰上了。
“少爷,我们的人跟陈家的打手打起来了。”
“那就打,赢了就行,不用追!我们主要的任务是回去。”林清慕始终一副懒洋洋的样,漫不经心。
厮颤颤巍巍,反复咬了下唇后道:“可……可他们人多……”
“那就是,打不过?”林清慕掀了下眼皮,并无多大反应。
“是,是这样……”
“那你跟我有什么用?那么多人都打不过,难道我能扭转战局吗?”
“这……”不准,还真能……
“让兄弟们都尽力而为,实在不行给他们点儿甜头,我们脱身要紧。”
“可若是货少了,到时候家主……”
“我顶着。”
厮成功闭了嘴,歪头叹了气。
林清慕嘴角一扬,轻笑了一声。
正文 第一百章:他自知理亏
一个不管事儿的下人有什么好叹气的,他都还没抱怨一二呢。
林清慕看着厮退下的身影,又看着他始终未能直起的腰身,忽然想起自己来。便有些笑不出口。
而马车外,场面混乱,人影穿插着刀光剑影,还有的一脚踹开厮,上去就抢了人家的货要拿走的。
千桃与祁笙来的时候,就见的是如此的场景。
“主,那林家看起来没啥能耐啊。”
一匹枣色骏马上,陈兴冷哼一声,弯着的唇看不出半分笑意:“那是他自知理亏!”
“都给我放开了去抢!今儿的战果到时候八分充公,二分都给你们!”陈兴将手放在口边,一个响亮的口哨声就响起。
没有什么,比私利更能够激励人心的了。
毕竟为别人干活是职务,为自己干活是多劳多得。
于是一声令下,陈兴手下的人就抢的更加起劲儿了。他们大多数也本就是陈家的人,出了这事儿多少是内心不忿的,这下自己又能够有甜头,自然是更卖力了。
祁笙眸光凝在了马匹上的陈兴身上,觉得眼熟异常。
七里也跟着看过去,但他反正是没有一个认识的,一时摸不着头脑。
千桃则咦了一声:“这不是……”那毁了清露的陈兴吗?
当初他们内心气愤,却追究不得半点。
就因为陈兴人多。
而无谓的口角争斗除了发泄自己的暴躁,让自己更加无脑,给自己惹来更多的是非以外,毫无意义。
可千桃为自己当时的退缩,一直对清露心怀一丝愧疚。
对于陈兴,也绝无好印象可言了。
她以为人生擦肩一次,这个渣人下次要么别让她遇见,要么就让她撞见好好教训一顿。结果就真的又让她碰见了。
祁笙也终于想起了陈兴,目光显露出丝丝嫌恶。
兽人中的败类。这就是祁笙对陈兴的印象。
任何枉顾别人意愿的行为,都是不尊重他人的行为。
何况他这么草草就毁了一个女。
哪怕他也不对清露有什么特殊感觉,但总归,清露也并未有什么不对。便是不对,也轮不到他来教训,何况是用那种形式。
“你想要插手吗?”祁笙看着千桃,询问道。
千桃看着双方人马,不知怎么又犹豫起来。
而此时,林清慕躲了这么久,也终于不好再不露面了。
“哟,林大少爷,您可算是有胆儿出来了!”陈兴一出口,便是十足的挑衅。
林清慕当仁不让:“没办法,睡觉的时候总是被飞虫的嗡嗡声吵醒,这一久,任谁也会烦了。”
“呵呵……”陈兴扭头就转向自己的人马,吆喝道:“听到没?人家嫌弃我们动作太了!”
“陈兴,林家不是你能对付的,你最好还是适可而止。”林清慕冷了声音。
“瞧瞧,这就按耐不下去了?”陈兴咬着自己的发尾,啧了声:“我当然知道林家势大,不过这事儿出了,责任还是得你自己背着。若是你这么大的林家,真的乐意来找我们的麻烦,那也随你。陈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一直坐落在偏北地带。”
林清慕抿唇,意识到自己还是太看这些人了。
中部的兽人看不起北部的人类,连带着偏北地区的兽人也提起时满是嫌弃,摇摇头一副你懂得的模样。
这让人时常想起时,不由想笑。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几位去哪儿
北部的人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