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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你就打算放任不管了吗?”苍城斜首看着苍耳。
“失败了一次的事情,我不会去做第二次。”苍耳沉住气,铺开一张宣纸,在描摹一个‘静’字。
“有个性。”苍城笑了笑,忽而道:“有时候看来,你还真是与我像的很。”
“不过……若是不像,你又如何会做到这个位呢?”
苍耳笔尖一顿,宣纸上顿时晕开一圈墨团。
“别装了,我知道你定然有别的目的。”苍城声音淡了下去,连带着原本脸上的笑意也散了去。
苍耳则是提起一笔,纵然有差池也仍然将那个‘静’字写完,然后道:“那又如何?”谁会无缘无故做一些对自己完全无利的事情呢?
“我在给他们一个机会,一个避免战争的机会。只是这几天,竟无人来寻我,看起来,我们兽人的骨头果然是比人类硬。”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我是不会在这世间留下痕迹的人
苍城哼了声,对这个结果完全能够预料的到,道:“你所言的避免战争,只是希望他们无条件的归顺。”
可是兽人或是人类,大多都喜欢在死前做一些无谓的挣扎,才心甘。
“怎么能是无条件呢?我答应他们那么多,若是彼此刀锋相见,可是都不复存在了……”苍耳勾起唇角,脑海中回想着那些人的面目,最后锁定了其中一个。
“我不关心这些,我只看结果。”苍城偏过头,渐渐闭上双眸假寐。
苍耳不应。
结果?
谁会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你跟着我干什么?”千桃走出好长一段路,原以为可能不过是顺路,可是这么久了,她为了印证更是又绕回了茶楼门口,可祁笙却仍然跟着她。
那么,很大可能就不是顺路而是祁笙有意要跟着她了。
“我本想着,禁殿内的人,该是更正直。”但面前这女,却似乎阴晴不定。
千桃转身,双手抱在身前,道:“你在开玩笑。”
“哦?”
“方才我问白英我是谁,他不知道。同理,这世间的其他人,有幸见过我或是没见过我的,都不会知道我是谁。”
“总有人知道。”祁笙口吻笃定。
千桃偏摇头,道:“我总归是不信的,不如足下来讲讲?”
“你是……”祁笙想了再三,道:“置身世中,置心世外的人。”
千桃倒没料到这个不过几次碰面的祁王殿下能够猜到这个份上,不过很有可能,他也只是根据她提供的部分信息揣测的而已。
千桃眉眼淡淡,道:“有点道理,但并不是我想给你的答案。”
祁笙本想要继续猜下去,看见千桃的神色后,就发觉,或许自己猜到最后,这女都只会是一句‘这并非我的答案’。
祁笙遂道:“那姑娘的答案是何?”
“我的答案……”千桃收口,像是在斟酌要不要。
其实不也无所谓的。
“我是不会在这世间留下痕迹的人。”所以不需要留给别人一个正义或非正义的形象,因为他们是生存在二者夹缝中的人。
“不会留下痕迹?”祁笙细细品味。
人只要存在于这个世界,就总会留下痕迹。她这话显然不是想告诉他这个。
那她的深意,又是什么?
千桃像是看出了他的不理解,道:“正巧,这就是茶楼门口,我们拐回去慢慢谈好了。”
或许是人生过于乏味,千桃竟想要和别人谈谈自己了。
“好。”祁笙想到阿桃,想到另有所爱的焦尾,想到自己还梳理不开的内心愁丝,一时觉得,或许与她消磨着时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千桃并不意外祁笙会答应,带头进去,只要了免费的热水。
“我姑且将这世间比成是一张,而我们每个生命,都是上面的一个点。”千桃讲着,然后问道:“如果其中一个点动了,这张会发生什么呢?”
“会变形。”祁笙隐隐感觉千桃一直在向他透露着什么,但是却也来不及捕捉到千桃所的这些花背后更深一层的含义。
千桃听了,微微勾唇:“很对。”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只有无限趋近,不会真的贴近
“很多点会连成一条线,如果一条线动了,这张,又会发生什么变化呢?”千桃接着问道。
祁笙拧了拧眉,道:“仍然会变形。”
“和刚刚相比,有什么差别呢?”
“会……对形状的影响更大一些。”祁笙试探着道,声音并不太确定。
他不认为千桃问他这些,只是为了让他回答这些。
而千桃确实只需要祁笙回答上来这些问题就足够了,她道:“很好,接下来仍然接着上面的问题,一根线动了,它旁边的线呢?会怎么样?”
“随之而动。”祁笙道。
千桃再度颔首,证明祁笙答对了,后问:“长久下来,会如何?”
“将失去最初的模样。”
“对,也不对。”千桃捏着茶杯,杯中却不过是热水而已。
但是那传递给千桃的,热得有些发烫的温度,却与平日里的茶没什么差别。
千桃晃了晃茶杯,见它渐渐荡起波澜,道:“事实上,它还是一张。无论怎么变。”
“除非世界消失,否则,这张就会一直在。而每个生物的存在,都在对它做着影响。”千桃不再问问题,而是敛了笑意后,声音淡淡的做出总结。
“而我,就是那个不会在上留下痕迹的人。也不能。”他们可以做的,只是知晓时局,判断走势,偶尔控制一些潜移默化间的转化,却不包括,行走在这张上。
祁笙并没有迅速接话,像是在回味千桃刚刚的话语。
最后,祁笙问道:“那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这个问题有些愚蠢,我多年前也这么问过自己。”千桃肩膀微耸,道:“我只能告诉你,有些人的存在,不需要拥有世人眼里的意义。”
“那你自己眼里的意义呢?”
千桃避而不谈,道:“殿下这问题太正经了,我们是来闲聊的。”
至于她眼里的意义?
这其实并不重要。
有的人生来就注定有一些使命,而不需要思考自己的意义何在。
其实,每个人也都在按着一定的轨迹行走,前因必须对应有后果,上一步总在影响着下一步,所以路虽然是自己选的,却早在你选择却还未作出反应的时候,就已经提前铺好了。
“那好。”祁笙换了个角度,道:“姑娘既然,每一个点都会对整张作出影响,又为何要自己不会留下痕迹呢?”
“你现在的一举一动,实际上也可能不知不觉在某方面影响了我。”祁笙言语犀利。
千桃竟是一时无法用自己的观点来服他。
在祁笙一直不松的目光下,千桃待到热水已经渐温,才道:“我无法否定你。”
“因为刚刚我所的,只是理想状态。”
“而很多时候,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同时在作用,事情不可能完全按着某一个方向去发展。”
祁笙舒展眉头,道:“也就是,理想状态其实并不存在。”
“当然,只有无限趋近,却不会有真的贴近。”千桃道。
“既不存在,又何必奉为真理。”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有些事儿,容不得我们拒绝
祁笙感觉,自己在某些方面还是有受到阿桃的影响的。
比如,与眼前女的辞一对比,他就更喜欢从前阿桃的偏于正义了。
而眼前的女,话语万千,听在祁笙耳中,只找到了一个信息。
她在用那些并未被人熟知或是默认的观点束缚着自己。
“我在尽力,但偶尔多言,总难以避免。”千桃知道,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出现,不言语。可她到底还不是花又晴,还做不到完全的远离尘俗。
“殿下再这么,可就无法闲谈下去了。”千桃瞥了眼祁笙,道。
毕竟这位祁王殿下也了,她和他谈话的同时,也许就已经影响到他了。
而她又信奉不能在这世间留下痕迹。
最好的方法就是结束谈话。
但千桃,总隐隐想同祁笙多几句话。
不知为何,和这位祁王相处,千桃总能够感觉到熟悉。与之言谈,也总能够有万千辞藻。
“既已经影响到我,多几句也无妨。”祁笙并不紧张。
千桃原本端坐着的身体微微后倾,然后看着楼外的风景。
现在似乎已经过了午膳的时候……
她几顿不吃,几日不吃甚至都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这位祁王,到底是兽人,就算有修为傍身,多年也早已经习惯了定点用膳才对。
这般陪着她,是图什么?
还是和她一样,不过是无聊而已。
午时,茶楼的人寥寥无几,很多兽人便也清闲了下来。
忽然,有一声低低的‘呀’响起,吸引了其他几个兽人。
“这抽屉内哪儿来的荷包?怎么还是空的……”
“还真是啊……可这荷包,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我也觉得见过,不过荷包这种东西,基本都长这样吧?”
掌柜的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在这儿叽叽咕咕什么呢?”
“没,没什么……”几个兽人顿时散开,只有手拿着荷包的一个二哭不得笑不得,不得不面对掌柜的。
掌柜的只是瞄了一眼,然后道:“行了,放回去接着做你的事儿去。”
“是,是……”拿着荷包的人连忙物归原处,而转身准备走的时候才想起什么,看了眼掌柜的,还是闭了口。
“也不知道你们盯着一个破荷包做什么……”掌柜的正在自己嘀咕,一抬头看到了二的表情,道:“有话问?”
“啊,没有了没有了。”
掌柜的道:“脸上都写着呢,你跟我没有?”
店二语气就更弱了,道:“就、就是感觉那荷包在哪儿见过一样,所以有些……”店二着着,就没了声。
怕自己那句话不对,也许就要被收拾了。
掌柜的却毫不避讳,道:“这是昨日那位丢了钱袋的公的。”
“他……?”二面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它们这茶楼,向来是干干净净的。掌柜的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掌柜的拍拍二的肩膀:“行了,有些事儿受人之托,忠人之命而已。”
“可这损的是我们茶楼的名誉……”
掌柜的笑二无知,道:“有些事儿,容不得我们拒绝。”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在二者之间反复摇摆,为之所痛
“啊?”掌柜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还是有人指使的不成?谁会闲得无聊,让他们费力去做这种事儿?
那些银,他们轻轻松松就能够赚来,利益驱使,显然是不可能。
“你来的晚,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当初他们这个茶楼为什么会存在?
又为何会占到如此好的一个位?正好在晨辉城最繁华的地方。
这些,都是有原因的……
所以当那些人需要他们去做一些事儿的时候,他们也无力拒绝。
“殿下不吃点儿东西吗?”千桃眸光落在窗外,启口话却是对祁笙的。
祁笙并不回答千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