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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些东西,却已经不自觉改变。
若这禁殿谁是主宰,不是花又晴,而是她千桃。
因为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为她所控制。
祁笙走了很长时间,明明是按着记忆中的路线走的,却始终没能够走出去。
他的方向感很好,从未记错过路。
“看来,是有古怪了。”祁笙走了一阵,发现不对后,就往回走,沿着刚刚他走过的路走,结果遇见的,仍是新的景物。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他没有故事,可以讲
祁笙若是这时还不明白,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就真的是傻了。
如此,他便也不再想着藏身,现出身形后,祁笙不知自己现在应该如何是好了。
他来的时候,心底犹豫,不能一下决断。
而他想走的时候,下定心思,却又受阻挠。
既然是有人刻意改变了些什么,祁笙便也不再做无用功。
既然有人想要困住他,他又一时看不出破解的方法,倒不如静静等着那人出现。
而下一刻,祁笙眼前的景物忽然变了模样。
脚下的石变成了花瓣,周围的草木变成了桃林。
有一女斜倚着秋千,身摇摇欲坠,却又保持在某个平衡点上,始终没有跌下来。
这里像是总有桃瓣落不尽,四季对于这里也没有形成任何的影响。
这里仍是散着自己的桃花雨。
祁笙看着,忽然心觉熟悉。
这与他昨日画的那副画,何其相似!
而那背对于他的女,忽然开口:“我过的,若你再来,我定不会再视而不见。”
“你果然,早就发现了我。”昨日祁笙听到了千桃那句话时,就怀疑过,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途径能够察觉到他的到来,如今看来,确实是了。
千桃淡笑:“我若发现不了,你就能随意出入了吗?”
这里毕竟是禁地。
“既然不欢迎,那便放我离开吧。”祁笙已不想再继续留在这里,亦无心与千桃争辩。
千桃耸耸肩,并不应:“殿下要明白,不是轻易来了就能够随意出去。”
“那要如何?”祁笙若真想闯出去,千桃也是拦不住的,只不过那样难免会闹出动静,这不是祁笙想看到的。
何况这里是千桃的地盘,自然对她更有利一些。
若是千桃不放行,他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没法一走了之。
千桃想了许久,却并未给出祁笙一个答案来。
对了,她是为什么要把祁笙留住呢?
千桃想想,似乎只是一时兴起。大概是她生活在这里,太无趣了吧。
但这,也不该啊……
她何时,这般任性了。
千桃愣了有一会儿,这才轻飘飘地开口:“讲个故事,若是打动我了,就放你走?”
看来,真的是禁殿里面太无趣了。千桃话出口后,不由感慨。
祁笙却怎么也没想到,千桃会提这样一个条件。
就像是在捉弄他一样。
“你可是认真的?”
“那自然。”
千桃应得太快,太过于理所当然,让祁笙不知再要些话呢么。
认真的?
想听他讲故事?
他哪儿有什么故事,可以讲。
“没有故事。”
祁笙道:“可否能换个条件?”
“本来是可以考虑的,可是最近我只想听故事。”千桃再度打了个哈欠,道:“所以殿下,还是想想讲什么故事吧。”
似乎是因为昨日的梦让她没睡好,千桃今日虽到了点儿就习惯性的醒来了,却脑多少有点儿浑,整个人更是昏昏欲睡。
这时,千桃才想起她如今还是背对着祁笙的,不由晃了下脑袋,食指敲了敲太阳穴。
再接着,眼前景物又变。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遇见的万千人,都像她
祁笙只觉得眼前一阵花瓣翩飞,等到他视野再度开阔起来的时候,千桃已经正对着他了。
“讲吧。”千桃语毕,便又闭上了双眸,身仍是毫无规则可言地随意斜着,像是随时都能从秋千上跌落一般。
祁笙其实可以选择不讲故事,可他看着眼前的千桃,纵然面容不同,却总想起昨晚他完成的那副画作,总想起曾经的阿桃。
于是,祁笙忽然又觉得,自己有故事想了。
“她是个正义感很强的姑娘……”
故事的开始,是祁笙回想自己对于阿桃的看法。
祁笙顿了下,便接着道:“男第一次与他相遇,就记住了她。”
于是,分明是刚认识的人,却熟悉若旧友。
他总有意无意亲近于她,她也从来表现出不满却又纵容他。
“之所以女正义感很强,是因为她对于一些本已经司空见惯的现象,就像中部的兽人买卖北部人类这件事,明明与她无关,她却装作是无意,然后解救了另一个姑娘。”
“不过那姑娘的性,让人颇为堪忧。可以,并不如何讨喜。好在人并无坏心,也正因此,几人才暂且同道。”
可厄运还在后面。
清露很快就遭到了陈兴的伤害,为此,清露闹过哭过想过自杀,最后都成为了沉默。
祁笙看见了清露回到了北部后,饭桌上无声落下的泪。
她,她觉得她从前太幸福了。
故事很长,祁笙讲的也并不快,于是这个故事,很久都没能够讲完。
祁笙了很长时间,终于快完了,喘了口气道:“男也觉得,自己从前太幸福了。”
“人总是得到一样东西的时候,对它有所不满,可是失去了,却又心念着。”
就像他当初总是不安,担心阿桃对他的心思没有那么重,可当阿桃忽然离开后,祁笙却又只希望她在就好了。
其余的一切,都是可以慢慢来的。
可是阿桃离开了他,却像是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一样。
那个坚持着自己所以为的真理的阿桃,那个知是无谓仍想要去拽天上太阳的阿桃。
“女究竟去了哪里,男到最后,都不知道。”
“他遇见了万千人,万千人身上,都像是有她的影,却又似乎,都不是。”
哪怕是最像的那一个,也似乎,与他心里的阿桃,有出入。
祁笙总怀疑,他喜欢的,究竟是阿桃本人,还是不过是贪恋她给予的关怀?
“于是,男忽然觉得,也许自己执念的,不是某个人,而是那段过往而已。”
祁笙这么道,同时,也给自己听。
故事讲到最后,有些地方早已经有了些许偏差,但总体上,却仍是那个故事。
不,不是故事,是他亲身经历的生活。
那些点点滴滴,关于阿桃的,他都记得。
纵然如今已经物是人非,祁笙仍旧不能忘怀。
他寻不到自己印象中的阿桃,不确定焦尾究竟是不是他念着的阿桃,他所捧着的,也只是那个活在他记忆中的人。
只是一段过往,只能够留下用来回忆罢了。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原来,你也会孤寂
“这个故事,听起来,并不是那么打动人呢。”没有曲折离奇,没有过大的波澜起伏,千桃听着,觉得这样的故事,比比皆是。
而她却也知道,这大概并非是故事,而是祁笙真实的生活。
祁笙听了千桃的话,也不否认。
“毕竟,你以为刻骨铭心的经历,其实真的起来了,可能也不过是最平凡不过的故事。”祁笙眸光有些暗了下去。
他与千桃,本就不是什么值得传颂的传奇故事。
不过是万千故事中,最平凡普通不过的那一个。
“这我知道。”千桃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今日,总是提不起精神。
方才祁笙讲故事的时候,有好几次她都走神了。
千桃将脑袋靠在吊着秋千的绳上,道:“看起来,殿下得再讲一个故事了。”
祁笙皱了皱眉,觉得这对于他来,实在是有些为难了。
“我又不是书先生。”哪儿有那么多故事能够讲给她听?
千桃隔了有一会儿,才回道:“这倒也是。”
是她,有些为难他了。
但是不知为何,千桃并不想祁笙就这么走了。
她想让他多留下来一会儿,哪怕是和她随意地聊几句话也好。
千桃眼睫扇动了下,眸底掩住了些情绪。
祁笙不知怎么,就看懂了。
因为那与他偶尔的神情,太像了。
“原来,你也会孤寂吗?”
千桃的思绪,被祁笙这句话彻底给拉了回来。她愣怔一二后,摇了摇头。
她怎么会孤寂呢?
她不应该有情绪。
无论是兽人也好,人类也罢,很多时候都太过于感性。
而她,生来就需要具备的,是理性。
情绪会影响一个人的决定,会致使她作出不合理的选择,会导致一些无谓的牺牲。
“呵。”祁笙轻笑了声,似乎料到了千桃不会承认一样。
因为,若是有人这么他,他也是不会承认的。
想到这点,祁笙忽然神色复杂了起来。
“那天……你你叫千桃?”祁笙开口,问出了心中困惑已久的问题。
千桃也有些不解,眉头微皱后道:“是。”可这,有什么值得探究的吗?
怎么都对她的名字,有想法?
“可……”你是千桃,焦尾是谁?
祁笙内心很乱,其实无论谁是阿桃,他如今似乎都寻不到最初那种感觉了。
可他仍旧是想要知道,究竟谁是,他曾经想要拼尽全力守护的阿桃。
“这名字,有什么古怪么?”千桃问道,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好走近一步,近距离盯着祁笙的眸。
“不,很好听……”祁笙几乎来不及思考,言语就已经先出了口。
这个名字,确实是很好听……
阿桃的名字,他念一万遍都不会厌。
当然是好听的。
千桃后退一步,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知道祁笙又在想着某个人了。
可祁笙的话,显然不是千桃想要得到的答案,她继续问:“除此之外呢?”
“嗯?”祁笙不擅长揣测别人的心思,也不知道千桃想要听到的答案,是怎样的。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不然他怎会这般念念不忘
千桃对祁笙的情商早有预料,仍是叹了声,接着道:“这名字是哪里独特吗?”
“为何林家公听了后,要愣怔一二,而你听罢,也是幅难以置信的表情。”这让她不由怀疑,世界上是不是存在有另一个千桃。
她隐约还记得,当初林清慕反复再三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叫千桃。
难道名字这种事儿,她还能造假吗?
她像是那般的人吗?
祁笙听了千桃的前半句,想着,当然独特了……
不然他怎会这般念念不忘呢?
而听完千桃全部的话后,祁笙这才意识到,千桃想表达的,是曾经不止有一个人,在得知千桃的姓名之后,像他这般反应过。
“这……”祁笙想了想,不确定千桃口中的林公究竟是哪位。
可若是,知道阿桃名姓的,大概是林清慕了吧。
老实,他不是很喜欢林清慕。
并非是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只是单纯的,对他抱有一种莫名的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