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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街不是姑娘家可以知道的地方,姑娘不要再问了。”
越空池鼻头耳垂皆是微红。
赖小幸没有功夫发现这个大个子的纯情可爱,只是胆战心惊地看着高阳无泪的鲜血汩汩流出。
为她疗伤的时候,每次都只用了一小滴,这个出血量,会不会太大了一些?
“咳咳咳”
风启阳恢复了意识,一口苦味的鲜血呛在咽喉之中,好不难受。
赖小幸跪在床的里侧,掀开他胸口沾满血迹的绷带,那里光滑一片,全然没有了受伤的痕迹。
高阳无泪抬起尚在手腕,凑至唇边,轻轻,薄唇微咂。
赖小幸的色眼顿时就亮了,这人真的是一个活了五百岁的老爷爷吗?真想咬他一口。
越空池的脸涨得更红了。
“咳咳咳。”
风启阳终于理顺了气,赖小幸把枕头在他的背后叠好,让他坐起来靠在床边。他虚弱地喘着气,眼底一片憔悴的青色,可见是真的伤得很重。
“高阳前辈,还有,谷的小丫头?”
“风公子,是谁伤了你?”
高阳无泪在塌边坐下,为他把脉。赖小幸已经在在占据了一席之地,她麻利地端正地跪坐好,等着听故事。
“前辈可曾记得,我说过的杀父仇人,就是他。先前那人在沧海现身,现在又来了焰都。”
说实话,他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这其中的关联性在于赖小幸,可是这丫头失去了记忆,逼问她也必定是无果。
“谷的人?”
“是,这一次我看见了他的脸,就是十年前杀死我父亲的人。可是前辈,这个世上除了你,还会有另外一个历经十年而容颜不改的人吗?”
清秀的脸庞,空洞的眼神,眼角的两颗黑痣。
若说他的气质与十年前相比没有一点改变,无可厚非。可是一个人的脸,历经十年岁月,却没有一点岁月的痕迹,实在是太古怪了。
第十九章焰灵(三)
“风公子,保持容颜不老的方法是有很多的。那人能够将你伤成这样,必是高手,可是他却没有杀你,这才是令我感到古怪的地方。”
高阳无泪垂目。
现在,冷如夜才是之主,神秘人的行动,会和他有关系吗?如果说是安插在赖小幸身边的眼线,又有点太过牵强。
“是啊,前次他在沧海现身,戴着假面,而这次故意摘下,仿佛就是为了故意激怒我一般。可是,这怎么都说不通,他的神情全然是一张白纸,仿佛木偶一般。”
风启阳感到很纠结,那样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让他无法对其生出恨意的同时感到可怕。
就是对那样一个人,恨了整整十年。
“你们想那么多做什么?等他下次出来做坏事,把他抓起来问问不就好了?”
赖小幸表示不解。
——
——
“哈哈哈哈哈”
雪夜拍掌,镜花水月里的人,一如既往地有趣又愚蠢。
“水月,你说,下次做些什么坏事好?”
烟雾弥漫,水月的身体渐渐形成,他的嘴角扯起一个僵硬无比的笑容,渐渐地,染上了一抹温和的神色,显得栩栩如生起来。
“大人,现在还太早了。”
“你说得对,我们的男主角还没站到舞台的中央呢,这场戏若是让曼珠一个人唱,就没有意思了。”
雪夜大手一挥,水月便钻进了镜花水月之中。
——
——
三日后,火焰大会。
夏殷淮邀了简余空,在酒楼高台上做看客。
“夏兄弟前几日还说要争一争这盟主之位,今日怎么改变了主意?”
“我连一个风不识都打不过,还争什么盟主之位啊,要是连小命都丢了,可不值得。”
夏殷淮原本就只是来见见世面的,上了台挨揍,这个脸他可丢不起。
其实除了一些别有用心、想要偷鸡摸狗的人之外,在场的大多数人和夏殷淮一样,只是做一个看客见见世面看看戏而已。
而武功平平却要上场挨揍的那些人,多半是愚蠢或者自负所致。
比武的规则很简单,采取擂台制。
前半日,最忙的不是招呼客人的主办方,也不是比武的那些人,而是越空池。
火焰大会上的比武向来是生死不论,可怜了他,既要搬伤员,一路驮到庄莫言的三堂,又要随时盯紧场上的比武者,一旦胜方要出重手杀死对手的时候,不识时务地冲上去把人救下来。
“你不也是个堂主吗?没有人愿意给你使唤吗?”
赖小幸一双眼睛贼溜溜地在他身上转来转去,手痒得要命,真想把他的刘海掀开看看。越空池身材这样好,唇薄鼻子挺,说不定露出眼睛以后一看,是个大美男呢。
“我的堂主之名不过是个虚名而已,盟主只是想提高我在火焰盟的地位而已,并没有要给我实权的意思。”
越空池笑笑,背着一个新的伤员快速跑开。
他笑得真是暖,赖小幸两颊发烫,捧住自己的小脑袋,扑到高阳无泪的怀里蹭来蹭去,吃他的豆腐。
“你疯成这样,也知道害羞?”
高阳无泪难得心情好,打趣她。
要是可以的话,曼珠,你就这样一辈子傻下去,或许会很幸福。
风不识看了一会儿,觉得台上之人的武功都是不值一提的,便走上台去,经过赖小幸身边的时候,对她和高阳无泪点一点头,示意她等会上台,履行和他比试的约定。
赖小幸抱起胸,闭上眼睛高冷一笑,当做是对他的回应。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风不识早已经走到了前面,全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高阳前辈,三堂的大门口那边躺着一个女子,似乎是没气了,您随我去看看吧。”
越空池神色匆忙。
“你要小心。”
高阳无泪丢下一句话,就被善良的大个子拉着离开了。
赖小幸看着风不识已经取得胜机,就在人潮之中慢慢挤着朝台上去。
她的脚上猛然一痛。
对了,大侠不都应该是飞上台去的吗?
这样想着,赖小幸退后几步,看准和风不识比武的那个人被踢下台的时机,准备从观众们的头顶飞过,来一个美妙的出场。
退着退着,她歪歪扭扭的脚步就停不下来了,在一片天旋地转之中倒在了地上。
风不识一场比罢,等了一会没有人上场,他环顾四周,方才赖小幸站着的地方,早已经空空荡荡的,没有了人在。
那个丫头,竟然违背了约定,就那样偷跑了?
“早知道,我那时就应该杀了那个臭丫头。”
风不识冷冷咬牙,约定时间地点较量,本来就不是他的作风。
“你说,你要杀了谁?”
清冷的声音中含着凌冽的杀气。
风不识大惊,不知何时,身穿黑色大斗篷的男子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不仅是他,在场的所有人皆是吃了一惊,没有人看见他究竟是何时来到比武台上的。
“竟然是他。”
简余空饮下一杯凉酒。
“前辈认得那人?他似乎是谷的人。”
夏殷淮眼神好,一眼扫遍了男子身上的所有装扮,当然不会错过那张显眼的獠牙面具。
简余空点一点头,想起十年前,那个神情冰冷的少年,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一只手臂投入铸剑炉时的决绝模样。
简余空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了,来生转世之时,便会有残疾。
“如果能够保护好我所爱的人,便是把我的四肢。把我的整个躯壳都给了你,又能如何?”
他这样回答道。
是吗?如今的他,已经是谷的人了。
“当然是杀了那个谷的小丫头,好像是叫赖小幸来着,当然,你也是谷的人,我也是要一起杀的。”
风不识举起长剑。
——
——
火焰盟三堂的门前,并没有越空池所说的没了气的姑娘,越空池起初以为她是被三堂的弟子抬进屋去了,但是里里外外找了一通,除了他之外,根本没有人见过那个姑娘。
高阳无泪环顾四周,细小的蛇尾钻过了草丛,五百年前,他见过同样的招数。
“越七堂主,我们,大概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小幸有危险了。”
第二十章焰灵(四)
蛇蝎美人,这是瑶姬看到叶烟嫣时的第一个反应。
赖小幸那个小丫头倒在地上,头枕在叶烟嫣的腿上,面色苍白,嘴角有些许白沫,可以看出是中了轻微的蛇毒。
“你猜这个小丫头是什么人?”
叶烟嫣尖利的护甲在赖小幸颊上的彼岸花胎记处细细划过。
“与我何干。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就直接一些。我不陪你猜哑谜。”
瑶姬不买她的账。
“虽然因为这个美丽的少女身上有寒冰封印的缘故,她的年龄看上去不太对,但我可以肯定,她就是花妖曼珠的转世。”
“什么?”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只要有了她,你就可以得到长生不老的秘密,和你喜爱的那人长相厮守。”
“你想让我做什么?”
瑶姬了然,这个女人一定调查过自己。
“她的身上有黄泉封印和寒冰封印两重封印护体,我的蛇毒不能深入。但是她的身上有你师傅沐青灯早年种下的噬魂蛊,身为巫教教主的你应该懂得如何控制。只要你利用她为我办一件事,她就是你的了。”
“哼,长生不老是何等的,你会让给我?”
瑶姬嗤笑。
“我当然不稀罕,我是妖,原本就不会老。”
叶烟嫣的身体扭曲起来,朝瑶姬吐出冰冷的舌头。
——
——
习武多年的人,尤其是强者,通常都会有很强的直觉。
当他的对面站着一个比他更强的人之时,他的心中会自然而然地涌起一股敌意,就像是弱小的生物遇见了天敌一般。
风不识现在的感觉正是这样,他的自尊和仇恨叫嚣着,要宰了眼前这个傲慢的男人,但是他的本能却在抗拒着和这个人的战斗。
正如十年之前,那个神秘人杀死自己的父亲之时,他死死地站在原地,没有像启阳那样冲出去。因为他知道,如果冲了出去,他可能会死。
“我是风不识,你叫什么?”
风不识平定呼吸,告诉自己现在和十年前是不一样的,他已经确确实实地变强了。
“冷如夜。”
冷如夜放下斗篷上的风帽,以示微小的尊敬,面具却仍旧戴在脸上,丝毫未动。
他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地束在脑后,一直倾泻下来,随风飘扬,束发的金冠红玉散发着孤傲的光芒。
高手对决,先出手者先漏破绽。
但是冷如夜对他的破绽不感兴趣,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年,就是他一再地给沐青灯机会,小幸才被她所伤,导致失忆。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被人说阴险也罢、无情也罢,他都认了,哪怕罪孽越积越多,难以还清。
冷如夜的长剑出鞘,血光刺眼,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风不识来不及拔剑,直接抬起剑去挡,他的剑鞘连带着剑身,被削成两半。
冷如夜一脚飞来,他的胸口狠狠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