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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的病,我会想办法的。”
风启阳藏于袖间的手掌,紧紧握成拳头。
,我和你一样,也不想再失去一个亲人了。所以,我会实现你笨拙的愿望。
——
——
沧海。
船只在许多人期待的目光之下缓缓启动,风启阳回过神来。
咸湿的海风吹得他发梢微微飘起,痒痒地摩擦着颈侧。
风启阳最后看了一眼冷如夜,便转身朝船舱之内走去,他的体内,有无数无形的丝线伸出,一直延伸到深处的船舱之内。
“他被操控着。”
冷如夜把脑袋搁在赖小幸地肩头磨蹭,像一只撒娇的懒猫,眼神里却是洞悉一切的目光。
“你以为我是谁,我当然看出来了。”
赖小幸转过头,凑上去,顺势送他一个香吻,这个吻很浅,意在安抚。冷如夜立刻便明白过来,赖小幸这又是要多管闲事了。
姬不笑远远地看着两人的亲密,眼神突然就变得有些复杂。
他的内心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就好像是,每隔一小段时间,就有一个声音在他的心里响起。
“那个活泼年轻的物体,就是你姬不笑的亲生女儿,她曾经也是你身体里的一部分。”
这种感觉当真是,古怪而可笑。
姬不笑递给柳惜年一个眼神,长年相处的默契让柳惜年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他点点头,隔开一小段距离,跟着风启阳走进了船舱。
走进船舱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赖小幸,见得那女人脸上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心里忽的一跳,竟然有些喜悦。
柳惜年叹了一口气,他这算是当惯了别人的奴才了,即便和这两父女都反目了,也改不了自己身为一条猎犬的本能。
风启阳浑身酸软地走进其中的一个房间,想要放松自己的身体跌坐在舒坦的椅子上都不能够。
“你就这么站着吧,谁让你刚刚不顾我的命令,非要去和那曼珠转世打招呼。”
娇俏可爱的少女声音。
风启阳无奈地转了转眼珠,瞥了一眼那个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就是一肚子坏水”的少女。
“女侠饶命,还让小的休息片刻吧,小的知错了。”
“这还差不多。”
少女的嘴角浮起一抹蛮不讲理的笑容,指尖微动,放风启阳在床榻之上躺下。
风启阳舒服地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
“女侠,这样的状态,我们还要持续多久?”
“看我的心情了,你只要乖乖地听我的话,之前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
青萝靠着风启阳背对着她的脊背,在床榻上坐下,两条修长显瘦的玉腿交叠在一起,煞是好看。
风启阳在内心悄悄叹气,这丫头若是在花楼里,一定是个可以当花魁的料,真是可惜了这么曲线玲珑的美妙身体。
喜欢这种无理取闹的傲娇调调的客人,也是大有人在。
这样想着,风启阳忽然就对自己将要做的事情犹疑起来。虽说是你情我愿的一场交易,但是这样去利用一个妙龄少女,真的不会遭报应么?
“女侠,此前我们的约定,你难道不觉得我是在欺负你,不觉得吃了大亏么?”
风启阳犹疑之间,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愧疚。不过问了就问了,他又后悔起来,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虽然长得漂亮,不过利用就利用了,他何必这么不三不四的讨人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傻瓜,真正要吃大亏的人,是你。”
青萝微微俯下身子,光滑的指尖划过风启阳的喉结,惹得他咽了一口口水。
“色狼。”
青萝蓦地觉得有些不快,稍微勾引一下就一脸色相,这风流惯了的公子哥当真是讨人厌。
风启阳心弦微紧,两人视线相交之间,他对青萝眨眨眼。
青萝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
门外,有人在偷听
——
——
皇宫。
襁褓之中,一岁的男婴嘟着小嘴,一脸幸福模样地睡着。
莫凌深居简出,亲自照顾着这个孩子,很少会假他人之手。
姬明看着这母子之间温馨的一幕,烦躁的心绪稍稍平静下来。从他有记忆以来,母后就是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的。
“母后,我有事要同您商量。”
姬明挥挥手,遣散了殿内伺候着的众人。自打姬不笑离宫之后,莫凌宫中伺候的宫人变得少了很多,大约是父皇把那些眼线都撤除了。
这举动也是让人难以理解,或者是一招引君入瓮也未可知。
“明儿,你,见过他了?”
莫凌只消看他的神色,就可以隐约地猜出他来这里的原因,这个孩子,到时还是太年轻了一些,太容易被人看穿心思。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恨着这个对夫君不忠的自己,姬明长大后独住一宫之后就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是。我想知道,你和那个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姬明从莫凌的怀中接过熟睡的弟弟,轻轻地放在了床榻之上。
姬明的语气毫无疑问的是在质问,现在的他夹在姬不笑和那个男人之间,不仅被动,而且毫无退路可言。如果这种情况之下,还有什么人可以让他相信的话,那就是莫凌了。
“他有他想做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唯一的心愿,不过是你和你的弟弟能够平安长大而已。”
莫凌神情冷淡。
“你在说谎,你明知道我也好,弟弟也好,根本逃不出这场权力之争。至少我的这一辈子,根本不可能平安度过。我找不出挣脱这枷锁的答案,但是我不想成为任何一个人的棋子。我谁也不能相信。”
姬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情绪激动,几乎是用喊的在跟自己的母亲说话。
“我没有说谎,那个人要做的事情,和我无关,我不会插手。至于明儿你,你有选择的权利,不论你要走哪条路,成为什么样的人,我都不会拦着你。”
莫凌抬起头,眼神里有莫名的坚定。
一切都不过是业障罢了,终将会有所报应。
“那么母后,请您告诉我,那个人,我的亲生父亲,究竟想要做什么?”
第五十五章沧海(五)
“他,他想要拿回本来就属于他的东西。”
姬明以为莫凌这一日终究是不会再回答自己的问题了,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却听见她在背后说出这一句话。
其实那人想要的东西,他自己也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只是从母亲的口中得到验证,还是不免心惊肉跳。
姬明双手略微握了一握,甩袖离开了大殿。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们的好儿子就会原谅你?他还太小,没有经历过风浪,如何能够自己选择前行的道路?”
身穿青色衣袍的男子从里间走出来。
“风浪的话,明儿马上就要开始经历了,不是么?”
莫凌微微冷笑,说到底,她已经亲手把自己的孩子送上了权力斗争的漩涡,没有后路可以退了。
“哈哈哈哈哈”
那人放声大笑,从背后将莫凌搂入怀中。
他有着极为英俊的脸庞,然而仔细去看的话,会发现他的脸上却遍布着细细的红痕,仿佛他的身体原本是残片,是重新拼接起来的。
——
——
沧海。
赖小幸察觉到船舱之内有战斗的气息,想必是柳惜年的跟踪被发现了,她也不多想,拉了冷如夜的手,就朝里头走去。
姬不笑捡了一个角落盘腿坐下,压低了头上带着的斗笠,只是留神注意着里头的动向。
船舱的过道比赖小幸想象中的要宽敞,但是依然只能并排走过三个人。
青萝和柳惜年正打到酣处,赖小幸不得不敬佩他们,内力收放自如,没有撞到一个过路的人,也没有对船身造成一点的破坏,甚至于在激烈的冲突之下,完全不会让船只有一点点的摇晃。
好厉害!
仅仅是强大是做不到这一点的,这需要非常的耐心和细心,如果换了赖小幸,她可能会把这艘船整个拆了。
“哎哟哟,你们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这么个打法不累么?大家坐下来好好说话不成么?你说怎么样,风公子?”
赖小幸直接绕过了激战中的两人,走向蜷缩在床榻上一动不能动的风启阳。
青萝微微惊讶,这个女人,竟然可以不动声色地绕过她放出来的恐魂丝。
然而,更令她感到惊讶的是,那个单臂的黑衣男子,只用了一眨眼的时间,就同时制住了自己和柳惜年。
但是柳惜年却并未立刻停手,他指尖微动,黑色的火焰在空气中使出燃烧起来,如果仔细去看的话,就知道,这股黑色的火焰在烧的是青萝放出来的恐魂丝。
很快,地上便落满了细小的灰烬。
“三对一,你们这是要以多欺少么?”
青萝危险的眯起眼睛,柳惜年偷听她和风启阳的谈话,看样子是有所预谋的,而且,后来的这一男一女,身份并不难猜。
真是,既然有这么显眼的胎记,出门好歹蒙个面,这两个人竟然这么招摇,真当自己是天下第一了?
“哎哟哟,才不是什么三对一呢。”
赖小幸笑得很贱,一掌拍在风启阳的背上,强行把他体内的恐魂丝全部抽了出来。柳惜年动作开,隔着十几步的距离,黑色的火焰准确地将那些丝线状的古怪东西烧了个干干净净。
“明明就是四对一才对。”
赖小幸指指坐起来的风启阳。
青萝闻言一个白眼扫过去,弄得风启阳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诸位,这都是误会,误会,还请就此打住。”
风启阳讪笑。
“误会?”
赖小幸歪歪头,笑得可爱。
“对。”
风启阳感到青萝那股刀子般的视线越来越扎人,忙不迭地点头。
赖小幸食指点在唇上,作思考状,转而目光一狠,又是一掌狠狠拍在风启阳的背上。
风启阳没有想到赖小幸会来这一招,猝不及防,“哇”地吐出一口黑血来。
“中了这么深的毒,竟然是误会?”
赖小幸摆摆手,故作不解状。
冷如夜和柳惜年懒得看赖小幸耍猴戏,纷纷退后两步,让她们两个女人自己慢慢吵,反正,风启阳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路人甲,死不死都无所谓。
“中毒又怎样?你问问他,是不是自己心甘情愿让我折磨的?”
青萝终于明白,这个女人是为了风启阳来的,不知怎的,她心中的怒火反而越燃越旺了。
赖小幸的眼神在两个人之间来回了几次,还是猜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这其中又好像有什么猫腻。
她拉过风启阳的耳朵,在他的耳边悄悄说道:“这个姑娘好像对你有点意思,我关心你,你看她都急得吃醋了。”
风启阳见赖小幸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知道她不会再深究此事,因此也放松下来。
他只是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没心没肺的女人,竟然也有这么仗义的时候,托她的福,自己不用被那烦人的丝线控制了。
“真是这样?”
他轻佻地笑一笑,想要缓和气氛。
“当然,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