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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悦说话时也不忘注意余信达的表情,听她提到镇妖塔,他的表情中有细微的变化,想来不会轻易告知了。
果不其然,余信达做出为难的表情,“我虽不知你们从哪儿得知的此事,此事确实是真的,但修补之前,我已经发下心魔誓,不会泄露有关镇妖塔的消息,故而关于镇妖塔的主人也无可告知,还望两位原谅则个。”
风悦没说能不能谅解,但视线却越过余信达看向他身后的茅草屋,那里有一个女子的轮廓在窗口处隐着,她忽而笑道,“听闻余前辈与尊夫人鹣鲽情深不离不弃,可惜尊夫人却受了重伤,除了天品丹药还寿丹药石无医,唉,真是可怜了。”
余信达脸色瞬间阴沉,他偏头往后看了一眼,风悦这是踩在他的痛脚上了,“若道友是来落井下石的,那就请回吧!”
风悦也不走,贱贱的样子很是气人,“要是我说我能拿到还寿丹呢?”
余信达显然是不信的,冷哼一声,“道友怕是不知道,火华那个老东西,为了不让别人换药给我,早就不再为任何人炼制还寿丹,我不知跑遍多少黑市都没寻到,你如何能拿到?”
风悦笑了,自信满满的样子,“山人自有妙计,我只问您,若是我给你松开还寿丹,你可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余信达圆目瞪着她,“如何不能!你要是能拿来,除了这件事,我再免费为你炼制一件兵器都不在话下!”
“那就一言为定!”
风悦不待余信达反悔,赶紧一槌定音。
可是等转身离开后,风悦方才的自信烟消云散,苦着脸看着敖熹,“唉,你说我能拿到还寿丹吗?”
“既没有自信又何必夸下海口。”
嗯?敖熹这口气是嘲讽吧?她哪里得罪他了,又不给她好脸色看。
“所以嘛,就是到时可能还要请你帮个忙……”
“你不是只让我随行,不用帮忙的吗?”
风悦被堵的哑口无言,索性说起了气话,“若是不行,我就偷偷绑了他的道侣,不是鹣鲽情深嘛,我看他到时候要不要救!”
敖熹瞥了风悦一眼,并不理会她的疯言疯语,率先走在前面。
“喂!走那么快干嘛!你知道我们要去哪儿吗?是丹宗!你认识丹宗吗?嘿,停一停,待我先看个地图的啊!”
……
敖熹一路风驰电掣,精准地把握了风悦的极限,钓鱼一般把她钓到了丹宗。
到了这地界他就又成了一根不闻不问的哑木头,全凭风悦自己捣鼓。
要怎么见到火华道君是一个问题,直接递上拜帖自然是最简单的方法了,但风悦人妖大战之时抛头露面过,丹宗有人知道她也不是不可能。
一个神兽,哦,是两个神兽,就算武力值高也不能太张扬,不然就丹宗而言,也不乏有人想要龙角凤血炼个丹药什么的,说来她自己就兼备了龙角凤血啊,优秀的兽果然要承担更多的危险
风悦本来还在想,自己跟丹宗唯一的联系可能就是那一年在东岳城看的那场杂技考核,可惜当时只顾着看阵法考核了,结果炼丹考核最后连谁夺了第一,谁又被火渠尊者收入门下也一无所知,不然还能去套个近乎。
要说风悦也是运气不错,先前还在想能找到火渠尊者的徒弟,结果大街上就遇见火渠尊者本尊了。
她与几百年前也没什么变化,修为也未突破合体,周身不见一人,倒是她套近乎的好时候。
从火渠尊者之前的言行来看,她是个刚正不阿,不懂圆滑,或者说是高高在上惯了,故而不通人情世故,一板一眼的人。
这种人通常较为单纯,就如她醉心丹术,两耳不闻窗外事,此次出来只怕也是为了药材。
“你先回客栈等我吧,我去办点事。”
眼见火渠尊者就要走进一家商号,抬头一看又是进宝阁的招牌,风悦转身便要先把敖熹支走。
看他的眼中有着疑问,风悦眉眼弯弯笑着说,“乖乖在客栈等我哦,我去去就来”
说完摆摆手,便追着火渠尊者去了。
她笑得那般好看,语气又哄小孩一般,大概是有了什么法子,敖熹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眼底漾起一抹温柔,而后转身相背而去。
“我回来了!”
风悦推开门,敖熹正在看书,桌上摆着茶水点心,小吃食一口未动,一看便知是为她准备的。
风悦捏了块桂花糕扔进嘴里,“你看的是什么?”
“《海妖记》?”风悦照着封皮上念出书名,奇怪,也不见他多醉心修炼,看的都是杂书,却偏偏是独一无二的天才。
“好看吗?”
“你要想看便拿去,我已经看过了。”
敖熹合上书递给风悦,比知芹还无趣,哦,知芹就是火渠尊者的本名,单纯的人对了胃口便极好打交道,短短半日就连本名也告知风悦了。
“明天,我们去丹宗。”
第188章 求药
丹宗门前,风悦只身一人等着火渠尊者派人来接她进去。
至于敖熹?
他早就大摇大摆地进去了,风悦这才知道,原来敖熹和丹宗掌门是熟识的,甚至有掌门留给他的信物,一拿出来门口守卫的弟子就恭恭敬敬地把他请进去了。
于是他便当着风悦的面光明正大地进了丹宗,徒留风悦自己在风中无语凝噎。
“风悦!我来晚了,让你久等了。”
火渠尊者姗姗来迟,但风悦又怎么会怪她。
“没有,你必然是有事,况且我也没有等多久。”
风悦言笑晏晏,火渠尊者却越发愧疚,“怎么不直接进去?以你的修为再报上我的名号,没人会拦你。”
“出门做客怎能不知礼数,等这一时片刻不会怎样,失了礼数就不好了。”
风悦表现的大方懂事,让火渠尊者越发喜欢她,“师兄今日要与弟子们传授最近的修炼心得,等间隙,我带你去见他,不过你要求的是什么丹药,我虽不如师兄,但只要不是天品丹药其余丹药我也都是可以炼的。”
两人边走边说,火渠尊者提到他的师兄面色有些微红,“你或许也知道,我师兄他…脾气不大好,你去求他他未必能答应你。”
只是风悦脸上却挂着为难,火渠尊者停了脚步,转身看向她,“莫非就是天品丹药?”
风悦点点头,火渠尊者苦笑,“这样,要不然到时我为你求求情,你再拿点东西出来交换,想来师兄看在我的面子上兴许也不会太为难你。”
风悦立时显出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那便多谢知芹了。”
火渠尊者提步向前,突然想起问上一句,“对了,你要求的是什么丹药?”
“还寿丹。”
一听是还寿丹,火渠尊者停了步子,看向风悦的脸上满是自求多福的样子。
“风悦你有所不知,有一道君与我师兄素有过节,他现在正求此药,我师兄为此早就放下话来,他一日求此药,师兄就一日不会炼此药,怕我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能替你求到还寿丹了,你必须用还寿丹吗?可能换一种,除了这个,哪怕是天品丹药我也能要来。”
风悦摇摇头,似乎并不以为意,“知芹你有所不知,我那故人心脉俱碎,神魂不全,除还寿丹外怕是无药可救,我也是寻觅了许久却一无所获。”
火渠尊者虽为难,但她的性子千百年来难得一友,既得之必然珍之重之,便是不好说也愿意为风悦试上一试。
火华道君刚闭了日常的十年小关出关,正是例行教导弟子的日子,名师出高徒,他的徒弟们也并未让他失望,一番讨教下来各有所得,火华道君也心中宽慰。
趁着众人闲谈之际,火华道君的药童过来禀道,“道君,火渠尊者求见。”
“哦?师妹来了?请她进来。”
要说他的师妹知芹,人称火渠尊者,也是个真正的药痴,少时师尊沉迷炼丹,多时管不上他们兄妹,幼时的知芹还是他一手带大的。
就是炼丹之术师尊也是只管把心得手册丢给他们自行领悟,还好两人都是天资聪颖之人,于炼丹一道天赋过人,日积月累便有了今日的火华道君和火渠尊者。
师妹是这丹宗里为数不多能与他交流的人,不是他单方面灌输传授,而是双向的讨教,师妹常有些新鲜点子让他也为之叹服,她离炼制天品丹药也不远,只是因着修为不够灵力跟不上结印所需才无法炼制,只待她进阶合体,比起自己也不差什么。
弟子们出去的时候正好遇到进来的火渠尊者和风悦,纷纷恭恭敬敬唤着师叔,离去之时还不由打量风悦几眼,是位从未见过的前辈,与师叔状似还颇为亲昵,以师叔的性子实属难得,不怪他们要多看几眼。
“师兄!”
火渠尊者面对火华道君还能看出几分少女的娇憨,火华道君见了她面上也是如沐春风,可看到她身后跟着的陌生面孔笑意不由收敛。
“这位是?”
见师兄提起风悦,火渠尊者急忙忙像小孩子向家里大人炫耀一般,“这是我好友风悦。”
风悦如人修一般拱手行礼,“风悦见过火华道君。”
火华道君眸光一闪,“哦?好友?倒不曾听你提起过。”
火渠尊者笑道,“我与风悦是新结交的,便一见如故。”
“原是如此,那为何带来见我?”
火华道君的脸色已经摆了起来,每日求到他头上的人甚多,好与不好除了看身份地位还取决于他的心情。
“师兄,我带风悦来是想求一枚天品丹药。”
胃口还不小,天品丹药除了他还没人能炼制,怪不得要结交知芹了。
“求的是什么?”
火渠尊者犹豫片刻,不知如何开口是好,风悦见状自行上前一步,“道君,风悦所求是还寿丹。”
听到还寿丹,火华道君面色一沉,“师妹没有与你说过?我不炼还寿丹。”
“其中缘由知芹已经告知,但风悦求药乃是为了一个对我极为重要的亲人,与他人无干,我愿以万年梧桐枝和五千年份的龙须草交换,望火华道君能慷慨赐我一枚还寿丹!”
万年梧桐枝和五千年份的龙须草,已是有价无市,若能得来炼制丹药,在平常便是要拿天品丹药来换,火华道君也是千肯万愿的,但当下他刚放下话来怎好自己打自己的脸,越是有权势的人越是要面子,又或是风悦的利还不足以打动他。
当日风悦再三加码,又有火渠尊者求情,但火华道君就是不肯松口,气的风悦暗骂这老东西不近人情,油盐不进,委实讨厌,却又无可奈何。
回来见到敖熹神清气爽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就从他手中抽走正在看的书。
“我何时招惹你了?”
敖熹并不生气,又换了本新书看起来。
风悦满脸不高兴地再次抽走,“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生气!”
“无非是火华没有答应为你炼丹。”
“你既知道也不安慰安慰我。”
风悦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但见了敖熹她便觉得委屈,作天作地根本停不下来。
敖熹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到桌上,也不解释就回了自己房中。
风悦心中吐槽,上了年纪的妖,便是条龙也毫无情趣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