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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风悦和敖乾都安心不少,现在虽谈不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但总归身不由己,范洛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但愿他没有恶意吧。
待他们离开,范洛仿似喃喃自语,“这几十年间,巨变将临,但愿龙凤呈祥啊!”
修整两日,范洛分别找了于默和惠心,而后一人一妖各自离开,也没机会详谈究竟去哪儿为何事,但既然说要送他们机缘多半也不是什么坏事。
第三天,范洛便叫风悦和敖乾领他们去海中湖。
大乘修士的速度骇人,他们要走月余的路程,范洛一个时辰不到就把他们带到了。
敖乾一头扎进海里在前领路,风悦试着感应了一下自己的定位符,隐约还有联系,看来一会儿到了还要加固一下。
如来时一样,那湖面依旧静静停顿在海水里,无波无澜。
见敖乾停下,徐清风面带犹疑,“怎么停下了?我们到了?”
风悦指着前面那片绿湖,“就是那个!”
徐清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只有一片幽蓝的海水,“除了海水,我什么都看不见。”转而又问范洛,“师傅,您可能看见他们说的湖?”
范洛神色凝重地摇摇头,“为师也不能看见。”
范洛修为高深,他都看不见,自己化神期的修为也比他们高一阶,那两人却信誓旦旦地说湖就在眼前,徐清风有些怀疑,传音给范洛,“师傅,这俩人不会是在忽悠我们吧!”
“不会,他们没有说谎。”
风悦听他们说看不见感觉不可思议,那么大一个湖在那儿,长眼睛的都能看见了,莫非它只有他们从外面进来的才能看见。
“前辈,不然让我们过去看看。”
范洛点点头,“可行。”
得了他的应允,风悦和敖乾向湖面游去,当时过来直接穿过湖水便是另一个世界了,两个对视一眼,而后跃进湖里,预想中穿越秘境的感觉没有出现,穿过湖面的那一头依旧是这方世界的海水。
风悦和敖乾不信邪反复试了几遍,在范洛和徐清风眼中他们就在对着空无一物的海水来回乱窜。
折腾半天依旧毫无头绪,来路失去了效用,难道他们就要被困在这里,不,既然有办法进来必然就有办法出去。
多试无益,两个回到范洛这边,“范前辈,海中湖我们虽还能看见,但已经不能穿回我们那边了。”
风悦神情沮丧,谁知要在这里困多久啊。
范洛拿出一只小巧的龟甲,捏出几个风悦从未见过的手决打入龟甲中,甲壳上便出现了几道裂纹,他掐指一算,面色倏地变得苍白。
风悦见到龟甲才想到自己不也有一个嘛,何愁找不到路,白白浪费那么多定位符!
之前为此界卜算时,范洛就受到了反噬,旧伤还没养好如今又伤上加伤,徐清风担心地上前一步,“师傅……”
范洛抬手止住他欲扶自己的动作,“无碍,”说完又看向风悦和敖乾,“此界事了之前,你们可能都走不了了。”
敖乾上前一拜问道,“不知此界何时会动乱?”
“就这几十年间吧。”
二十年也是几十年,九十年也是几十年,这老道说得委实模糊不清。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此处暂时无用,你们就先随我回天机阁吧。”
调息片刻,范洛的脸色好了很多,就带着他们三个赶往天机阁。
大乘修士遁速太快,风悦他们根本无法看清四周环境就到了天机阁。
天机阁隐于一片沿海奇峰之间,海浪拍打着海岸溅起阵阵浪花,海鸥海鸟在广阔天地间自在翱翔,并不是想象中仙境的样子,朗朗乾坤接碧海汪洋,但却格外开阔大气,若是夜晚遍天星辰耀眼,想想也的确适合这些卜筮之士。
下了云头停至山脚,眼前是一条无遮无拦的石阶,长长的看不到尽头,听说大多门派都有这样一条登门阶,个中妙处尽皆不同,门众回山都要一步步走上去以示尊敬。
相比之下,十万妖山就很简单粗暴了,开门迎客的是一圈毒障,后面的妖兵五十年一轮换,皆是磨刀霍霍就等着哪个不开眼的来打一场,实力强的便是座上宾,实力差的就怨不得成为妖兽们的腹中魂了。
跟在徐清风身后拾级而上,徐清风提醒他们这石阶上有叩心幻术,初次走过的人都不免被叩问一番,以防收入心术不正的弟子或放进心怀鬼胎的人。
但一路上去,也就敖乾停了片刻,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又恢复如常,而风悦就像在登凡人界的山似的,蹦蹦跳跳地就上了山,让徐清风不禁怀疑他们天机阁的叩心幻术是不是该换了?
范洛早已等在石阶尽头,不知何时又掏出了他的酒葫芦眯了几口,见徐清风一脸不赞同的样子讪讪地收了酒葫芦。
转身又对着风悦和敖乾夸奖,“只有心思纯净,没有恶念的修者在经过叩心幻术时才不会陷入幻境之中,你们都是好孩子!”
活了两百多年刚刚还被叩心幻术迷惑过片刻的敖乾有点心虚,多少年没有被夸好孩子了,他家娘亲大人若是听见怕是要掬一把辛酸泪。
第104章 摘星殿
七星域与水月域中间横亘着一条星月海沟,天机阁便坐落在海沟之滨,与水月域隔海相望。
海边的山一边是碧海连天,惊涛拍岸;另一边是青松怪石,郁郁葱葱。
崂山在海边拔地而起,绵延上百里的海岸线串联着十余座岛屿,是七星域的一颗明珠,有“神仙之宅,灵异之府”之称。
天机阁门人并不算多,只在崂山拥了五个山头便绰绰有余。
而阁主与其亲传弟子独用一座山峰,是天机阁主峰摘星峰,卜筮之术除了用最古老的龟甲蓍草,还有一种主流便是观星,天机阁弟子入门之时便要熟背各大星象天理,而摘星峰就是观星的最佳地点。
“范前辈,您除了清风前辈还有别的弟子吗?”
风悦听说这么大一座山只住了范洛和他的徒弟,想必范洛是有不少弟子的。
说话的是徐清风,“师傅只有我一个弟子。”
“你们两个人住一座山?多冷清啊!”
“摘月峰历来只有阁主和亲传弟子可以居住。”
范洛笑着打断他们,“你们来了不就不冷清了。”
那多不好意思,“可是我们是外人啊,不是说摘月峰只能住阁主和亲传弟子?”
范洛佯装思索的样子,“那不然我收你们当徒弟?”
风悦赶紧摇头,“不不不,我可学不会观星占卜!”
范洛哈哈大笑,风悦知道自己被逗了也不气恼,面对绝对的实力,她真的是可以没有脾气的。
“来者是客,且你们有要事在身,事急从权,不必在意繁文缛节。”
范洛不拘一格,既然阁主都这么说了,他们自然客随主便,住进了摘星殿。
摘星殿不同于寻常建筑,石柱林立穹顶高悬,走进便有一种磅礴大气油然而生。仰头看去,穹顶上对应天空绘制了一幅星图,风悦多看几眼感觉自己的魂都要被那星图吸走了,赶紧低下头默念清明咒。
“穹顶的星图不要多看,内有宇宙星空浩渺之力,老夫修行近万年也不过参透冰山一角,以你们的修为长久直视容易被它吸取心神,耗尽精力。”
风悦扶着隐隐作痛的额角,所以为什么要在头顶放这么危险的东西呢?
穿过大殿,后院的房屋就低矮许多,最高不过两层,与大殿同是古朴大气的风格。
范洛暗伤在身,进来后便说要闭个小关,让徐清风带他们四处转转。
摘星峰的尽头就是临海的断崖,崖下暗潮涌动罡风肆虐,身后是连绵的铁铸一样的青山,站在崖上空气里都是肃杀的冷意。
“此处断崖气息暴虐,不宜长驻,否则容易滋生心魔。”
刚走上来徐清风就与他们解释,草草看了两眼,他们便打道回府,风悦隐隐觉得这主峰恐怕是崂山最恶劣的地方,青石嶙峋、倚海独立,,哪里看都不像是给阁主这般身份居住的,处处都是危险,怪不得不能住太多人。
其余也无甚特别,许久没有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修炼了,如今闲将下来,几人相顾无言,干脆都安心闭关修炼一段时间。
一眼五年,风悦从入定中醒来,多年积累沉淀下来,修为已至九阶大圆满,她化作原形感觉自己又大了一点点,尾羽中的一抹金光越发明亮。
炎凤之眼开启,扫到其他几人的屋子各有一个防护罩,风悦没有手欠到去戳别人的防护罩,目力似乎更远了,能看到断崖的石缝中长着一株坚韧的小草,叶片是深沉的绿。
拿出传音符给惠心和于默各发了一个,这五年也不知他们那边近况如何,他们一起过来,定要一起回去,不能断了音讯。
看样子她是第一个醒过来的,变回人形,风悦推门而出,信步游走,深吸一口带着寒意的冷风,穿透肺腑,整个人激灵一下更加精神。
出去转了几圈不知不觉便走回了大殿,先前进出徐清风都有意领着他们从侧门出入,避开大殿,但现在四下无人,风悦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像有什么在召唤她似的,一步一步走进大殿。
待她清醒过来,便已经置身殿内,可是身体,并不听她的指挥。
“星陨!把身体还给我!”
风悦看着自己的身体抬头看向大殿的穹顶,神色里透着沧桑与眷恋,她幽然叹了口气,“小东西,不要吵。”
这身体望了穹顶许久也没有异样,与自己主宰身体之时大不相同,星陨不能伤害她,风悦冷静下来,“你在干什么?”
星陨操控着风悦的身体,想伸手去够穹顶的繁星,但风悦个子太矮,只能抓到一片空气,“你忘了我从哪里来。”
风悦这才想到,星陨本就是一颗星际陨石,自然是从星空中来,“你以前也是星星吗?”
“星星?大概可以这么说吧,但我是怎么来到这个星球的呢?我忘了太多事情,想不起来,一想就头疼。”
星陨语气里带着怀念,风悦却关注到别的上面,“你还有头?!”
星陨闻言着实噎了一下,愁云乱绪瞬间散去大半,他想想自己也乐了,“与你们这些生灵呆惯了,险些忘了我本体可不分头颅身体,但若是化做人形必然是有头的。”
星陨说的认真,风悦不禁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能化形?”
她的身体又看向穹顶,“若是能找到一颗陨石寄宿,再与你分离便可以了。”
风悦听了不由嘟囔,“哪里有那么多星际陨石!”又是说了等于白说。
星陨用风悦的身体咧开一个奇异的笑,“那可不一定,此处就有一块呢!”
风悦神识在大殿细细扫过,“哪里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
星陨蹲下双手盖在地面上,“就在这下面,被封印住了。”
风悦想用神识伸进去看看,结果刚探下去就被弹上来,“这要怎么拿出来?”
星陨盘膝坐下,“很简单啊,拆了这大殿,撤出法阵,挖空地基不就出来了。”
一盆冷水浇灭风悦心头刚刚燃起的热火,拆了大殿,亏星陨想得出来,他连裴方都怕,这里还不知有几个大乘修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