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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由于站位的关系,澜景看不到她受伤的手臂,“是伤口恶化了吗?”
“不是……”陆飞烟缓缓地摇头,半晌才回过神来,她慢步走向澜景,将那袖整个扯下,对着他抬起那只胳膊,道:“你看,伤痕不见了。”
她的声音虽然努力地维持着平静,但却依然难掩那丝恐惧。
澜景看着那只如玉般无暇的手臂,之前那道深深的伤痕确实消失得无隐无踪。
“你见多识广,可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来到这个世界,匪夷所思的怪事见过不少,但眼下遇上的这种,陆飞烟却是从未见过的,之前她手背上被陆飞雪划的伤痕还在,只是有些淡了。
她希望澜景能给她一个入情入理的解释。
澜景又何曾看不出她内心的不安,虽然他也很震惊,但眼下还是装作见怪不怪道:“这里的一切都不可用常理来判断,或许刚才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幻象。”
陆飞烟点点头,也没有继续刨根究底。
两人没有再话,而是默默无语地继续向前走。
“那里有条路。”忽然陆飞烟出了声。
澜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林中出现了一条石铺成的径。
“去瞧瞧?”他问。
她点点头,不管是幻象还是陷阱,总是要去看过了才知道。若是前怕狼后怕虎,可能就会错过了机缘或是走出去的机会。
很显然,澜景的想法与她相同,这样也好,免得意见有分歧而出现别的状况。
这条石路很窄,他们只好一前一后走在上面。
澜景将陆飞烟挡在了身后。
她看着走在自己身前的他,想起他被封住的灵力,心中不免起了些波澜。
或许他们真的可以成为共进退的好伙伴。
随着两人的深入,忽然一道流光闪过,衣袂飘飘间,就看一个神情冷淡的男飞落在他们面前,拦住了去路。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澜景下意识后退一步,对那人拱手道:“在此间迷了路,看有条路,便试试,如有冒犯,还望见谅。”
那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话,而是径直绕过他,走向陆飞烟。
男看了她一会儿,这才道:“这不是你该来地方。”
他的语气很平淡,可又像是含着千言万语。
陆飞烟看着面前这个容貌如画的陌生男,不动声色地回答道:“我也不想来,只是误入。”
“连路都走错,你确定自己能够走回去?”那男的声音似乎透着些人味,不再是那种毫无生气的感觉。
面对他莫名的讥讽,陆飞烟也懒得在意,毕竟这个地方处处显得诡异,谁又知道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会不会在下一刻变成怪物?
她朝澜景看了看,而澜景此刻也正望着她,两人相视之下,却是都有些一言难尽。
这里究竟都是些什么鬼玩意?
此时,却听那男叹一声道:“跟我来,出去的路不是这条。”
“为什么要帮我们,你又是何人?”澜景没有移动一步,他审视地看着男。
男依然面无表情道:“这些你都不需知道,想离开这里就闭嘴跟着我走,要么你自便。”
“你为什么不离开?”陆飞烟也问。
男转过身看向她,缓声道:“你不必怀疑我,我只是曾经对一个人做了承诺,这一生都会守在这里。”
陆飞烟看着他,良久方才道了声“谢谢”。
她的声音虽然很轻,但也算是真心,出于他那番话时的情绪,确实是发自内心的。
男闻言,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个淡到极致的笑:“走吧。”
“你认识我吗?”蓦地,陆飞烟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只领着她和澜景往林深处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这人越是不话,陆飞烟就想跟他话。
那人脚下的步一顿,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才侧身对她道:“长灯。”
完,就看他掌心翻起,一盏油灯出现在手中。
对着那灯芯吹了口气,那盏油灯便“噌”的一下被点燃了。
在路过一个岔路口的时候,陆飞烟却不由自主地顿住了脚步,朝着左手边的那片林望去。
“那边,你不能去。”
长灯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拉回了她飘远的情绪。她正想向他道谢,却感觉手被人拉住。
侧目望去,竟是澜景。
而此刻澜景的神色并不好看。
“长灯?若我没有记错的话,魔君的第一护法便是叫长灯。”
“呵,千年前的事情了,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记得。”长灯一笑,笑意却没有入眼。
陆飞烟垂下眼眸,并没再话,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的她,只是一个外来户的她,又有什么资格话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已经……”
“陨落吗?”长灯抬起头来望着暗黑的天空,幽幽一叹,随即扭头看向他们两个,“我刚一直在想,为什么一定非要送你们出去呢?想来想去也没能找到服自己的答案。所以,我决定将你们留下了!”
陆飞烟和澜景一愕,似乎他这般出尔反尔的情况倒比较像是事情“合理发展”该出现的情况。
毕竟这个“长灯”的出现,以及他所有的行为都极不合常理。
两人相视一下,心领神会,正想联手之际,却听一个沉闷的声音如催眠一般钻入了自己的耳中。
她觉得自己的身越来越沉……
朦朦胧胧之中,在失去最后的那一丝清明的时候,陆飞烟好像听见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快些醒来,快些醒来!”
轻柔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她缓缓睁开眼,环视四周。
这里不再是之前的黑暗,而她此刻正躺在一片花海中,星星点点的紫色花朵在草地上随意的绽放着,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那些花随着风摇曳摆动。
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总觉得眼下自己不应该是这样的状态,可脑里一片空白,怎么都想不起来。
不经意间,目光与另一道目光相遇,那是一个穿着丁香色衣裙的女,她的脸被一层轻纱所遮掩,只露出一双熟悉的眸。
“你是何人?这是哪里?”她问她。
“我就是你,这是在你的梦里。”
那温润如水的女着,便向陆飞烟伸出了手。
她的手纤弱无骨,美好得让人不敢触碰,陆飞烟下意识就躲开了她的手。
正文 第51章 将她留下来,便送你出去
看出陆飞烟眼中的警惕,她浅浅一笑,温声细语道:“别害怕。”
她走上前,伸手一把将她的手腕捏住,稍稍一用力,便将陆飞烟从草地上拉拽了起来。
“这是在我的梦里?”下意识的,陆飞烟总觉得这个女人所的话不能相信。
“你已经忘记了,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蝶舞。”
陆飞烟没有回应她,只垂下眼眸,望着脚下的这一片花海,良久才问道:“你是有事想让我帮忙?”
“不是。”女摇摇头,笑意褪尽后,满是忧伤,“我来只是想告诉你,那个人他找上你了……你要心,千万不要再重蹈覆辙……”
“我不明白,你能同我清楚吗?”
陆飞烟不禁皱眉,平日里最是讨厌这样话不爽快的人,讲一半藏一半,故意吊人胃口很有成就感,很有意思么?
可是那女却变得越来越模糊,只有声音还在耳边不停地呢喃着:“我已经没有时间了……你要心……一定要心……”
眼见着这个自称是自己“朋友”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渐渐变得像薄雾,一阵清风拂来,便将这薄雾给垂散了。
她还来不及反应,耳边又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剑鸣。
那好像是天瀑剑的声音。
忽然间,陆飞烟想起来了,她不应该在这里,而是在禁地里。
望着眼前的这片花海,岁月静好,可却并不是她想要的,可是她的路又在哪里呢?
风裹挟着花瓣,拂乱了她的长发,徒留一阵空叹。
……
一道白色的流光飞向天际。
在南浔国都最负盛名的茗香院前落下,并幻成男的模样。
那老板娘一见是新客,忙笑脸相迎道:“哟,这位公怎这么早就来了,我们家姑娘们都还没起身呢。”
那人笑道:“今儿个我来不是找姑娘的,而是来找住在你这里的客人。”
他递给老板娘一张银票,道:“这个客人,老板娘你一定印象深刻。”
老板娘将那银票塞入怀中,笑道:“这是自然,我向来对那些出手阔绰的公们印象深刻。只是那位公性很是古怪,姑娘们都害怕得紧。”着,便指了指最里边的那间厢房,续道,“他就在那厢里。”
“多谢。”
“公甭客气。”
收起笑脸,那人站立在那厢房门口,轻轻叩门。
门自行开了,“进来。”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让人不由心里发紧。
他恭敬地走进厢房,将门掩上,才又听侧卧在榻上憩的人道:“你不在那里守着,来找我做什么?”
只见那人将一块染了血的布捧在双手,上前道:“禁地里发生一些事,我想主上必定会感兴趣。”
“哦?”榻上的男人并没有起身,只是缓缓的睁开眸,黠长的双眸带着三分慵懒、七分冷意瞥了一眼他手中的布,那很明显是从女人衣服上扯下来的袖,不由皱眉道,“你手里的是何物?”
他没有看男人,只是注视着地面道:“陆飞烟的血。”
一闻此言,男人竟坐直了身:“拿来我瞧瞧!”
“是。”他上前将那染血的袖递给男人,男人接过,纤长的双指在血迹上捻了捻,“不是新鲜的啊,不过……”到此处,男人顿了一顿,“不过很干净,没有别人的味道。”
只见那男人将蘸了血的食指放入口中吸允着,良久也不话,却是一脸沉醉的模样。
“她误入禁地,刚才一只异兽添了她的血之后,不久便全身爆裂而亡了。”
男人将食指从口中拿出,用锦帕擦拭着:“她的血可不是那些异兽能够承受的。”
那人忍不住低声问道:“这位陆家大姐……可是主上要找的人?”
男人将衣袖搁下,微微有些不悦:“这些事情不是你管的,现下如何了?”
“梦魔已经将她困住了,只是……”
“只是什么?”男微微颔首,黠长的眸中带着不明的笑意。
“只是那个名为澜景的男,似乎……好像有些麻烦,瞧来身份有些怪异,而且长灯护法……活了!”
“澜景?不就是下个月要跟陆飞烟成亲的那个废人么?你们这群废物!区区一个凡人男都对付不了!”男大怒。
那人赶紧跪下大呼:“主上,恕罪!”
可半晌还等不到回应,他忐忑地抬头,却听头顶传来一声爆喝:“滚出去!”
男人愤怒地将他推开。
“主上,你无事吧?”
“滚!”
那人对着男人作了揖,便离开了厢房。
房中乒乒乓乓一阵乱响,男人紧捂着心口蜷着身倒在地上,原本的黑发却在瞬间变成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