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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希辰,你太不厚道了吧。”苏云禛小声嘀咕着。
楚靖寒却是瞳孔微微缩了缩,兮儿为何那般神色慌张,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一路,各人都带着不同的心思。
江兮浅的出现好像一个插曲般,打破他们原本表面的宁静,而后各自遐思。
从锦绣坊回府,江兮浅的心久久平静不下来。
陆家三哥就是只狐狸,常年混迹官场,以二十稚龄便已经位极人臣,手段之狠绝,处事之圆滑,无人能及;至少在她生平所见的人当中。
她平日里会笑称容凌是只笑眼狐狸,殊不知那陆家三哥便是狐狸它家祖宗。
想想曾经在陆家庄时,她曾亲眼所见胆敢对陆希凝起歪心思的某贵家公子;被他整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结果凄凄惨惨戚戚地回家之后,第二天还提着礼物过府拜访对陆家三个感激涕零。
他就是有那种将你卖了,你还能将他当做救命恩人的本事。
江兮浅深吸口气。
“小姐,可是发生什么事了?”素衣有些担忧。
“不妨事。”她摆摆手,“这两日若薇的身体恢复得如何?”
素心很是疑惑,眼眸微微闪烁着,“若薇姑娘的身子只是大悲大喜,心情跌涨反复,如今已没有大碍。”
“……嗯,让她过来一趟。”江兮浅摆摆手。
若薇和若芸是自她到无忧谷边一直跟着,她们基本知晓她所有的事情。既然这么多年她们都没有做什么,所以她选择了相信她们。相信,这两个字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素衣、素心两人相顾无言,眉宇间带着担忧,“是,小姐还有何事要交代的,若没有奴婢们就先退下了。”
“嗯,今儿你们也都累了,都回房歇着吧。”江兮浅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只是若薇尚未入门,江兮浅就耳尖地听到一阵风声。
江兮浅转头,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几乎是刹那间她就反应过来,想要逃跑,只可惜陆希辰却不会给她这个机会,“浅妹妹,好久不见;怎么,见了三哥也不打个招呼就溜了,害三哥哥好找啊!”
轰——
江兮浅只觉得脑子骤然炸开,她很是无奈地在心头叹口气,“三,三哥哥,呵呵,这一路可还顺利?”
“托浅妹妹的福,自然平安无事。”陆希辰笑得宛若偷腥的狐狸般,“听说大哥和小妹都在贵府?”
“这倒没有。”江兮浅微微颔首,“他们如今住在江府隔壁的傅府,三哥哥可要去寻他们?”
陆希辰很是不客气地撩开下摆,坐在凳子上,分明很豪爽、大气的动作,可在他身上却偏生多了股优雅的味道,“那倒是不用,今儿大街,浅妹妹这脚底抹油的本事,可是见涨啊。”
“……”江兮浅瘪瘪嘴,“三哥哥说笑了。呐不是见你忙着正事嘛。按理距离皇帝生辰尚有时日,西蜀使队来得有些快了啊。”
陆希辰眉间微微跳动着,“浅妹妹果然聪慧,一如既往。”
“好吧。”江兮浅低下头,跟陆家三哥说话最是费力,一不小心就钻进他的陷阱里了。她在心头叹口气,“三哥哥若说的是苏云琪的话,妹妹倒是见过了。”
陆希辰毫不意外,只是微微挑眉道,“她难为你了?”
分明是问句,可他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
“你怎么知道?”江兮浅很是疑惑,“我与那刁蛮公主素未蒙面,她那股敌意来得也太莫名了些。”
“咚——咚咚——”
“小姐。”
有节奏地敲门声响起之后,是若薇的轻声呼唤。
“备茶,顺便到厨房取些点心过来。”江兮浅扬声,可转头看向陆希瑞时,她刚上扬的嘴角瞬间掉了下来,她很是怀疑地看着陆希辰,“三哥哥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与那刁蛮公主说了什么?”
陆希辰笑得眉眼弯弯,浑身依旧透着宛若清泉的气质,“浅妹妹,此事可怪不得三哥哥,若当真说起来……依浅妹妹的聪明才智,不可能猜不到。”
江兮浅眼珠一转,忽然脑中飞快地闪过什么,她如墨般的眸子顿时黑亮无比。可只是片刻,她又犹豫了,“不会是五哥哥吧?”
“哈哈,果然不愧是无忧公子,一点既透。”陆希辰笑得清浅,带着从容,手肘撑在桌上,单手托腮,懒懒地瞧着江兮浅那抓狂的模样,唇角似笑非笑,“这下你五哥哥打赌可是输了。”
江兮浅双眼微微眯着,不断地磨牙,一字一句,“三哥哥,你们也太过分了。”
“别介,这话留着给你五哥哥说去。”陆希辰摆摆手。
“咚——咚咚——”
若薇端着托盘推门而入,瞧着陆希辰的时候先是微微诧异,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福了福身,“见过三公子。”
“呵呵,怎地有段时间不见,你这调教丫头的本事见涨啊。”陆希辰瞧着若薇那谨慎的模样,与一样那主不主、仆不仆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他斜睨了江兮浅一眼。
江兮浅也很是无奈地耸了耸肩,本来经历过那么些事,一时半刻想要恢复到从前定然是不可能的。凡事都得慢慢来,“三哥哥,你今儿这般急着来寻,只怕不是为了探望妹妹这般简单吧。”
“浅妹妹以为呢?”陆希辰顺手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微微颔首,“果然,若薇、若芸两姐妹,浅浅,你可是捡着宝了。”
“那是。”江兮浅很是得意,“三哥哥向来算无遗策,怎地让妹妹猜猜。早就听凝儿说过,蜀皇有意与晁凤联姻,与四皇子一道来的应当就是当年那缠着五哥哥不放的刁蛮公主吧。刁蛮公主不甘远嫁,去求了五哥哥,五哥哥不厚道拿妹妹做挡箭牌,所以那刁蛮公主趁使队无人注意时偷偷溜了。”
陆希辰抿着唇,深吸一口茶香,“妹妹既然猜到了,就算帮三哥哥一次,如今使队已至凤都,云琪公主总是免不了出面的,若是穿帮,影响两国邦交,妹妹也不愿意看到不是?”
“哼,你们这事做得也忒不厚道了,居然拿妹妹做挡箭牌,当真不怕那刁蛮公主吃了我啊。”江兮浅撅着嘴。
“以妹妹的本事,那刁蛮公主可差得远呢。”陆希辰笑得很是优雅。
江兮浅耸了耸肩,“好吧,看在你们是哥哥的份儿上,就帮你一次。不过这个人情日后可是要还的。”
“哥哥何时亏待了你。”陆希辰看着江兮浅那小巧精致的鼻头微微抽动的模样,只觉得很是好笑。
当初陆希凝将她半托半缠地拖回陆家庄,哭着闹着非她不嫁的情形好似就在昨日。大哥常年出门,他们兄弟四人对那身子单薄的男子并不看好,谁知她竟然冒着被暴打的危险,自动站出来揭露自己女儿身的身份。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当初那个带着正气却脾气倔强的姑娘。原本他们都以为陆希凝会经受不住打击,谁知那丫头竟然第二次就与她打成一片;哭着、缠着,却不是非她不嫁,而是非要让她做她的嫂子。
呵呵,想想就觉得好笑。
江兮浅自然知晓,陆家几位哥哥对她,最初应该是爱屋及乌吧。只,人与人之间本就是如此。
她抿着唇,“今儿早上,你们那尊贵的公主大人还在甄宝斋找我茬来着,若是你们早来半日也不会如此。”
“……哦?”陆希辰倒很是惊喜,“不想她竟然早到了。”
“行了,我会让银面好好查查,尽快将她的行踪寻到。”江兮浅知晓,既然涉及两国联姻,事情宜早不宜迟,“那刁蛮公主大大咧咧,行踪倒是不难查,只是这联姻之事……那公主既然并不情愿,事情可当真能成?”
陆希辰摇摇头,“浅妹妹怕是忘了,身在皇家,婚姻之事本来就身不由己。再说云琪公主对五弟也只是一时的迷恋而已。”
想来也是。
苏云琪身在皇家,又是最受宠爱的公主;在整个蜀都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受到过那般挫败,她对五哥哥的迷恋,只怕也始于此。
时间久了,待她有了自己的丈夫、孩子,那些年少情况时的迷恋,渐渐的就忘了,淡了。
“既是如此,那我立刻传信给银面。”江兮浅话音未落,陆希辰却摆摆手,“不急。说说你吧,无忧谷好好的少主不做,偏生要回这个劳什子的地方,那些腌臜事儿有什么好理会的。听凝儿说你之前还受伤了,怎么回事?”
“说起来三哥哥只怕不信,那事妹妹到现在为止还毫无头绪。”江兮浅知晓,陆希凝与他说的定是那也的神秘刺杀。
“哦?”陆希辰原本轻松的面色骤然沉了下来,“没有线索?”
江兮浅叹口气,“是。那些人来历神秘,修为高深,若非师父来得及时,只怕三哥哥如今只能见到妹妹的牌位了。”
“说什么傻话呢。”陆希辰抬头,轻轻戳了下江兮浅的太阳穴。
江兮浅偏头,对着她吐了吐舌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耳畔陡然传来一声轻喝,“你们在做什么?”
囧。
听到那带着清冷、宛若风雪肆虐的熟悉嗓音,江兮浅顿觉大囧,瞧着陆希辰那带着打趣、似笑非笑的模样;以及楚靖寒那浑身扑哧扑哧散发着寒气,怒气匆匆恨不能再陆希辰身上戳出两个窟窿来的楚靖寒,她很是无奈地抿着唇。
“原来晁凤三皇子还有爬人香闺的癖好。”陆希辰嗓音淡淡的,优哉游哉。
江兮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不能将他的嘴给缝起来。
接到她递过来的眼神,陆希辰笑得更欢了。
“逸之,这位是陆家三哥哥,西蜀使臣,想来你们已经认识了。”江兮浅很是窘迫。
楚靖寒点点头,侧身做到江兮浅的身旁,“原来陆相与兮儿是旧识。”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遇,猛烈地碰撞着,只有江兮浅看着两人,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实在是有些……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既然浅妹妹有客人在,三哥哥就先告辞了;记得答应三哥哥的事。”陆希辰兀自起身,而后轻笑道。
楚靖寒身上原本已经内敛的气势顿时又肆虐起来,江兮浅很是无奈而又哀怨地瞅了陆希辰一眼,可对方已经拍拍屁股,足尖轻点,来无影去无踪。
“他逼你了?”楚靖寒的声音带着清冷,可是江兮浅却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关切。
“别理他。”江兮浅没好气的,“你不是负责接待各国使臣?今日西蜀使队到达,怎么有空过来?”
楚靖寒抬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接待有礼部尚书,街上瞧着你,不放心,过来看看。”
嗡——
江兮浅的脑子懵了下,心中却蓦然觉得有些感动。
她当时只想着避开陆家三哥,却不曾想让他瞧见,平白让他担忧了这么些时间,“我没事的。”
“我知道。”楚靖寒的声音有些低沉。
她前面十三年的生命他都没有参与;以前有齐浩远,后面有师兄,现在又钻出来一个陆家三哥哥,听起来应该不止一个……
两人静静地靠在一处,江兮浅只觉得腰上蓦然一紧。
楚靖寒将头放到她的脖颈间,肆意而又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那所特有的淡淡的药香。
那香味清幽渺远,能让人焦躁的情绪慢慢地沉静下来。
江兮浅原本以为,以苏云琪的个性,寻找她的行踪应该不是难事。
可偏偏银面触动楼外楼所有力量,寻了整整一日,翻遍整个凤都都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好似那苏云琪从甄宝斋追出来之后就销声匿迹了般。
隔天,江兮浅尚未起床,便接到银面的急报,苏云琪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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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新的一月,新的开始,加油万更继续的走起有米有;话说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