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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自家未来主母……爬墙了?
咳,咳咳。
寒风猛的捂住自己的唇,而后在心中猛的轻啐一口,这话,定然不能让主子爷知道,不然,想到某人曾经被发配边疆三个月,回来之后那可都是不成人样了啊有米有。
看着空中那飞快地闪身,只能看到一白一紫两道残影不断地在空中闪烁着,不时能够听到拳劲、掌风击在树枝或者假山上发出来的闷响声,江兮浅的心不断地重复着悬起放下,放下又悬起。
终于,她再有受不了,厉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轰——”
两道身影同时愣怔了两下,江兮浅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她足尖轻点,飞快跃身落到两人之间,楚靖寒和江文清在看清楚来人之后,赶紧同时收功,最后在画面定格的时候,楚靖寒的拳头落在距离江兮浅眉心约莫半掌的位置;江文清的竖掌距离江兮浅的胸口也不过半掌大的位置。
“打够了没有。”江兮浅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不过对于某两人她现在可是生气得紧。
“浅浅,这个……”
“兮儿,我只是跟江、大哥切磋切磋,没别的意思。”楚靖寒赶紧开口,兮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独自彻夜难眠,他就觉得心痛,肝痛,脾、肺、肾都痛。
江文清虽然对楚靖寒很不满,不过现在还是不得不先将某个发怒的小家伙情绪安抚下来再说,也随声附和道,“就是,浅浅,大哥只是跟三皇子切磋切磋,没别的意思。”
话音落地,他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楚靖寒的肩膀上。
楚靖寒只觉得一个闷痛,险些没吐出一口老血,不过在江兮浅面前却不得不硬撑着,点点头,嘴角微微动了动,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同样抬起手,狠狠地在江文清肩膀上拍下去,两人并排着搭肩而行。
“哦?是吗?”江兮浅很怀疑。
江文清身子险些没稳住,心中腹诽这小子他么的想让他在浅浅面前出手是不是,也太阴险了,不过现在却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点点头,仍然温润如玉,“浅浅还是早点儿回房休息吧。”
“就是,兮儿也累了大半日了,好好歇着吧。”楚靖寒也赶紧开口。
“你们……真的没事?”江兮浅很不信任地看着他们。
“……啊哈,我们能有什么事,江、大哥武艺超群,本宫甚是佩服,果然不愧是楼外楼的冷面楼主。”楚靖寒一字一句,明明是恭维的奉承话,可江兮浅怎么听怎么觉得有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江文清点点头,在心中轻哼一声,没好气地递给楚靖寒一个不屑的眼神,“三皇子的修为同样不弱,在下久仰,有空大家共同切磋。”
“好。”楚靖寒一口赢下来,同时挑衅地扬了扬眉。
江兮浅的脸顿时就黑了,这两人当她是瞎子还是聋子,就这你来我往的脾气还切磋呢?
“都没事干了是不是?”
江文清愣了下,“浅浅不是……”
“既然大哥这么闲,我想不介意将楼外楼旗下所有铺子的账都在盘上一遍吧,我记得琴棋书画四个丫头已经盘过一遍了,你再去检查检查。”江兮浅沉下脸。
江文清面色顿时就沉了下来,谁让他身上还担着银面楼主的身份,“浅浅,这……”
“嗯?”江兮浅拉长了尾音。
“知道了。”江文清整个人身上的气势顿时就弱了下来。
楚靖寒顿时得意洋洋地朝他勾唇扬眉,果然兮儿的心还是偏向他的。江文清黑着脸,刚想开口,就听到耳边一声冷哼。
“哼。”江兮浅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转头看向楚靖寒,“你很得意?”
楚靖寒先是愣怔,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啊?没,没有……”
“最好没有,你们冥煞最近都没事了是不是?”江兮浅没好气地。
“……”楚靖寒愣了下,果然兮儿是生气了么。
“看来江湖上是太平静了呀。”江兮浅单手环胸,剩下一只手不断地抚摸着下巴,“要不让赤焰他们散播点儿什么消息出去,晁凤三皇子和冥煞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楚靖寒的脸顿时宛若调色盘般,江文清觉得二度圆满了。
“知道了。”他垂头丧气,果然在兮儿心中,哥哥才是最重要的么。
料理完两个得意忘形的男人,江兮浅深吸口气,在整个汀兰阁的院子里扫视一周,“既然来了,都给我出来吧。”
“……”顿时暗处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要本尊去请你们?”江兮浅的语气陡然带上了三分厉色,暗狱所属只觉得心底狠狠地颤了几颤,哆哆嗦嗦地从暗处站出来;原本还想溜走的冥煞众人,在寒风那视线的逼迫下也视死如归。
“给你们一个时辰把院子给我恢复原状,不然……哼。”
话音还未落地,众人齐齐抬头望去,只听到那传来一声“砰”的脆响,而后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过来的大门。
☆、第次21章 再次谈判,楚天晴惊
是夜,月明星稀,天底好似被笼罩在雾蒙蒙的灰纱中。
楚靖寒换上夜行衣足尖轻点,间或踏树枝借力,可是却没有惊动汀兰阁中任何人,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明白就够了。随着两边的风景不断的倒退,他足尖立在城主府后山竹林的竹尖之上。
“皇妹,别来无恙。”
对面,身着宫装罗裙的女子带着披帛,蒙着面纱,只是在黑夜里看不清颜色,她同样负手而立,与楚靖寒四目相对。
“三皇兄,好久不见。”
向来冷心冷清,对任何事情心底都无法提起波澜的楚靖寒,不知为何身上那股寒气骤然外放,浑身寒气像是不要钱般,竹林中竟然发出了瑟瑟的声响,好似在回应着,又好似在恐惧着什么。
“三皇兄,你周身萦绕的寒气还是收起来罢;皇妹我可承受不来。”
话音在竹林间回荡着尚未落地,楚天晴双臂轻展,整个人蓦然倒退数十丈距离,而后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原本在她足尖之下的竹林骤然炸开,哪里还有那方天底的存在。
“咯,咯咯。三皇兄,你这般做得可不厚道。”
楚靖寒眉头紧锁,眉宇间还蕴散着些许黑灰之气,那宛若千年寒潭般的眸子中,好似在深深地压抑着什么东西。
“你到底跟兮儿说了什么?”
楚天晴笑,笑得狂妄,笑得肆意,笑得这天地间好似就只剩下她一个人般,再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她的脚步,“咯,咯咯。”
笑声不似江兮浅那宛若银铃儿,又好似山涧泉水叮咚的脆响,反而带着一股让人无法遏制地心寒。“三皇兄,你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你要怎样才肯说?”楚靖寒薄唇微微抿着,宛若千年寒潭般的眸子里间或蹿起一两丝火苗,可都被他深深地压抑了回去;可是若是仔细仍旧能够看到他眼底肆虐的风雪,纵使被压抑着可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燎原。
楚天晴歪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在漆黑的夜空之下静静矗立着,黑漆漆的夜里,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般。
蛙叫,蝉鸣,风声。
楚靖寒也不急,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对面的女子,虽然夜深了,可却无法阻挡他的视线。修为到了他们这里,黑夜和白天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白日里看得更清楚罢了。
“三皇兄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呢。”
良久之后,楚天晴好似终于考虑好了,看着对面的楚靖寒,眼中波光流转着好似在思考什么,又好似在待价而沽。
“嗯哼?”楚靖寒颦眉蹙頞,高挺英俊的鼻梁稍微抽了抽。
楚天晴那樱红的嘴唇微微抿着,瞧着楚靖寒那毫不掩饰的皱眉。不知为何,好像刹那便愉悦了她一直以来紧绷着的神经和内心,她深吸口气,“三皇兄可曾记得昔日在皇妹宫中,皇妹说过的话?”
“……”楚靖寒皱着眉头,对于无关紧要的人说得无关紧要的话他向来不会费那么多的心思,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却陡然想起来那日,因为蛊王虫尸,他们在宫内的交谈。
——玉鸢劝君始得霄,梦中巧笑盼兮祰;靖言交契从来浅,浅笑临风画亦劳!
最初的最初,或许这最初连当今的皇帝也就是他们的父皇只怕都忘了,与江兮浅有婚约的人是楚靖霄。乃当初还是太子侧妃的云清和丞相夫人季巧萱所定下的。
只是随着后来,先帝的一张圣旨,丞相府和威远侯府之间的婚约一时间轰动整个凤都;而丞相夫人季巧萱和太子侧妃云清又相继出事,所以最后不了了之;这些事情别人不知,可身为皇家之人的他岂能不知。
更何况,只要有关江兮浅的,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了解,哪怕最初只是简单的手帕交闺蜜定下的戏言。
瞧着楚靖寒那微微蹙眉的模样,楚天晴骤然轻笑出声,好似心情很好的模样,“咯,咯咯。看来三皇兄的记性果然不错。”
“你想如何?”楚靖寒蹙着眉头,很是不解。
“如何,不如何,只是各归各位罢了。”楚天晴蓦然转身,背对着楚靖寒好似在眺望着远方的夜空般。
各归各位?
楚靖寒在心中细细地品尝着这四个字,不知为何他的心突然没有来地突地一声。“她如今是你的三皇嫂,别忘了那可是圣旨钦赐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嘶吼,带着没有来的恼怒和一股子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的情绪。他没说的是,那可是等同先帝和先太后钦赐的存在,有些事情大家明白就好,没有必要说得太透彻。
“三皇嫂?呵呵,别忘了她如何还不是呢;更何况她在成为本宫未来的三皇嫂面前,也曾经是威远侯府未来的世子妃,不是吗?”楚天晴歪着头,将未来的三个字咬得很重,好似生怕对面的恶人听不出来般。
楚靖寒的脸骤然就黑了下来,齐浩远,他算个什么东西。当初他对兮儿所做的那些事情,待此间事了,他定要让他连本带利地偿还回来的,“哼。”
“三皇兄别忘了,这件事情到底如何,选择权可是在江小姐的手上。”楚天晴歪着头,好似突然想到什么般,轻笑出声,“看在你是我三皇兄,关系也还不错的份儿上,就告诉你,免得日后事情曝光,你觉得本宫不近人情。”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楚天晴那样笃定的语气,楚靖寒只觉得心里突突的,心底竟然没由来地浮上来一股怯意。心底某个躲在角落处的黑色小人不断地叫嚣着“不要听,那不是什么好话,不好听!”
“说。”楚靖寒面色很是难看,他强压下心头叫嚣的小人,而后深吸口气,薄唇开开合合间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咯,咯咯。”看着面色僵硬的楚天晴,她突然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个交易罢了。”
楚靖寒骤然皱眉,突然想到当初在蜀都,他们原本是打算在陆宛如的事情了了之后,就直接从蜀都出发脱离使队改道天阴,直达不周山的,可是却因为从陆家庄回来的那天,江兮浅突然收到的消息,然后改变了行程。
而且,他们明明是为了江兮浅的母亲才来的,难道是……
“你用兮儿母亲的消息威胁她?”虽然是问句,可他的语气却非常地肯定。
“咯,咯咯。”楚天晴转身看着楚靖寒,那水光流转的硕大双眼闪闪烁烁,莹光流转,顾盼生姿,“三皇兄说得别这么难听嘛。什么威胁不威胁的,皇妹都说了,这只是一个交易而已。愿或者不愿,自主权可都是在江小姐的手上不是吗?”
“……”
楚靖寒的身子猛然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