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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外楼的一个承诺啊,多么的令人眼红。
萧睿嘴角微勾,“因为那是逍遥公子亲自发出的血令!”
“有什么不一样?”,萧恩一知半解。
“以那逍遥公子对江小姐的维护,只要江小姐肯为我们说上半句话,也比我们说十句有用”,他们要借的不过是江兮浅的面子,与那血令所代表的承诺并没有直接关系,毕竟他们以前合作得好好的,现在楼外楼突然单方面的断了关系,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原因,而这个正是萧睿纠结的所在。
只怕他们到死都想不到,真正导致楼外楼和云剑山庄断了关系的,正是萧恩。
江兮浅懒懒地靠在软榻上,双手无意识地拨弄着茶杯的盖子,听着若芸口若悬河的八卦,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可还有其他的?”
“其他?没有啊”,若芸懵了一下,“小姐,你不觉得解气吗?那女人居然敢自己跌下楼梯来陷害小姐,却没想到摔得太重,居然摔断了腿,嘿嘿,你是不知道,那林太医诊断回来之后直摇头呢。”
江兮浅垂下眼皮,“怎么,没救了?”
“不是啊,林太医只是说很难恢复”,若芸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江兮浅倒是丝毫不觉得意外,以那江嘉鼎对季巧巧的疼爱,又怎么会让她留下腿疾。只是想到那人的声声责问,她的心渐渐下沉,最后心如止水,古井无波。
罢了——
这天晚上,一切都非常的平静。
江兮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中不断的浮想起旧时场景。
前世,今生——
“江兮浅,你这个逆女!”
“你给我滚!”
“……”
“你就这么容不下巧巧,你的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
“好啊好啊,你给我滚回岷县老家去!”
“我当时怎么没掐死你!”
“……”
“……”
她最后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睡着的,直到第二天早上,阳光越过窗台射入房间,她这才朦朦胧胧的醒来。
“若薇,若芸?”,江兮浅坐在床头,脸色有些难看。
“小姐可是醒了,前院夫人已经派人来过三次了”,若薇端着热水进屋,手脚麻利地给就江兮浅洗漱着。
“嗯?可是有事?”,江兮浅微微蹙眉,“怎么不直接叫醒我?”
若薇抿唇,微微一笑,“是夫人不允的。”
“嗯,那快些吧”,江兮浅起身,透过打磨光滑的铜镜,看到眼皮底下青黑色的眼袋,心中摇头,该放下的早就已经放下了,她怀念的不过是十岁前那和睦安然的家罢了,只是这一切都早就是水中月,镜中花……
若薇显然也看到那硕大的黑眼圈,“小姐昨夜可是没睡好?”
“无妨”,江兮浅径自从床头暗格的药箱去了药膏,涂涂抹抹,轻柔片刻,那黑眼圈立刻消失,只是面色却有些难看。不过她现在可是病人呢,若面色太好反而不妙。
若薇微微颔首,“小姐可要用点儿东西?”
“不用了,先去前院吧,娘可要等急了”,对季巧萱的那份母子情,江兮浅异常的珍惜。
若薇也知道自己劝不过,只让若芸在厨房备上些清淡的菜色温着,等回来时就能立刻用上。
只,饶是江兮浅手脚麻利,等她和若薇到达前院时,也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她刚进前院,还未进花厅就看到坐在上方的季巧萱笑脸盈盈,在她的左下方,一名穿着华贵,气质不凡的贵妇,两人有说有笑,谈得正欢。在贵妇的下方,齐浩远正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再旁边江文武、江文斌两人,各自若有所思。
江兮浅走进花厅,盈盈一拜,“女儿给娘请安,见过齐夫人,齐世子。”
“看,这就是浅浅吧,多年不见已经出落得这般漂亮了”,贵妇一把拉过江兮浅的手,顺手从手腕捋下来一个碧绿色的玉镯,“喊什么齐夫人,这般生疏,直接如以往那般唤我伯母就好,这镯子就当时伯母给的见面礼了。”
江兮浅低首垂眸,“那多谢齐伯母厚爱,兮浅愧受了。”
正所谓长者赐不能辞,有便宜拿,不拿白不拿。
“哪里哪里”,姚琉璃上下打量着江兮浅,那眉宇间尽是笑意,这丫头从进门到现在进退有度,温文有礼,哪里有半分外面传言的模样,“浅浅这般懂事,江妹妹教养得可真好。”
季巧萱没好气地瞪了江兮浅一眼,“姐姐你可别夸她,平日里跟个泼猴似的,也就今日这礼还看得。”
“娘——”,江兮浅撅着嘴,故作不依的模样。
“你看,这还跟我恼上了”,季巧萱对着姚琉璃微微一笑,眼底的宠溺却怎么都掩饰不去。
江兮浅坐在季巧萱身边,听着她们寒暄了半晌,只听那姚琉璃淡笑着,“昨日云湖盛会,听说浅浅也参加了最后的竞逐,那一曲可当真是惊为天外来音,只怕这仙音的美誉要换主人了。”
“哦?”,季巧萱故作惊讶,“姐姐这话当真?”
“咦,你还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必是知晓的,也不知浅浅的启蒙是谁,竟能教出浅浅这般灵透的弟子”,姚琉璃状似无意的开口。
江兮浅捂着唇,轻轻咳嗽两声,“齐伯母谬赞了,乡野几年,比不得齐世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呢。”
“浅浅这说的是哪里话,我记得你以往都是唤远哥哥的,怎么现在反而生疏了”,姚琉璃的心微沉,今日她本就是过来探口风的,若非前日齐浩远喝醉了,透露了些事情,她还真是不知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想到季巧萱曾对齐浩远说的话,她虽不知原话如何,可听口气就知道人家是把这小子给恼上了,心里叹口气,“说起来,浅浅和远儿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又有御赐婚约,这往后都是一家人的,若是这般生疏那可不好。”
听到这里,季巧萱的面色变了变,本能地看向一旁的江兮浅。
江兮浅只垂下眼皮,低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视线扫过,齐浩远双眸灼热,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心头某处好似火烧一般;见状,江文武轻轻咳嗽一声,“娘,我去吩咐厨房备宴。”
“去吧”,季巧萱点点头,转而握着姚琉璃的手,“这说起青梅竹马,倒是浩远和巧巧更为合适,还有武儿,他们三人可是从小一块儿长大,倒是浅浅,在岷县带了几年,都是我这做娘的不是。”
说着,语气越来越沉。
姚琉璃眸色暗了暗,心中暗骂,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妹妹这说的是哪里话,浩远不过是看在浅浅的份儿上,对那季巧巧多加照顾罢了。”
不过一届商人之女,也妄想嫁入侯门?什么东西……
江文斌咬着牙,“齐世子当真是但在我姐姐的份儿上么?我怎么听说齐世子心悦表姐,甚至曾公开宣扬不会喜欢我姐这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呢?”
“斌儿!”季巧萱失声惊叫。
“这”,姚琉璃身为云梦公主之女,一向高高在上,就算嫁入威远侯府也是唯一的当家夫人,平日里哪个不巴结着,小心翼翼的看她脸色,今日居然被一个小辈呛声,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儿去,可偏生这事却是自己这方理亏,又发作不得,只能恨恨地瞪了齐浩远一眼,看着江文斌,“这吃醉酒的胡话焉能信得吗,浅浅你说是不是?”
凭江兮浅对她儿子的喜欢,只要她发话了,看江文斌那臭小子有何话说!
江兮浅臻首微抬,面色仍旧苍白如纸,薄唇微抿,眼中氤氲着雾气,嘴唇动了动却未说出话来。
“呵呵,我只听说过酒后吐真言,更何况齐世子多番在公众场合指责我姐姐蛇蝎心肠,可见不是胡话来的”,江文斌冷笑,他的姐姐,他自己守护。
三年前,他没办法守住姐姐,让姐姐在岷县吃尽苦头;三年后,他绝不会放任那些人再欺负他的姐姐。
至少……至少在他力所能及的地方。
“浅浅,我”,齐浩远咬着牙,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毕竟那些话,那些事……
“正所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齐世子难道敢做不敢当么?”,江文斌得理不饶人。
姚琉璃却是再听不下去,沉着脸看着季巧萱,“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姐姐别恼,斌儿从小与她姐姐感情深厚,想来是趁机为他姐姐讨公道来的呢”,季巧萱淡笑着,“这要说起来,齐世子的那些话,妹妹就算身在后院也曾有所耳闻,只是不想却是真的。”
姚琉璃沉声,“这人不轻狂枉少年嘛,再说我家浩远为了浅浅可是连房妾侍都没有,那可是先帝赐婚。”
“妹妹自然不敢忘”,季巧萱微笑着,“只是姐姐也别忘了当年先帝说过的话!”
姚琉璃身形一滞,狠狠地瞪了齐浩远一眼。
季巧萱只笑着,“再说了,齐世子不是在长门大街买了栋小宅么?这正妻未娶,先养外室,不是妹妹说姐姐,若是传了出去……倒不如让齐世子抬了回去,虽说是玉宇琼楼的花魁,给个贱妾的分位倒也罢了。”
“什么?”,姚琉璃大吃一惊,“浩远,你伯母说的可是真的?”
“我……我”,齐浩远咬着牙,那件事情他做得那般隐蔽,这江伯母如何得知的?就连江文武他都瞒着。
“若不是前些日子一个姐妹逛街看到齐世子与那女子亲热逛街来告诉了我,妹妹只怕现在还蒙在鼓里呢”,季巧萱声音渐冷,“所以这门亲事成是不成还是未知之数呢,我相府的女儿就算再不得宠,也不是谁都欺负得了的!浅浅尚未过门,齐世子便是这般作态,若是当真过门了,还不知怎么折辱呢,还请姐姐体谅我这个做母亲的心情!”
姚琉璃面色越发的难看,起身扬手。
“啪——”
花厅众人,顿时惊了。
齐浩远捂着脸,“娘——”
“别叫我娘!”,姚琉璃恨铁不成钢,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婚约对他们威远侯府的重要性?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这般作法会害整个威远侯府不得善终?
“姐姐这是作甚?”,季巧萱起身,拉住姚琉璃再次扬起的手,“齐世子这般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房里怎能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你也别恼了,索性接回去罢。”
姚琉璃叹口气,看着怔怔地愣在当场的江兮浅,那硕大的眼眸带着不可思议又透着点点无辜,只觉得心头一酸,以往碍着名声虽不喜欢这丫头,可好歹门第相当,又是先帝赐婚,可今日一见,她对这丫头倒是极喜欢的,只是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浅浅,这件事情伯母会给你做主的,你也别太伤心了。府上还有要事,今日就不多留了,伯母改日再来看你。”
“啊?”,江兮浅愣愣的。
季巧萱只觉得心头一疼,原本想留他们用饭的话被咽了回去,“那妹妹就不多留了。”
“告辞!”,姚琉璃点点头,对齐浩远厉声喝道,“还不快走!”
齐浩远深深地望了江兮浅一眼,可在看到江兮浅那通红的眼眶,和无辜的眼神,不知为何原本气愤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反而心里某处酸酸的,好似有一只手在心脏处不断的揉捏着,不知道是痛还是其他。
江文武从外面进来,刚好看到姚琉璃和齐浩远离开的背影,“娘,他们这是?”
“没什么”,季巧萱声音淡淡的,心中却是冷笑,就这点儿道行还想跟我斗,姚琉璃你当我相府是什么?当我的浅浅是什么?
“姐姐,你没事吧?”,江文斌面带担忧之色,那些话他本来是不想让她知道的,只是后来见她对齐浩远没了那般想法,觉得让她知道也是多余,可今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