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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流觞跑回来,小脸上满是委屈。
“怎么了?陛下什么时候来?”灼渌赶紧问。
流觞咬着嘴唇,小心地说道:“娘娘,皇上今夜……留宿宝华宫了。”
灼渌睁大了眼睛,“不可能,陛下答应了本宫,今夜来朝华宫的!”
流觞低着头,“娘娘,今天您刚走,皇后娘娘就说她身子不适,今儿宣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去看呢。”
灼渌咬着唇,那女人用身孕来争宠!说话间,偏殿的门开了,走出两个年轻貌美的美人,一边一个侍女搀着,娇弱无力。
“我当是谁,原来咱们宫里的主位。”蓝衣美人声音虽柔软,眼中却带着刀剑,身旁的绿衣美人更是锋芒毕露,“咱们宫里的主位可是厉害的很,才第一天就敢顶撞皇后娘娘,害的皇后娘娘胎动异常,整个后宫谁人不知?灼妃娘娘,我们两个可要求您庇护呢!”
灼渌冷眼看着这两个阴阳怪气的女人,咬着嘴唇不说话。
她们打量了灼渌一会儿,自觉的貌不如人,很是无趣,便各回各自的偏殿去了,但门一关,耳力极好的灼渌便听见了她们的议论声,“进宫这么多年,长成这样的女人我是第一次见!不过……”
“不过什么呀美人?”
“进宫一天就失宠的女人,我也是第一次见!哈哈哈哈哈哈哈……”
旁人都听不见的笑声和议论,在灼渌的耳朵里却是无比的清晰。
灼渌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难看,流觞在一旁茫然道:“娘娘,您怎么了,您怎么脸色不好?”
灼渌摆摆手,“没事,本宫想去御花园走走。”
“是。”流觞给灼渌披上斗篷,在一旁执着灯配灼渌走着。
御花园里有许多金线绣的花灯,和揽月阙上头的一样,美轮美奂,灼渌望着这些交相辉映的暖黄色灯火,有一时失神。
第一次看花灯,还是在济世堂,丘无欢为了讨好琅鸢挂的到处都是花灯。
那时候觉得花灯真是美,可眼下,心境变了,再好看的花灯也不好看了。
“娘娘您看,那些花灯上面都写了诗句呢!”流觞在一旁道。
“是啊。”灼渌应到,上一次看到花灯,看不懂上头的诗句,还是丘无欢给她讲的,他从来都不会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轻视她,虽然琅鸢也不曾轻视她,但也许是因为知道琅鸢的身份,总还是觉得和琅鸢有一些距离,丘无欢就不同。
他虽然纤尘不染,彬彬有礼,却让她感到亲近,灼渌的心绪复杂起来,虽然,丘无欢绝不是什么好人,但她知道的,丘无欢他也绝不是一个坏人。
灼渌叹了口气,“流觞,能给本宫讲讲先皇后的事情么?”
“先皇后……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人,对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很好,没有架子。”流觞开心的说。
灼渌点点头,果然,她的女儿和她很像,但接下来流觞说出的话,让灼渌心里一阵暗惊。
第四十四章 愚昧是杀不尽的,唯有医治
流觞追忆道:“哎,先皇后虔诚信奉真龙,二十载宫中平安无事……”流觞四处看了看,确认无人,才继续道:“先皇后走了以后,宫里就总是闹鬼,不到一年,宫里已经接连薨了好几个嫔妃了。”
“闹鬼?皇宫里闹鬼?闹什么鬼?”灼渌并不害怕的问。
流觞四顾无人,低声对灼渌道:“可不是么,像郑美人和李美人都有龙嗣了,结果被小鬼缠身,跳湖自裁了。”
灼渌敛眉沉默,流觞以为灼渌是害怕了,连忙道:“都怪奴婢多嘴,娘娘福泽深厚,那些个小鬼才不会找着娘娘,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灼渌淡淡道:“本宫什么都不信,所以什么都不怕,你走前头,带本宫去那杀人的湖看看。”
流觞愣了愣,这位娘娘可真是胆大,“是。”
灼渌在流觞的带领下到了御花园的镜湖,湖边已经围起了高高的汉白玉栏杆。
“这栏杆是接连出事以后,皇上特意命人修的。”流觞道。
灼渌摇摇头,“想来只要那“鬼”还在宫里,就是不跳湖,还会有别的手段。”
流觞缩了缩脖子,“娘娘不是说不信鬼?”
灼渌瞧着流觞害怕的样子,安抚道:“好了,你不懂。”
灼渌若有所思的往前走,站在栏杆旁看着湖水,夜里的湖水在夜风里微微浮动,看起来像一个黑色的流动的深渊,深深地似乎要将人吸进去。
真的有所谓的吃人的湖么?灼渌望着湖水出神,一直看着,一直看着,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忽然!水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渌儿怎么深夜在此?”
灼渌回过身,竟然是皇上来了,灼渌又惊又喜。“皇上!您今夜不是……在宝华宫么。”
皇帝眉峰轻挑,“哦?渌儿不希望朕来?”
流觞见状识趣的退下了。
灼渌抿着唇感动的望着皇帝,忍不住笑了,“臣妾当然希望皇上来了。”灼渌本以为自己和宫里其他的女人没什么区别,旁人三言两语便能让她失宠,没想到皇帝还是有人情味的,对她真的有那么几分心意。
皇帝靠近灼渌,揽她入怀,低声道:“今日朕听到旁人说你顶撞了皇后?”
灼渌神色一滞,刚要开口分辨,便听见皇帝继续说:“朕不信。”
他深沉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朵,顿时,灼渌的心里仿若开了花一般,嘴巴笑得像个月牙,“皇上……”
皇帝轻轻靠着灼渌的头,“朕的渌儿绝不是那些人口中的悍妇。”
灼渌心里暗暗一沉,心说皇上您可是看错人了,我就是他们口中的悍妇……
而且顶撞我是不屑的,我一般都直接动手。
周围本是无人的,但灼渌异于常人的耳朵还是听到了一些窃窃私语。
在御花园另一侧的二层小楼上,凤仪冷眼看着湖边依偎的这两个人,眼里的光芒越来越冷,仿佛要滴出血来,一双手在宽大袖子里紧攥,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一太监凑上来,在凤仪身边低声道:“皇后娘娘,上头来人说,公主找到了。”
凤仪强忍着的脸上微微有了些许表情,“哦?”
“不过据说长公主现在有一条龙,能飞能喷火,不好对付了,最好是把她放在宫里,魏国的长公主现在流落大周,那女子相当厉害,万不可让她们在宫外勾结,一定要把长公主放在手心里头捏着,才好让她不坏事。”
凤仪脸上的表情瞬间崩坏,仿佛方才的强忍前功尽弃,笑意变得危险,咬牙切齿道:“又是龙?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龙?灼妃骑一条,公主骑一跳?”
太监面有难色,“可上头的确是这么……”
“来人。”
凤仪话音一落,两个下人便上前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凤仪莞尔一笑,“把他的舌头取出来,泡酒。”说罢,一甩袖子扬长而去。太监正要求饶,被下人直接捂住嘴巴带了下去。
灼渌不由咂舌,“真够狠的。”
皇帝一头雾水,“你说什么?”
灼渌赶忙摇摇头,“没什么啊?臣妾没说什么,奥……对了。”灼渌咧嘴一笑,笑唇纯真美丽的像个月牙,“皇上,臣妾觉得皇后娘娘身边那个小太监很是不错,又会说话又机灵,今天臣妾怕请安请的晚了皇后娘娘不高兴,还是他安慰了臣妾。”
皇帝郎朗一笑,“渌儿真是好心肠,这点小事都记在心上,朕回去就赏他。”
灼渌笑着说,“依臣妾看,再大的赏赐也不如能在皇上身边伺候,想必那小太监也是这么想的。”
皇帝刮了一下灼渌的鼻子,“渌儿嘴甜,朕喜欢!好,明日就叫那个小太监来御前当差!”
“谢皇上!”灼渌高兴的搂着皇帝,脸上暗暗笑起来,凤仪啊凤仪,你定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前脚拔了个小太监的舌头,他后脚就要被提拔到御前吧?
这回,可小心着别把孩子气掉了!
港口。
琅鸢看着熟睡在怀里的乾羡叹了一口气,龙徒和她想赶着回去查肉果子的原材料,可奈何小东西又累又困,没办法回去。
琅鸢深夜无眠,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种声音告诉她,肉果子的真相就在眼前,只要她伸出手,就能得到,母后遗言里的秘密就能被解答。
她轻轻地抚摸着乾羡的小脑袋,它睡的很香,感受到她掌心的温暖,还伸出小舌头来舔了舔口水。
琅鸢忍俊不禁,这小家伙。
“小姐!小姐不好了……”
琅鸢打开门蹙眉向管家示意不要大声喊叫,管家赶忙点点头。
琅鸢低声问:“怎么了,什么事?”可以说琅鸢现在最害怕听到的就是管家激动的过来喊,不好了。
管家道:“海老板上吊了,不过幸好他胖,上去绳子就断了。”
琅鸢脸一黑,“他没死成你激动什么?”
管家为难的说:“他掉下来的时候肚子插上了碎木头,半死不活了。”
琅鸢沉声道,“走,去看看。”
船舱里,琅鸢和管家提着灯走向了哀嚎着的海老板。
“哎呦喂……你们这些人忒没人性了哎,给我个痛快不行么?偏要让我这样……哎呦……”半截木头插在他的肚子上,血已经染红了木头,看来他命不久矣了。
琅鸢立在海老板面前,光照亮她冰冷严肃的脸,吓得海老板一下子就缄声了。
“为什么想死?”琅鸢把灯靠近海老板,光把他的脸照的极亮,他几乎睁不开眼。
“你杀了我吧!你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的!”海老板逼着眼睛扯着嗓子嚎。
管家出去拿来龙徒的棍子,愤愤地对琅鸢道:“对这样的人就不需要手软,打!打到他说为止!”
海老板仰着脖子,强行作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琅鸢淡淡一笑,“罢了,就是少了他,我们该查到的也一定会查到。”
琅鸢转过身,慢慢地往外头走,感慨道:“只是……那个被你保护的人,一心只知道你出卖了他,不知道你因他而死。”琅鸢回头瞅了一眼他,带着怜悯的笑着,“不过没关系,他会替你吃各种各样的山珍海味,喝各种美酒,许多你甚至一生都没尝过,不过,你也没机会尝了。”
海老板有些怅然的落下了眸光,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但临死还是个饿死鬼,他暗暗咽了一口口水,血一直从肚子往外流,他身上越来越冷。
琅鸢继续道:“他会怀抱着各种各样的美人,尽享着世上的乐事。”
海老板回想自己的这一生,为了银子奔波,无所不用其极,可还没享上多久的福就要死了,越想越不甘……
琅鸢叹了口气,“你说,你要保护的那个人,他醉心与温香软玉之中时,能不能想起你这个……叛徒?”
说罢,琅鸢抬脚便要出去,海老板叫住,“慢着!”
背对着海老板的琅鸢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我说!”
“我们每天在还上运送的这些东西不过是掩人耳目,济世堂的肉果子实际上是自产自销,但就算是你们到了他们的药铺,也找不到原材料,因为原材料都在地底下!”
琅鸢不由一震,这的确是难得的情报,能让他们去查原料的时候少走不少弯路。
海老板说完,身体已经难以支撑,更加虚弱的瘫在哪里,像一大坨肥肉。“哎……这些人,骗了全天下的人,也该有报应了。”
“你可知道做肉果子的原材料是什么?”琅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