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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年纪的老嬷和女官不再笑不露齿、吃不抬脸,一到午饭的点儿,整个肆堂里全都蹲在凳上,端着碗向嘴里扒饭的身影;
宫巷里,几个捧着食盒的宫女在路上不小心蹭了身,也不再是附身互歉,而是,满口的‘你丫’‘你爹’招呼着。
待问这是为何?
还不都是‘红颜’惹的祸!
作为当今皇朝最大众的梦中情人,作为皇朝时尚界的领军人物,作为后宫女子梦寐以求甚至将其作为终身奋斗目标的……白风,白大人,正是他的喜好……造就了眼下的一切。
稍夸张的说一句,莫说只是如此地步,如果白风敢在众人面前放个话‘他喜欢瞎的’,信不信,当场就有一半人肯为他自挖双眼。
转回正题。所谓一场风雨一场变,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当白雷摇着沉重的脑袋醒过来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现实竟是比梦境还不靠谱。
…………
“你说啥?师姐?没,没听明白……大师兄咋了?他干啥了?哎哟我这头……”白雷被白雨搀扶到桌旁,白雨给她斟了杯水,白雷咕嘟嘟两口就喝了个见底。
“从旁人嘴里说出来,总是不对味儿了,你还亲自是去问他吧。”白雨淡着一张脸,只是看到白雷额上的黑印时,皱了下眉头。
“你这呆子,比你爹还要呆。以后遇见这种事别乱逞能了,你跑进去能有什么用啊?瞧,你师兄还要顾着你,亏得这次你两人都没事……”
白雷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看了师姐半天,才憋出一句:“师姐……瞧见你这样,我现在就想喊你一句‘狗儿娘’了。”
白雨一愣,接着移开了霎脸的小脸,怒道:“没正形!哼,脑袋还是磕轻了,没给你磕醒。”
白雷嘿嘿笑了几声,似是猛地记起一事,伸着脑袋四下望了望,问道:“我大师兄呢?昨晚我……啥也记不得了,那火,他没事吧。我刚醒的时候,好似隐约约看到他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梦……”
白雨移眸看着她那担忧的样子,轻轻叹出一口气:“不是梦,他和小五守着你上半夜,直到你没事了,小五去歇着了,我才来守着你后半夜,他呢,守了你整夜。直到你刚刚醒了,他才走……”
“呀!那大师兄可累坏了。”白雷噘着嘴,摇着脑袋说道:“咱这皮糙肉厚的,大师兄也忒小题大做了,倒是……瞧着我醒了,也不多呆会儿,光瞅着我了,我还没捞着瞅瞅他呢!赔本了……”
白雨笑她那憨傻的样儿,点着她的脑门。“呵,他可不是累的,昨晚那一闹啊,怕是你那脸皮本来就薄的大师兄,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了。放心,不用急,过阵子,你就能天天瞅个够了。”
“怎么?”白雷扑闪着满是期待的大眸子。
“你呀!先把伤养好吧!”说罢,一转身就去吩咐屋外的宫女端药来。“你好生在屋里呆着,我去给师叔他们报个平安。一会儿皇后和皇上说要来看你呢,你打扮下吧。”
白雷瞬间就怒起个嘴:“俺大师兄都歇了,我打扮给谁看啊?”
白雨不再理她,留下个鄙视的白眼后终离开了院子。
屋门刚被打开,屋外成群的宫女就涌了进来,没错,不是走也不是跑,而是……‘涌’进来的。话说那站了三排的宫女,一个个都是紧盯着桌子边一身里衣的白雷,人人面上都是不同的神情,且是要多复杂就多复杂那种。
有的宫女双眼通红,眼眶子外还挂着些泪珠,眸中凝着的白雷的五官都被她腥红的眸色染成了红色;
有的咬牙切齿,甚至连五官都有些扭曲了,双手间传来咯吱吱的响声;
有个闭着眼的,紧闭的眼皮子偶尔飘去白雷脸上两下,却又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别过了头,好生的纠结;
还有个,总算是难得的,竟是笑着的,可是……她那笑却是‘藏着刀’的那一种,白雷就看了她一眼,就让她渗出了一身的疙瘩。
“不是,各位……出啥事儿了吗,咱有话好好说嘛……”白雷被这一群人围观似的盯得有些待不住了,倒退了两步,打了个哆嗦出来。
宫女们静默了好一阵子,终于,一阵嚎啕的哭声打破了一屋的宁静。
“啊啊啊————————!”那哭声,撕心又是裂肺。
白雷被她吓得猛一个后跳,瞪着眸子慌道:“干嘛,干嘛呀?”
那嚎啕的女子哭的好是伤心,哭着哭着,就跪去了地上,又哭着哭着,她身边的几个宫女也跟着红了眼眶。
白雷那叫一个傻了眼儿啊,愣在原处,进也不是劝也不是,完全一副不知所措状。
“这唱的都是哪一出啊?莫非,我还发着梦呢?”
就在白雷发愣的功夫,宫女中一个年长的忍着满面的悲色,忍痛道:“大,大家控制一下情绪,给,给公主更衣吧……”
“嗯,嗯……”几个人,含着泪,渐渐‘逼’近了白雷眼前。
“哎!不是,我是不是错过点儿啥了,姐妹儿几个这是……”
一群粉衣小宫女,掳着袖子,迎面便扑了上来。
“尼玛!啥情况,哎哟哟,我的胳膊,哎哎,脸,别,别扯我脸啊……”
“啊——!那是皮,真皮!不是衣服,哎哟!救,救命啊————!”
白雷醒来后的第一个早晨,好生荒唐又热闹,这场闹剧却正是应了老爹白辰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做人当小心,别哪天死菜了都不知道自己是咋死的。
…………
当白雾和白晴来到白雷院子里的时候,只远远望了他一眼,两人的脸瞬间就变了色。
那时的白雷,微乱的头发,像是刚与人打过一架,身上的衣服穿得歪七扭八不说,领口还松着,露在领子外的脖子上有些淤痕,他的肩头更是时不时的颤抖两下,像浑身生冷似的,总之,那画面颇是凄凉。
“三师姐——!”小五远远看到,喊着就跑了上来。
白晴这一句师姐叫的,院子里正好又起了一道风,白雷连冷带渗的竟有打了个哆嗦出来。
“小,小四,小五……你,你们两个来啦……”白雷颤着细手就伸了过去。
白晴刚跑上来,一把就握住了他的手,眉头微皱:“我们两个早就来了呢?只是刚刚皇后和皇上在院子里,我们只能侯在外面,这不,他们刚走我们就来了。你还好吗?师姐。”
白雷欲哭无泪。“拜托,行行好,叫咱声‘师兄’就算是给咱条活路了。”
白晴嘻嘻笑着做到了白雷的身旁,伸手帮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猛地闻到了一股香味,于是问道:“师兄啊,啥味儿,好香啊。”
白雷眼皮子一拉。“我那皇后娘炖的各种部品,喝的我,现在……浑身是有劲儿没处使。”
白雾刚走上前,就听到了白雷的抱怨,笑着回他:“我也觉得你不用补,瞧你昨晚跑进火场里那劲儿,打死几头牛都有余呢。”
白雷听到这,脑袋一转,只盯着他:“小四你昨晚在场?哎!那那那,那昨晚后来怎么了?我被摔了脑壳以后,然后呢?还有啊……”白雷四下瞅了瞅,压低了声音,小声在白晴耳边问道:
“我昨晚摔了以后,是不是哪儿磕坏了,然后……干了点儿啥?今儿,怎么什么人看我都跟欠他八百两银子似的?”
白雾笑着轻叹了口气:“你昨晚晕了,老实着呢。”
白晴也跟着点头说道:“嗯嗯,就是。我赶来的时候你已经晕过去了,大师兄给你抱回来的,第一眼见着你俩时,正淋的像两只落汤鸡。”
“哦……那就,啊?!等一等!”白雷猛地反应过来。
“你说,说,大师兄,那啥,啥,是给我‘抱’,你确定不是抬,不是抗,不是拎,或者拖?是给俺……抱,抱回来的?”说着,白雷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淡粉。
白晴很配合地点了点头,清澈的大笑容展露在脸上,只是诚实地答道:“嗯,就是抱回来的,而且,抱得可紧了。”
‘轰’一下,白雷的脸上一个火球炸开了,两个小脸蛋瞬间就成了火红色。他只是在心中想象了一下被师兄紧紧的……抱着从宫巷里一路走回来的情形,就觉得喉咙发干,心中还热乎乎的。
白雷一侧脸,看见桌上一个满满的炖盅,拿起来一个仰头就喝了个见底儿。
“咋老觉得像做梦呢……”白雷轻声叹了一句。
“哦!”白雷接着恍然道:“我说这宫里各个见着我,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弄半天,为这啊……”
白雾笑着,劝道:“这回怪大师兄抱你抱得太高调,回头跟他说说,以后瞅准了人少再下手。”
白雷两眼一瞪,直直的瞅着说了这让他忍不桩春心荡漾’话的白雾,眨巴了几下眼,接着……
一条深红顺着他的鼻孔就流了出来。
“啊——!三师兄,你,你流血了!”
白雷伸手一擦,瞧着自己一手的血这才恍然回神儿跳了起来,指着身后屋子里的宫女便喊道:
“哎哎——!!不待着玩儿这么大的,还投毒?!”
白晴一听‘投毒’二字,小脸瞬间吓白了一圈,接着伸手把在了白雷的脉上。
白晴静探了一会儿,叹出口气来:
“师兄你大补的汤药喝的太多了,再加上,咳咳,有火攻心,这血是旺血,不是毒……”
白雷一手堵着鼻子,一手把血往身上蹭,自言自语道:“有火?啥火?”
白晴和白雾闻声当即翻了个大白眼出来,心中同道:
啥火?yu火呗!
…………
这可真是艰难又困苦的一天啊,白雷身心俱创,直到下午,白雷才敢打听大师兄的事,算算时间,这会儿他也该休息足了。
这一打听,才知道,昨夜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儿,白风居然一大早就搬进朝前御书房后面的一个别院里。那里本是皇上临事就寝的地方,谁知道皇上老爹又是打了什么主意,居然就把院子腾给白风暂住了。
知道白风住进了皇宫,白雷心中的忧自然是大于喜的。晚饭时一群小宫女们净挑了些没啥油水的青菜端上来,白雷也是吃的津津有味,不禁让一群妒火中烧的丫头们心中的火气更盛啊。
饭后,白雷片刻不待的直奔朝前。他一路上大气都没喘过几口,脚下生着风,脸上却是开着花,直到别院门口的时候,脚下一停,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和发型。
“咳咳,那啥,我,不,是本公主那啥有,有要事要跟白大人谈的,你们都退下吧。”
跟在白雷身后一群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宫女们听到这,脸上更是红中带紫,却也无法。“是,公主……”小宫女们弓的好似虾米一般却走的好似蜗牛一般,好一会子,才全部退下。
白雷笑的只剩两排大白牙了,一个鼠蹿就溜进了白风的院子。
那时,月亮才将将露了半个脸,剩下那半张是躲在云里的,好似还羞着。
月光将整个院子照的银白发亮,屋门前有一棵两人粗的芙蓉树,初秋,正是芙蓉花开的季节,空气里带着淡淡的甜香。
芙蓉树下有一个石台,台子上摆着一摞摞的书,石桌旁边坐着一个人,月光打在他白色的背影上,正是要多销魂有多销魂。
白雷眼前的这一副画面,彻底让他看呆了,那是似曾相识的一幅画,只是,桃树换做了芙蓉,茅屋变成了大院。
曾几何时,师兄也是在这样静坐在树下,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