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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没有药了……”白晴哭得更凶,内疚的一张脸深埋着,泪水一颗颗坠去了血泊中。
而那时的白雾,正看到,那白雷仰面含笑,嘴角那一抹笑直涩人心肺,一滴水痕从他映着雪峰的眸中滑下,久久,只说了几个字:
“是心……心好痛啊……”
合眸,再未启开。
白雾转回头,飞快地向山下跑去,那一路上,他永远记的那时的狼狈,跌跌撞撞,一身占满了泥土……
…… ……
师叔门外,白雾和白辰的手紧紧攥在一起,那里面,已有两个时辰没有传出动静了。
又过了许久,门被打开,却是师父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来。
白晴冲上去想问,却见师父摇摇头,指了指门内。意思似乎是说‘生死未卜’……
那天,门外聚了好多崇华的上路弟子,都是来看一会儿,就又走了。他们当中,有的说三师兄全身都碎了,死定了;还有的说,不死,以后也是终身残废;还有几个,说白辰师叔医术高超,定能起死回生……
那时白晴紧着十指,面色白的吓人,一脸的泪水。:“师兄,是我太弱,是我……帮不上任何忙……”
白雾拍拍他的额发。“我们以后,会变强大的……”
“嗯,我们约定,一定要努力……努力变强,强到可以凭自己的力量,去保护身边的人。一定,一定要变强啊……寒笙。”
…… ……
寒笙。
寒笙?对了,我都忘了这个名字了,这个名字,早在选择跟‘那个人’一起上崇华山的那一天,就被抛弃了。
天上的星星渐渐隐去,一道薄雾掩住漫天的星辰。
白雾想抬手,却发现身下已无了直觉,除了寒冷,再无其他的痛觉可言。
想到自己定是快死了,白雾竟也凝出一笑,微叹:“原来,这时……心,真的会痛啊。”
“原来,这痛……只是不甘。”缓缓,眸光黯去……
不甘,确实不甘,他如何能甘心啊。七岁那年,那些话语,回荡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
“寒笙,那我不学武,我学医好吗?以后你若为护我受了伤,我就可以为你治疗了。”
“那你跟我一起上山吧!我们一起拜师,他们若不要你,我也不留,反正,我们两个必须在一起。”
“寒笙,以后你就是我师兄啦!你看,我们不用再逃跑,不用躲藏,我们有家了。”
“师兄,我要变强,总有一天……我也能保护你!”
…… ……
山间迷雾遮我路,
识君引我入凡途。
千年孤冢寒山外,
万里晴空对君笙。
作者有话要说: 【PS的话】:
神马?说我这是伪番外?哎哟,没有了啦~
这不是趁机就把白雷五年前坠崖的惨状给交代了嘛~
神马?英雄救美的应该是大湿胸?!
潜水的都不一定是霸王呐~为啥救美的就一定是男猪呐?
嘿嘿~男猪当初虐白雷,我还不歹虐回来?!不好意思~阁子最近……叛变……女主党!!!!
最后,关于小四、小五。没错,各位你们猜对了,崇华山上……一个比一个有背景啊!小四、小五,此二只堪称绝世大雷,看我轰不出你们这群霸王??!!(╬ ̄皿 ̄)=○#( ̄#)3 ̄)小霸王~旋风拳~~~~~~
☆、孽缘不死,贞操不保
崇华内苑一角,窗外的风吹着树枝簌簌地摆动,屋里的书台上一盏油灯正烬,天亮了,只是夜里的寒气还未褪尽。
屋门被人缓缓推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在前,身后还随着一个中年的,屋内浓浓的药味,地上散落着几个瓶罐,只见内堂的床边坐着一个,床上还躺着一个。
为首的白洛英,一身银白裘皮长袍,他轻手解下领扣,将袍子披在了床边那人的身上。
纤细的双肩感受到重量,一个颤抖,回头看来。“师祖!师父……你们来了。”
通红的眸子,微显浮肿的眼皮,此时的白晴,正是这副憔悴的模样。他欲起身,却又一把被师祖按了回去。
“你也是一夜未合眼了,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和你师父在,你可放心。”老眸熠熠含光,透着些许的心疼,更多的,还是心酸。
白闻律走上前,看了眼床上一脸惨白无色的白雾,双眼紧闭,呼气轻弱。不忍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在是保住了命,小五啊,能做的你也都做了,眼下你可要兼顾着自己的身体,若连你也倒下了,又如何……对得起你师兄的用心呢。”
白晴点了点头,却也未再多说什么,盯着昏迷中的师兄又看了一会儿,问道:“师父,派去的师弟们可有回来?有三师兄的消息了么?”
白闻律叹道:“毫无线索,这群人来无影……去又无踪,实在是……不知从何下手啊。”
白洛英见那小五的眼眶又泛了些红,伸手拍了拍,三人之间,静默了一会儿。
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的,正是崇华二子白雨,带着一身的晨雾湿寒,携风而至。
“师父,有发现了。”
屋内三人同是齐目而来,只听那白雨又道:“四师弟昏迷前,居然……用血在地上写了几个卦符,我起初没看懂,适才大师兄说……应是四师弟留下的线索。”
白洛英一步跨上前来,老眸含怒,寒意逼人。“到底是谁?”
“从那符上,只得了三字。”她微顿,又道:“神鸠术!”
白雨说完,抬头一看,却发现脸前的师祖一脸的惊诧,白雨不明,于是又问:“师祖,大师兄说的这个神鸠术究竟是……”
白洛英脚下不稳,恍倒退了两步,白闻律上前,将他搀住,一脸的隐忍,只说了句:“不可能的呀?”
白晴猛地起身,见有了线索,便着急的要问个清楚,揪着师父的一角衣袖,问道:“师父,究竟那是什么?为何弟子从未听过这名字,伤、伤了四师兄的,又是谁呢?”
白闻律看着师父一脸的惊慌未定,于是长叹了口气,侧头于他解释道:“先前你们师祖有个同门的师弟,以五行和医术最为精湛,而他的经络针灸之术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想当年,我和你们白辰师叔也都受过他一番教导,尤其是白辰,他在医术上的天分极高,师叔更是想将一身所学尽授于他。只是……”
白闻律侧目,正瞧见白洛英的眸光黯去,隐忍一番,才又道:“只是后来我这个师叔,偏离了正道,渐渐走上了邪路,这个‘神鸠术’便是他所创。是利用活针和封针将人对外界的一切感知封闭,使人达到无欲无求只一心听从命令的状态,且……这种行尸走肉一样的躯体,寿命极短。当时,他不顾门内各位前辈的劝阻,一心钻研这等邪术,直至后来……走火入魔,被赶出了崇华门下,崇华先祖也将他除了名。”
白晴一怔,手中又紧。“那么……那日伤了四师兄的,就是这个师叔祖?”
此时,白洛英转过了身,一脸的悲恸,摇了摇头。“我那师弟,早在五年前……就仙游了。”
“那、那……究竟是谁干的?”
白洛英负手,垂眸许久,终吐出沉重地一句:“我师弟当年被赶出崇华,只留一手札,传其爱徒。如果那札中真记录了他的‘神鸠术’,那么,当今世上……懂得‘神鸠术’的,便只剩……那白辰一人了。”
屋内一卷疾风穿堂而过,桌上的烛液,鲜红褪去,泛白凝结。堂中四人各怀心事,沉默良久。
“雨儿……”白洛英未动,只垂头间低声问了句。“白风去哪里了?”
“大师兄……”白雨微顿,又道:“去通知官府了,看看能否寻到些消息。”
白洛英点了点头,接着兀自转身,向门外走去。他身后的白闻律欲上前去搀他,却又被他推了开来,长叹一气,沉重的步伐又起……
白雨看着那渐渐走远的两人,心中却陷入了一阵沉思:
她撒了谎。
而白雨是很少说谎的人。所以,她感到有些内疚,无论是对信任她的师祖,还是对疼爱自己的父亲。即便这样,她还是骗了他们:其实,白风寻到线索,独自去追寻了。
为了不让年迈的师祖和爹更加担心,她只得隐瞒真相。
就在刚刚,她也弄不明白,这个大师兄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所做的,又是为了什么?她一度认为,他是个自私的人,可是……
‘你去哪儿?’
他兀自走着,不回头。‘去讨回来。’他似是在说,老四受的伤。
可她不信,偏问:‘讨什么?’
‘讨他们欠崇华的。’
她笑。‘那些人能把老四伤成这样,而且……看得出,他们是有意停手才留了老四一条命,你一个人去,恐怕下场好不了多少。’
他猛地止步,转后对上她的双眸,淡淡道:“若真是那样,不也正遂了你的愿……”
说罢,翩翩白衣,绝尘而去。
她怔然,恍惚中挑起一笑。这个白风,真的很难琢磨,因为他真的太会伪装和隐藏……
五年前,她亲眼看见,白风一掌将白雷从雪峰顶推了下去,当她以为白雷就这么死去的时候,一瞬间,恨透了这个绝情的师兄。
可是,当白雨满腹的疑问和一腔怒火还未走到他的面前,那时……
是白风自己倒在了地上,他双膝瘫软的跪在那里,带着一脸的绝望和悲恸,白雨躲在树后,不远处的她亲耳听见,师兄对着天空长长的喊了一声,那声音,像是歇斯底里,又似撕心裂肺。
没有任何原因的,白雨只是听见那一声呐喊,泪水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当泪珠坠落雪面,她转目,便望见了远处那一抹鲜红绽放在洁白一片中的画面。那时白风口中的鲜血止不住的流出来,白雨看清那一幕,惊慌的跑上前去,只是……
当她一手负在那洁白又冰冷的胸口时,白雨清晰的记得,她手掌下的那颗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一片血,温热还未退去,那人的身体却开始渐渐变凉……
那一年的这一天,那一天的这一幕,变成一个秘密,一直隐瞒在白雨的心中。她是这世上,唯一见证了这一幕真相的人。即便后来,坠崖的人生还了,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恢复了过去的生活;而那个心跳停止的,也被师祖用‘一夜白头’将他从地府拉了回来,闭关修养多年,后来的白雨也曾经想过这样一个愚蠢的问题……
那两人,是否也曾在鬼门关前,见了一面呢?
那一瞬间,他们又对彼此说了些什么呢?
是否就在那里,解开了前世曾经结下的情仇与恩怨呢?
白雨收回了思绪,而白风的身影已消失在林中,只剩风声簌簌。她忍不住抿弯了嘴角,那一瞬芳华之姿,似春风坠面,拂尽了愁绪,只微笑而道:
“这两个傻子,藏得那么辛苦,明明……是越来越明显了,不是吗?”
…… ……
…… ……
“阿嚏!”
白雷揉了揉通红的鼻子,手上蹭到了些鼻涕,顺手往身下的黑衣上一抹,这才收回了手。
四周是一片茂密的树林,他们已经在这片林中走了一整天了,太阳开始西沉,再不过两个时辰,天便要黑了。
白雷看头又看了四周几个黑衣,各个都是双眼无神,半死不活,走路姿势也是呆板一致,而身下这个把自己扛在肩头的黑衣,好似肩膀上抡的不过是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