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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身的陪他一起跳入万丈深渊,那是……同生共死的勇气啊,可此时,又是什么力量,让他的大师兄,离他远了呢?
白雷飘无可依的一颗心,悠悠荡荡,走进了贤王府的侧门,又朦朦胧胧的穿过了院子。
院中的景色依旧,花艳草盛,可是,那一切……都与白雷无关了。
…… ……
…… ……
贤王宴堂正厅的主座上,是一张凝重与忐忑相纠结的面庞,俊眉飞扬,鹰目如炬。那是一身素装的皇上,那是,一颗久寻自己失散骨肉多年终于如愿以偿的仁父之心。
在他身旁一直红着眼眶紧握着田紫荇双手的华衣妇人,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圣上唯一的正室,皇朝的国母——田绯莹。
只见她一双泪目早已尽显了疲惫与沧桑,而一直立在她身旁的田紫荇,相仿的面孔,只是脸上的泪,于她更盛。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啊啊啊……”
第一个念叨的,是田紫荇;而第二个声泪俱下而唤的,便是白辰了。
田绯莹一面摇着头,一面甩着泪,似是久难成声。一旁的皇上还留着几分的理智,于那二人说道:
“来时,我与绯莹已说好了,这事……过去这么多年了,无论怪谁都是无用了。好在,这孩子……算是找回来了。这么多年来的养育之恩还未与你算,又怎谈过错呢?”
田紫荇和白辰一听那‘养育之恩’四字,二人同是一抖,那四字,犹如四把尖刀,字字割心啊!
“可,可是……”白辰正要开口,这时,一直在主座的贤王先他一步开口了。
“杭骥啊!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因为公主从小是被武林中人领养去了,这江湖上嘛,鱼龙混杂的自是诸多不便啊,所以白辰啊,自幼时,便把她当做男孩来养了。”
“什,什么?男,男孩——?!”田绯莹一听,当时就泪奔了,一手握着田紫荇,另只捏着官帽椅的手‘咔吧’一声就将扶手捏了个粉碎。(田家遗传……以前提到过捏。)
皇上一听也是一愣,可寻思一下,还是沉住了气,接着说道:“绯莹,无妨,便是豪气些,倒也随了我,她既是公主身,又有谁敢说他泼辣呀?无碍,无碍的。”
这话虽是为了安慰田绯莹才说的,可确也是起了一定的作用。田绯莹果真拭了拭脸上的泪,点了点头。
白辰见这架势,心中那久悬多日的石头先是落了一半,可就在他终于对今后的人生燃起星星之火时,突然,白雨的一段话,彻底将他雷了个外焦里嫩。
迟来的白雨进厅后,朝着正堂大略的行了礼,接着对一旁的白辰说道:“师叔,白雷她不在屋里,后院也没有,我以为他来了前厅……可是,他,似乎不见了呢。”
“啥——?”白辰一个跳脚,当即蹦了个老高,凑头到白雨耳旁悄悄问了句:“尼玛的白风那小子呢?尼玛,这节骨眼上,是要给我来私奔吗?”
白雨缓缓看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接着,白风的声音传入了白辰的耳内,淡淡只几字:“师叔,我送她回来后,就一直在这里了……”白辰这一回头,才见那正厅的一角,白风早就立在那里了,只是一直没有出声,也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白辰这下慌神了,颤颤巍巍的转过身,老眼满是泪水的对着那堂上的二人,说道:
“皇,皇上,那,那,那孩子……有,有点儿……怕生,呵,呵呵呵。”干笑出几声。
“你那是什么意思?”龙颜一震。
白辰吓得赶紧埋头跪了下去。
正当这时,白风不着痕迹的走到了正堂的一个窗户旁,缓缓推了开来。向外探了探,接着回目说道:“他在这里……”
众人闻此言,争相恐后蜂拥而上,而这时,最先探出身子的白辰一个猛子就翻出了窗外,边喊道:“哪儿呢,哪儿呢?雷子————?!”
白辰之后,是白风、田紫荇,连皇上和皇后二人也相搀扶着翻出了窗外。
可窗外空空荡荡,只在那窗下的泥土旁,躺着一只灰灰旧旧的鞋子,那鞋子里面,还缝着四枚铜板。(白雷专利)
“我,我……我的女儿的?”田绯莹用几乎绝望的口吻对着白辰和白风唤了一句。
可白辰脸色白过了又白,在白无可白之际,只缓缓道了几个字出来:“吓,吓跑了吧?”
此时,就连那镇定的皇上也急了眼,四下看去,盛怒道:“这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他能跑到哪里去啊?”
白辰黑着脸,看了看一旁的白风。只见那白风沉重的点了下头,接着,白辰缓缓移开了身子。指着自己身后那墙角边的一个只有脑袋那么大小的狗洞说道:
“从这儿……跑了。”
“…… ……”
“…… ……”
“我!我发誓,这本事真不是我教的,这,这玩意儿他生来就会,这丫是遗传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没有更,今晚我把二更合一了,算补偿哈。知道好多人又要骂的,今晚这字数,还算对得起大家吧?
☆、怨也是你,恋也是你
皇朝北玄武门外,金戈铮亮,铁马嗒嗒,一片尘土扬来,御林军队一片呐喊之声,声声震天。
战鼓转快,左右二翼先开而合,是谓之‘夹翼之术’,皇朝一二等大将莫不是点头含笑,对着自己训练有素的御林军卫,满脸皆是得意之色。
“停——!”
只听那校场上一声龙威高喝,御林勒马而止,众人惊目而来。
“圣上……”老将军一脸愁容,正不知是何处错漏引得了龙颜盛怒,正待这时,宋帝拂袖而起,一手重重的拍在那城墙的石壁上,蹙眉叹道:
“想我坐拥千军万马又如何?便是你们一敌百,万夫莫敌又能如何?我,我却是……连我自己的女儿都……”
说罢,宋帝长叹出一气,转身再坐回了龙椅之上。明晃晃的袖角一挥,淡颜道:
“算了,继续,让他们……继续吧。”
“是……”几名老将之间互相探视了几眼,接着,令旗一出,训练又起。
…………
这是一场历时半年的御林军苦驯的成果演习,每当这种时候,自幼便善习兵法的宋杭骥总会十分兴奋的看着那支自豪的军队,可这时,对于他来说,任何事都无法让他感到兴奋了。
因为就在前天,原本以为就要到达他这一生兴奋之最高点的宋杭骥,猛地被人从头顶浇了一盆凉水下来。
整颗心,除了寒,就是凉。
当上书房中沉静了半日后,那一扇朱漆大门再次被人缓缓的推开,一抹白衣,轻脚而入。
那时的宋杭骥还是一脸的落寞,仿佛一个刚刚被人遗弃的孩子,他无神的眼睛扫过了堂中的白风一眼,接着淡淡回了句:
“今天没有心情跟你吵……”
白风微上前了两步,接着,附身而道:“皇上,我寻到‘她’的踪迹了……”
闻言,宋杭骥赶紧抬目而来,眼中的火光刚要盛起来,却又陡然暗了下去。
“便是寻到了又如何?你那日没看到吗?她怕我,她……她躲着我,那孩子一定还……恨着我们呢。”说着,宋杭骥双目一红,微泛了莹光。
“皇上,或许,是你想的太多了。‘她’……不是那样的人。”
宋杭骥微抬目看了白风一眼,只见他一脸的沉稳与淡颜,似是胸有成竹般的坚信着什么。又问道:“是啊,你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啊,谁承想,在你身边来来回回那么久的人,就是我苦寻多年都未果的亲生女儿啊……”
“那,白风,你说……她,她见了我为何要跑呢?就因为我是皇上?可她就是公主了呀?天底下多少姑娘做梦都希望自己能一夜之间成为公主,飞上枝头做凤凰啊,可她……为何要逃呢?”
白风淡目,久久,才道了一句:“皇上,你只觉得那些都是好的,便一味的给她,可是……谁又曾问过她,她到底想不想要呢?”
天底下不乏喜欢做凤凰的乌鸦,可是,也有喜爱着自己一身黝黑的乌鸦啊?
白雷是羡慕凤凰,可他,却也从没说过要做那‘凤凰’……
…………
没错,一直以来,白雷过的日子,虽说是有些阴阳失调了,可他起码都是随着自己意愿顺着自己的步伐走的。
如今,冷不丁的就从天上掉下了一个皇帝爹爹皇后娘,这梦,美是美,可白雷明显有点吃不消了。
旁的不说,就说那皇宫深院吧,这么多年来,白雷也只是听说书的讲过几回,连那宫墙有多高,他都没亲身量过……
“唉,朱老爹,你说这皇城的墙有多高啊?”
西街口杀猪圈的第一把刀——朱成柴,将手中磨了半天的剁骨到放到一旁,豪气的一笑,对着白雷数道:
“咱哪知道那墙有多高啊,不过还是看得出来一点:就你这小身子骨啊,就是十个摞起来也抵不过那墙高。”
白雷似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接着又转过脸,一脸认真的再次问道:“朱老爹,那……你说这皇城的墙角会不会有个狗洞啥的,老鼠洞也行啊。”
朱成柴一愣,接着仰天哈哈大笑了一番。“我说白大兄弟啊,你这两天可是没少问我关于这皇城城墙的事儿,你……莫不是有个相好关在里面吧?你是寻着法的往里冲啊。呵,听大哥一句,那里面可是龙潭虎穴啊……你就是只老鼠,钻的进去,却也活不下来啊!”
白雷闻言浑身激起一层疙瘩,接着摇了摇头,正待这时,街口上几个提着菜篮的妇人正向着这边走来了。白雷眼尖,赶紧抄起手里的半月寒刀嗖嗖的在掌心转了几圈,接着‘啪’的一声,剁在了菜板上,一面提着嗓子喊道:
“上好的,新鲜的,土养小猪仔了啊——!凉拌清爽不油腻,榨油喷儿香啊——!另有成年老猪后脚骨,炖汤大补,以形养身了啊——!”
那朱成柴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白雷,暗自点了点头,说道:“起初还怕招了个童工来,这么一看,你这小子还真能干,会切会卖的,还真是我老朱捡了便宜了呢!”
白雷朝着他挤出个俏皮的笑,接着扭头回去继续招呼那上门的几个妇人。
朱成柴愣了愣神,接着莫名地摇了摇脑袋,一面转着身子,一面悄悄的自言道:“刚刚莫不是花眼了,怎……好像看见个女子似的?”
话说白雷此时应征的这个‘猪肉摊子’,其实就在距离贤王府不算太远的西北角的一个旧城巷子里。只是,这里大都是些廉价的早市,摆摊的都是私贩,卖的都是老百姓的生菜生肉,人多又杂,倒也给白雷提供了个藏身的好去处。
许多人会好奇,白雷究竟为何会在那样的场景下一走了之,其实,换位思考一下,白雷的所行,却也不难解释。
首先,从心里角度上来说,白雷是有些生气的。你想啊,每天在一起朝夕相对的人有那么多,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亲生父母就是当今的皇上和皇后,可是,直到要见面了,所有人都是瞒着他的。这种被众人背叛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啊。
再来说说,白雷对于‘公主’这个身份的思考。没错,白雷是个很爱财的人,可那种爱,是一种近似于为生活添姿添彩的小趣味,可当这种小趣味被现实无限的放大化了,那么,当这些‘物质’与他鲜明得性格特质相碰撞时,究竟是,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