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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大人果然受理了,还让老了人给我帮手。那接下来呢,该怎么办?”
萧玉台伸了伸懒腰:“我回家吃饭了,你照看好他们。还有严二姑娘,保护好自己,千万别想不开。”
严绪张口结舌的,把人从后院墙给送走,突然灵光一闪:“这些人为什么不进来?就光在门口骂?而且后面为什么没人?”
萧玉台道:“一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本身就很惨了。更惨的是,人尽皆知。现在最惨的,还是她明明是受害者,却被污蔑,被侮辱,被伤害。这就是他们的目的,一旦你姐姐不能说话了,那就是死无对证了。照看好她。”
严绪重重点头,狗腿的道:“那师傅小心。”
萧玉台回到院中,就闻到一股莲子清香。白玘想着她可能没什么胃口,做了一个莲子银耳清汤,一个清炒藕笋,还有几个小点心。
“忙了一天,累了吧?”白玘一伸手把人掐到了腿上,捏了捏她的肩膀。
萧玉台是懒散啊,可没享受别人按摩的福气,忸怩的笑成一团:“不能捏,不能捏,。”
白玘把手贴在她肩膀上,一股暖暖的气流贴上去,暖融融的,都差点要睡着了。
“最近怎么这么困呢?”萧玉台转了个身,喂了他一口莲子汤。“该不会是有了吧?”
白玘抱着她娇软的身子,这么小小的一个人儿,却是他整个世界。他满足的叹了口气:“想吗?”
萧玉台不说话了,含含混混的吃着藕笋,贝齿咬在白嫩的藕笋上,发出一点点脆响。
“你说什么呀,想不想的。”
白玘捏了她一把:“你所有的本事,都是拿来欺负我这个老实人的。”
萧玉台咯咯笑着:“那你呢,想不想?”
白玘黑着脸,简直不想理她。
萧玉台得意的扭了扭:“昨天晚上,我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你在叹气。该不会是大半夜的还睡不着吧?”
白玘咬着她的小耳朵:“你等着!以后你就知道了,等你开了头,也有你睡不着的时候。”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心仪的女子睡在旁边,哪能安分睡觉?偏偏舍不得动她一根指头。
只不过,但凡女子,若是开了头,也叫她知道知道,男色当前,必定也是难以安眠的。
萧玉台不逗他了:“我也想。不过,我不太喜欢富林镇这地方,过些时候,我们找个好地方好不好?”
白玘了她一脸口水,最后两个人分着吃完了一碗汤,还有几个点心。
天气热起来,白玘身边冬暖夏凉,萧玉台又很不愿意委屈自己,入夏以后每天只穿一件薄的吓人的短裙裳,睡觉就极不老实,还自动的往冷气源头边上凑。
白玘还未睡一会儿,就被她给“抱”醒了。
晚饭时候,才被了一番。白玘不乐意了,捏了捏她的脸蛋,又伸进去摸了好,这人睡得死沉,哼哼几声,黏糊的更紧了。
白玘自然睡不着了。简直越想越气啊。
“萧玉台。”
一连叫了十几声,萧玉台才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大半夜的,怎么又不睡?怎么今儿叫我,有点咬牙切齿似的?”
白玘心道:你也晓得我是不好惹的?
可面上还是一本正经:“不是你说,若有情况,便叫你。”说着,拈出一面水镜,赫然就是黄精。
萧玉台一下子就醒了:“这……是在外面啊,好像是树林子?这大半夜的,她和你一样睡不着不成?”
白玘还真是歪打正着了。
黄精在黑灯瞎火的林子里等了一会儿,就见一个形容有些猥琐的干瘪少年探出了头。
“诶,我去,真丑!”
连萧玉台这种号称不以貌取人的,都吃了一惊。
“长成这样,真是个人吗?”
这人浑身干瘪,说是皮包骨头,又不太一样,脸也是干干的感觉,总之一眼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就是两个字,干瘪。和一半的瘦削完全不同。头发枯黄,全都束在头顶也只有一小把。下巴上一撮暗黄色的小,鼻子下面又有两撮。
萧玉台感慨道:“这人长的,真古怪。”
白玘伸出手指,一下一下替她梳着头发:“哪里古怪?”
“就是……就是感觉,长的不像个人。”
第二百二十三章不是人
白玘不言语了。这根本就不是个人。只不过隔着水镜,他也无法分辨,到底是什么东西。
黄精和干瘪男子见了面,脸色不太好看。
干瘪男子蹲在她脚边,弱弱的拽了拽她衣袖:“阿精,你怎么了呀?怎么不说话了?”
萧玉台啃着果干,呀了一声:“怎么觉得像条小狗?”
白玘捏了捏她的耳朵:“看着玩儿吧。”
黄精甩开干瘪男子的手,不耐烦的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高兴的起来吗?”
干瘪男子呆呆的哦了一声:“那……是不是他又对你不好?要不,我想办法去教训教训他?”
黄精冷笑一声,嫌弃的看着地上蹲着的干瘪男子:“你能做什么?你怎么这么厉害啊?你怎么教训他?”
干瘪男子动了动嘴皮子,垂下了头,突然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眼里亮亮的:“阿精,你再叫我一声好吗?”
黄精满脸不耐烦,最终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阿细。”
“哎!”“阿细”顿时兴高采烈,牵着衣袖跟她保证。“阿精你放心,我去教训教训他。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靠你得来的,居然还敢对你不好,这个狼心狗肺的人,我一定让他回心转意。”
黄精看他那样子,摇头摆尾的跟条小狗似的,嗤笑道:“不就是一个名字,也值得你这么高兴?”
黄精是他一手养大的,她已经记不太清楚小时候的事情,只记得是在山里,什么也没有,永远只有他们两。后来她被严家收养,她天生就带着黄精的药材香气,严家把她当成大小姐一样养着,锦衣玉食,奴仆环绕,渐渐的她就再也不愿意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了。
再见到他,黄精不太高兴,可毕竟是从小照顾自己的人。他没有名字,黄精随口给他取了一个。
“你看起来这么细细长长的,又干又瘪,就叫阿精好了。”
阿细走后,黄精站在风露里呆了一会儿,萧玉台眼尖,咦了一声,指着林子里一片衣角:“小白,这个……不会是严书维吧?”
暗林里,严书维望着阿细和黄精的方向,双目圆瞪,既有阴狠,也有喜悦。
收了水镜,萧玉台觉得有点奇怪:“这三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小白,你觉得,这三个人里,真正会医术的是谁?”
白玘平躺在床上,任由她抱住自己一条胳膊,软软的不自觉的蹭着。
他有点儿心不在焉。
“你觉得呢?”
“黄精确实医术不错,但秘密太多。至于严书维,我没见过。方才那个阿细……人情世故一概不通,也不像会治病救人的样子。若以我所知,世上没有哪一种救人的办法,需要这么隐秘,可是那些人的病又的确是痊愈了。这才是我最疑惑的地方。而且,最奇怪的,还是今天黄精的态度。”
白玘一低头,唇就捧在她温热的软发上,似乎有些意识游离,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答了什么。
“有什么奇怪?”
萧玉台自说自话:“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黄精若是求助,难道不应该问问该怎么办?可是她似乎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更在意的,是严书维对她不好。照理说,哪个男子碰到这样的纠纷,不论是他被人诬陷,还是他欺辱女子事发,心情都不会太好吧?最好的理由就是,黄精根本就不在意这件事情,不管她相不相信严书维,她觉得这件事对锄砚堂不会有影响。又或者,她有十分有力的证据,证明严书维绝对没有做这件事。所以,才这么淡定。”
萧玉台所料不假,虽说外面堵了不少人,但县官老爷发下话来,为公平公正计,将会公审此案。这些人再来闹事也没什么用了,渐渐的就散了。
而严绪四下查证,虽说遇到了些阻碍,但也找到了不少有力的证据。很快,就到了开庭公审的当天。
虽说是公审,但毕竟涉及女子名节,便从富林镇名流、严家、锄砚堂等等,挑选了三十余人出来观看庭审,并没有完全公开。萧玉台因为严绪力求,也莫名其妙的以严绪师傅的名义进去观看。
严家二姑娘当先跪下,将两次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她端端正正的跪在庭上,没有痛哭流涕,平平静静的说完了。
萧玉台都有些佩服这个小姑娘了。
刘启彤拈了拈自己的山羊胡子,轻咳两声:“严家姑娘出事之后,便即刻报案了,这……府衙的女医看过,的确是接连数次遭逢不幸。只不过,严家姑娘当时昏迷不醒,如何就能确定,此事是严书维所为呢?”
严书维站在一旁,即刻道:“大人所言不错。严家锄砚堂自有治病救人的秘方,这法子富林镇人人皆知。就连大人家的贵亲,也曾接受过治疗,但都没有任何问题。”
“堂下不得喧哗。”刘启彤拍了拍桌子,“严二,本官问你,你如何能确认,那人就是严书维?”
严二眼眶微红,回想起当日细节,情绪波动厉害,最后轻声道:“那人身上的气味,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此案细节,刘启彤早就有数了,又拍了拍桌子,问道:“仅凭气味,不足为证。富林镇人都知道,黄娘子自幼长于山林,吃黄精长大的,身上便有异香,严大夫与黄娘子自幼便在一处,自然有些沾染。若是有心人如法炮制,恐怕……严姑娘在昏迷之中,也很难分辨清楚啊。”
严二神情悲愤:“大人,其实……小女还有证据。只不过,是在隐秘处。当天,女医也曾取证,留有描画。那处伤痕至今未消,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再有女医取证。”
事已至此,严二也顾不上什么,原原本本的说了,原来她腰腿处被留下了一道极深的印子,女医取证过后,将上面的印子给描画下来,呈上堂去。
严书维一见,脸色微变,连身子都跟着晃了晃:“大人,这不可能啊!”
刘启彤一看,有些怪异的问:“什么不可能?严二姑娘,你说这就是证据?”
“大人应该也觉得眼熟吧?锄砚堂有一枚扳指,世代相传。这上面的半边图案,大人一对便知。”
第二百二十四章怪异的两口子
严二姑娘身上的血红,确确实实就是锄砚堂的当家人信物——紫金扳指。
也是严二天生体质奇特,稍有淤痕,经久不退。这才能清清楚楚的看出,那痕迹上还有一个严字。
严书维已经乱了阵脚,神色慌张,嗫嚅无言。看他这反应,也根本都不需要两下对照了。
何况紫金扳指材质珍贵,做工精致,岂是寻常人可以仿制假冒?
公审继续,之后因为小巷子那一次,毕竟是在外面,严绪也找到几个证人,虽然都没有亲眼看见严二被人羞辱,但几番证词,都能交叉证明,确实有一个锦衣男子带着严二姑娘走了,只不过并不知道严二姑娘已经被人控制。
罪证确凿,刘启彤惊堂木一拍,当场将人收押。
严书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