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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粉伞看见狗子睁开眼,也嫌弃的看了一眼严绪:“行了,我知道了,既然豆豆没事,那你回去吧。真是虚惊一场,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呢。”
严绪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小粉伞正从院门里看他,露出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
“小姑娘,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隔壁的王阿婆说的,云夏堂有个严大夫,生意不好,年纪轻轻的也挣不到钱娶媳妇儿,所以什么病都治。她说,你还给她家的猪看过病呢。看来,你真的挺会给小动物看病的。”
这个误会可就大了,严绪急忙澄清:“不是,小姑娘,你误会了。我是给人看病的大夫……”
“知道了,知道了,豆豆再不舒服,我会再去找你的。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生意的。”说完,不听他再解释就关上了门。
严绪站在门外,笑着摇了摇头。
这小姑娘无法无天的劲儿,倒是有点像师傅。只是师傅的无法无天,是存着的,积攒着的。这丫头也许就是刁蛮了些。
总之,那晶亮的眼睛,殷红的小嘴,都是那样可人。
这黑与红,还有一片粉云,在严绪脑子里闪了三天。一场秋雨过后,就连云夏堂都忙起来,不少孩子发了高热,还有好几个孩子出了热惊风。临安县不小,可人群居住分散,大夫都在城中,秦臻担心救治不及时,亲自来请了萧玉台,将临安县的十几名大夫分散安置。严绪尚未出师,跟着萧玉台忙的脚不沾地,也渐渐的想不起来那片迷人的粉了。
好在是虚惊一场,因为看诊及时,也并没有传染性的风寒。严绪跟着萧玉台回城时,已经天黑了,不知怎么的,就想再去云夏堂看看。这两日都在外面,云夏堂里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可毕竟是他的小窝。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夜色迷蒙下,一片粉红。
严绪顿住了。
小姑娘转过头,很是不耐烦:“来了怎么不叫人?等你半天了!”
严绪问道:“怎么了?豆豆又落水了?”
小姑娘呸了一声:“胡说八道,你不是说你是医人的吗?我病了,你来瞧瞧。你愣着干什么?还是说,你真的只会给豆豆看诊?那也行,你就当我是豆豆,快点给我看看吧!我实在是太难受了……好,好难受……”
小姑娘话音低微,红伞离手,粉云倾塌,人也晕了过去。
第二百七十一章我徒弟恋爱了
七斤来的时候,萧玉台正在院中浇花,听脚步声轻而持重,就知道是她来了,遂头也没抬。自从上次七斤由严绪转交请柬之后,萧玉台就越发懒得搭理她了。
白玘也不待见七斤,若是待在旁边,肯定没什么好脸色,可他要敢给七斤冷脸,他的小娇妻就要给他冷脸了。干脆端着一筐核桃闪到屋里了。
七斤在石桌上坐下:“大中午的浇花,你也不怕把白玘千辛万苦给你搜罗来的这些花给浇死。”
萧玉台眼也不抬:“有我家小白在,花四季开,果子天天有。”
七斤冷不丁道:“你那个小徒弟,小严和一个小姑娘好上了,你知道吗?”
萧玉台这才正儿八经的抬头,瞥了她一眼:“哪里的小姑娘?”
七斤早就查过了:“小姑娘家境不错,家中只有一个奶奶,祖孙两相依为命。家里有几十亩田地,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你徒弟的问题比较大。”
“怎么?”
七斤啧啧两声:“他自从认识这小姑娘以后,成天魂不守舍的,就连看诊也带着这小姑娘。昨天,似乎是小姑娘的祖母找上门来了,严绪一时激动,将祖母给推倒了。你说说他,不就是一个小姑娘嘛。”
萧玉台冷笑一声:“你没有资格说严绪。所以,那孩子的祖母是不太愿意?”
“当然不愿意。严绪来路不明,又无父无母,田产家财一样也没有,再加上,他太禽兽了!那小姑娘才十三岁。模样长的倒是挺好看的,确实能让人神魂颠倒。”
萧玉台默默的放下水壶:“那我家小严不也才十五……”
“你就是偏心眼,总之你家徒弟,你自然看着什么都好。好在人家没什么事情,也不打算追究。那小姑娘被祖母带回家去了,你那徒弟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呢。已经是半个废人了。你料理完你的花,就尽快去料理料理你徒弟吧。”七斤说完严绪的事情,便说到了自己。
“我不成亲了。”
萧玉台冷笑一声:“幡然悔悟了?”
“捉奸在床了。”
萧玉台咔擦一下,剪掉了一朵就要开的花骨头,皱了皱眉头,可把她心疼坏了。
“你把他捉奸在床了?你要是想让孩子有个爹,还是能将就用用的,打他几顿揍服了就行。只不过就是看着恶心了点……”
“不是,是我被人家捉奸在床了。我的天,胡家那一大家子人,就连厨房里烧火的大妈都看见了……说起来话就长了,有饭吗?”
“你……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连饭都混不到嘴了?所以你找那么个男人能有什么用!”萧玉台没好气的道:“锅里有,自己去盛。”
这几天七斤一直觉得胡敏徐有些古怪,今天又闪闪躲躲的出了门。七斤是谁啊?一路跟踪,竟然跟到了一处暗巷,那门上大白天的还挑着红灯笼,正是一处暗门子。
七斤不是个傻子,这男人到这种地方能做什么?她想着他既然这样,不如就此了断个干净,于是转身就走,走出一段,又觉得大不甘心。这男人之前浓情蜜意,又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就能甘心?
就算要断,也不能让胡家人再去纠缠她,于是翻了院墙进去,打算趁两人“风狂雨骤”的时候,把这一对狗男女给光溜溜的撵出来,叫他以后还有脸面在临安县立足!
谁知道,刚摸到房门口,就被迷倒了。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家丁的床上。还没回过神来,胡敏徐就带着人撞开了大门,胡家二老、三个表妹,还有一众婆子下人,连厨房里烧火的婆子都堵在门口。
萧玉台讶然这事情的顺利:“究竟是什么人构陷你,怎么会如此顺利?难道胡敏徐也有份?”
七斤怒气腾腾的扒了两碗饭:“可恨我当时都没看清楚,胡敏徐和那暗门子睡了没有。不对,睡没睡也不要紧了,反正我不嫁了。他母亲还想将我拿住,全家老小被我揍了一顿,打出来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萧玉台扔下剪刀,进屋换了身衣裳就重新杀了出来。
“胡敏徐既然不傻,自然能看出端倪。胡家那么多糟心事我都忍了,怎么会在这时候做这种事情?何况,我就算要换男人,那我找谁不好?非要去找胡家的家丁?我就赖上胡家了啊?可他当时什么也没错,第一反应就是上下看我,见我衣裳完好才松了口气。之后也是他据理力争,为我洗清了嫌疑。”
“不过你还是大打出手,闹了一场跑回来了?”萧玉台眼珠一转,“他不会是让你做妾吧?”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不管是真是假,总之我是着了人家的道了,他母亲提议,他看着我犹豫不决……几个婆子来拦我,我就打出来了。反正我是不嫁了,还管他呢,他算哪根葱?我搭理他的时候,便拿他当回事,不愿意搭理他,他什么都不是。”
正说着,胡敏徐就急匆匆的找来了,手上、脸上都带了伤,还没进门,就被小奶猫阿精招呼了一顿,摔进蔷薇花丛里,一瘸一拐踉跄着进来的。
胡敏徐过五关斩六将进了门,远远就看见萧玉台坐在她身边,两个姑娘一个挺直如竹,一个歪歪斜斜靠坐着,看不出什么威胁,他却莫名的心里发憷。好在七斤不知和她说了什么,那歪歪斜斜坐着的小姑娘就起身进屋里去了。
胡敏徐松了口气,还没走进,就噗通一声跪下,腿上的伤口一疼,头又撞在石桌上,当即就鼓起一个大肿包。
“小七,你别气了,家里人胡闹,我已经在查……你怀了身孕,可曾吃过饭了?我本想立即出门找你,可是母亲不依不饶,拿绳子挂在房梁上,我实在没办法,才耽搁了……小七,你也知道,我自小父亲就不顶用,家中大大小小的事务全都是母亲在操持,她含辛茹苦将我拉扯大,虽说有时犯糊涂,可是我实在不忍心顶撞她。但你放心,这些事情我会和母亲说好的,等你进门以后,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七斤早就断了寻常过一世的念想,自然也不在意什么胡敏徐,更不应他言语而动怒。反而敛了正色,含笑如戏谑般问道:“进你家的门,是走正门,还是偏门?”
胡敏徐斩钉截铁:“自然是正门。小七,我发誓,我只会有你一个妻子。”
七斤又笑:“若是你我成婚之日,你母亲一根绳子挂在房梁上,你该如何?”
胡敏徐急了,道:“这……这怎么可能?不会的……”
七斤轻笑一声,懒得再和他啰嗦:“你也不必再施展什么苦肉计了。胡敏徐,你走吧,我一时大意在你家里出了事,之后气怒难消,连你父亲、母亲都被我揍了,那就更不可能再嫁进你家。”
第二百七十二章叔嫂不伦
秋风荫凉,花虽然好,可仍然不似夏日,花朵在骄阳之下,仿佛能发光。
胡敏徐还是跪在地上,身上的伤是真的,先是被七斤给打了,与母亲纠缠的时候又挨了几棍子。等进门的时候又被阿精戏弄,摔进了蔷薇丛里,膝盖疼痛难忍,他头上渗出汗珠,可仍旧维持着跪着的姿势——虽说他心里清楚,七斤这样的人,最烦的就是你卖惨博同情,可是不跪,情况更糟糕。既然跪了,他就跪完,赌一赌,她还有一丝不忍心。
七斤却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胡敏徐,你不傻。我和你如今的情形,不可能再好了。你现在出去,约束好你家中的人,你还能安安稳稳的做你的临安知县。若是再有人来找我的麻烦,你该知道,我是不讲什么清高规矩的,哪里能让你难受,我就做什么手脚。就算是因私仇而阻碍你的官运又怎样,谁会来管你一个区区的小知县,谁会为了你得罪薛侯爷?何况,这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
胡敏徐再也坚持不住了,腿一软就坐到了地面上,半晌才支撑着起身。走出几步,突然回头:“第一,胡家的家事确实太多,母亲强盛,父亲懦弱,还有拎不清的嫂子。但你与结识之初,我就一一交代了。我说,将来你我成家之后,就从旁支过继一个孩子给我长嫂,我宁愿和你分家出来,清净度日。这你都是知道的,你也没有反驳。假如你是因为我的家事而后悔,未免……太过不负责任。第二,今天之事,确实是我不对。我被引过去时,看见地上散落着你的衣服,房间里又是那副景象,换成是谁都会起疑。可我后来也为你辩驳了,事实证明,你确实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至于我母亲的话,我也并没有赞同。第三,小七,我心慕于你,你这样好的姑娘,就算嫁入世家豪门也足够了。可你选择了我,我心中万分欣喜。小七,虽然我们之间发生了许多事情,可我还是喜欢你,喜欢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姑娘。我只问你,还喜欢我吗?”
七斤手中摸了一个夹核桃的夹子,是白玘给萧玉台做的。萧玉台这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