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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觉得,这个小徒弟有些奇怪。他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来找我?真是关心则乱?我原以为他还小,这事情不急,可今天看起来,是不是应该早点定下来了?”
白玘答非所问:“先吃点东西吧!做了芙蓉酥和绿豆糕,还有莲子羹。”
萧玉台是真饿了,可吃东西的时候又提不起精神,两个人慢慢吞吞的吃完,明月已经高悬。即使是盛夏,骄阳敛没的夜晚也有了凉意。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苏家看看。对了,顺便去饕餮馆带个水晶肘子回来,我有点儿想吃了。”
白玘伸手一划,空中盈盈的月光似乎被水波打了一下,月光凝聚成型一样坠落,然后落入他手心的水球之中,一弯金色细沟嵌在水中,交托到萧玉台手中。
“真好看……”萧玉台果然欣喜不已,托着水光,看了一会儿,水光消散,这金色月钩也不见了。
“玉台,放弃这孩子吧。”
萧玉台手心一颤,就捏成了拳头。
“那天晚上我出门,碰见了婴如,被邪气影响,所以……才元精外泄,有了这个孩子。全都是我的错。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是一样的人,我却没有同类。我在这个世上,只有你,会喜欢我。如果别人知道我是什么,只会惊惧的躲开,只有你……我不愿意你吃一丁点的苦头。”
萧玉台深吸口气,明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一开口,眼泪就落了下来。
“就没有办法留下这个孩子吗?我真的……”
她可以说,她不喜欢孩子,也可以说,她这一世只要和白玘在一起就足够了,可是现在却有了——要她放弃,她做不到。
“你喜欢孩子,我知道。我想过,去抱几个人类的婴儿给你养,再偷偷告诉你,这就是我们的孩子。我不想有任何一点隐瞒你,可我真的有过这种荒唐的念头。你知道,我能骗过你。我知道已成定局,想过将这个孩子拿掉,尽量不伤害到你。可我不能自己做这个决定。”白玘艰难的说完,他内心深处曾经有过的荒唐、阴暗,都在这里。“你还小,所以也不稀罕孩子。也许将来有一天,会羡慕别人的子孙满堂,幸福连绵,你看着别人的孩子的眼神,看着七斤的肚子的眼神,所以,我真的想过,去抱养孩子,再欺骗你……”
可她是他手掌心里的珍宝,不应该从虚假的谎言中得到虚妄的幸福。
萧玉台瞪大了眼睛,震惊不已,她已经泣不成声:“我可以不要孩子。就算是你,是我,也有要放弃的,不可能什么都得到。可是……这个孩子已经来了,你明明在搜捕婴如,遇上了它,没有捉到它,反而受到它的影响,才有了这个孩子,难道这不是天意吗?也许,这里就是它该来的地方。我们再想想办法好不好?”
白玘看着她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指,用力过紧,指节苍白。他说不出一个不好,也不敢妄意的说好,只是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
“……这才十几天,你就已经嗜睡,身体也这么难受。玉台,别想的太真。”
萧玉台叹了口气,环抱住他,白玘顺手将她抱起来搁在台阶上,与自己平齐。
有些静默。
“我知道。不管要放弃什么,我会一辈子陪着你。”
白玘连夜出门,第二天一早取来了一滴金色甘露,萧玉台用过以后,觉得精神了许多,这才料理起严绪这小子的婚事。
“苏家之前在临安县也是大户,只不过之前临安县的县令,贪财好色,强行征敛了一笔钱,时机不对,苏家周转不开,赔了不少银两,因此就没落了。加上现在人丁凋敝,苏家本家只有这个女孩儿苏茵,和她祖母秦氏。祖孙两个靠着之前买下的田地过日子,也算是个富户。”七斤摸着肚子道,“所以苏家是没问题的。不过,明明是我有孕了,怎么看你的脸色比我还差,这才几天不见,消瘦了这么多。你们两个……不会是被我刺激到了,想要孩子,咳咳,太忙了吧?”
萧玉台白了她一眼,实在懒得开口。
七斤刚说完,就忍不住干呕起来,刚下车,就被白玘拦了一顶小轿,给塞到了里面。
“……姓白的,你怎么回事啊?我又没弄到你车里,你这么对我!玉台,你也不管管你家男人……”
七斤还在叫嚣,马车已绝尘而去了。
苏秦氏一夜未眠,几乎是睁着眼睛等了一宿,一大早就起身,招来丫头一问,苏茵昨天是滴米未进,哭了小半夜,好在还是个孩子,哭累了也就睡着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流氓无赖
“老夫人放心,小姐睡的正香呢,刘妈妈熬好了小米粥,您先吃点吧!您是小姐唯一的亲人,又是苏家的大山,您可不能累病了。再说了,小姐一向孝顺,不会拎不清的。”
苏秦氏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是我昨儿想的太多,茵茵又受了惊吓,你好好照看着。”
老太太没说出口的是,就因为一向乖巧懂事,如今为了个男子偷跑出门,这就已经是大事了。若是她平日就顽劣,她还能当她是一时兴起,越是乖巧,才更是打定了主意,才闹起来的。
这话,她自然不会和一个小丫头说,强打精神用了半碗粥,又被刘妈妈服侍着用了半碗汤药,这才打起精神查看铺子和田地的账簿。
刚过了不久,院门外就有些吵嚷,苏秦氏叫了几声:“刘妈,刘妈……”无人应答,她担心孙女儿,又叫那丫头,“巧梅,巧梅……”
丫头忙忙跌跌的来了,苏秦氏有些气不顺:“怎么回事?去小姐房间看看,把内院门掩上,别吵着小姐……”
“……老,老……老夫人……老夫人,不……不,不好了……不好了啊!”丫头吓的结结巴巴的,伸手指向外面,“外面……不,不好了……”
“怎么回事?好好说话!”苏秦氏不悦的训斥,接着就是撞门声。
这下不用丫头回话,苏秦氏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看向来人,稳稳当当的坐定,慢条斯理的品了一口茶,可端茶的手却有些微微发抖。
“苏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家虽然不如以前了,可你苏二却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没有半点长进!你知道我书房这扇门,是什么木头做的,又有多少年代,值多少银子吗?嗯!”
来人脸颊瘦瘦的,眼睛咕噜噜的乱转,贼眉鼠眼,听她磕杯子的声音,被唬了一跳,立马又涎头赖脸的摸着下巴。
“老子不知道!你个老太婆,又摆出这一套吓唬谁呢?还真以为苏家还是以前的光景?再说了,老子是不知道这破门值几个钱,但老子知道,你一死,那小妞儿一嫁人,这些东西就归人家了,再也不姓苏了!老太婆,你自己想想,你守不住儿子孙子,就养活了一个孙女,将来还要把苏家的百年基业都拱手白白送人,你对的起老太爷吗?对得起苏家的列祖列宗吗?!”
苏秦氏气的手脚发抖,可面上丝毫不露,缓缓起身,重重磕了一下拐杖:“呔!臭小子!苏家,苏家的家产有大半不都是败在你的手里!你,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早就不是我们苏家嫡支的人了,苏家如何,也和你没有关系,你还不滚出去!刘妈,刘妈……”
“那老太婆,还真是有两下子。不过,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啊,怎么,要没点准备,还见不着你了是吧?”
苏番不是头一回来闹事,之前几次独自一个人来,都被刘妈给撵了出去。刘妈本来就性情彪悍,虽然没什么章法,可战斗力堪比大鹅,几次都把扛着笤帚把灰头土脸的苏番撵了出去。这次是有备而来,带来几个壮汉,早将刘妈给捆在外面了。
苏秦氏出门一看,丫头都被人压住,那几个壮汉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其中一个脸上一大块刀疤,直接拖过苏番就问:“你那侄女儿人在哪儿啊?不是说今后这财产都要送给女婿,那好!奶奶,孙女婿给您磕个响头。”说着,真趴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走,今儿就先把事儿办了,今后咱就是一家人,苏二,苏家的钱咱也不独吞,分你一半。”
苏秦氏气的倒仰,横着拐杖拦在内院门口:“你……你们这些地痞流氓!还有没有一点王法!这,这是私闯民宅!我,我要报官……让开!臭小子!”
刀疤拽住苏秦氏的拐杖,也不用力,稍稍使劲就将老太太左右拨弄。
苏秦氏本就气的站立不稳,被拐杖一拽,差点没摔倒,哆嗦着喊叫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青天白日的,还有没有王法,你们,你们这些畜生!不许进来,谁敢动我孙女儿,就……就先从老太婆的尸体上跨过去!”
“这话说的,老太太长命百岁,还要等着喝孙女的喜酒呢!”刀疤本来是跟着苏二来要钱的,可听说这家还有个十三四岁娇嫩欲滴的小女娃,一时兴起,就起了另外的兴致。他可不愁,真要得手了,谁家女孩儿的名节不重要,到时候苏家也只能认了,他呢,又得人又得钱。
想的倒是挺美的,可也不能真闹出人命,就打了个眼色,示意两边人来把这老太太扛走。苏秦氏手指扒着门框,无力挣扎,大叫起来:“茵茵,茵茵儿……快起来,快跑……”
刀疤闯进内院,这苏家虽说是没落了,可还真是豪宅,他找了几扇门都不对,转身一看,其中一间门上挂着盛开的白茉莉,门帘也与别处不同,必定就是了。他找好目标,刚要开门,就觉得手肘处有点风。
哪来的风呢?紧接着,他就觉得全身上下,都有风……
刀疤高高的飘了起来,仿佛过了很久,又似乎就是一瞬,然后“咕咚”一声,掉进了假山下的水池里。
这下真的过了很久,刀疤趴在水池边上,是被衙役拎起来的,几个同伙,连同苏番都被扣押住了,苏秦氏和苏家人都避进了内院,只有县令胡敏徐亲自坐镇,处理这几个私闯民宅的流氓。
七斤坐着轿子姗姗来迟,一进院子就见着胡敏徐站在几个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流氓旁边。苏番连连大喊冤枉:“县官老爷,我冤枉啊!我也是被逼的,他们逼着我还钱,不还钱就要砍我的手,还要砍掉我的脚,我没办法,才带着人到母亲这里来借点银子,我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这样……我要知道他们这么丧尽天良,怎么会带到自己家里来呢?母亲,母亲,母亲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救我……”
胡敏徐不耐烦道:“嘴堵上!再喊,就先打三十大板!”
七斤旁若无人的穿过人群,胡敏徐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似乎给她见了个礼。
两人擦身而过。
这世上,不一定所有相遇都是好的,也不一定所有的缘分都是好的。
“你们是什么人?胡大人也被支使的团团转,看来几位来头不小。”苏秦氏摇摇欲坠,可强撑着说话。“几位虽然是大人物,可苏家确实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人物,可没什么,您这样的人家能看得上眼的。”
第二百八十三章亲家!
刚才虽然一片混乱,可苏秦氏还是看清楚了,这少女通身气派,虽说不显山不露水,可这身上穿的看似普通的白丝,就是最上乘最透气的丝绸。头上一根平平无奇的雪玉簪,通体透白,没有一丝杂纹。方才那伞,就是寒凉玉所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