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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台也问起来:“找到出路了吗?倒也不着急了,总之怎么算都是错过了。外间就算有什么变故,眼下也要尘埃落定了。”
三人心里都清楚,圣人连云枯大师都派了出来,此次常王谋逆势必是板上钉钉了……
对常王来说,最好的动手时机莫过于薛衍和十郡主的婚事;然而,这也正是圣人绝佳的反杀时期。
“今夜就能出去了。”
萧玉台拿着一片兔肉,顿了片刻,才慢慢道:“希望阿衍平安……也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莫寻不明所以。七斤勉强安慰她:“没事,怕什么,你家阿衍比你还没心没肺呢……”
当夜,天星如坠,北斗既明,白玘驱车一路向南,这次不知触动了什么,畅通无阻,一条大道直行而出。星光下,官道豁然,隐隐泛出白光,恍如隔世。
“不过是一片不大的林子,却好像被困在深山老林里,过了许久……”萧玉台没睡着,爬到车辕上,陪着白玘一起赶车。
已经出来了,可这外面的星光却似乎没有林子里那样幽亮。
“路留着了吗?”
白玘会意,手指在衣襟上幻出一副地图交给她:“路留出来了。将这地图留在那五娘子屋内即可,至于他们是否愿意出来,选择不同的生活方式,就看她们自己了。”
萧玉台点点头:“这村子若不绝,迟早是要出来的吧。”
白玘道:“这林子里,确实是天然困阵,但是……还有一个人为阵法的痕迹。倒是要多谢此人画蛇添足,不然,我也没这么快找到出路。”
萧玉台拽着他的衣袖,迷迷糊糊的问:“谁?”
白玘把她的头挪了挪,让她睡得更舒服些,才回答:“是云枯。他被我重创,绝对没有能力再开启这样大的迷阵。这阵法是之前就做好的。之后才去刺杀我,然后一步一步,将我们引到这村子里。”
萧玉台已经没了声音。她最近常困,常饿,白玘回来,万事有人操心,她又过上了没羞没臊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孕妇生活。
白玘手心结印,一枚红色涌动的水晶珠从萧玉台袖中飘出来,他清喝一声去,这小珠子便迅疾如风的朝南而行去了。
鸟鸣声声,初冬的风已经微凉,萧玉台站在船头,有些难以掩藏的担忧。
他们出来以后,已经知晓常王爷借着女儿与薛侯爷大婚之期,带着叛军潜入京城企图谋逆,被一网打尽。不过短短三日,告示已经从上而下传遍全国,速度极快,没有丝毫延误。
常王一党,不论是封地官员,还是朝中与常王有来往的官员,人人自危。尽管圣人没有严令捉拿叛党余孽,但一夕之间,也是人人自危,胆胆兢兢。
“周渠没有回音。但……没有消息,反倒是好消息。你别太担忧。薛衍那孩子心眼多的厉害,谁能算计到他?”七斤劝道,一面抱着孩子,故意做着鬼脸逗她。
萧玉台瞧她这颠颠的模样,就不甚放心,把人往船舷里面拽了拽:“你别仗着身手好。这孩子可不是你手里的沙包,务必要好好带她。十郡主有消息吗?布告言明,常王爷一党主谋都尽数落网,常王更是当场自尽,怎么没提到十郡主?何况,要说起来,我正是担心阿衍自以为聪明,肆无忌惮的算计他人。”
七斤哪能不知道她担心什么,又忍不住八卦起来:“你担心薛衍对十郡主动情?可是你家薛衍这样的青年才俊,什么样的女子不好找?偏偏是那声名狼藉的李晏?”
“我只怕,薛衍本无心,一旦算计了她,反而无心变成了有心。”萧玉台说道。“人之困局,本来多半都是因自己而起。少一口水,缺一口食,根本就不算困境。”
几人下了船,白玘日夜兼程,马车跟着珠子寻人,渐渐又离了繁华之地,到了山林之中。
七斤有些烦躁,偏偏莫寻也到了三急,三人干脆抱着孩子下车,也散散心。刚解决完大事,七斤还蹲在树林里整理衣裙,突然轻声咦了一声。
“玉台……有老虎!”
萧玉台抱着孩子,刚一转身,就听呼呼风声,她甫低头避过,那鞭子像长了眼睛一样,转了个弯,已经将婴孩卷了过去。只这一瞬间,萧玉台心中又急又快的叫了一声小白,便见眼前白影飞过,白玘已经夺过孩子,又退回了这边。
一头皮毛光亮的成年白虎驮着一个小姑娘,她一手持鞭,高高抬起下巴,将赤足上两串小金铃摇晃的叮叮作响。
“你们是什么人?闯进我的地方,还要欺负人!”
莫寻瞪大了眼睛:“臭丫头,你鬼扯什么!我们就是路过,是你二话不说上来就用鞭子打人,还想抢孩子!你说话怎么这么臭!”
“这是我的地盘!你们进了我的地盘,我就是看孩子好玩,想看看怎么了?是不是想打架?”
第三百七十六章卓之云
她上身只穿了一件抹胸,这样冷的天,露出小半个肚皮也不觉冷。下面一条灯笼裤,浑身上下,脚踝、手腕上都挂满了小金铃,手臂上还有一个金钏儿。她生的鼻梁高挺,眼睛深邃,略带栗色的眼珠,这般打扮,除了看起来略冷,竟然十分的和谐好看。
她一面说着,便要动鞭子,嘴里各种各样的话,与莫寻这个泼辣的丫头,你来我往,丝毫也不肯想让。萧玉台自觉好笑,手放进袖子里动了动,就见这丫头脸色大变,指着萧玉台大叫起来。
“你干什么?你耍诈!你敢用毒!”
萧玉台笑眯眯道:“小姑娘,你既然先动手,怎么不肯服输?难道只许你放毒算计我们,就不许我也动手?”
这小丫头是个用毒高手,知道敌不过白玘,方才不过东拉西扯的拖延时间,却放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来。萧玉台看透她这点小把戏,也不掩藏,空气中顿时都飘满了淡淡的蔷薇气息。
“你这什么毒药?这么大的味儿,人家一闻到,就知道是毒药了,谁还会上当?”那丫头输了一城,还在嘴硬。
萧玉台笑的越发柔和:“这蔷薇散本来就不怕被人察觉,只要一丁点,老虎也能药倒了。”
刚说完,这丫头一跳,足下的老虎应声而倒。反倒是她,自小浸淫,稍微强些,也没坚持多久,软绵绵的扔下一句“你好卑鄙!”就倒在了地上。
白玘示意莫寻抱着孩子,看向七斤,指了指地上的小丫头。
“前面有一间竹楼,不出意外,薛衍就在里面。”
七斤道:“那快走啊!你指我干什么?不是让我把这小丫头扛着吧?这小丫头把薛衍绑起来了?你拎着她啊。”
白玘束手而立,丝毫没有上去拎人的意思:“我只愿意抱我家夫人……”
七斤急忙打断:“知道了,知道了,夫妻恩爱了不起啊……”说着上前像夹着一只胖猫,把这小丫头拎起来,片刻,就到了竹楼下面。
琴瑟铮铮,似有迎客之意,又有些欲迎还拒。
萧玉台不明内情,正预备听完再进去,就见七斤不管不顾,夹着个丫头就闯了进去,往地上一掷。
“人呢?出来了出来了!一个换一个!快点了!”
琴声噶然而止。
白玘捏了捏萧玉台的手指,示意她不用担心。楼上一青衣女子,束发高冠,一身打扮有如翩翩少年郎,步步缓行而下。她一眼看见萧玉台,先是愣了一愣,随即竟隐约冷笑了一下。
七斤被憋了半年多,什么也不能干,今天像是蛟龙入海了,混不吝的劲儿也上来了,恨不得挽起袖子立刻就干起架来。
“你笑什么?你长的是挺好看的,可这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可不怎么好看。这是你的人?”
青衣女子淡淡的福了一福,任由七斤无礼,她却礼数周到的很。
“几位远道而来,受累。这是小妹卓雅,至于小女,名卓之云,是这听风竹楼的主人。”
萧玉台和莫寻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也就七斤这人依旧混不吝。
“我管你是谁!薛衍可是在你处?”
卓之云以袖掩唇,一笑道:“正是,故人有托,将他托付给我,为他治伤疗毒。”
萧玉台一听这话,早等不下去,白玘随手一动,便将那卓之云制住。萧玉台如风一样抢上了竹楼。
卓之云倒不如何阻拦,笑着道:“倒也不必着急,小女已为他续了命,只不过……他身上的毒十分复杂,须得慢慢拔出,这一时之间,也是没有办法。”
薛衍昏睡不醒,面色尚可,只是全然没有动静。萧玉台把过脉,确实如那女子所说,中了十分复杂的毒,若是依照常法,得慢慢拔毒,少则三五月,多则数年。
只不过,萧玉台是等不了这么久,直接推出三根金针,便一气全都用上了。
白玘神色不动,阻挡在门外。
卓之云并不以为萧玉台能够医好他,反倒又取出瑶琴弹奏起来。七斤看她这般模样,倒还算风雅,只是越看越别扭。
“你好好一个姑娘,看起来医术还算高明,怎么两个女孩儿住在这深山老林里?而且……你既然是个姑娘,干嘛还穿着男子的衣裳,梳着男子的头发……”七斤说着,想起她看向萧玉台那一眼,突然顿悟。
“哦!你是故意学着玉台的样子!你神经病啊!”
卓之云心思被戳破,顿时恼羞成怒,指下瑶琴曲不成调,指尖数枚银针朝七斤飞射过来,却都被七斤打落。
她恨恨道:“我提醒你们,余宁县主医术虽然不错,但若论起用毒、疗毒,我们姐妹当是数一数二。她若是胡闹,误了薛候性命,可是追悔莫及。”
正说着,萧玉台脸色沉沉,已经推门出来了。
七斤忙问道:“怎么样?如何?可曾醒了?”
“已无大碍,只不过,人却还没醒。”萧玉台看向卓之云,将一本册子甩在她面前。“我草草看过了,这本听风毒经是你写的?若是真的,那阿衍身上的毒也是出自你手。好手段,先是下毒,再自己给她解毒。你方才说,是受人之托,究竟是谁让你给他下毒,是什么人?”
卓之云冷哼一声:“这毒经确实是我姐妹二人闲暇之时,写来自己玩玩的,可他身上的毒可不是我下的。我便这么闲着,自己做这般事情?”
“你为何做这种事情,这其中缘由我便不知道了。只不过,每个人用毒用药,都有自己的习性。阿衍身上的毒虽然复杂,却也是有迹可循。我也算火眼金睛,已经认定了是你动手。你狡辩无用,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绝不轻易信你。你若是认了,我便不难为你。”这话刚说完,卓之云便冷笑一声,只在这一瞬间,七斤已经动了手,手中鞭子游龙一般,刺啦一声劈在了她身上。
萧玉台警告,卓之云嗤之以鼻,七斤动手,这三人动作,竟然不出数息。
卓之云没想到她们这般干脆,冷不防被劈倒在地,疼的浑身直哆嗦,咬着牙道:“你们两个,倒是感情深厚,默契的很。”
第三百七十七章薛衍醒来
卓之云不妨被重重鞭打了一下,可越发不肯服输,反而冷嘲热讽:“你们两个,倒是感情深厚,默契的很……”
这话还没说完,耳边就听鞭声如风雷,也没见七斤如何动,那鞭子又落在了她身上……
萧玉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