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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是个技术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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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昌平那话自然是说不出口的,被人捂嘴剪手,弄了下去。在座众人只略怔楞,安静片刻,都极快的反应过来。

    “黄进士与老母亲相依为命,一时难以接受,性情大变,倒真是唏嘘……”

    “不错,不错,可惜了黄进士那一手好书法。”

    苏穹极为满意,等诸人说完,又酒饮一巡,才淡淡道:“本想给这昌平举个孝廉,奈何他实在纯孝,如今心智微乱,只好暂时作罢了。”

    诸人又齐声道可惜,可惜,甚至比起苏穹、楼言还要惋惜。

    苏穹特意看了看尹寅的神色,本来还担心他出言讥讽拆台,谁料今天这群岱候尹寅也好性情了,只顾与身侧之人饮酒,不由微微松了口气。他又哪里能料到,这一切本身就是尹寅全程策划的新年大戏呢?

    黄昌平既然暴露,萧玉台吃的半饱,便和尹寅一同离席。刚到前院,就被一个眼熟的婆子拦住。萧玉台也早瞧见了,今天十四娘也来了。

    “先生,是十四娘冒昧了。”十四娘款款行步,容色依旧无双,但萧玉台只略一看,就知她气色更差了。

    尹寅一挥折扇:“小娘子,既然知道冒昧,又来拦人?”

    十四娘苦笑一下,见萧玉台并不发话,再思量自身,以为萧玉台是担心尹寅责怪,忙对尹寅深深一揖,百般哀求:“尹大人,这全是妾身冒昧,还请您不要责怪先生。先生之前,也只与妾身有一面之缘,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

    萧玉台见她已经气喘,暗自皱眉,道:“伸手。”便示意婆子扶她到竹墩上坐下。

    这次,萧玉台把了很久,脸色也越来越差。她素来不动声色,这次却丝毫不曾遮掩。尹寅倒是看的好奇起来,等她收回手,抢在十四娘之前问话。

    “如何?”

    他喜欢凑热闹,萧玉台理也不理,问那十四娘话:“上次你回去以后,楼言给你找了大夫?”

    十四娘轻轻点头,头上一支簪银镂花素蜻蜓便犹如点水,颤动数下:“正是。只是,那大夫开了保胎药,我服用过后,夜间时常觉得心跳如鼓,不得安眠……先生,我本也是官宦之女,阴差阳错才来到密州,无一人熟识。可这孩子,对我至关重要,楼言后院美人众多,夫人也非寻常之人,我实在无路可走,今日再次见到先生,才敢冒昧求救。我乃风尘不洁之人,又自甘堕落与人为妾,可这孩子……还请先生怜惜怜惜这孩子。”

    榕树院落,歌舞升平,酒宴一时半晌也不会结束。

    萧玉台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她素来自诩心肠冷硬,因此这其中的怜惜之意,却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

    尹寅却心疼起来。

    才究竟何种际遇,让一个珠玉清贵的少年,用层层冷漠遮掩住自己火热的济世心肠?

 第四十三章杀母留子

    “你吃的药,对孩子没多大问题。”

    十四娘刚松了口气,就听萧玉台继续说道:“但对你,却是性命攸关。”

    婆子低呼一声:“什么?姑娘,姑娘可怎么办?”

    “你气血两虚,又强行献舞,剧烈跳动,本身就动了胎气,虽然我给你施了针,暂时保住胎儿,但也随时有可能流产。所以,楼言请的这位大夫,给你用了猛药,并不是什么安胎药。安胎药,多用生地、熟地、白芍、川穹、黄芪、党参等药性温平的药物,以提升益气,补气和血,固涩安胎,对妇人和胎儿都有益处。但他给你用的方子,能极大程度的保全胎儿,却肆意剥夺了母体的养分。”萧玉台顿了一顿,接着道,“即便如此,胎儿也不能足月,恐怕不足七月就会早产。到时候,对你的损伤不可预估,九死一生。”

    十四娘因脸色不好,今日妆粉厚重,即便如此,她脸颊迅速消退的血色也一览无余。

    自从她有孕,楼言几乎称得上百依百顺,衣食用度越发精贵,连给夫人请安也免了。这些日子,这男人小意奉承,体贴温柔,她即便不曾完全沦陷,却也万万没想到,原来此人早就存了杀鸡取卵的心思。

    震惊过后,十四娘反而冷笑起来。沉不住气的,反而是那婆子,忍不住垂泪,不敢高声喧哗,又哀求萧玉台救她家姑娘。

    萧玉台让婆子取了胭脂,徒手将药方写在手帕上,问道:“楼言很看重这孩子?”

    不等十四娘答话,尹寅忍不住插口:“那可不是。那厮从十五岁娶了媳妇儿,又纳用十几个姬妾,到现在却只有一个五岁的女儿,还是一名外室所生,你说他着紧不着紧,看重不看重?”

    萧玉台将药方给那婆子收好,道:“你现在断了那猛药,只要调理得当,也未必保不住这孩子。这药方你收好,顾好自己。”

    十四娘纹丝不动,两手交握,可她自从有孕之后,双手始终冰凉,无论如何也捂不起丝毫热气来。“先生,这孩子,是男是女?”

    萧玉台略想了想,还是没忍住,提醒她另外一件事:“胎儿满四月之后,有人可以号出男女。我却不行。但也有大夫,能开出药方,转女为男。假若四月过后,那大夫给你用了新的药方,你绝不能喝。这种转换胎儿性别的药方并不可靠,我便亲眼见过,有人胡乱用药,结果孩子出生后,非男非女,似男似女。”

    十四娘轻轻一震,又极快平静下来,敛衽行礼:“先生仁心,十四娘铭感五内,绝不敢忘记。”

    她二人借故出来,也不敢久待,再三行礼,便匆匆入内。那婆子擦干眼泪,面色如常,道:“姑娘莫怕,老奴稍后就去抓药,偷偷给姑娘换了那猛药。这老爷也是心狠,姑娘跟他两年多,就半点也不怜惜姑娘吗?”

    “不用了。”十四娘淡淡道。“这都是我的命。”

    婆子自然不依,可十四娘早打定了主意,反而笑着劝婆子:“婆婆,我们举目无人,如何能瞒得过楼言?所幸,发觉的早。现在多方筹谋,便用这孩子搏上一搏,加上我一条残命,不管他愧疚也好、感激也好,务必让他将我父亲接回来。“

    婆子却不太乐观:“姑娘已有了身孕,他若肯,现在也该偷偷接人回来了。他却推三阻四,只说老爷是流放之人,他平白担了风险。”两人说着,已能瞧见那酒宴上的灯火,便不再提,带上笑意重新归席。

    夜风呼啸,上半夜还是清朗乌云,宴会上谈笑言欢,下半夜却狂风肆虐,恐怕将要下一场冷雨。黄昌平缩在被子里,黑暗中瞪大了眼睛,他还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楼言早派人过来,将他训斥一通,这房子也要收回去,他听说自己在酒宴上失态,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他没有喝酒,只是喝了点茶,怎么会放浪形骸,说出那些惊世骇俗的昏话?

    可回想起来,他当时好似真的看见了母亲,那副佝偻、畏怯,惹人厌烦的样子,丝毫都没有变化?难道他真的是疯了?神智错乱了?

    不不……他又细细的回想了酒宴上每一个细节,喝过的茶水,用过的点心,吃过的素菜,以及接触过的人……

    不对!还有气味!

    那萧玉台身上,那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必定是那小人害他!他是个大夫,想要下毒还不容易?

    黄昌平鼻子呼次呼次的喘气,从床上一跳而起,冲出房门。

    他猜对了,却又不对。萧玉台身上那气味,是尹大虎新近送的寒梅雨蝶游龙,姿态虬结,暗香浮动。至于这让他神智错乱的药粉,早在三天前就由尹寅派人塞在他枕头里了,与茶水一激荡,就发作出来。算好时日,今天药粉也该完全散去了,不留一丝痕迹。

    狂风大起,萧玉台早回了家中,左肩的伤处疼的厉害,睡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起身点了火盆,斜靠在卧榻上有一眼没一眼的看话本子。白玘也不睡了,往火盆里放了几个马铃薯,闻着渐渐弥漫而出的香气,坐在一旁发呆,偶尔看一眼火盆,更多的时候“偷偷”看着萧玉台。

    萧玉台也没真看那话本子,好笑的对白玘说:“糊了。”

    白玘哦了一声,呆了又呆,才明白过来,赶紧拿火钳把烤好的马铃薯掏出来,放在布巾上擦了擦,又晾凉了,才递给萧玉台。

    萧玉台刚要去接,白玘又飞快的把手收回去,萧玉台以为她馋,自己也不饿,就好笑的坐回去,看这无趣的话本,至少转移一些注意。

    白玘人坐在原地,神魂却早就到了黄岩村外。小黑小白两只毕恭毕敬的回话:“上仙,您让我二人守夜,看着那弑母之人,并不敢误事,我等还有差事在身,就先退下了。”

    白玘一挥手,让黑白无常走了,风雨之中,黄昌平两只眼睛涨的通红,跌跌撞撞的冲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

    “萧姓小儿,竖子刁贼……竟敢害我……”

    雨水越来越大,棉袍湿重,狂风吹断残枝打在脸上,黄昌平一个趔趄,摔倒在泥水当中,挣扎数下,才艰难起身,缓缓抬头,雨幕之中,一条白色巨蛇横亘在道路中间,血盆大口张开,向他冲了过来。

 第四十四章心裂而亡

    一直到凌晨时分,大雨停歇,天边放出白光,萧玉台才捂着左肩眯了一会儿,刚睡了没多久,又被喧哗声吵醒。

    一夜过去,白玘终于看出来了:“公子,你肩膀不舒服吗?”

    萧玉台疲倦的揉了揉脖子,洗了把冷水脸:“嗯。是旧伤,一会儿就好。”

    两人疑惑的出门,很快就得知,黄昌平死了,死在了回村的路上。村里很是闹哄哄了一场。

    “瞳孔放大,脸色乌青泛黑,还有,表情惊恐。大爷,我推测,他大概是吓死的。只不过我只是个大夫,他死于非命,还是要报官才行。”萧玉台粗略查验了一下,初步怀疑,他是被吓死的,提议里正报官,又将昨天宴席上发生的事情粗略说了个大概,好让里正有个准备。

    里正也倾向这说法:“莫非他真是疯了,看见婆婆,心中有愧,被吓死了?”

    黄昌平名声尽毁,苏穹早不管此人,而在楼言暗中授意下,黄昌平便定为“失足摔死”。黄昌雪听闻噩耗,下山来收了兄长的尸身,和黄昌平一样,她听到些风声,得知萧玉台也曾去酒宴,还与兄长生隙。两人不愧是亲兄妹,如出一辙的,将所有事情都怪在萧玉台身上,又责怪乡民见死不救,大闹一场。只是她素来名声不好,黄昌平之事又多有猫腻,本来和善的乡民都寒了心,丧葬过后,仍旧将其送回了后山。至于萧玉台,黄昌雪恨的牙痒痒,却连人都没碰到。

    黄昌平已死,一命偿命。萧玉台却神色郁郁,加上阴雨连绵,旧伤疼痛难忍,不出几日,都看出憔悴来了。

    黄鹤装好鸡汤,刚想端过去,就被白玘夺走,小声劝道:“萧,他其身不正,心里有鬼,这才被吓死了。”

    萧玉台前些时日给十四娘诊过脉,又因为黄鹤是个女子,便萌生了另外的想法,着重教她妇科与儿科诊断,此时忍着疼痛将保胎药、四物汤等药方默述出来。良久,才淡淡道:“到底与我初衷不符。”

    黄二婆对她照顾有加,她所作所为,不过推波助澜,为枉死的二婆讨个公道,并没有要他性命的意思。毕竟,黄二婆托梦给她时,仍旧担心黄昌平无厚衣过冬。

    “虽不是我动手,可毕竟与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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