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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家好手段,不过,却将珍贵之物用在我身上……”连长平肃王暗中进山几次都不知道,可见这秘药也十分珍贵。赫连江城作为赫连家下一任家主,竟然将秘药用在她身上,却对长平肃王毫不防备。“赫连江城真是无用,死期将至,浑然……不觉。”
赫连雄再不说话,刀尖定在山石,冷眼看着她气息一点一点沉淡下去。
“哼,小人已死,却还在废话……”赫连雄见她不再动弹,刚要收刀,突然手心滚烫,手里的刀化作齑粉随风散了。他惊讶不已,瞪大了眼睛,属下颤抖着叫他逃命:“将军,快逃命……”
第一百二十五章噼里啪啦的巴掌声
赫连雄浑身毫毛直竖,跳上马便跑,回头只看见一条白龙挂在半壁山外,两只灯笼一样的眼睛通红浴血。
山道上白光闪过,白龙和萧玉台都消失不见了。
白龙卷着血人,心乱如麻,跌跌撞撞摔落进山谷里头,冷光一闪,变成一个布衣小姑娘,两手抱着她哭得稀里哗啦。
“公子,怎么办啊……你死了,我怎么办……”
她兀自哭的伤心,也想不起来要去找人帮忙,突然打了个嗝,凭空揪出一黑一白两个虚影。
黑白无常连连叩头,白玘怒斥道:“你们两来干嘛?”
小黑道:“仙君饶命。我们两觉察到这里有人即将往生,而且这命格还十分尊贵,所以特意来提前候着,可是,可是……这人名单上没有啊。”
白玘双眼一厉,便有无形巴掌劈下来,黑白无常惨叫两声,捂着脸跪下:“仙君,这是小的职责啊,是专程来送往生之人的……”
白玘又劈头盖脸的打了两人数十个巴掌:“怎么救活他?”
小白鼓足了勇气:“仙君,这人的命数都是有定的,您不能妄自给凡人改命……”
话没说完,又挨了一顿巴掌。
小黑和小白可怜兮兮的捂着脸,坚持了几个回合后,终于松口了:“仙君,我二人位卑,并不清楚。但她还没断气,您身上的神血或者有奇效……”说完也顾不得职责,相互搀扶着跑了。
白玘恍然大悟,急忙划破手腕,喂给萧玉台。她什么都不懂,只是经常看萧玉台给人家诊脉,听心音,辨呼吸,索性不知节制,一直将神血喂给她,直到后来听见她心跳逐渐有力,连呼吸也平稳起来,才住了手。
她本来脑子不太灵光,又一瞬间用掉这么多神血,更蠢笨了,稀里糊涂自言自语:“这里是哪里?公子睡一晚上肯定会冷,这会儿又抱不动公子了,我回去拿被子吧……”
含含混混的说完,化成一条小蛇,没入草林之中了。
赫连江城闭目斜靠,清娘一双软手给他按着额头。他昏昏欲睡,察觉到这小蹄子的手不安分的往下滑进了衣襟里。若是平常,他就把人搂在怀里办上一场,可自从那次落水之后,他非要借助无尘散才能起兴。正想着,就闻到无尘散的香气,本来是难以抗拒的,他突然想起萧玉台那怒火般的眼神,顿时兴致大减,冷喝一声,将清娘掼在了地上。
地上的女人,浓妆艳抹,一身叫人反胃的脂粉香气,确实配不上“清”这个字。
“你将名字改回去吧,以后,还叫银娘。”
他喜怒无常,银娘不敢再说,急忙退下。
赫连江城还是觉得不对。
自从今天见了萧玉台,他浑身都不对劲。
她的意思,他的情深义重都是假象,他配不上清清?
他从小就喜欢清清,等了清清这么多年,怎么配不上清清?若不是他坚持,梧州太守家的长女怎么从不见人?她以为,一旦萧家让那个假货见了人,她还能回得去吗?
萧玉台凭什么这么说?
不对……赫连江城猛然起身,终于想起来到底哪里不对。他从头至尾也没有说过,他未婚妻的名字,萧玉台是如何知道,清娘这两个字犯了萧清?
他像蚂蚁一样团团转,像猴子一样挠头,死死的回忆着和萧玉台每一次见面,她说话,她怒,她冷笑,她讥嘲,从知道他是赫连江城就再没有给过他一点好脸色。还有她清亮的眼睛,殷红小巧的唇,纤弱的肩,倔强的脊梁……
他当初说的不错,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一点儿也不曾变。
这个念头打开了缺口,洪水汹涌而出,也了许多疑点。他进了房间,想换一身更得体的新衣裳,再去确认自己的疑惑,一进房间就觉察到有人。
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气息,是他熟悉的桂子气息,恬淡又清远,浑然不似这府中的女人,无论到哪里,都是一股扑鼻的香粉味道。他的深吸一口,走到床边。
人披散了一头青丝,兀自睡的沉沉,他探出手,柔情万端的了一会儿发丝,呆坐了一会儿,他突然大惊,转过她头来。
果然是那个白玘!
赫连江城卷出房间,招来随从咆哮:“赫连雄呢?让他速速滚来见我!”
片刻,赫连雄到了,被一脚踹翻在地:“我问你,萧玉台呢?”
赫连雄从怀中取出一张书信:“公子,是小人自作主张,这是老将军的传书。您要以大局为重。”
赫连江城双目赤红:“问你,人呢?”
“萧玉台乃小人一个,不识抬举,再三顶撞公子,若是真让他攀上长平肃王,恐怕对公子不利。小人已将她穿心刺死,公子从此不必再为此人烦心。”
“不必烦心?”赫连江城道,“你可知道她是谁?她才是萧清,她才是萧清,那个女人只是个假货!”
赫连雄不敢置信的摇头:“这不可能!公子,她明明是个男子,怎么会是萧家大小姐?”
赫连江城懒得再和他说,披头散发状似疯癫:“你说她死了?真的死了?”
“小人亲自动手,刀刃刺心而过,绝对活不成了。”
赫连江城道:“死了?死了!那尸身呢?”
赫连雄缓缓摇头:“山中突然现出异象,有巨蟒盘山,小人没来得及处置。”
赫连江城连连后退,靠在门上,喃喃道:“死了,竟然死了。我找了她这么多年,就想当面问她一句,当初为何要逃,她竟然就死了……死了。赫连雄,你真是好,干的好!”赫连江城连踹几脚,每一脚都踢在软处。赫连雄一声不吭,任由他拳打脚踢,足足有一盏茶功夫,赫连江城才气喘吁吁的坐下来。
“好,死了也好。她是要逃吗?终究是死在我赫连家手里,明就进山,将她尸骨收了,烧成灰,灌在我枕头里。我看看,她能逃得到哪里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元神归位
赫连江城又哭又笑,闹了一场,屏退众人,抖着手吃了一颗无尘散。
这个女人,害了他,也害死了清清。
要不是她傻兮兮的,蠢笨如,还粗鲁的动手打人,他怎么会错认了?他早该想到的,他的清清怎么会不知检点的和男子同宿一处?原来,那个叫他恨得咬牙切齿的男子,才是清清。
他摇摇晃晃的笑了,揪起那把头发,就亲了下去……
今夜无雨,却有惊雷。
即将亲下去时,他被雷光惊了惊,张开眼睛自己正和一个男子面面相对。厉光闪过,赫连江城头朝下撞在地上,那个娇滴滴的小美人,竟然变成了一个玄衣男子,剑眉如刻,明目如星。
赫连江城惊讶的弹跳起来,雷声中被这玄衣男子单手甩了出去,头撞在了墙上,他头疼欲裂,当即昏死过去。
白光一闪,玄牝抱着玄衣男子哭嚎起来:“仙君,这……凡人杀不得啊。不能杀啊……”
黑衣男子身形晃了一晃,暗恨那个傻子放了太多血,害得他也神力不济。
“松手!玄牝,你竟敢暗中诓骗本尊吃那种药,莫非是嫌自己活的太长?”
玄牝痛哭流涕:“仙君,小仙万万不敢啊,是您自己要求的啊,小仙不敢不给啊。”
男子冷笑一声:“不敢?本尊元神尚未归位,你难道不知?也罢,本尊要闭关一段时间,你将此处善后,再为本尊护法。”
玄牝捣蒜点头,哪敢不从。
“那……他的头?要管吗?您轻轻推了他一下,恐怕以后会落下头疼宿疾。”
男子杀气腾腾转身:“你说呢?”那个嘴,若不是他醒来的及时,就真的被一个凡人给轻薄了!
玄牝迟疑了一下:“那,那她呢?”
男子皱了皱眉,神情很是不悦,此刻回想起这个蠢货在那女子身边做的一切蠢事,真是……
“你化身一番,去告知她,白玘回了老家。”
萧玉台是被冻醒的。
濒死之际,灵玉散发出温吞香气,似有故人为她而来。之后便再无知觉。
四处是顶天巨树,是厚厚的落叶,浑噩间生出一种葬身茫然天地间的错觉。而身上血衣已干,结在身上,她有脉搏,也还有呼吸。
她站起来,呆了一阵儿,傻了一阵儿,又团团转了一阵儿,才终于恍然,自己竟然没死。
怎么会没死?
衣裳上两个破洞,切切实实,昨夜自然不是梦。可她怎么会没死?
是他吗?
萧玉台蹲在原地等了半日,手中的野茴香都数的清清楚楚了,始终没有等到人。
她惶惑、迷茫,最后将衣裳上的破洞整了整,找了条路打算先出去,幸而她运气不错,走了一个多时辰就看到了山道。因为一身狼狈,又不确定这里是何处,浑身无力,便藏身林子里顺着道路下山。
她如今这模样,又是荒郊野道,再碰到人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听到马蹄声渐近,便藏在草丛里,一行人簇拥着一辆马车飞快过去,萧玉台突然心中一烫,灵玉几乎要伤人,再抬头一看,马车后面正是戚窈。
“戚公子!……戚窈!”
萧玉台急忙追出去,马车飞驰,很快就将她甩掉,她连声呼唤,戚窈也没回头看上一眼。
她速度不慢,可一天没进食,本就力竭,哪能追得上?直到黄昏时分,才在山脚村里“借”了件衣裳,混进城中,趁着月夜回到了家中。
家中尚且整齐,白玘不在,庭院里却掉落了一床锦被。她心生不详,从墙洞里取出全部家当,将几张银票带在身上,不能带的细软都放进坛子里埋在了枇杷树下。翻看锦盒时,却发现里面有一副类似地形图的草画,她疑心是白玘特意留下的线索,便缝进了衣袖里,潦草收拾了一下,刚要离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萧玉台抱着铁锤,慢慢往后门挪,这人身形高大,云彩飘过,月光下露出了正脸。
萧玉台惊讶的捂住嘴,本想现身,又顿住了。
他四处转了一圈,发现院子里留有脚印,脸色大变,也往后门这里过来,恰好和萧玉台撞个正着。
“萧大夫,你回来了!怎么不出声?”这人正是许久不见的聂宵。
不等萧玉台回答,他又推人出门:“先离开这里再说!我有个藏身之处,很安全。”
篝火融融,萧玉台喝了些热汤,身上也暖和了。聂宵一路追查睢倾城那个婢女,却一无所获,便又回来了。昨日刚到萧家院外,就见几人鬼鬼祟祟的扛着一个布口袋扔上了马车。
“我不敢擅自动手,一路暗暗跟着,这几个人路上换了马车,进了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