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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斤白了这美老头一眼:“玉台,要不要?”
第一百七十三章不要白不要
萧玉台率先推门进去:“不要白不要。”又回头,对着萧炎道:“阿爹,我这儿没什么人,七斤呢也不是我府上的下人,人家是陛边的近臣。还要借您身边的人用一用,帮女儿搬进来吧。”
萧炎环顾四周,见不少路人驻足,便忍了口气,和颜悦色:“这说的是什么话?那便让他们做吧。你这个孩子,虽说当初在外游历,也学了不少东西,可日后归家,女孩儿该学的规矩,可一样也不能少。你再这般,可是要被人笑话的。莫恼莫恼,爹爹这也是为了你好。”
萧炎发了话,将东西搬进库房便走了。七斤摇了摇头:“这就是你亲爹?”
萧玉台斜靠在石桌上:“你这是什么语气?对我亲爹十分不满?”
七斤猛地一拍石桌:“当然不满,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爹!谁家的爹爹向女儿证明身份,会拿官印出来?那话本子里一般不都说,父女两人对视俨然,父言女幼时趣事,以正其身,不多时,两人热泪盈眶,相扶相持,行人无不感而泪下?应该这样才对吧?干巴巴的拿出个官印是什么玩意儿啊?再说了,你如今什么身份?这位这会儿巴巴的进京,那心思,昭然若揭啊!”
萧玉台好笑的道:“七斤大人最近读书不少啊,也会用成语了。他什么心思?”
七斤翻个白眼:“卖女求荣呗!”
萧玉台拍了拍她肩膀,无所谓的道:“放心吧,他要卖,我就任由他卖吗?”
“可他是你爹啊!世人一个孝字,就能压的你死死的,父母有命,难道你还能不让卖……呸呸,不嫁?别说他以前对你不好,逼死你娘,任由继母继姐折辱,差点害你淹死这些,那些人一句他生了你,给了你一条命,就能让你一辈子脱离不掉这家子人。”七斤越想越气,连带的对泄露萧玉台身份的那人也有了点儿不服。“算了,我有事出去一下……那个,他在吧?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你和我一起去吧!”
萧玉台哭笑不得:“他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七斤冷哼一声:“我不放心的就是他。”虽然如此说,可还是磨磨唧唧的走了。萧玉台难得把她送到门口,突然说道:“七斤,要是你,父母不慈,你还会孝吗?”
七斤给她一个“你是不是傻”的眼神:“我是谁啊?我连君王都未必肯放在眼里,左右我就是孤身一人,孤胆一颗,孤命一条。我来这世上走一遭,只为快活这两个字,不然,我也不敢让你去见张修锦,连陛下的大事都被我坏了。这也就是,换了别的君王,早就将我一刀两断五马分尸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
“那你尽可以不必为我担心。他本就不慈,我不仅不会不孝,还会让天下人都说一句,不孝的好。”
七斤走后,萧玉台回到院中,突然觉得空落落的。
原来她没说出口的那些旧事,连七斤都早就查的清清楚楚。继母不慈,本就对她母亲恨之入骨,千方百计的磋磨她。而生身之父连冷眼旁观都做不到,更是几次暗中推波助澜,恨不能借继母之手将她除掉。
她原以为早已释怀,可七斤说起来,那些记忆便蜂拥而出,以及还有些莫名的感动萦绕。
身子微微一晃,便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娇小的女孩儿被男子拥在怀中,无声的叹了口气。
“本以为七斤咧咧的,原来,是最有主意的那一个。”
白玘伸出一根手指头,按了按她眉心:“方才,怎么不让我现身,解决了那人?”
“怎么解决?”萧玉台闭着眼睛往他怀里钻了钻,“再好好揉揉。你是这些天借着大的名头作威作福惯了,再怎么着,也是前任大了。何况,知道我身份的没几个人。尹寅不可能,七斤听命于人……将我身份泄露的,就只有那人了。可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白玘冷笑一声:“他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也罢。也希望,他最好能别有那种意思。”
七斤替交了手牌,却在御书房外等了小半个时辰,才得蒙传召。
她进来的急,没有更换官服,傻子一样,站在外面由得人家参观,来时的那点汹汹之气早就没了。见到李素时,更被唬了一大跳。
李素神色沉沉的坐着,不言不语就把她给服了。七斤就怕他,散发出一股莫名其妙鸟兽勿近的可怕气场。
“何事?可是有了白玘的行踪?”
七斤嘿嘿傻笑,白玘是片刻不离的跟着萧玉台呢,可她不愿意出卖朋友啊,于是生硬的转移了一下话题:“那个梧州太守,是您给弄回来的啊?”
李素啪的合上奏章,公事公办道:“地方太守进京述职,难道还要经过你区区一个前御前侍卫的同意?”
七斤啊了一声,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又很快跪了下来。
“是属下错了。只是属下还有一事想问您,玉台的身世,是您告知梧州太守的?”
李素反问:“难道要她终身流浪,无家可归吗?”
七斤心想,萧家那种家,有还不如没有。可她没再说出口。李素接着就让她退下了,收回了那块有特殊印记的宫牌。
从此以后,她就真的被摒弃在心腹之外,也不能再随意进宫了。
翌日一早,萧炎刚打门,便偶遇了同样进京述职的干州太守,言辞殷切相见恨晚。之后一路,更遇见了不少官员,一见如故称兄道弟。萧炎心中自得,看来不少人都已听到风声了,看来他一进京就去见那丫头,果然是对的。
早朝过后,李素见过太师和御前统领之后,将萧炎单独留了下来。
第一百七十四章天心难测
萧炎面见新帝,见其龙行虎目,不怒而威,例行述职后就斗胆提起萧玉台的事情。
“……微臣家这个小女儿,自小体弱多病,那一年路过梧州,便化她出去,到十六岁方可归家。哪晓得天长日久,这孩子竟然生了怨怼之心,加上改名换姓,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何处。陛恤下臣,将女儿行踪告知,微臣感激不尽,必将为尽职尽责,死而后已。”
李素不置可否,手中拿着一张泛黄的纸签,不知写着什么。萧炎说完,书房内静了许久,直唬的他一身冷汗,才听到新帝淡淡道:“听闻,卿家的小女儿清清与赫连江城曾有婚约?”
几乎是电光火石,萧炎猛然间就明白了自己进京的重大含义:“是么?怎么会如此?当年赫连家也算是保家卫国,微臣呢,也很是敬慕赫连老将军沙场杀敌,守家卫土,是以,当年赫连老将军提起,微臣也就答应了。不过,这婚约不是和小女儿,是与微臣的大女儿。”
“原来如此。”李素说完,嘴边笑意极快的消失。“赫连爱卿进京之后,住在何处?”
萧炎闻弦歌而知雅意:“暂时住在驿馆,不过微臣打算去租借一个小院子,暂时住几天。听说清清之前是与大住在一块,虽说是师徒,但毕竟男女有别,如今既然微臣来了,不如找个房子,将我儿接到身边,也好照看她。”
李素道:“赫连家从前的国公府已经造了册,暂时还未曾分配官员。萧卿可暂住几天,也无妨,清清对朕,可是有数次救命之情。”
萧炎出宫的时候,连脚都是飘的。他是不是就要做国丈了?
御书房内,李素还在看着手中的黄纸,其上字迹清秀,情意绵绵可透纸而出。
心有意,山有木,木有枝,卿可有心?
这黄纸是萧玉台当日遗失的佩囊中的,她当天醉酒,是想送给心上人。李素怀疑过赫连江城,后来以为是尹寅,万万没想到,她要送的人,是身份不明来历不明连物种都不明的白玘!
当云枯大师和他说起玉如意有异时,他松了口气。可事情的发展,却全然出乎他的意料。
她凭什么就能接受他?若是当日祭天时,大计可成,将那妖孽逼出原型诛杀……也许……
李素微微冷笑,哪有什么也许?一计不成,他再行筹谋便是。他为了登上至高之位,可以筹谋十五年,如今他已经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势,可以更轻易的得到自己想要的其他东西。
饕餮馆内,萧玉台冷笑不止的望着面前这个老家伙。
“老家伙,你吃的是断头饭吗?都做了,难道会没有吃的?”
张修锦玉冠都吃的歪掉了,松了松衣襟,放了两寸腰带,继续吃。至于萧玉台的冷嘲热讽,他听不见!
酒足饭饱之后,他抱着小茶壶滋溜了一大口,歪在椅子上感叹:“这才是人过的日子!饕餮馆就是饕餮馆,好吃!哎哟,这小日子,美的没边儿了!”
“说!”
张修锦抖了一抖:“说说,说什么说啊说说说!你这个臭丫头,你不吓唬人你会死啊!”
“好好说话!不说话我走了,你自己结账!”
张修锦哀嚎一声:“不要啊!我说,云枯大师不见了,你想办法把人弄出来。”
萧玉台看傻子一眼看他一眼:“张修锦啊张修锦,你吃的太多,撑傻了吧?那个云枯大师我躲都来不及,会招惹他?我没见过。”
张修锦疑惑的捏了捏,观察她脸色,确实不像作假。
“那他人怎么没了?前日夜里,他主动请缨……咳咳咳咳!”肤白貌美的老道士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哎哟,乖儿啊,快给我倒杯茶。”
“茶壶在你手里端着那!”萧玉台咬牙切齿,揪着他一缕。“主动请缨什么?你说!”
“不就是那个嘛!反正也没成功,当时我是拒绝的,反对的,真的。又没成功你就别气了。来,看看,这里有一盒金珠,给你玩儿。”
萧玉台抖着滚动的金珠,没好气的说:“回去我问问他。至于白玘,他没有害人之心,不就会和他一起离开京城,请您转告陛下,不必再派人过来了。何况,您不出手,云枯大师也失踪了,陛下应当也无人可派了吧?”
张修锦抖了抖:“你这孩子……他没有害人之心,离开京城就算了。你却不能和他一起走。”
“嗯?”萧玉台转动目光,突然笑了。“他没有害人之心,是真。可你们要是敢扣着我,不让我和他一起走,我可就不敢保证他有没有害人之心了。当初我焦急万分,是以为你们真能把他怎么样,结果呢?你这老家伙不出手,一半是全了我与你师徒之情,一半还是因为没什么把握吧?云枯更不用说了,你们既然拦不住他,凭什么不让我和他一起走?”
“可他并非当世之人啊孩子。你却是个实打实的凡人,你和他在一起,搅乱天道,往大了说,再次祸乱龙气都是有可能的!”
“您别逗我了。”萧玉台在珠子里搅散着手指,发出清脆响声,如雨落屋檐,微凉。“当年大神开天辟地,继而女娲大神造人,而后尧舜启,夏商周,到如今已有五千余年,沧海桑田,白云苍狗,世事变幻,风云无常而有恒。您说我和他在一起会搅乱天道?我已说过,很快我就会和他离开京城,将来,恐怕您这个大,都打听不到我们的消息,如何祸乱龙气?凡人寿数不过百年,对这恒常世间而言,我的存在不过是一滴水,从水中而来,再消失于水中,无影无形的,不留一点痕迹。您如何与我谈,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