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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一边去,我可不信你,他不是一般人,寄人篱下,隐忍多年,他和段恒都是一种人,心狠手辣,你以为这样的人,会轻易被女人迷惑?】她小心合上药瓶子,她懒得动脑子,不太懂人间常识,可是不代表蠢。
烟尘咂咂嘴,知道这姑奶奶从来只信自己,算了,由她去吧。
将药瓶子封好了装进荷包里,晴琛准备随时找机会,早死早超生。
又啃了一口西瓜,她抬头看丹香睡着了,也不管她,径直自己就出去逛了,这些天都待在皇宫里,段恒成天还来找她一回,她都发霉了。
段恒这些年都在祁封掌控之中,后宫空空荡荡,冷清的很。
晴琛根据天夕郡主的记忆,寻到了一处湖边,拨开湖边层叠浓密的荷叶,果然下面一个圆圆小木船。
她坐进去,顿时一阵清凉,抬头是湛蓝的天空,摇曳的荷叶,偶尔有飞鸟越过。
荷叶们齐齐发力推动她前进,晴琛进入荷塘中心,无人察觉。
以往的天夕郡主也爱这样,她是心里压抑不得解脱,每每支开宫人到这来玩会,然后便就离开,这里是她唯一可以放松的地方。
鱼儿们纷纷跳起,晴琛手划着水玩,觉得这郡主还真有眼光,相中了这块地。
很快小船儿游到了一处廊坊桥下,晴琛挥手停下,这廊坊下的水面上,竟有人一块突出平坦的巨石,从外面延伸进来。
这巨石上面铺了一块巨大的翠绿玉石,平坦光滑洁净,玉石一侧有酒有果子,玉石上铺着一个石枕并一件披风。
晴琛没想到竟然还有别人知道这里,看这模样,比她还会享受。
她推了推披风,坐上玉石,这么好的摆设,披风明显是男人的,这深宫里,应该是段恒的?
对他她就十分自然的受用了,这小子欠着天夕,她对他没啥愧疚。而且他这会儿还在跟他那些老臣们私下商议呢,她十分大方的躺在玉石上。
在这炎炎夏日,这可真是舒服。
晴琛打了个呵欠,吃了个甜甜的红缨果,跟着枕在石枕上睡了。
日头偏移,外面阳光依然烈的很。
一艘圆形小船入了水,破开荷叶,向着廊桥下而来。
男人拨开荷叶,却是一愣,往日躲懒的地儿躺了个人,跟前一艘小船。
他沉默一会,水声轻响,他划着水靠近,她还睡的香。
天夕郡主?
男人眉头一蹙,伸手要唤醒她,见她眼眸微闭,粉唇微微,脸颊都粉扑扑的,墨黑发丝散在碧绿玉石上,一身雪色轻纱,格外亮眼,随着呼吸胸口一起一伏,男人眉目微定,随即扯开眼神。
顿了顿,女子身形娇小,他到了玉石尾部,横着坐了上去,勉强让他靠躺坐在那。
他坐了一会,摸出玉石下垫着的一本诗集默默看起来。
不过一会,看着直往自己腿下塞的一双小脚,男人眉头攒的死紧。
顿了顿,他缓缓伸出手,握住那双穿着绣鞋的小脚,默默放到了怀里捂着。
他一定是疯了吧,祁封想。
跟着又拿过披风一抖,给她盖在身上,见她小脸蹭了蹭,跟着咂咂嘴睡的更熟,他竟然看呆了。
晴琛觉着睡着睡着就是冷,不过一会便又热起来了。
就是脚,烫的不行,她蹙着眉不满,脚下使劲踢腾着,想要将火炉子踢得远远地。
祁封刚刚看入了神,怀里就是一阵不停歇,女子的小脚在他怀里不断挣扎着,使劲将他往外踢。
他眉头跳了跳,自己的身子不自主往外滑,边上就是湖水。
他干脆将她两脚一握,屁股一挪往里坐,她的脚搭在腿上,露在外面。
两只手臂按着她的小腿,不过下意识避开了她之前受伤的那只,再次接着看书。
晴琛做着噩梦,却发现自己怎么都跑不动,她使劲的迈动双脚,就是纹丝不动,急的她满头大汗,嘴里喃喃着:
“一群宵小之辈,本公主你们也敢动!”她一语既出,十分威严。
祁封一挑眉,见她闭着眼,睡的天昏地暗,自以为语气严厉,其实声若蚊呐,他抿唇一笑,这郡主睡觉竟然还说梦话。
正想着,晴琛眉头微蹙,就要醒来了,祁封抬眸,头顶传来说话声。
晴琛刚一睁眼,眼前微微一暗,有人俯身而上,却小心的没有压到她,伸出手将她的嘴捂住。
正是她想毒死的那主儿,此时他眼眸微微带笑,冲她做了个口型,“嘘。”
她伸脚就要踢,却听见头顶传来说话声。
“此次多谢太傅,朕如今身陷囫囵,多亏了太傅这等忠臣,还请太傅受朕一拜!”是段恒。
“诶诶诶,陛下!您万勿如此啊!您乃是真龙天子,天下之主!如今不过是龙困浅滩,待到大雨倾盆,自然翱翔天际。老臣等人,为陛下肝脑涂地,义不容辞啊!只愿您安好足以!”
老头儿的声音里夹杂激动。
晴琛眨眨眼,去看祁封的反应,却见他勾唇一笑,跟着解开她的禁锢,自己再次坐了回去,拿了书继续看。
晴琛见他如此自在,哪里不明白这里不是段恒的地盘,却是他的,果然摄政王猖狂,跑皇宫里躲懒来了。
“如今最重要的是祁封,他手握重兵,把持朝政,朕自认短时间内必定无法拿他如何,想来想去,不如釜底抽薪!”段恒看着一片碧叶接天,眯着眼道。
“老臣明白了,这便就下去安排!”都是聪明人,一听就懂。
他们拿不回权利,也没有大军在手,干脆杀了祁封好了。
晴琛起身看着祁封,他看得十分认真,根本没有将头上两位放在眼里。
伸脚踢了踢他,她小声问:“你怎么在这?”
她的确疑惑,摄政王再如何权势滔天,干嘛非得跑皇宫廊桥下来找清凉。
祁封目光看了看那小脚,移过来看她,见她目光澄然。
“郡主不也在这?占了本王的地儿,吃了本王的果子,踢了本王几脚,如今,还来质问本王?”
他没什么怒气,面色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晴琛也大方的很,收回脚盘坐在玉石上,一手撑着头,拿了一颗荔枝扔给他,自然命令道:“剥皮。”
祁封手忙脚乱的接住荔枝,眉目沉沉看她半晌,她还是浑不在意的模样,他抿唇,黑着脸开始剥皮。
晴琛扯过他怀里的书翻着页,直到眼前出现一颗白嫩嫩的果肉,手指修长、指甲圆润,骨节分明十分好看的样子。
她没停留,扫了一眼果肉,张嘴吃下,目光没离开书,“继续。”
祁封哽了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听话了,这郡主也太大胆了。
想是这么想,他还是没忍住扒拉来了盘子,默默的给她一颗一颗剥了吃。
等她吃的差不多了,抬头却是愁眉苦脸,无他,她没想到什么办法给他下毒。
【不是吧你,人刚伺候完你呢,你能不能讲点良心。】烟尘都看不下去了。
【闭嘴,瞧瞧你这德性,吝啬就算了,人给点小恩惠,就屁颠屁颠了,他给我剥个果子,我还得感恩戴德了?那天夕死的还不如几颗荔枝了?再说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得死。】晴琛面色慵懒,心底却寒凉。
祁封不知不觉看她入神,见她脸儿揪成一团,不由轻声问:“怎么了?”
话出口他便是一滞,自己有点不对。
晴琛看了看他,“你会不会水?”
祁封一愣,“我并非生长在江南水乡,水性并不如何精通。”
这时候头顶两人早就走了,这里连水声都安静下来,只有两人在此。
这样啊,那就淹死他吧。
看了看他,她抬起一脚,毫不犹豫的在他惊愕中将人踢下了水。
多少年了,没人敢这么对他,祁封完全那一瞬间都懵了。女人果然天生善变,这女子还是其中之最。
祁封一瞬沉底,他压倒了水底层层荷叶茎秆,缓缓沉了下去,他反应极快的闭气,心跳都未变,十分冷静的抽出匕首,割断莫名附上来一些水草茎藤,很快再次浮出水面。
他就在两步远的地方直直看向她,却发现自己连对她释放杀意的眼神都做不到。
“你骗我?”他水性很好,她让水草缠住他都不行。
晴琛蹙眉,神色自然,天真而残忍。
让他有一瞬心凉,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她甚至不会对生命流逝而动容。
祁封却莫名勾起一个微凉的笑,“没有,本王的确不精通水性,可简单的下水上岸,保持冷静总会。郡主不愧是未来的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杀伐果断。”
晴琛歪头,“你在怪我?觉得我太过冷酷?可你和他,都比我残忍的多,你们凡……凡事都信奉杀戮和死亡是最安心的,我不过是跟你们学的,将这一切还到你们身上。”
差一点又说漏嘴了,凡人果然烦人。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mua!
今天出去吃烤肉了,所以更新晚了2333
卧槽!!!!刚刚发现昨天更新的章节弄错时间了,整成五月一号了,我说今天怎么没有宝贝给新章节评论呢,我去!晕了晕了,完了,第四章发出去了,第三章随后发出去,两章顺序不一样了。我去,晕死晕死,哭,我对不起你们宝贝们。大家看的时候,看看标识吧,先看第三章,再看第四章。对不起啊啊啊啊,作晚太困了,设置好了就下去了,没看,不知道这个误差。抱歉抱歉。
啊啊啊啊,好懊恼。今天更新两章,补上昨天的,真的抱歉,不是故意断更的,真是不小心搞错了,但也是自己的责任,豆子忏悔。
不过宝贝们太贴心了,竟然没有人骂我诶
第97章 第五章 帝王情深
“对,郡主言之有理。”他说着,凑到面前来,两手撑上玉石,转瞬间便半跪在了她面前,这里狭窄,一个人绰绰有余,两人就有些拥挤了。
“可郡主,你不一样。本王往日从未注意过你,却未想到,郡主竟是个无心的,我与他的确残忍,但还是个有心有血的人。”
莫名的,他知道她语中所指“他”说的是段恒。
晴琛却一笑,“那有何分别?你有心无心,本没人在意。都不是好东西,找什么理由?”
祁封面上发梢滴着水,黑眸直直的盯着她,晴琛却是一脸无谓,若不是那□□倒入湖里便会连同荷花鱼儿们都毒死了,到以为她做不出来一般。
“说的也是。这么说,郡主早有杀我之心?”他轻笑一声,微微逼过来。
“这还用想?于情于理,你活着都对我没什么好处。”她也大方承认。
祁封心里莫名闷闷的刺了一下,他都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可看她这样不将他放在心里,他于她而言,只是个碍眼到恨不得立马去死的人,这样的认知,让他觉得心凉的同时,又是莫名的恨,跟着而来的,是极大的怨怒。
“那可不一定。”他轻声道。
晴琛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俯身而下,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唇紧紧堵住了她的嘴。
晴琛瞪了瞪眼,顿时脸色一沉,眸光冷漠,小手就要动作,被他极快的用另一只手将两只腕子都扣住。
她踢腾着小脚,他反而